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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她不干了!全文+番茄

慕容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九骤然的靠近,让君御炎僵在原地。“王爷,你脸上的伤疤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得少戴面具,药也得继续涂抹,我明天再给你送一瓶药膏来。”许是觉得他每天都在认真的抹药,才会有这么好的恢复效果,慕容九脸上带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这样看着,她的嘴唇也红润饱满,唇形很好看。他在看什么?君御炎心中一跳,挪开了像登徒子般的目光。慕容九没有察觉,她满意的准备回去了,正要走,她的手腕忽然被君御炎拉住。“王爷,怎么了?”君御炎意识到他太过急切了,将手松开,挥手让施公公和春桃先出去。慕容九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他。谁知,他开口只是问:“阿九,你怀孕多久了?”慕容九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如实回答道:“快两个月了。”君御...

主角:慕容九君御炎   更新:2024-12-16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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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九君御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王妃她不干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慕容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九骤然的靠近,让君御炎僵在原地。“王爷,你脸上的伤疤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得少戴面具,药也得继续涂抹,我明天再给你送一瓶药膏来。”许是觉得他每天都在认真的抹药,才会有这么好的恢复效果,慕容九脸上带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这样看着,她的嘴唇也红润饱满,唇形很好看。他在看什么?君御炎心中一跳,挪开了像登徒子般的目光。慕容九没有察觉,她满意的准备回去了,正要走,她的手腕忽然被君御炎拉住。“王爷,怎么了?”君御炎意识到他太过急切了,将手松开,挥手让施公公和春桃先出去。慕容九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他。谁知,他开口只是问:“阿九,你怀孕多久了?”慕容九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如实回答道:“快两个月了。”君御...

《替嫁王妃她不干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慕容九骤然的靠近,让君御炎僵在原地。

“王爷,你脸上的伤疤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得少戴面具,药也得继续涂抹,我明天再给你送一瓶药膏来。”

许是觉得他每天都在认真的抹药,才会有这么好的恢复效果,慕容九脸上带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这样看着,她的嘴唇也红润饱满,唇形很好看。

他在看什么?

君御炎心中一跳,挪开了像登徒子般的目光。

慕容九没有察觉,她满意的准备回去了,正要走,她的手腕忽然被君御炎拉住。

“王爷,怎么了?”

君御炎意识到他太过急切了,将手松开,挥手让施公公和春桃先出去。

慕容九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他。

谁知,他开口只是问:“阿九,你怀孕多久了?”

慕容九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如实回答道:

“快两个月了。”

君御炎心中似波涛汹涌,快两个月,那不是正好对上了?

那晚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为何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

以为他担心自己怀孕的事情给他丢人,慕容九连忙道:

“不过王爷您放心,我瘦,肚子应该三个月到四个月才会显怀,到时候我可以穿宽松的衣裳,不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御炎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心中因为她的话而苦涩,倘若那晚的女人是她,那她肚子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种。

而她却因为怕被人发现,告诉自己,她会好生遮掩。

他抬眼问她:“孩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慕容九抿了抿唇,她不想谈论这个,她不想让君御炎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但她也不想撒谎。

“我、我有点冷,王爷,我先回去换衣裳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王爷,快泡腿吧,别等水凉了。”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君御炎眉头紧皱。

那晚,她并非自愿,只是两个被药性折磨的人互相纠缠在了一起。

她应该恨他才对,怀了陌生男人的孩子,还要遮掩,害怕被人发现,哪个女子不恨?

此刻,君御炎几乎可以确定,那晚的人,就是慕容九。

否则,为何过去了快两个月,他还一直未能找到人?因为人就在他的眼前。

“来人。”

暗卫出现,半跪在地。

“去查那一天,二皇子是不是带着王妃去了灯会。”

暗卫心中一惊。

方才王爷同王妃说的话,他也听见了,还疑惑为什么王爷好奇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现在王爷这个意思,是怀疑那晚和王爷共赴巫山的女人,是王妃?

“是,属下这就去。”

关系到王爷的子嗣,这可得调查清楚了。

暗卫离开后,君御炎没让施公公进来,自己脱了鞋袜,将伤腿泡了进去。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此刻温热的水,将他心腔笼罩。

第二日,慕容九没去赴二皇子的约,她在药房里捣鼓了一天,终于将药膏制好,因着害怕君御炎问她孩子父亲的事情,她便让春桃给他送了过去。

珍珠急得不行,她怕她办不好二皇子的事,被二皇子嫌弃。

等春桃一走,她就连忙上劝慕容九: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替嫁这件事,是侯府的错,与二殿下无关。二殿下一心想见您,您这样一直把他晾着,二殿下会伤心的,您忍心吗?”

