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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无删减全文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顾延卿语气森冷至极。“我和婧怡结婚前,我每个月发下来的津贴,寄一半回来给你。”“我和婧怡刚结婚那两年,我每个月寄八十块钱回来。”那时候他还没升为团长,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七块六毛九。若非有时候人情往来也需要花钱,他甚至想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顾延卿眼眶发热,声音低沉地继续说:“近来这一年,我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是一百。”这是因为升了团职后,他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三十八。要不是考虑着家属院分给他的房子要装修,要买家具,这一年他往家里寄的钱远不止一百块钱一个月。“近三年来,我往家里寄的钱,加起来是两千五百多块钱。”“两千五百多块钱!”他掷地有声,压抑的声音里涌动着愤怒,“供全家吃喝开销,绰绰有余!”“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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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顾延卿语气森冷至极。“我和婧怡结婚前,我每个月发下来的津贴,寄一半回来给你。”“我和婧怡刚结婚那两年,我每个月寄八十块钱回来。”那时候他还没升为团长,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七块六毛九。若非有时候人情往来也需要花钱,他甚至想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顾延卿眼眶发热,声音低沉地继续说:“近来这一年,我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是一百。”这是因为升了团职后,他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三十八。要不是考虑着家属院分给他的房子要装修,要买家具,这一年他往家里寄的钱远不止一百块钱一个月。“近三年来,我往家里寄的钱,加起来是两千五百多块钱。”“两千五百多块钱!”他掷地有声,压抑的声音里涌动着愤怒,“供全家吃喝开销,绰绰有余!”“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顾延卿语气森冷至极。

“我和婧怡结婚前,我每个月发下来的津贴,寄一半回来给你。”

“我和婧怡刚结婚那两年,我每个月寄八十块钱回来。”

那时候他还没升为团长,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七块六毛九。

若非有时候人情往来也需要花钱,他甚至想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

顾延卿眼眶发热,声音低沉地继续说:“近来这一年,我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是一百。”

这是因为升了团职后,他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三十八。

要不是考虑着家属院分给他的房子要装修,要买家具,这一年他往家里寄的钱远不止一百块钱一个月。

“近三年来,我往家里寄的钱,加起来是两千五百多块钱。”

“两千五百多块钱!”他掷地有声,压抑的声音里涌动着愤怒,“供全家吃喝开销,绰绰有余!”

“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的妻子和孩子?”

顾延卿声声质问,眼眶红得仿佛能滴得下血泪。

他不是计较这些钱,是心痛和无法理解,伤害自己妻子和孩子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家人。

用力闭上眼睛,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郁气。

再睁眼,眼神已经清明。

“我只有赡养父母和养妻女的责任,没有义务负责哥嫂和……”

顾延卿目光落在顾芳芳靓丽的连衣裙上,想起来顾芳芳欺骗岑婧怡的行为,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

他补充:“和妹妹的吃喝。”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家里一分钱。”

闻言,全家人都慌了。

蔡金花张嘴要说话。

顾延卿冷冷的视线扫向她,“就算按照一个月给你二十块钱的抚养费算,除去前面三年,也还有七年的时间可以抵!”

“延卿!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啊!”顾大军也急了。

顾大军手背拍着手心,着急道:“这两三年你寄回来的钱,我们可没都花在我们身上啊!盖房子!都用来盖这房子了!”

顾延卿冷笑,“这房子我住过一天?我的妻女可住过一天?”

一句话将顾大军堵得哑口无言。

“二哥!”顾芳芳哭着走到顾延卿身边,拉着顾延卿的衣袖撒娇。

“我又没有工作,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呀?”

“而且我没有欺负过二嫂呀,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也可以去村里打听……”

她的声音在触及顾延卿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顾延卿居高临下,冷冰冰地凝视着她。

“你没欺负过婧怡,那你给她的地址是怎么回事?你从她手中要走的钱,又是怎么回事?”

顾芳芳张着嘴,说不出话。

该死的岑婧怡,竟然向她二哥告状了!

“那那个小娼……”李永芹正要发话,看到顾延卿那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又讪讪改了口。

“那你媳妇先前还跟我们在老宅住了整整七八个月呢!她大着肚子,啥活都干不了,是我们全家伺候着她!”

