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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雪周霆霄

沈秋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周霆霄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记忆如泉涌上,沈秋雪顿感心虚。她不满周霆霄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见状,周霆霄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主角:沈秋雪周霆霄   更新:2023-06-02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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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秋雪周霆霄的美文同人小说《沈秋雪周霆霄》,由网络作家“沈秋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霆霄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记忆如泉涌上,沈秋雪顿感心虚。她不满周霆霄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见状,周霆霄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沈秋雪周霆霄》精彩片段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

“周霆霄,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哐当——”

一道关门巨响,沈秋雪猛然睁开了眼!

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秋雪,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沈秋雪愣住:“周霆霄!?”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周霆霄!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周霆霄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周霆霄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沈秋雪顿感心虚。

她不满周霆霄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周霆霄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沈秋雪回过神来,忙道歉:“霆霄,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周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沈秋雪来了,周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周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周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吴英玉,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沈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沈秋雪躺一块了!”

“事后沈秋雪还说要是周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周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沈秋雪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周霆霄,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周霆霄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周霆霄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沈秋雪拔了针,转头朝周霆霄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周霆霄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沈秋雪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周霆霄走在前头,沈秋雪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霆霄,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离婚?!

沈秋雪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周霆霄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沈秋雪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沈秋雪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沈秋雪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苏盈,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沈秋雪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周霆霄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苏盈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杨虎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沈秋雪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苏盈:“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沈秋雪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沈秋雪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霆霄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沈秋雪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霆霄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沈秋雪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霆霄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沈秋雪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周霆霄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沈秋雪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周霆霄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寒气的周霆霄走进屋,一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沈秋雪一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我来拿衣服吧,你去吃饭,我特地给你热了——”

周霆霄却抬手躲过,径直进了房。

沈秋雪一僵,喉间堵满失落,人却不受控地跟了进去。

只见周霆霄把一床军绿大被子从床上抱下,在地上摊开:“从今以后,咱们分开睡。”

命令般的语气让沈秋雪呼吸发窒。

上辈子也是这样,从分床开始她就一直闹,最后闹到离婚……

不,这一次,她不能再闹。

周霆霄冷着脸,准备迎接沈秋雪的哭闹,却见她主动退到了门口,低声说:“夜里零下几度,睡地上会着凉,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正好要想多陪陪外婆。”

话落,她就狼狈跨出房门,生怕男人拒绝她的好意。

一夜难眠。

沈秋雪早起后就去卫生院换药,等回家属院才早上八点。

正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高喊了声:“连长嫂子!”

沈秋雪抬头,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来。

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杨虎!

他经常帮他爹往炊事班送菜,上辈子自己不过帮他指了回路,就让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

沈秋雪沉下脸,正想无视,杨虎一步跨到跟前挡着,眯着眼笑:“嫂子咋不理我?跟我唠唠呗,家属院这些军嫂里,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暧昧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路人嫌恶的眼神刺的沈秋雪倍感难堪,正要发怒,杨虎突然蔫吧,干巴巴朝她身后笑了笑:“周连长?您下操了啊。”

沈秋雪转身,撞上周霆霄黑沉的眸子。



沈秋雪心顿时一沉,周霆霄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杨虎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沈秋雪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周霆霄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沈秋雪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秋雪,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沈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沈秋雪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周霆霄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沈秋雪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沈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沈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沈秋雪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沈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沈秋雪:“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沈秋雪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沈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周霆霄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沈秋雪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周霆霄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周霆霄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沈秋雪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周霆霄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沈秋雪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周霆霄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沈秋雪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周霆霄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次日。

沈秋雪特意炒了两个菜周霆霄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霆霄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沈秋雪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周霆霄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沈秋雪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周霆霄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霆霄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沈秋雪错愕抬头,顷刻跌进周霆霄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周霆霄“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沈秋雪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周霆霄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周霆霄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周霆霄忽然靠过来拉她,沈秋雪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周霆霄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沈秋雪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周霆霄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沈秋雪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周霆霄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沈秋雪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沈秋雪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周霆霄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沈秋雪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周母正跟身边的吴英玉数落——

“要不是沈秋雪不要脸硬逼霆霄娶她,你跟霆霄早成了,你是文工团最优秀的女兵,我家霆霄要娶的是你,我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这话,刺的沈秋雪眼眶泛疼。

她走进去,艰难靠口:“……妈。”

周母当即没了笑:“连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英玉带我过来,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风?”