珍珠觉得慕容九是在跟二皇子怄气,可能自以为有了身孕,就能使小性子拿捏二皇子。

殊不知二皇子不过是看中她的医术罢了。

可珍珠不想办事不力,她见慕容九不说话,又劝:

“奴婢听闻皇后要给二殿下选妻了,您就不担心吗?你才是二殿下喜欢的人,您肚子里的,是二皇子的孩子啊。只有您嫁给二皇子,您肚子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小姐,您可得好好想清楚!”

她看见慕容九长长的羽睫眨了一下,以为说中了心思,嘴角勾起,再接再厉,小声道:

“您肚子里的,可是皇长孙啊,倘若二殿下将来当了皇帝,您的孩子就是太子……”

慕容九忽然沉声道:“珍珠,你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出去跪着!”

珍珠察觉失言,捂住了嘴,“奴婢知错,以后不说了,您别罚奴婢啊。”

“去院子里跪着!”

珍珠脸一白,院子里下着雨啊。

“你可以不跪,但我这里,容不得你了。”

“奴婢跪!奴婢这就去跪!”

珍珠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了雨地里。

慕容九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神情难明。

君御炎知道慕容九今日在为他制药,他从黄昏时分,手里的书页就没再翻动过,谁知等着,只等来了一个春桃。

收下药膏,春桃要走,君御炎鬼使神差将她叫住:“王妃用膳了吗?”

春桃闻言,心中欢喜,连忙回道:“用了,不过王妃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一点点。”

君御炎知道女子怀孕,前三个月胃口都不好。

“醉仙楼的咸菜王妃还爱吃吗?”

春桃点头:“咸菜已经吃完了,王妃每次吃饭都会配上一点。”

君御炎立刻喊来施公公,让他亲自去醉仙楼一趟。

春桃嘴角往上翘,王爷对小姐真好啊。

“那奴婢先回去了。”

“慢着,你,你回去告诉王妃,本王今晚过去就寝。”

春桃闻言,高兴的瞪圆了眼睛,满心雀跃:“是!奴婢这就去!”

自从京城下雨,王爷就没有再进过栖云院了,有些嘴碎的下人还说王妃遭了弃,说得可难听了,要不是王妃不想追究,她非得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春桃高高兴兴回去了。

君御炎面具下,耳尖微烫。

他今天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去走走过场,他准备在栖云院留宿一晚。

慕容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得让孩子更加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他打开衣柜,问暗卫:“本王今天穿哪件更好看?”


“九儿,你我相识这么久,我对你心思如何,旁人一眼都能看出,你怎能因为外人几句闲话,便怀疑我误会我呢?你知道我这些天,夜夜难眠吗?”

看出慕容九是在乎他的,君昊泽的语气便带了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必须反客为主,让慕容九心中自责,才能更好的拿捏她。

“外人说得言之凿凿,你为了她,让我替嫁至凌王府。你对我好,不过是为了我的医术罢了。”

君昊泽气愤道:

“此人真是谎话连篇!在我眼里,你与那些京城贵女大不相同,我欣赏你的医术,想让你救更多的人,让你名声更加响亮,哪有什么目的!而替嫁一事,我毫不知情,我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拆散你我!”

慕容九便故意问道:“谁会这样做?我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丑八怪,谁会想拆散你我?”

“九儿你莫要妄自菲薄,我不是只看脸的凡夫俗子,你脸上的胎记,说不定是上一世我为你留下的印记,只为更好的找到你。”

他张口就来,花言巧语,最会讨人欢心,上辈子慕容九不就是这样被哄骗,甘之如饴的为他付出?

而脸上的胎记,本就是慕容九自卑的源泉。

君昊泽口中所谓的“上一世印记”,让她心中欢喜了好久好久。

听里面呼吸声好像加重了些,君昊泽只以为是他的话让慕容九感动,嘴角一勾,继而低声说道:

“九儿,在我心里,你就是无价之宝,但在别人眼中,或许是认为你只有医术超然,我从不曾利用你,但别人就不一定了。你自己想想,拆散我们的人会是谁?”