“你要算,那你倒是说说,这怎么算!”

蔡金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厉声附和:“对!老二你要算是吧,那你可把这笔账算个清楚!”

顾延卿冷笑。

他们能做出把刚生产的岑婧怡赶出家门这种事,会在岑婧怡怀孕的时候伺候岑婧怡?

不过这种事掰扯起来肯定会没完没了,没准还会把岑婧怡扯进来。

为了趁早解决这些麻烦,他说:“好,我给你们按每人每个月二十块钱工资算。”

“你们四个人,八个月,统共是六百四十块钱。”

“抵扣下来,也还剩四年的抚养费可以抵。”

一个又一个的数字从顾延卿的口中说出。

蔡金花顾芳芳等人没有顾延卿的心算速度,竖起十根手指头都算不过来。

她们只知道顾延卿不给家里交钱的时间从七年,变成了四年。

众人心中一喜,紧接着又觉得四年也太久。

四年不给他们钱,那她们这四年该怎么活?

几人转着眼珠子,绞尽脑汁想着其他的抵扣办法。

顾芳芳心弦一动,弱弱开口:“二哥,其实我们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给妈妈赡养费。可是……”

“可是你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会不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啊?”

蔡金花受到了启发,马上就喊叫道:“对!你要是敢不给我生活费,我就闹到你的部队里去!叫你的领导都知道你是个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白眼狼!”

顾延卿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冷笑着回应:“好啊,你尽管去闹。”

“部队把我给退了,我正好转业回来陪婧怡和茵茵。”

闻言,蔡金花和顾芳芳都乱了方寸。

她们没有想到,顾延卿在意岑婧怡竟然在意到了这种地步,可以为了岑婧怡放弃自己在部队的事业!

“是老老实实等四年,还是闹到鱼死网破,你们自己选。”

说完这句话,顾延卿转身捡起自己的背包回了老宅。

在昏黄的烛火下,他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本英文书籍抚平,将折了边角的那本书压在了最底下,期望这样度过一夜就能恢复原样。

辍学多年,他早就已经将中学时学的那点英语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些书,是他给岑婧怡准备的礼物。

他和岑婧怡结婚匆忙,他在新婚第二天更是直接回了部队,根本不知道岑婧怡都有什么爱好。

唯独记得岑婧怡从前的英语很好,还考上了英语专业的大学。

他想,岑婧怡应该是喜欢英语的,所以就在回来前,特地去了一趟书店,请书店店员帮忙推荐了这几本书。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岑婧怡,是因为岑婧怡疏离的态度让他觉得岑婧怡可能会拒绝他的礼物。

不过今天岑婧怡收下了他买的裙子,明天应该也能收下这几本书吧?

还有这枚戒指……

顾延卿单手捂上心口的位置,掌心感受到了戒指的硬质触感。

这一夜,顾延卿虽然和家里人发生了争吵,但白天和岑婧怡茵茵愉快地相处,让他睡了个好觉。

翌日依旧是天没亮就又醒了。

去村里的水井打来凉水洗漱过后,拿上那几本摞着放了一夜的书就出了门。

来到镇上,在路边的小摊买了几个肉包子、几根油条,这才前往岑婧怡茵茵母女俩住的宿舍。

仍是静静站在门口等待,像是站岗守卫的士兵。

有起得早的邻居,出门打水瞧见他站得笔直的模样,被吓了一跳。

“你咋不进去啊?”有个自来熟的大姐一边抚着自己被吓得乱跳的心脏,一边嗔怪地询问顾延卿。

顾延卿有些歉意地摸摸鼻子,“婧怡她们应该还没睡醒。”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响。

门‘吱呀’一声轻轻被打开。

顾延卿心弦突然有些发紧,婧怡这是被他吵醒了?

他还没见过她刚睡醒的样子呢。


顾延卿看了眼岑婧怡,她始终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的情绪掀起波澜。

收回目光,看向齐大同的眼神已然变得冷峻。

他拂开齐大同拉着他的手,“你们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齐大同一愣,恍然反应过来,马上扭脸面向岑婧怡。

“对不起对不起!婧怡同志,我们向你道歉!”