“什么都不会,尽给霆霄拖后腿,你还是早点离了吧!”

沈秋雪僵在原地。

想过周母会让自己离开周霆霄,却没想到这番话会当着吴英玉的面说。

她抑着手脚的冰凉,将网兜放到桌上:“妈,过去的确是我不对,但以后我会跟霆霄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不会离的。”

岂料话落,周母更加黑脸:“要不是因为跟你这不光彩的婚事,霆霄早就升营长了!你嫁进来还惹出一堆丢人的破事儿,凭啥不离!”

尖锐的斥责扎的沈秋雪神经作痛。

想辩驳,却想起周霆霄的嘱咐,她试图平息对方怒火。

“等霆霄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再说,行吗?”

一旁看戏的吴英玉嘴角僵了瞬,故意委屈:“伯母,我一个外人待在这个家不合适,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们一起走!”周母哼了声走到门口,“英玉,带我去住招待所,免得在这儿碍着连长夫人的眼!”

说完,带着吴英玉冷飕飕离开。

沈秋雪无力垂下手。

除了外婆,大家都认为她应该离开周霆霄,应该让吴英玉跟他终成眷属,却从不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

泪意压得眼眶泛红,深吸几次气才压下翻涌的忧虑。

中午。

下操的哨声远远传来,沈秋雪正将饭菜端上桌,周霆霄回来了。

“回来了,饭我都做……”

“为什么把妈气去招待所?”

周霆霄冷着脸,目光迫人。

沈秋雪忙放下菜碟,压下委屈解释:“我没有……是妈非要我跟你离婚,我不同意,她就走了……”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别赶我走……”

看着她眼中的惶恐泪意,周霆霄心头擦过抹说不出的烦闷。

拧眉冷道:“哭什么?我没说赶你走。”

听了这话,沈秋雪眸光亮了些。

但下一秒却听对方又说:“妈虽然有英???玉同志陪着,但她住招待所我不放心,我过去看看,今晚不回来了。”

心口一沉,沈秋雪莫名想起吴英玉口中的‘情书’,以及周母那句‘你跟霆霄早成了’,才放松的心又开始紧缩。

精心准备的饭菜,没一个人尝。

阴云压顶,外头渐渐刮起了风。

见周霆霄的大衣还放在椅子上,沈秋雪担心他着凉,也顾不得脚伤,拿起大衣,一走一跛地往外走。

刚要走出岔路口,便看见周霆霄和营长说着话走过来。

“你妈刚刚带着吴英玉到政委那说,你和沈秋雪要离婚了,吴英玉才是她认可的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秋雪步伐一滞,下意识躲回拐角,搂紧了怀里的大衣。

下一秒,周霆霄沙哑的回答如冷风袭来。

“说句心里话,沈秋雪让我很累。”



悬起的心刹那间坠入谷底,沈秋雪攥着大衣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周霆霄离开,她才转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到椅子上,周霆霄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各个角落传出。

“说句心里话,她让我很累。”

他不要她了吗?

可他不说过不会赶自己走吗?

脚踝的痛突然加剧,痛的沈秋雪难以呼吸。

翻出药酒擦了,可还是很疼,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尝试着喝了口药酒,试图麻痹心口的疼意……

她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挽回这段婚姻?

周霆霄,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深。

周霆霄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秋雪。

拧眉上前,还没说话,沈秋雪却迷茫抬起头,一脸泪痕。

见到他,她眼眶瞬间滚下两行热泪。

“我知道我没吴英玉好,但我会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嫌弃……”

“求求你别离婚……”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裤腿,可怜的像祈求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酒气混着幽香的气息让周霆霄下颚不觉一紧:“说什么醉话?”