他的指向很明显。

最近因为她的医术得到好处的,只有凌王。

但君昊泽不知道,是她自己主动帮的君御炎,而非君御炎利用。

君昊泽谆谆善诱:“九儿,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我不想你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啊。”

他这样误会也好,自己变化太大,总要有借口。

慕容九知道凭她的本事,无法轻易将君昊泽扳倒,在那之前,还得与其周旋,不能直接撕破脸。

“你是说,凌王?”

她轻声道。

一墙之隔,刚赶来的君御炎动作一顿,手指缓缓握紧。

“我不喜背后说人闲话,但九儿,我这位皇兄,可不是表面看着这般简单。你想一想,你医术绝伦,而他的腿需要医治,拆散我们,你嫁入凌王府,他才能真正获得好处,不是吗?”

“凌王看着不像是这种人,他对我很好,也从未强迫我用医术帮他。”

君昊泽当然不信,假若不是慕容九对君御炎有用处,他那个连女人都不接近的皇兄会与慕容九睡一个屋?

怕是第一天就将慕容九扫地出门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与他才认识多久,九儿,我对你才是感情深厚。”

君昊泽深情款款,接着又关心她腹中胎儿,问她辛不辛苦,反应大不大,声音中透出要当爹的喜悦。

倘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被他的假象所蒙蔽。

慕容九在马车里,君昊泽看不到她脸上的冰若冰霜。

“我该回王府了。”

“等等九儿,明日,你随我去见我表妹好吗?她吐血了,实在可怜,你也知道,她是为了我而病痛缠身。”

“不该如此,上次我见过她,她气色很好,除非毒发,否则不会吐血。”

君昊泽下意识不高兴皱眉:“你是说薇薇是装的吗?”

白薇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我只是说出我的判断,你这么着急,是怕我诬赖她吗?与其质疑我,倒不如先多找几个大夫帮她看看。”

“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薇薇她救过我的命,且她一直在后院,鲜少出门,天真纯洁如一张白纸,她吐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慕容九懒得与他争辩。

白薇薇的心机有多深,她早就见识过了。

这个时候装吐血,估计是知道她要慕容曼嫁人的事情,想加一把火。

这个女人,和慕容曼斗起来才有意思。

她眸光一转,嘴角扬了一下。

“明日将军府的四小姐要过来找我,我已经答应招待她了。况且,殿下,我之前说过,除非慕容曼嫁人,否则我对殿下的心思在谁身上依然存疑。”

说完,她叫了一声春桃。

顿时春桃马夫侍卫全过来了。

君昊泽想再说点什么已经找不到机会,马车很快进入了王府。

他眯起双眸,眼神中闪过恼怒。

要不是慕容九还大有用处,他早将其亲手掐死了,堂堂中宫嫡子何必低声下气说这种违心之话。

不过慕容九不去给表妹医治,他便不得不再另寻其他大夫。

慕容九的话到底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虽然他相信表妹,但这并不妨碍他多找几个大夫。

君昊泽离开后,巷角出现君御炎的修长身影。

“主子……”

周辰欲言又止。

他怀疑,王妃并不知道当晚的人是王爷。

留在王府,只是为了气二皇子。

主子,被王妃当做了工具人。

君御炎一言不发,抿唇回府。

周辰又回到了栖云院外守着。

他以为王爷不会来了,没想到居然来陪王妃用膳,神色倒是很平静,只是熟悉主子的人都知道,他不高兴了。

但主子不曾兴师问罪,用膳后便离开。

周辰从主子的背影看出了几分萧瑟落寞的味道。

他悄悄的叹了口气。

“小姐,奴婢觉得那傅小姐不是很友善,明日真让她来吗?”

春桃伺候慕容九洗漱,一边问道。

今日因为天竺商会的事,推了傅宝珠的拜帖,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又改做了明天。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摸清她的目的,将来只会更令人头疼。”

她知道傅宝珠喜欢君御炎,但不知为何,她很想知道傅宝珠是什么路数,手段如何。

第二日清晨,慕容九又是在孕吐中度过。

她再迟钝也发现了,珍珠和白傲霜没出现也没有发现,是因为君御炎的手下出手了。

她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个很可靠的人给她做后盾。

只有春桃这个小傻瓜还不知情。

早膳过后,林管家就来通报,说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前来拜访。

君御炎听了,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又坐了一会儿,在傅宝珠来之前离开了栖云院。

傅宝珠被人领进来,刚进院子便左顾右盼:“王妃姐姐,怎不见王爷?”