岑婧怡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冷漠得像是一块在散发着寒气的冰。

“我说了,我不接受道歉。”

她和范佩佩统共起过三次较大的冲突。

第一次,就是茵茵十个月,齐大同帮她们母女俩打伞那一次。

那次她觉得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好心的齐大同带来了麻烦,就没有和范佩佩起争执,任由范佩佩在她门口骂了一个小时。

第二次,是虎子把刚会走路的茵茵推倒了,她情急奔向茵茵的情况下,把虎子撞倒在地。

虎子手掌擦伤破皮出血,范佩佩抱着虎子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她和范佩佩解释了几句事情的原委后,就没和范佩佩继续争执,抱着茵茵回了宿舍,任由范佩佩站在外面骂街。

也许是她这两次的表现让范佩佩以为她好欺负。

在今年过年期间,虎子抢了茵茵的糖葫芦,她在屋里听见茵茵哭声,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正好碰见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糖葫芦,狠狠摔在了地上。

“吃吃吃!什么你都吃!这是野男人给这小野种买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得脏病?”

范佩佩说话实在难听,岑婧怡就和她争论了几句。

结果便是范佩佩旧计重施,双手一叉腰,又开始骂起那些车轱辘脏话,编排她的是非。

岑婧怡知道和范佩佩这种人争吵是浪费口舌,抱着茵茵扭脸就走了。

她抱着茵茵直接找到了领导,提出更换宿舍的请求。

后来便有了领导把齐大同叫去批评的结果。

那一次,范佩佩在齐大同的极度愤怒下,也不情不愿地向她道歉了。

事实证明,道歉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没有意义。

她不需要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

她要的,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更换宿舍,那她就给范佩佩一次狠狠的教训,让范佩佩知道招惹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范佩佩还不知道岑婧怡做的是什么打算。

她冷哼一声,环手胸前阴阳怪气道:“呦!男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有靠山了!还‘我不接受道歉’,你不接受?老娘我才不给你这个臭婊子道歉呢!”

“范佩佩!你给我闭嘴!”

齐大同见识过岑婧怡的厉害,知道岑婧怡说报警肯定不是虚张声势。

瞪着眼暂时吓唬住范佩佩后,齐大同扭脸又换上一副卑微讨好的表情。

“婧怡啊,你嫂子她就是个神经病,你别跟她计较!你……”

“你就卖哥一个面子,成不成?这件事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想想,你家顾同志可是部队里的领导!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顾延卿冷冷打断齐大同的话,“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和婧怡有什么错,我不怕别人议论。”

顿了顿,他又说:“另外,我永远都会和婧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婧怡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不用几次三番,将事情往我身上扯。”

听到这话,岑婧怡冷漠面具下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说,他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如果面对的是他的母亲和家人呢?

他还会这么坚定地说,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短暂的失神后,岑婧怡就又恢复了眼底的清冷。

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和顾延卿将会在不久的未来离婚。

到时候她会带茵茵前往大城市看病,她和顾延卿的母亲和家人,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顾延卿明明察觉到了岑婧怡看过来的目光。

可是他朝着岑婧怡看去的时候,岑婧怡却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看着齐大同和范佩佩。

齐大同见这两口子都不肯松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往下滴落。

他一咬牙,突然扭身给了范佩佩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发之突然、力气之大,将范佩佩打得往旁边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范佩佩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耳朵嗡鸣,脸颊又疼又麻木。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这才听见自己的惨叫,看清面前齐大同愤怒扬着手要打她的样子。

“啊啊啊——”

范佩佩惨叫着,蜷成一团,用手去挡。

可是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瑟瑟发抖睁眼看去,竟然是顾延卿握住了齐大同的手腕。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打妇女。”顾延卿冷冷警告齐大同。

顾延卿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看热闹的人中,几乎有一半人认为顾延卿不应该阻拦齐大同,就应该让齐大同狠狠打范佩佩一顿。

也有不少年轻妇女认为顾延卿阻拦齐大同的这一幕很帅。

在岑婧怡看来,惊讶过后,她对顾延卿的行为更多的是欣赏。

顾延卿没有因为个人恩怨,就纵容在齐大同殴打范佩佩,这是理智的表现。

她也不需要齐大同这种暴力发泄式的解决办法,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到半点‘报复’的快感。

范佩佩趁着这一会儿工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跑进宿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行李,拖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虎子就往外走。

经过齐大同的时候,她还不忘指着齐大同放狠话:“齐大同你这个丧良心,只敢跟自己媳妇动手的孬种!老娘不跟你过了!”