抑着身体本能的躁动,将人抱进房里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不料,沈秋雪却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霆霄……别不要我。”

女人一边哭,一边闻着喉结,惹得周霆霄额头青筋鼓起。

“放手。”他嘶哑警告。

沈秋雪醉眼朦胧,反而勾人贴上去:“要我……快要我……”

‘铮!’

理智的弦瞬间断裂!1

周霆霄眸光一沉,低头将人按进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红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后被一件迷彩服覆盖。

一室旖旎。

沈秋雪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

身体酸痛无比,但心里却甜如蜜。

周霆霄不仅碰了她,也没说要离婚,这是不是证明,他不会再赶她走了,他们不会分开了?

穿好衣服出去,周霆霄正好回来,没等她反应,就被他拉着出门上了辆军绿大卡。

半小时后,车停在军服厂外。

周霆霄目不斜视:“厂里正缺人,你应该挺合适。”

他这是在帮自己张罗工作?

她乖乖跟着进去,但当看见门口告示栏上写着‘招会计’,就走不动道了。

上辈子跟周霆霄离婚回乡,得知外婆去世后便想一死了之,结果被村里的老会计救了,后来跟他学了会计,从业几十年。

比起工人,会计更有前途。

“霆霄,我想应招会计。”

周霆霄还没回话,坐门口的会计主任李庆冷哼:“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饭,听说你连初中都没念过,还想当会计,会用算盘吗?会四则运算吗?”

沈秋雪笑了笑:“有没有能耐,您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李庆把人带进办公室,直接把账本和算盘推过去,给下马威:“给你一个小时,算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不成想,沈秋雪翻了两页账单,却说:“不用一个小时,我十五分钟就能搞定。”

这些账目清晰,发票完整,一看就不会像后世那样偷税漏税,这种账单她闭着眼睛算都不会出错。

“十五分钟?”李庆却拉下脸,“这册子的账目,就是十年老会计至少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狂妄到目中无人!”

“你要是算不出来,这工厂你就别想进了,我们可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

闻言,周霆霄拧紧眉头,刚要劝,却见沈秋雪已经噼里啪啦拨起了算盘。

她认真凝着账册,手指拨弄快到划出了残影,几乎两秒就翻一页,记下一个总数。

他眼底闪过抹诧然,这样的沈秋雪,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觉看得出神。

“好了!”

周霆霄回过神,就见沈秋雪把账本递给李庆:“您老看看,账对不起?”

李庆冷眼接过,嘲讽翻开:“还不到十分钟,这账怎么可——”

话到一半,他愣住了,不由得继续翻下一页,直到翻完。

“竟然都对了!小姑娘了不得啊!”

当天,沈秋雪就成了军服厂的会计。

安稳干了几天,就在她以为事情正往好的方面发展时,周母突然来找茬。

“英玉说的果然没错,你在家属院没闹够,居然让霆霄开后门进厂,就你个只上过小学的蠢货能干会计吗?万一出了事儿,是不是想连累死霆霄!”

谩骂惹得不少人看过来。

沈秋雪忙关上办公室门:“妈,我做会计凭的是自己本事,不信您可以去问李主任。”

“少糊弄我!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霆霄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撂下威胁的话,周母转身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沈秋雪有些心慌。

但她不会辞职的,正因为能找到这工作是沾了霆霄的光,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才能不辜负霆霄的信任。

接下来,一连几天,沈秋雪都工作到很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今晚下班她眼皮一直跳。

而刚进部队大门,一个小兵急匆匆跑来:“嫂子,值班室有你老家的急电!”

闻言,莫名的不安攀上她的心。

唯一会联系自己的,也就只有家里的外婆了。

来不及多想,沈秋雪跟着小兵奔去值班室,刚拿起电话,就听见里头传来村支书焦急的声音。

“秋雪,霆霄妈跑到你家大吵大闹,还跟全村人说你被霆霄休了,你外婆在去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了!”



