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笑声爽朗听不出任何深意:“从前在安王府,你们二人就惯会哄朕的,如今故技重施,又哄骗了朕一次。”
我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头:“陛下明鉴,当初确实是民女告诉周彦即将嫁人为妻,周彦并非撒谎隐瞒,民女也是随口一说,没料想今日后果。”
萧瑾瑜了然的“哦”了一声,声音含笑:“如此也好,省去很多麻烦,你现在是想做朕的妃子,还是想嫁于周彦为妻?”
我错愕的抬头:“民女,能回钱塘吗?”
“那怎么行呢。”
萧瑾瑜低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正欲再说什么,忽听太监来报:“陛下,厂督大人在外候着了,说是接人来的。”
“啧啧。”
萧瑾瑜看着我笑,弯起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瞧瞧,西厂得有多少暗线,朕前脚刚接了人,后脚他便来讨要,秦俭,你说如此一来,朕怎么敢放你回钱塘呢。”
“留在京中,做朕的妃子,或者嫁给周彦,你选一样吧。”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那双波澜起伏的眼底,有不明的情绪,让人感觉到了阴寒。
我再次磕了头:“民女,要嫁于周彦为妻。”
萧瑾瑜笑了,叹息一声,竟有些失望:“在你心里,朕连个阉人也比不上吗?”
与他寥寥几句对话,我已经后背湿透,隐隐泛着寒意,直言道:“陛下知道的,民女与他自幼便有婚约,一直将自己视作周家儿媳,从前如此,如今也是如此,不敢对陛下有半分隐瞒。”
“是啊,朕知道的。”
萧瑾瑜怅然:“朕曾经对他说过,换做任何人遭遇了他那场变故,都不见得有这么傻的女子铁了心跟着,有时候朕真是很羡慕他。”
“周彦这种人,得亏他是个阉人,否则朕必定夜不能寐,第一个便要杀他的,秦俭,你若不想他死,就老老实实的留在他身边,让朕心里踏实一点。”
怕是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与周彦那已经断了的缘分,竟是因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