说完,她扯着虎子快步穿越人群。

众人看着她们母子俩迅速走远,又扭过头来看看岑婧怡,看看顾延卿,再看看已经被顾延卿松开的齐大同。

齐大同沉着脸,消瘦单薄的脊背微微佝偻,显然没有要去追范佩佩的意思。

“婧怡同志,对不住了。”他哑着嗓子再次道歉,“她跑了,下回,下回她要是再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拦着你报警。”

岑婧怡沉默看着他好几秒,才‘嗯’的一声,转身朝隔壁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茵茵扶着门框,睁着大眼正朝这边看。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从小就心理素质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

瞧见岑婧怡的走近,她朝岑婧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牵着岑婧怡朝宿舍里走去。

握上女儿软软的小手那一刹那,岑婧怡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也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她顺手甩了把房门。

跟在后面的顾延卿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撞了鼻子。


闻言,顾家人喜上眉梢。

涂月华则是马上就挂了脸,气冲冲走在了前头。

岑婧怡顾延卿一前一后,也跟出了病房。

只见涂月华已经开始翻起了自己的钱包,显然是想直接拿钱。

顾延卿眸色黯了黯,问:“你是不是明天走?”

“什么?”涂月华翻钱包的动作顿住。

顾延卿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明天就走。”

涂月华依旧没好气:“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你明天按照正常计划,直接走吧。”

“什么意思?”

听到这儿,岑婧怡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她回头朝不远处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仰脸向顾延卿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打算让月华赔钱?”

涂月华听到岑婧怡这么说,才跟着反应过来顾延卿的意思。

“嗯。”顾延卿承认说,“不用赔钱,你直接走吧。”

涂月华不敢置信地和岑婧怡对视一眼,又问顾延卿:“那你家里人,你怎么交代?”

“一会儿……”顾延卿更加压低了声音,向涂月华和岑婧怡说了自己的计划。

涂月华岑婧怡都被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记住了吗?”顾延卿问。

两人有些愣愣地点点头。

于是,他们几人又返回了病房。

顾延卿对顾家众人说:“我已经严肃批评过她们了,经过沟通,她们也愿意赔偿。”

闻言,顾家众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

顾延卿接着说:“我觉得,镇上的医疗条件还是不够好,直接转院到县里的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吧。”

顾家众人满脸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然的变故。

涂月华怕顾延卿的计策无法正常实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双手一环胸,用刻薄的语气道:“不去做个系统的检查,确定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病,回头要再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来讹我?”

“想都别想!老娘我情愿现在多花点钱,也不愿摊上一个无底洞。”

听到涂月华这番话,顾家人的情绪立马又激动了。

“谁讹你了!”

“你打人还有理了?”

“不想赔钱就报警!”

“够了!”顾延卿低喝,气势汹汹的顾家人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顾延卿敛眉道:“你们自己选吧,是转院到县城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还是留在镇上医院,出院后不管再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去找人家的麻烦。”

“去县城医院!”蔡金花马上就中气十足地做出了选择。

又不花自己的钱,能选更贵更好的服务,她为什么不选?

“那我们呢?”顾芳芳眼珠子一转,“二哥,妈住院,肯定得有人在身边照顾吧?那我们跟着去县城,住在哪儿?吃饭咋办?”

“我给你们租个房子!”涂月华非常大方地说,“你们在县城的伙食,最后我也统一报销!”