听到剿匪二字,慕容九便有些不淡定了。

她豁然起身往外走,春桃也听到了,赶忙拉了一个路人询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凌王去明华山剿匪,带回来了大当家二当家的人头,大家都去城门口看热闹呢!”

有路人附和道:“真是大快人心!明华山上的土匪,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这几个月格外猖狂!”

“凌王真是勇猛善战!不愧是战神!”

“是啊,听闻之前二皇子也去剿匪,但去的是云城山,只抓了个二当家,和凌王比,二皇子还是差了点。”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吗?居然敢议论皇子!”

那人噤声,笑了几声便往城外跑:“不说了不说了,看威风的凌王殿下去!”

慕容九人怔愣在原地。

明华山。

君御炎竟然去明华山剿匪了。

那是他前世身死的地方。

明华山的土匪与二皇子暗中勾结,很多富有的商队都栽在了明华山,这些财富,大半流入了二皇子府。

明华山的土匪之所以如此猖獗,是因为山下是进京的必经之路,而明华山上地势险要,山脉大,陷阱多,不少土匪还会功夫,加上有人通风报信,官兵剿匪几次,都没能逮到土匪头子。

不过这个时候,明华山的土匪才刚成规模,远不到后来那般令人闻之色变。

慕容九太意外了,君御炎出城居然是去剿匪,还带回了大当家二当家的人头,这是直捣山贼老巢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她有点想去看看。

春桃抓住了她的手:“小姐,您怎么能去,那是人头啊!”

血淋淋的人头!

说的也是,她倒是去了,当众干呕起来,可就全城尽知了。

虽然她不怕血腥,但也得以防万一。

断了君昊泽一条财路,慕容九心情好,一想到君昊泽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的神色,她觉得她晚上都能多吃一碗饭。

而且她清楚,这样的改变,是她造成的。她破坏了君昊泽的好事,君御炎没有被算计,从而才有剿匪一事。

君昊泽确实已经怒火滔滔,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下沉喝道:

“你们是说,君御炎早就摸清了他们的位置,今日让苏世子假装带人经过,他只带了几人,就上山杀死了韩郑二人?”

他说的韩郑二人,便是明华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人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大盗,后来被通缉,走投无路了去当了山匪,搜罗了一大批江湖混子为祸一方,前不久才被君昊泽“招安”。

顺天府尹是他的人,若有人因山匪来告官,府尹自会压下去,事情传不到父皇耳中。

倘若闹大了,就让府尹派人去剿匪,带回几个人头来交差,再低调一阵子。

但更多的,是直接将商队灭口,毁尸灭迹,便无状可告了。

君昊泽尝到了甜头,这样的来钱方式,比他别的生意来钱都快。

只是甜头才没几个月,居然告诉他,韩郑二人已经成了君御炎的剑下亡魂?

这么大的一条财路被断,君昊泽能不生气?

况且钱财事小,他还计划在明华山中招兵买马,培养更多的暗卫和死士,结果全成泡影!

“殿下息怒!凌王前几日安插了奸细,这才摸清了位置,而且凌王的腿好像好了不少,轻功厉害,等山上的弟兄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您知道的那个杨川,这次就是跟着凌王杀了二当家!”

说话的是君昊泽的一个暗卫,被其派去明华山,要不是他反应快逃了出来,君昊泽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的明华山的土匪老巢已经被大火烧了个干净,死了不少人。

君昊泽双目猩红,沉声问道:“现在明华山还有多少人?”

那暗卫道:“还剩不到百人,都已经藏进了大山里,等过了风头,属下将他们聚齐,再在江湖上找些高手,就能重操旧业了!”

“殿下!傅将军带着侍卫去明华山剿山匪余党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君昊泽的脸顿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其余手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前些天,殿下亲手砍了徐侍卫脑袋那一幕,还留在他们脑海里。

殿下越发喜怒无常了。

慕容九在米铺门口,忽然听到了马蹄声。

她扭头看去,有一行人骑马而来,朝城门方向而去,因路上有人,骑马的速度并不快。

当看清马上的人时,她眸光一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为首的人,赫然是上辈子仅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北将军!

