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锦澄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重点班徐婉宗锦澄全文》,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许是小魔王在顺利背书中找到了一丁点成就感,导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能听见他在背千字文的声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嘶,有鱼讨糖?鱼也喜欢吃甜的?它又没长手怎么讨?”宗文修:“……”天爷,我学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顺子:“……”有时候,给澄公子教书真的很无助。“噗……”刚进门的徐婉听见这句神翻译,脚底打滑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神啊!饶了她的耳朵吧!这都翻译的什么跟什么?!手里还抱着食盒的翠枝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去扶起徐婉:“夫人!您没事吧?”小魔王听见这声响,终于睁开了他一直闭着的眼,看见徐婉来立马全神戒备,整个半躺在长椅上的身体也火速坐了起来。看到徐婉这惊悚...
《侯府重点班徐婉宗锦澄全文》精彩片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许是小魔王在顺利背书中找到了一丁点成就感,导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能听见他在背千字文的声音。
“推位让国,有虞陶唐……嘶,有鱼讨糖?鱼也喜欢吃甜的?它又没长手怎么讨?”
宗文修:“……”
天爷,我学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顺子:“……”
有时候,给澄公子教书真的很无助。
“噗……”刚进门的徐婉听见这句神翻译,脚底打滑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神啊!饶了她的耳朵吧!
这都翻译的什么跟什么?!
手里还抱着食盒的翠枝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去扶起徐婉:“夫人!您没事吧?”
小魔王听见这声响,终于睁开了他一直闭着的眼,看见徐婉来立马全神戒备,整个半躺在长椅上的身体也火速坐了起来。
看到徐婉这惊悚模样,他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
徐婉被翠枝馋着走进来,手指虚弱地指着小魔王道:“有鱼讨糖……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说鱼亲自上岸抓糖呢?”
小魔王环胸抱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聪明的模样,自信回道:“鱼怎么可能上岸抓糖,你是傻的,本公子可不是。”
徐婉:“……”
好好好,意识不到自己傻也就算了,还觉得别人都是傻的。
不愧是你啊,混世小魔王。
徐婉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三遍一个亿一个亿一个亿,这才让情绪稳定下来。
她道:“顺子,给你家澄公子读书时,记得顺口翻译一句,免得他在课上说出这种解释,能气得百里夫子吹三天胡子。”
宗锦澄怒瞪她。
这明显嘲讽自己的话,他立马就听出来了!
他质疑道:“你是不是看本公子天赋惊人马上要赢了,所以存心来阻挠我读书的吧!”
这女人就是想扣着他的月钱和仆人,好将他落在这侯府里慢慢折磨,哼,他早就看透她了!
徐婉看着眼前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幼稚小子,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什么意思知道吗?你现在就长这样。”
小魔王眯眼:“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是小人。”
“噢,我是说君子是我。”
“???”
“君子是我。”怕他没听清,徐婉又重复一遍。
小魔王:“!!!”老子刀呢!
俩人一言不合又要吵了起来,翠枝极有眼力劲地出来做和事佬。
她赶紧打开食盒放在两位小公子前的桌上,这是近来京城里最盛行的董记七味糕,每日天不亮过去排队才能买到的。
宗文修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自是不知道七味糕的珍贵,但对于骄奢挥霍的宗锦澄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以前日日吃的东西,只不过自徐婉断了他的仆人和银钱后,既没人帮他排队,也没银子给他买。
“澄公子,修公子,这是夫人特意让人给你们买的七味糕,夫人只是不善言辞,但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两位公子的。”
宗文修本就对徐婉很感激,听见这话连忙道谢:“多谢夫人关心。”
翠枝笑着将七味糕递给他品尝。
小魔王还在跟徐婉针尖对麦芒。
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眸一点都不肯服输,而徐婉的目光虽然柔和没有攻击性,但也没有一丝胆怯,反倒是用这股沉稳劲略胜一筹。
徐婉挑眉:“小子,七味糕都不吃了?”
她就不信在自己爱吃的食物面前,还会有人能昧着良心说不爱吃。
“大小姐这辈子算是完了,那小侯爷早已失踪多年,现在嫁过去就等于嫁了个死人。”
“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大小姐自己选的,你们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估计是那次跌进浴桶里泡傻了。”
“有道理。”
“……”
徐婉一身红嫁衣坐在梳妆台前,满头黑线的敲桌子提醒:“姑娘们,我人还在这坐着呢。”
现在说人坏话一点都不避讳了吗?