听到这话,顾家人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亮光。

“好!那我们现在就转!现在就转!”蔡金花激动地马上就要从床上下来。

涂月华撇撇嘴,“那我现在先去把医药费给交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医药费不算什么。

从医院出来后,涂月华就驾车带着顾延卿、蔡金花、顾芳芳前往县城。

顾大军和李永芹则是先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再自行搭乘大巴前往县城和他们汇合。

岑婧怡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带着茵茵先回了职工宿舍。

一直到下午广播结束,涂月华才开着车带顾延卿从县城回来。

“怎么样?”岑婧怡见到两人,有些紧张地问,“他们,没察觉什么不对吧?”


倒不是嫌条件艰苦,就是为岑婧怡坚持和他保持距离而感到些许的失落和惆怅。

洗漱过后,岑婧怡靠坐在床头,轻轻拍在身侧茵茵的后背。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时不时有一股凉风溜进房间,带走几分热意。

夜晚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隔壁范佩佩呜呜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时不时还臭骂几句齐大同。

在这样静谧又吵闹的夜晚中,茵茵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

岑婧怡却是没有睡意。

她看着床尾,那一双无处安放,只能曲起来的长腿,再次抿着唇陷入了纠结。

床尾的两个大箱子都是九十厘米乘以六十的尺寸。

她以为两个箱子拼起来已经有一米八长,外加上一张凳子,应该够顾延卿睡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床是一米八宽的,其实多睡下顾延卿一个绰绰有余。

可……

岑婧怡纠结得咬住了下唇内侧。

一会儿想要狠狠心,就让顾延卿这么将就一晚。

一会儿又觉得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中间隔着茵茵睡一晚也没什么。

纠结来纠结去,竟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影响你休息了吗?”黑色中,床尾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声。

靠坐在床头的岑婧怡怔愣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延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说:“要是有我在睡不着,我就先出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不是。”岑婧怡下意识反驳。

心中摇摆的天秤在这时突然有了更倾斜的那方。

她说:“要不然,你到床上来睡吧。”

话音落下,夜变得格外的静谧。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手枕在脑后的顾延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可紧接着,心跳就跳出了前所未有的力度。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感到嘴里发干。

嘴唇几次翕动。

他多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能睡。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在野外砂石地上都睡过。”

岑婧怡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上来吧,我睡里头,你睡外头,让茵茵睡中间。”

说完,她就小心地翻到了床里侧去,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顾延卿听着床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这才撑着箱子坐起身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目光扫及岑婧怡侧睡的娇小身影时,心中说没有欲望的悸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他更多感到的是幸福,拥有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为了避免尴尬,顾延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再静静地挨着床沿躺下。

他躺得笔直,简直比站军姿时还要笔直。

躺了一会儿,身体反而更累了。

岑婧怡也没好到哪去,头一次感觉睡觉是件这么累的事。

她好想翻身成平躺的姿势,可是又担心顾延卿还没有睡着,或者已经睡着,又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

上次她和顾延卿躺在同一张床上……

岑婧怡的记忆突然回到新婚夜那晚。

她记得,那天顾延卿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麦色的脸上愣是透出明显的红色。

顾延卿进了房间后,朝她走近了两步。

她害羞又难堪地低了低头。

随后便见顾延卿转身离开了房门。

面对新婚丈夫的突然离开,她当下的情绪是复杂的。


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

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

“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

“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

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

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

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大姐们都是过来人,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

岑婧怡抬眸对说话的大姐笑笑,“嗯,我知道。”

大姐问:“那你打算咋办?你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明天等他来了,大姐们主动帮你提!”

“对!”大姐们齐声附和。

这让岑婧怡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她们今晚开展的不是妇女们用来打发时间的座谈会,而是战争时期的地下聚会。

她们在商量的也不是婚姻上的鸡毛蒜皮小事,而是攸关生死的行动细则。

失神想着,岑婧怡有些想笑。

抿着嘴角忍了忍,她婉拒大姐们的建议:“不用了。留得住的,什么都不用做;留不住的,做什么都没有用。”

“什么?”热心大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岑婧怡不想再就着自己和顾延卿的事说下去。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吃糖的茵茵。

茵茵和她对上目光,眨巴眨巴眼。

母女俩在无声中好像完成了什么沟通。

茵茵小脚一晃滑下了床,走到岑婧怡身边。

小脸趴在岑婧怡的大腿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岑婧怡嘴角微勾,摸摸闺女的头,顺势对大家道:“茵茵困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闻言,大家只好拿起各自屁股底下的板凳,纷纷向岑婧怡告辞离开。

不过她们的话题还是没有终结,回去一路还在说着,到了门边也不舍得进屋。

“我咋听着婧怡这意思,是不想和茵茵她爸爸过了呀?”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婧怡对他要是还有感情,会这么淡定?”