镇北将军中年模样,高大威严,听说一个眼神能把三岁小儿吓哭。

但慕容九的印象里,他是个很温和亲切的长辈,还笑着摸她的脑袋,如同她幼时想象中的父亲一样,只那一面,就让她记了许久。

镇北将军被斩首,她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一夜。

再看到镇北将军时,慕容九内心生出一种想将他拦下来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现在的傅将军,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傅将军好像是带着三个公子去明华山剿灭山贼余党的!”

有人大声说道。

慕容九自然也看到了傅将军身后的三个公子,只是没想到,他们是去剿余匪的。

这样更好,明华山就是得清个干净,才不会死灰复燃,不给君昊泽留余地。

只是进山危险,那些山贼知晓地势,就怕会中陷阱埋伏。

“爹,是凌王妃!”

忽然,将军府的三公子傅翰指着慕容九大声说道。

慕容九没想到三公子这么激动。

傅将军等人都朝她看来。

她只觉得心脏忽然怦怦怦地快速跳动着,竟有着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凌王妃吗?就是帮你们救了周宏的那个凌王妃?”

傅将军的声音也很有威严。

二公子傅晟道:“是啊,要不是凌王妃,三弟就闯大祸了。”

傅翰挠挠头,确实,当初是他非要拉着周家两兄弟去吃鱼鲜,差点害死宏弟。

顺着傅翰所指,傅将军看到慕容九的脸,他蓦然愣住了。

下意识的喃声道:“阿藜……”

大公子傅恒离父亲最近,听到了这声轻呼,他诧异的朝慕容九看去——连父亲也觉得凌王妃和娘相像吗?


“王妃身手很快,学过武功?”

回王府的马车上,君御炎一边沏茶,一边问慕容九。

她点点头:“学过一点。”

她师父说过,强身先健体,医人先医己,师父本身就是一个身形矫健的小老头,也逼着她从小跟着学。

可惜后来她为了给君昊泽解毒,把毒引到自己身上,身体彻底垮了,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想到师父,她心中生出忧愁,那个小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说下次见面会给她一个惊喜,可是上辈子临到死,她都没有见到师父一面。

她看向君御炎,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唇形微薄,却很好看,纯白的茶沿衬得他血色红润,面具下的半张脸便已足够俊美。

听闻他的刀伤在脸颊上,伤口太深,愈合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彻底毁了容貌。

实在可惜,他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啊。

但若是能找到师父口中的星雪草,用其制成药膏,倒有可能帮他恢复容貌。

只不过星雪草长于高原沼泽,极为稀少,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株,还是不必说出来给他希望了。

在君御炎抬眸朝她看来的时候,慕容九甩掉杂念,朝他问道:

“王爷,如果我想找一个人,您有途径吗?”

与其她自己大海捞针的找人,不如找君御炎帮忙。

君御炎没有拒绝,问:“可有画像?”

慕容九心中一喜:“没有,但我可以现画,王爷的笔墨我可以借用吗?”

她看到这豪华的马车里有纸墨笔砚。

君御炎颔首表示同意。

她便拿出笔墨,铺在小桌案上,很快一个老头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她的画很形象,老头的神貌逼真,精气神都被她画了出来。

君御炎多看了几眼,等墨干了之后,将画折好收起:“本王会派人帮你找,有了消息会告知你。”

“谢谢王爷!”

慕容九脸上带笑,眼眸晶亮。

她的笑发自内心,和先前沉默的模样判若两人,君御炎从她身上看到了割裂感,仿佛蒙了一层神秘的纱。

“还有,先前在宫中,多谢王爷替我在陛下面前说话。”

“你是凌王妃。”

言外之意,护着她只是他应该做的。

慕容九明白,她也没有多想,更不会自作多情。

“你今天做得很好,母妃那边,你不用在意。”

听到这话,她愣了一下,没想到君御炎还会特意安慰她。

到出宫前,戚贵妃都对她没有好脸色,但因为银杏的事,好在没有再露出嫌恶的神色了。

她不会在意的,毕竟她和君御炎只是假夫妻,不需要讨好戚贵妃这个婆婆。

“吁!”

突然马车急急刹住,慕容九因惯性往前摔去,君御炎伸出宽厚的手掌将她拉住,待她坐稳才松开。

他沉声道:

“外面发生何事?”

侍卫回道:“回王爷,一个女子冲出来拦住了去路。”

“凌王殿下,奴家父母双亡,恶霸要逼着奴家为奴为娼,奴家实在无路可走了,求殿下收留奴家吧!”