轰!

沈秋雪只觉有道响雷在脑子里炸开,震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已经被送进县医院了,你赶紧过来吧!”

挂断电话,她才发觉拿着听筒的手在打颤,顾不得给厂里请假,她匆忙赶去县医院。

三个小时后,她奔进医院病房。

只见瘦小的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沈秋雪呼吸猛然一窒,踉跄跑到床边:“外婆!”

一旁村支书面色凝重:“医生说老太太伤到脑袋,这里的医疗条件治不了,得去首都。”

说着,他忍不住问:“你跟霆霄到底咋了?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跟你一块儿来?你们不会真的要离了吧?”

沈秋雪一哽,说不出一个字。

恍然间,脑海回想起周母几天前撂下的话——

�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霆霄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

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

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脸颊,花白的头发,沈秋雪泛红的双眼浮起挣扎。

一直以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摆脱上辈子的结局,她就能和周霆霄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

可这两件是如果相悖呢?

她垂下眸,极力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

这时,护士来催促交住院费和治疗费,沈秋雪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钱,只能拜托村支书先照顾外婆。

赶回部队时,天已经亮了。0

刚走到家属院,再次看到楼下围满了人。

她心一沉,难道沈伟又来闹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深恶痛绝的目光如箭射来。

“四处勾搭男人还不算,现在连公家的钱都敢偷,呸!不要脸的破鞋!”

“难怪找周连长开后门进厂做会计,原来是奔着钱去了,还没干多久就贪了三千,这要没抓住,以后军款都要被她吃光了!

“可不是,现在报应总算是来了,要我就先找根绳子吊死,也省的丢了自己男人的脸!”

军嫂们啐了几口,各自骂着。

沈秋雪听得满心疑惑,但记挂着外婆,也想不了太多,匆忙上楼。

推开门,一眼看见周霆霄站在屋里,还有个穿着橄榄绿警服的公安。

来不及惊讶,公安就走上前:“沈秋雪,你涉嫌私吞军服厂公款,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沈秋雪愣住:“什么?”

视线扫桌上几摞厚厚的大团结,最后落在周霆霄面无表情的脸上。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霆霄,这……”

话没说完,就被周霆霄冷冽的声音打断:“作为军属,既然敢做,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一瞬间,沈秋雪顿觉血液凝结。

望着眼前自己深爱了两辈子的周霆霄,他不仅不为自己证明,甚至还问都不问就给她定了罪……

恍然间,她觉得好像从来没看清过他。

‘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颤抖的手。

公安朝周霆霄敬了个礼:“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只是……”

“秉公执法是所有人的责任和义务。”

沈秋雪僵在原地,泛红的双眼凝着周霆霄,只要他一瞥,就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期盼和痛苦。

可从始至终,男人的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过,挺拔冷冽的像个看客。

视线逐渐朦胧,沈秋雪眸光渐黯。

原来他要她,为她介绍工作,并不是因为他接受她了,

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

也许他就是讨厌她,所以无论花几辈子的时间,结果都是一样……

沈秋雪像具失去灵魂的,任由公安带走。

一路上,尽是不堪入耳的叱骂,可每一句,都不及周霆霄的冷漠来的痛。

浑浑噩噩的在公安局待了几天,也没有人来问话。

稀里糊涂被关了四天,才被释放。

顾不得委屈,沈秋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回家拿钱。

刚走到家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

“霆霄啊,为了把在军服厂常年侵吞军款的人揪出来,我们故意污蔑沈秋雪偷公款,让真的小偷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可算是把人抓住了。”

沈秋雪瞳孔一紧,推门的手顿住。

“只是沈秋雪还不知道,现在这事儿也了了,你要不去公安局接她出来好好解释,毕竟她也受了顿无妄之灾。”

无声片刻,周霆霄漠然的声音像千万根针刺进她的骨血。

“不用,让她吃吃苦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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