“啥?你们的意思是,婧怡要跟茵茵他爸爸离婚呐?”

岑婧怡要跟顾延卿离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第二天顾延卿来职工宿舍,都能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

自来熟张姐更是远远看到他就摇头,一脸地惋惜。

张姐是住在职工宿舍的职工家属,不用去上班。

她抱了一盆衣服在公共水龙头旁洗,身边也坐着几个洗衣服的妇女。

几个妇女边洗衣服,边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事情。

她们起初还忌讳着岑婧怡在宿舍,不敢大声说。

洗完衣服,到远处的树林里晾衣服时,彻底放开了嗓门。

“哎,你们说,婧怡想和茵茵她爸爸离婚,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中学老师有关?”帮着张姐晾床单的年轻媳妇儿说。

张姐沉了脸提醒:“你别胡说!”

“咦!我咋能是胡说呢?那个许老师老是来找婧怡的事,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我说吖,那个中学老师还比茵茵她爸爸强呢!人长得虽然没有茵茵她爸爸高大帅气,但也斯文,工作稳定,最重要是离得近啊!”

“这两年来,多谢你们照顾婧怡和茵茵。”他突然话锋一转,由衷地说起了感谢的话。
张姐怔愣了几秒,习惯性摆手。
“嗨呀!这有啥啊!婧怡她一个人带着茵茵辛苦,我们都是女人,能理解她,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况且,婧怡她文化高,性子好,去年给我小民辅导,让我家小民成功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我还要感谢她嘞!”
话匣子一打开,张姐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忍不住数落起顾延卿,怪顾延卿不该这么久以来对岑婧怡和茵茵不管不顾。
面对指责,顾延卿连连点头,全盘接受。
张姐见他虚心受教的样子,心里对他的印象分又加了不少,又对他说了不少关于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这正是顾延卿拿早餐来向她搭话的目的。
他想更全面地了解岑婧怡和茵茵的过去,想知道在他缺席的日子里,这坚韧乐观的母女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在自来熟张姐滔滔不绝地诉说中,广播声准时开启。
这也是食堂开门的信号。
陆续有人拿着饭盒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瞧见张姐和顾延卿站在门口说话,大家都是好奇地频频侧目。
没多久,张姐的饭搭子——另外一个胖胖的大姐就来了。
在胖大姐的招呼下,张姐意犹未尽地向顾延卿道别,表示下次有空了再继续跟顾延卿说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顾延卿感激应下。
自来熟张姐和胖大姐结伴离开。
胖大姐好奇问:“你啥时候跟婧怡的对象关系这么好了?”
“哪呀!今晨我出来打水,被他吓了一跳!他拿着东西站在婧怡宿舍的门口,像尊雕像似的,也不敲门,怕吵到婧怡睡觉!啧啧,这天底下咋有心这么细的男人?要是我家那口子,不敲门?门板都给你拍下来!”
张姐啧啧感叹,又将顾延卿请自己吃包子油条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一个上午的工夫,顾延卿因为害怕打搅岑婧怡睡觉,清晨在门口苦守的消息几乎就传了个遍。
紧接着,顾延卿家在哪条村,步行来到镇上需要多久,也被人扒得干干净净。
不过人们对顾延卿的评价还是褒贬不一。
有的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人婧怡自己把孩子拉扯大,他想起来当爹了!早干嘛去了?”
有的说:“人家没准有自己的苦衷,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他对婧怡茵茵好,也不枉婧怡这几年来吃了那么多苦。”
当天下午,顾延卿走后,立马就有好几个大姐带着瓜子和糖来了岑婧怡的宿舍。
大姐们用瓜子糖果哄好茵茵,然后拉着岑婧怡就开始了盘问。
岑婧怡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那些离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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