外头传来一个女子凄冽的哭诉声。

慕容九眉头微凝,这个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

就在她以为君御炎会看那女子可怜,将其收下时,就听他冷声说道:

“王府不是收容营,来人,帮她报官。”

慕容九嘴角勾了勾,是啊,既然是恶霸,那就报官,自有公理。

“殿下!”

外面的女子像是不可置信的拖长了声音。

是她!

慕容九笑意收起,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女子跪在路中央,体态娇柔,眼眶通红,如同一朵被暴雨吹打的白梨花,惹人怜惜。

她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君昊泽的姬妾之一白傲霜。

白傲霜不同于其他的姬妾,她原本是镇北将军府的婢女,被将军府的三少爷收为侧室,后来将军府被抄家,她在抄家之前拿到了休书,没多久就来了君昊泽的后院。

慕容九这才知道,白傲霜一早就是君昊泽的人,替他收取将军府的情报,最后扳倒了将军府。

将军府抄家之后,她还难过了许久,她虽然只见过镇北将军一面,但其给她的感觉很亲切很温和,不像是通敌卖国求荣的人,将军府的三个少爷人也很好。

她同君昊泽说,那时君昊泽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只道她内宅妇人,不懂朝堂之事。

那个古怪的笑,到死她都不知道是何含义。

现在回忆起来,那笑带着讥嘲讽刺,叫她后背生寒。

“王爷!”

侍卫已经将白傲霜拖到了一旁,马车准备继续前行,这时慕容九抓住了君御炎的胳膊,急声道:“王爷,我缺一个婢女,让她来我身边!”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让白傲霜再去将军府。

上一世没有发生这一幕,是因为云嫔小产,君御炎受罚,或许是错过了,白傲霜才被将军府带了回去。

又或者,此时的白傲霜已经成了君昊泽的眼线。

不管是哪个可能性,她都必须先把白傲霜放在眼皮子底下再说。

君御炎记得她有三个婢女,王府也有很多婢女供她使唤,不缺这一个。

况且,这种恶霸欺人或卖身葬父的把戏他看多了,无非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攀高枝。

这样的女人,心机深沉。

但他并未拒绝慕容九,而是问道:“你确定要她?”

慕容九重重点头:“对!”

君御炎略有些失望,他身边不需要善良到天真地步的人。

却听慕容九接着道:“我还要她的卖身契,她要进王府,必须签卖身契。”

看来她并不天真,君御炎眸光微动,颔首道:

“好。”

回到王府,慕容九用完午膳,白傲霜连同她的卖身契一同被林管家送了过来。

“王妃,白姑娘的卖身契已经在官府办好了,王爷让您自己收着,至于要不要给白姑娘改名,也全看王妃自己。”

慕容九看了低着头柔柔弱弱的白傲霜一眼,淡声道:“进了王府,等于告别了过去,自然是要改名的。林管家,你说给她改名叫翠花怎么样?”

白傲霜猛地抬起了头,娇柔无辜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额,属下是想说,王妃正在沐浴,您走正门或是翻墙,都好像不是很合适。”

暗卫回答道。

走正门的话,站在门口偷听,丫鬟还以为王爷猥琐想偷看。

但翻墙在屋顶上偷听,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到时候王爷是不是还得负责?

暗卫替主子忧心。

君御炎系外袍的手一顿,他转头看向暗卫:“周辰,下回再这样不给本王把话说清楚,你就去看大门去吧。”

“别别别,主子,属下知错,属下下回一定好好说!”

周辰赶忙说道。

他可不想去看大门,他可是暗卫,出去看大门是会被同行笑话的!

君御炎脱了外袍,摆手让周辰出去。

除杨山外,周辰轻功最好,是以他让周辰盯着点栖云院那边的丫鬟珍珠,顺便暗中保护慕容九。

慕容九连续破坏了两件太子的好事,难保对方不会恼羞成怒。

她今天自己过来要两名侍卫,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周辰虽然思维跳脱,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不然他刚才就换人了。

罢了,他是不该对慕容九太好奇,她想对二皇子做什么,等着看便是了,没必要特意去打探。

……

慕容九看完二皇子的信,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半点不显。

珍珠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神色,有些摸不准她心里怎么想的。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被人随意摆弄的乡下大小姐了。

“帮我把信仔细收好。”

“是!”

珍珠有些高兴,慕容九要是心里没有二皇子,能把对方的信好好保存起来吗?

