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惊喜,疑惑,期待,通通化成一盆冰水,倾盆而下。
浇灭了樊心野心中所有的向往。
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想到此,樊心野开了口,声音有些艰涩:“知道了,苏总。”
话音一落,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记忆中和他相处时的欢声笑语,像是做梦一样,真的存在过吗?
为什么他就在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
樊心野在心底一声声问着,记忆又回到那个初夏。
苏家诺大的宅院周围全是绿茵,那时樊心野刚学会骑自行车,平时在院里也能骑几个来回。
可那次,她玩心重,偷偷将车子骑出马路外,被鸣笛的车子吓出了魂。
摔倒在地,膝盖也蹭破了皮。
赶上苏亦泽回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抱着樊心野冲了回屋。
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嘴里迭迭骂道:“我不在,谁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去练车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苏亦泽嘴里一边骂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随即问着:“以后还敢不敢了?”
樊心野知道自己闯了祸,当即摇头,表示再也不敢了才罢休。
随后乖乖地窝在苏亦泽怀里,不吱声,任他摆弄伤口。
那时的宠溺与现在的冷漠,如天壤之别。
等樊心野回过神来,面前的男人早已离去,只剩桌上一盒药膏。
樊心野拿起那盒药膏一把扔进垃圾桶。
没有丝毫留念。
临睡前,樊心野又调出手机上的倒计时,算算时间,还有五天就能离开。
静姐发消息说,护照签证这几天就能寄过来,嘱咐樊心野好好歇歇。
樊心野心中苦涩不已。
以刘书艺的性子,一天不找事都不可能。
原来整日整夜期盼着的出狱之后的日子,竟然这么难熬。
次日一早,樊心野一醒先是检查了伤口,没有发肿,她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