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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衣衫被打湿,又撕烂。
我像条没有尊严的狗,死死捂住零碎的布料,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求他们放过我,不要这么对我。
他们似乎觉得有意思极了,乐津津地看着我表演。
“这豆芽菜吃起来也没意思啊。”
其中一个把口水吐在我身上,眼神黏腻得恶心。
雨水和泪水在脸上交织,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长。
毁了乔诗,一定要毁了她。
不顾一切,我也要将她一同拉下地狱。
我颤巍巍地捡起袋子,跪着一步一磕头,递到他们面前。
“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这些都是你们的!还有我、我成绩很好,我的奖学金都给你们……”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你成绩能有多好啊?”
“我可以上市重点。”
他们哈哈大笑,“哇塞,让市重点的尖子生当狗,可以!”
于是那天起,我开始学着抽烟、喝酒,慢慢融入他们。
白天学习,晚上在光怪陆离的包厢点燃一根烟,看着眼前年轻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
我觉得恶心。
但他们很享受指使“尖子生”的快感。
乔诗整天整天被关在家里,逐渐和他们疏离。
这把她用来刺向我的刀,终于被我反手捅了回去。
只是,我也没办法抽身了。
陷入泥泞。
我自甘堕落,逐渐扭曲。
再好的成绩,再多的赞扬,都掩盖不住我内在的肮脏。
9.
我特地去超市买了几包好烟,啤酒装在塑料袋里发出咣当声,恭敬地递给那些混混。
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谢谢。
他们笑得混,抽出一根烟塞我嘴里。
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肩膀上游走,打火机近在眼前。
我从善如流地接过,尼古丁的气味充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