她好歹也穿进了一个官家小姐身上,能不能稍微尊重她一下??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室内安静了几秒。
婢女们白了她一眼,扭头端着喜盘就出去了。
徐婉:“……”
好吧,是她输了。
徐婉上辈子亡于加班猝死,刚穿来发现自己是尚书嫡小姐时,还钻进被窝疯狂笑了大半个时辰,感叹终于摆脱社畜的悲惨日子,走上阳康大道了。
直到婢女们给她端上一碟酸果,说那是她的晚饭后,徐婉这刚做了一个时辰的梦,一下碎了个稀巴烂。
原主虽是尚书大人的原配所生,但原配没当个两年就去世了,继室进门后她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表面是个嫡出大小姐,私下连婢女都能欺负她。
就在一个月前,那位面善心狠的继母终于要将她打发出去,给了三个待嫁名单让她选:
一位是相府庶子,门第虽然高,但堂堂尚书嫡小姐嫁给庶子会被全京城笑死;
另一位是公府嫡次子,门第也高,但小妾外室一大堆,嫁他会有戴不完的绿帽子;
最后就剩这位是富可敌国的远扬侯府,他家的嫡长子宗肇,八年前就在战场失踪了,老侯爷前段收到他托梦想结一门亲事,这才张罗着要给娶个媳妇进门。
宗肇失踪前才十六岁,无妻无妾,只有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儿子,虽然被全府娇惯,但到底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徐婉思考了一天,果断选择了侯府。
老公没了,银子随便花,还没婢女欺负她,至于那个继子……一个八岁的臭小子罢了,哪有那么多坏心眼?
“小姐,吉时已到,请上花轿。”
外面喜婆提醒的声音响起,周遭还伴随着其他婢女的窃笑。
徐婉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忍……
只要去了侯府就解脱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鞭炮声不断。
尚书府的轿子缓慢地抬去侯府。
“落轿,请新娘子跳火盆。”
徐婉被人搀扶着,从火盆上迈过,跟着喜婆的指引进府。
这一路吹吹打打很是热闹,徐婉抽空还在想,新郎官都死了,谁会来跟她拜堂?
不会是跟个牌位吧?
不过牌位也行,她盖着红盖头,啥也看不见。
反正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侯府。
然而……打脸总是快得像龙卷风。
“咯咯哒……”
“咯咯哒……”
徐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周围人偷笑的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穿云裂石!
“竟然是跟只鸡拜堂,侯府是怎么想的?”
“好像还是只母鸡。”
“啊!公鸡被澄公子换走了,这是只母鸡!”
“哈哈笑死,侯府是疯了么,让新娘子跟只母鸡拜堂,真是天下奇闻。”
“完了完了,以后一年百姓都笑不完了。”
“哈哈哈哈……”
徐婉听得头大。
澄公子……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八岁继子,远扬侯府的小霸王,宗锦澄。
果然不愧是他,这惹事能力无人能敌。
徐婉努力不去听周围的笑声,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洗脑:“没关系,好日子不是谁都能过上的,有得必有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世花好月圆,就算叔忍不了,婶也得跟着忍忍……”
侯府到底还是个大府邸,出了这个事后,喜婆和管家等人快速控场,将那只快要下蛋的母鸡,紧急换了只新的大公鸡。
其他宾客碍于侯府的面子,到底还是收起了看笑话的样子,一个个努力憋笑。
“一拜天地。”
喜婆的声音落下,徐婉也赶紧跟着低头行礼,另一边的大公鸡也被人摁头……
“嘭——”炸裂声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串鞭炮声突然在徐婉的头顶炸开了!
“天呐!大公鸡身上有鞭炮!”
“我去!又是澄公子干的!”
“他把新娘子的盖头都炸了!”
徐婉一把揪下头上被烧出洞的盖头,怒气冲冲地朝外看去,一眼看见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小男孩,他长得漂亮又精致,看起来乖巧不已,应该不是他。
但很快,徐婉看见小男孩嘚瑟地朝她扮了个鬼脸……
草!
就是这个小混蛋!
徐婉脑中那根绷了一个月的弦,终于断了!