就像以前,只要是二皇子的信件,她都放在一个盒子里单独放着的,格外宝贝。

珍珠把信放好了回来,小声说道:

“小姐,您现在有了二皇子的孩子,可不能再任性了。这次替嫁的事发生得太突然,相信二皇子也一定很着急,他说要娶您为正妃,肯定会娶的。”

慕容九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珍珠只听她道:“怎么娶?等我肚子大起来,人人取笑我?”

珍珠赶紧说:“二皇子肯定会想办法的,到时候您和凌王只要和离就行了,本来这桩婚事就是错的,料想世人也不敢说什么!”

上辈子,君昊泽就是这样给她画饼,让她满心期待。

结果呢?

她肚子大起来,孩子生出来,君昊泽给她画的饼都没有实现,她的孩子被别人叫野种。

可她没能及时醒悟,被君昊泽的花言巧语哄骗,心甘情愿把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两个孩子交给了他抚养。

她还记得君御炎知道她把孩子送走后,错愕愤怒的神色,想来,君御炎那时也觉得她愚蠢到了极点吧,只有她蠢而不自知。

深夜,慕容九又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君昊泽的脸,君御炎的脸,还有她两个双胞孩子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来,哭着喊疼喊娘亲。

到最后,灰暗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君御炎的脸。

他好像很憔悴,眼神如死灰,对她说:“祝你幸福。”

这是和离的时候,她在梦里回想起来,君御炎的确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可她那时或许太开心,竟从未注意到君御炎有这般憔悴过。

她知道她在做梦,可她怎么也出不去梦里的世界。

忽然,她听到了马蹄声,一群人骑着快马从她透明的身体穿过,为首那人,竟是君御炎!

一晃而过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他焦急的神色,面具下还有发青的胡茬,仿佛很多天都来不及打理。

这是什么时候?她毫无印象。

她身体好像飘了起来,到了前方的山上,她看见很多人在暗中埋伏着,地上还有许多陷阱,刀刃闪着森森白光。

众多黑衣人中,她看到了君昊泽。

电光石火之间,她想到了什么,她大喊着朝山下的君御炎挥手:走啊,快走啊,有埋伏!不要过来!

没人能看得见她,没人能听见她喊话。

这座山,叫明华山,是回京的必经之路。

君御炎上辈子,便死于明华山“山贼”之手。

但慕容九不甘心啊,她不想看着君御炎惨死,他应该在边关,为何明知会有埋伏,也要回来送死啊!

梦断断续续的,她看不清了,只看到君御炎身中数箭,跌落山崖,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眼睛,好像看到了自己,朝自己伸出手。

被梦惊醒时,天还没亮。

梦里的内容她快忘了,但君御炎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好难受,为什么她的心酸酸胀胀的,仿佛缺了什么。

她缩进被窝里,双手摸着小腹,像是在拥抱她的孩子,喃喃道:“宝贝们,这辈子,娘亲再也不会犯蠢了。娘亲会保护好你们,还有……君御炎,我不想他死……”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气温转凉,春桃从衣柜中找出披风给慕容九披上。

“小姐,这么大的雨,您真的要出门吗?要不等雨停了再出去吧。”

“我有要紧的事情,况且,这雨,几天是不会停了。”

一旁的珍珠在心里嗤之以鼻,夏季的天,说变就变,这边下雨那边可能就晴了,怎么可能会下个几天不停的,真是无知。

春桃笑着说道:“这样啊,那奴婢得给您多备几天雨鞋才行。”

“奴婢来备就行,春桃,你随小姐出门吧。”

珍珠殷勤的说道。

她还得将慕容九昨晚看到信的反应传达给二皇子,依她看,慕容九心里估计很得意,觉得她怀了二皇子的孩子就能高枕无忧。

嗤,她还不知道她怀的是野男人的种呢。

珍珠可不愿意大下雨天的跟慕容九出门找罪受。

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还有两个她早上亲自挑选的侍卫,正举着王府的大黑伞站在两旁。

“王妃,您要去哪里?”

等她上了马车,马夫询问道。

“去难民所。”

“什么?王妃去哪里?”

马夫还以为雨太大听错了。

“去雀儿胡同的难民所。”

马夫愣了一下,大雨天的王妃去难民所做什么?不过他没敢多问,林管家说王爷交代了,王妃想去哪里,他听从安排就是了。

但心中实在好奇。

别说他,两个侍卫也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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