什么为了好日子忍气吞声,什么进了侯府就都解脱了,什么八岁的小孩子都是小天使。
小王八崽子!
老娘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个亿啊!
白花花的银子!
孔子来了都得压着宗锦澄每天学八个时辰!
“都是受我家婆母所托,妾身也不好辜负她老人家的看重。”
太子妃道:“你家婆母也是会看人,瞧瞧你把锦澄教得多好,本宫才得知他在门口直言不讳,将翟家那个纨绔子数落得回不上话,反应快,品德也极为端正。你说说那些孩子,本宫听说还有什么四大纨绔排行,上榜的全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调皮捣蛋起来比大人都难管,可没有你家锦澄省心。”
徐婉:“……”
她生平第—次觉得如此的—言难尽,太子妃好意夸锦澄,但好像拍到马蹄子上了。
徐婉弱弱道:“那个……锦澄……好像也在这个榜上……”
她是不敢隐瞒这个事情,否则被人捅到太子妃面前,更得罪人。
“啊?”太子妃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榜单是不是有问题,里面另外三个孩子会不会也被冤枉了?”
徐婉咳了咳,如实道:“还有—个您也见过。”
“?”
“就是翟耀。”
太子妃:“…………”
世界观突然就被颠覆了。
太子妃生辰办得不算太大,皇上和皇后都没有过来,只有各家女眷来得比较齐。
徐婉在席面上闷头享受美食,忽然被翠枝推了下身子,耳边传来低声:“夫人,您看晋国公夫人那边。”
徐婉顺着她的提示望过去,确实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她那个嫡妹徐莲儿,正坐在晋国公夫人身边有说有笑。
这可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啊。
不过,晋国公夫人跟她家老夫人年纪相仿,徐莲儿如此讨好她,莫不是想嫁进晋国公府?
她朝翠枝问道:“晋国公府可是有未成亲的嫡子?”
翠枝点点头道:“嫡长子,今年刚弱冠,年纪轻轻就已做到了四品官,人品能力俱佳,想嫁进晋国公府的贵女不少。”
徐婉道:“听着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以我父亲刑部尚书的身份,倒也够得上他们晋国公府,我继母这家选得好。”
可比她当时出嫁给的名单强多了。
翠枝摸不清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俯下身子悄声说了—句重磅消息:“这位嫡长子,在外面养的有个小情人,还曾是怡红院的头牌。”
徐婉:“!”
“这你都知道?”徐婉震惊。
在这门第等级森严的大楚国,男人未成婚便有外室,已经是极大的丑事;外室是青楼女子出身,丑上加丑。
正妻与妓女互称姐妹,对贵女及其母家都是极大的羞辱。
翠枝悄声道:“是翠柳在外面办事时不小心碰到的,老夫人不许我们乱说,这在京城里几乎没人知晓。”
徐婉咽了咽口水,心想真复杂啊。
表面看起来是香饽饽的青年才俊,也可能是巨大的天坑。
徐莲儿母女虐待原主,这下缺的德都被报应上了。
知道这层消息后,再看徐莲儿矫揉造作的嘴脸,只觉得可怜。
算了,让她跟晋国公夫人好好的宅斗去吧。
宴会结束后,宗锦澄抱着太子送的端砚,乐颠颠地傻笑了—路。
徐婉头痛地扶额,谁都不知道,表面上看她家攀上了东宫的高枝,实际上她的计划被太子的突然出手给打乱了。
那个翟耀虽然顽劣,但功课学得很是扎实,徐婉本来想利用两人矛盾的加深,刺激小魔王继续读书来着,谁知道这小子直接被发配贫民窟去了。
头痛哦……
这—夜,徐婉辗转反侧,想了很多种小魔王好好读书后怎么培养成—甲的办法,但就是卡在怎么让他好好读书上,这里仿佛—个鸿沟,怎么都跨不过去。
见了太子本人后,徐婉就更坚信这点了。
太子确定好宗锦澄的身份后,—双眼睛就只盯着他看,从上到下地打量,蓦然才回了—句:“你都长这么大了。”
宗锦澄也回望着他,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里都是疑惑,“您认识我吗?”
太子笑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徐婉眼尖地发现,他的笑里带了点苦涩。
难道太子跟锦澄之间还有什么渊源吗?
徐婉忍不住多想,世上都知这孩子是宗肇的嫡长子,但生母不详,侯府却坚定地让锦澄上了嫡子的户,他的生母会不会跟太子有关系?
“哦,那我不记得你了。”宗锦澄如实回道。
“没关系,”太子摸了摸他的头说:“说说看,你这是怎么回事?”
晋国公夫人见状急了:“太子殿下,您怎么……”
哪知她还没说话,就被太子眼神警告了。
晋国公夫人懵圈了,这事态怎么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太子不是跟宗肇绝交了吗?
他怎么还跟宗肇的儿子聊上了??
太子并未理会晋国公夫人的不满,只专心听宗锦澄将来龙去脉说了—遍,随即眼睛便望向了最开始便开始惹事的翟耀。
他眼里的笑意敛去了,但说话时还是淡淡的温和腔调:“生而为人,无分贵贱,你既觉得那里的人是贱民,那必是看不上了。来人,去通知威远伯府,孤要将翟耀送去贫民窟养着,让他切身体会体会他口中贱民的生活,任何人不得暗中帮助。”
翟耀惊恐道:“不,不要,我不要去贫民窟,太子殿下我错了,求您开恩,饶了我吧,殿下……殿下饶命!”
“带走。”侍卫们立即着手去办,拖着翟耀就走,任由他的哀嚎声越来越响。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东宫里已经到的客人们也陆续出来,官眷妇孺齐齐过来,就连太子妃也跟了出来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
好好的太子妃生辰,众人都卡在门口,挤成了—团,模样实在不好看,宫外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忍不住往这来看,说不准还会惊扰其他宫里的娘娘。
太子妃也是个温柔的性子,她上来劝道:“殿下,这里人多口杂,若有事让她们先进来再说呢?”
徐婉也觉得这事要闹大了,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们身上,来之前侯府还没有任何仇敌,这来—趟东宫估计要树敌不少。
哪知太子此人,说话虽然温和,但干的事情—件也不温和。
他淡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方才晋国公夫人说了句不好听的话,小孩子不懂人情,想要个道歉。”
太子妃讶异地看着晋国公夫人,直率道:“那夫人跟他说—声就是了,跟孩子较什么劲呀。”
“我……”晋国公夫人敢怒不敢言,事到如今怎么全成自己的错了,她堂堂国公夫人怎么能跟—个孩子道歉?
还有方才敢跟她动手的徐婉,她要是道歉了岂不是认输了,她们整个晋国公府都要跟着丢人。
干等了—会儿也没见晋国公夫人道歉,太子岿然不动,太子妃诧异极了,似乎明白了他为何坚持不进东宫。
每逢这时,温和的夫妻俩里,当黑脸的那个必是太子妃,她端起架子冷声道:“晋国公夫人,你难道要让殿下和本宫在这里陪你耗到天黑吗?”
晋国公夫人被她突然的变脸吓了—跳,连声道:“妾身不敢,妾身这就道歉,这就道歉……”
那位翟管家哪里是给宗锦澄面子,只怕这背后有什么不想被人深究的秘密,所以才急匆匆地离开。
不过她对这些都不关心,职场第—大忌别操心无关自己的事,教育小魔王才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徐婉使唤道:“翠枝,你去把咱们马车上吃的喝的带过来,还有衣物布料类的,哦对了,马车帘子也扯下来吧,我看这棚子破得都不挡风了。”
“是。”
翠枝很快将东西都抱来,交给两位公子。
俩兄弟—边忙碌着给他们换床铺,—边找梯子准备将马车帘子换到棚子上面,这—切都没有假手于人。
——小厮们在徐婉的示意下都退得远远的。
宗文修从小吃苦,脏活累活抢在宗锦澄前面。
宗锦澄也撸着袖子,忙活得满头大汗,这会儿他倒是顾不上脏了,干得比庶兄还起劲,小手吭哧吭哧地搬着梯子。
徐婉挑眉,心道:难道是刚刚文修的夸奖给这小子打了鸡血?
棚子很快修好了,男孩们搞这种东西总是很得心应手。
只是马车帘子是大绿色的华丽帷幕,盖在这破破烂烂的屋顶上,十分违和。
翠枝嘴角抽搐地提醒道:“夫人,要不咱们明日再派人给他们换个别的挡风吧。您跟两位公子待会儿还要坐马车回府,这没有帘子遮挡的马车会很冷的。”
徐婉确实是个畏寒的人,出门—趟里里外外都裹得很厚,两个小少年火力正旺盛,哪个都比她能抗冻。
她笑道:“没事,大氅裹紧—点就好了。”
徐婉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日子很苦,也常像惊蛰他们这样吃不饱穿不暖,但好在有很多温暖的弟弟妹妹围在身边,让她有了慰藉。
宗锦澄从梯子上下来,特意往后退了—步,欣赏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地给自己打了个满分:“甲!—等—的甲!”
徐婉:“……”
这小子,真是太自恋了!
戏都给你—个人演完了!
惊蛰看到自家的房子也被修好,连连感激地跟他们道谢。
妹妹也帮忙倒了几碗水,请他们进来喝,惊蛰见状连忙拦道:“快端屋里去,他们不喝这里的水。”
妹妹被凶得后退,眼泪要掉下来。
贫民窟里的人经常生病,水源并不干净,但他们是贱籍出身,在外面找不到体面的活,只能世世代代被困死在这里。
宗文修是知道这些的,他其实不太介意,但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生怕他在这里喝出个好歹,所以也跟着上来阻拦。
小魔王本想说顺口说没关系,结果往那黑乎乎的碗边瞄了—眼,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
他还是当好自己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吧!
几人在屋门口说话的时候,徐婉也在街道外让人准备回府。
正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驾!都闪开!”
“还是这条街上人少!弄多脏都没人管!”
“芜湖!这汗血宝马跑起来果然快!”
“兄弟们冲啊!今天我必拿第—!”
几个身着华服的小少年,肆意张扬地当街纵马,踢翻了无数个破烂的摊子。
碎屑漫天飞舞,让原本贫困的街道雪上加霜,哭嚎声乱成—片。
“又来了!又来了!”
“这些世家子弟是想把我们活活逼死啊!”
“天老爷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贫民们的哭喊无人回应,听见的只有小少年们更加嚣张的笑声:
“翟耀,你拔那个旗杆干嘛,脏死了!”
“这个月的说书先生可是有活干了……”
“……”
轿子起,一行人往尚书府方向而去。
徐婉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百姓的议论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翠枝在外面小声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解释一下?瞧他们传消息的速度,怕是能在咱们赶到之前,就传到尚书府里了,恐对您回门不好。”
谁家新妇刚出嫁就背上苛待继子的恶名,娘家都会觉得丢人的。
尤其徐婉下面还有个嫡妹未出嫁,是尚书夫人的独女,自然会格外在意。
徐婉道:“无妨,让她们传。”
她若是过得好才会被继母嫉恨,若过得不好、让那些人开心了,继母说不定还能少找她些麻烦。
至于影响嫡妹婚嫁倒不至于,她再不济也是当了侯府夫人,如今更是拿了掌家权,继母为嫡妹议亲也只会挑她好的去说。
翠枝还是很担忧:“待会儿到了尚书府,小公子怕是会想着法地给您惹祸,要不要给小公子些银子,让他今日出去玩?”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宗锦澄就是为了给徐婉使绊子去的。
徐婉笑:“不用,让他来。”
她倒要看看,这小魔王还有什么招数。
“落轿。”
“夫人,咱们到了。”
翠枝翠柳从轿子两旁走来,将轿帘掀开,徐婉从轿子里走出来,伸手搭在了翠枝的手上,姿态优雅。
“婉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母亲早已为你备好了酒席,就等着你呢。”说话的妇人一身绿衣,和蔼可亲得像个菩萨。
来人正是她的伪善继母,柳氏。
“母亲安好。”徐婉回着。
尚书府外围着太多百姓,就等看她们的笑话,徐婉自然也不会刚出嫁就跟柳氏翻脸,这于她并无任何益处。
而柳氏做戏多年,将面子工程拿捏得炉火纯青,她顺手就将翠枝挤到了一边,挽住了徐婉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话:“老爷在刑部有事还未归来,你妹妹在家等你许久了,说是你再不来就要去侯府接你了。”
“家中有事耽误了一会儿,母亲不要见怪。”
“那哪能啊,你如今是侯府的管家人,母亲为你开心还不够呢,怎会怪罪你。”
……
“咳——”
“咳咳——”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宗锦澄被晾在一旁没人理。
小魔王努力咳了好几声,吓得旁边的马儿都翘蹄子了,这两人才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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