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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大结局

鱼骨咕咕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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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州坐在她身旁,手护在她的头顶上方,避免其他人拿行李时砸到她。她的行李,早就被孟寻州拿下来,放在了脚边。“嗯。”宋诗诗轻声应声,捡起孟寻州盖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孟寻州怕她等得心急,耐心解释:“咱们晚点下去,现在人太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好。”这人面上虽冷,却是个细心的人。宋诗诗面带微笑,打量着孟寻州。她以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孟寻州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总归不会如她那般,最后落得凄惨的结局就是了。直到其他的知青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诗诗才跟在孟寻州身后下车,朝站外走。只一眼,宋诗诗便看到来接他们这些知青的军绿色卡车。车身有些斑驳,车轮上沾满了泥。卡车上是没有座位的,所有知青只能待在后面的车斗里,不过里面一般...

主角:郑佩兰孟寻州   更新:2024-12-31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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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佩兰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寻州坐在她身旁,手护在她的头顶上方,避免其他人拿行李时砸到她。她的行李,早就被孟寻州拿下来,放在了脚边。“嗯。”宋诗诗轻声应声,捡起孟寻州盖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孟寻州怕她等得心急,耐心解释:“咱们晚点下去,现在人太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好。”这人面上虽冷,却是个细心的人。宋诗诗面带微笑,打量着孟寻州。她以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孟寻州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总归不会如她那般,最后落得凄惨的结局就是了。直到其他的知青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诗诗才跟在孟寻州身后下车,朝站外走。只一眼,宋诗诗便看到来接他们这些知青的军绿色卡车。车身有些斑驳,车轮上沾满了泥。卡车上是没有座位的,所有知青只能待在后面的车斗里,不过里面一般...

《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大结局》精彩片段

孟寻州坐在她身旁,手护在她的头顶上方,避免其他人拿行李时砸到她。
她的行李,早就被孟寻州拿下来,放在了脚边。
“嗯。”宋诗诗轻声应声,捡起孟寻州盖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
孟寻州怕她等得心急,耐心解释:“咱们晚点下去,现在人太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
“好。”
这人面上虽冷,却是个细心的人。
宋诗诗面带微笑,打量着孟寻州。
她以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孟寻州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
总归不会如她那般,最后落得凄惨的结局就是了。
直到其他的知青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诗诗才跟在孟寻州身后下车,朝站外走。
只一眼,宋诗诗便看到来接他们这些知青的军绿色卡车。
车身有些斑驳,车轮上沾满了泥。
卡车上是没有座位的,所有知青只能待在后面的车斗里,不过里面一般都铺着一些草席,不是特别娇气的,会选择坐在草席上。
车边站着一穿着军装的小伙,正大喊着:“清河公社的知青到这边来。”
他嗓门很大,喊完,周围不少知青都向那边聚了过去。
“诗诗,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
孟寻州说着,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军绿色的卡车,怕宋诗诗受不住卡车的颠簸。
宋诗诗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她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你赶紧回部队吧。若是回去得晚了,你领导该批评你了。”
部队里一向严格,孟寻州为了她请假回来,这已经是很深的情谊了。
这份情,宋诗诗心领了,只等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
“那行,这是警卫室电话,你若有急事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孟寻州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知道了,等你下回放假休息,我请你吃饭。”
孟寻州应该是很赶时间,他点头应下,没再多说,帮她将行李搬上卡车后,就转身离开了。
宋诗诗上了车,找了块空地坐下不久,就听到不远处的几个女知青说着悄悄话。
“没想到这次去怀青大队的知青里,还有长得这么俊的。”
“咱们可是去建设农村的,你这想什么呢?”
“哎呀,我就是说说嘛。”
宋诗诗这才发现,原来是安锦生来了。
安锦生长得出挑,一米八六的个头,一头寸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阳光。
他对着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目光所到之处,引得车上不少女知青都露出害羞的神情。
安锦生和其他男知青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当他的目光落在宋诗诗的身上时,不禁停顿了两秒。
而宋诗诗完全无视,只装作没瞧见。
农村的路并不好走,他们乘坐的卡车一路颠簸,好几位知青都晕车吐了。
反倒是看起来白白嫩嫩,娇里娇气的宋诗诗,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卡车跑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村口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小伙再次跳下来,朝着车上的知青招手。
“怀青大队的知青,赶紧收拾自己的行李,下车了。村里路窄,也不好走,我们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了。大队里应该会派人来带你们的。那边还有牛车,你们若是不愿走路,可以付车钱,让张叔送你们去村里。”
说话的男同志似乎和那赶牛车的张叔很熟,互相打了招呼,等怀青大队的知青全都下车后,这才上车,继续送其他大队的知青。
和宋诗诗一同下车的知青差不多有十几名。
大家大眼瞪小眼,没想好该怎么办。
一直盯着宋诗诗的安锦生,嘴角微勾,缓步靠近她。
只是他刚走到宋诗诗身边,还不等他开口,宋诗诗直接朝牛车旁的张叔走了过去。
“张叔,我行李有点多,能麻烦您帮我搬上车吗?”
张叔顺着宋诗诗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不客气地道:“你这行李太占地方了,得加钱,六分。”
宋诗诗笑着点头,“行,没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大家好,我叫陈辉,是咱们怀青大队知青点的队长,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知青这个大家庭。”
陈辉穿着灰色衣衫,胸口别着毛主席徽章,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陈辉的到来,让原本有些无措的知青们瞬间活络起来。
宋诗诗和另外两名女知青一起,坐着牛车,率先到了知青点。
而陈辉则带着其他知青,走路回来。
牛车缓缓停在知青院门口。
张叔帮她们将行李从牛车上拿下来就没再管,驾着牛车又去接路上的知青了。
听到动静,早早就等在知青院的副队长张青梅迎了出来。
“你们好,我是咱们知青点的副队长,我叫张青梅。”
“副队好,我叫宋诗诗。”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宋诗诗一直都很喜欢张青梅。
她长得虽算不得漂亮,却能干、上进,有才华。
另外两名女知青也连忙上前打招呼。
几人说话的功夫,腿脚快的男知青也到知青点了。
而安锦生就在其中。
宋诗诗她们三人的行李堵在院门口,男知青们根本进不去。
安锦生率先走过去,和张青梅寒暄了两句后,
状似无意地转头朝宋诗诗道:“同志,需要帮忙吗?”
明明三位女知青站在一块,可他却独独问了宋诗诗。
“谢谢,不用了。”
宋诗诗果断拒绝。
就在其他人以为她要自己拎行李的时候,却见她转身朝安锦生身后的两名男知青走去。
“两位同志,我的行李有点重,能麻烦你们帮我拎进去吗?”
说着,宋诗诗又从背包里掏出两颗花生牛轧糖递给他们,“这是我家里人给我准备的,你们尝尝,还挺好吃的。”
两名男知青笑着接过牛轧糖,二话不说,直接拎着宋诗诗的行李就进了知青院。
避免麻烦,宋诗诗直接让他们将她的行李放到上一世她住的那间屋子门口。
安锦生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朝着其他人微笑着。
可刚刚和宋诗诗同坐牛车的一名身穿蓝色上衣的女知青,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宋同志也太过分了吧?她难道不知道安同志的身份吗?得罪了他,可有苦头吃了。”
“什么身份?”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
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
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
“你......”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安同志,你肯定是误会了,宋同志和你都不熟,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呢?”杨慧芳追上来解释。
安锦生目光紧紧盯着宋诗诗,轻声问:“是这样吗?”
“是的,是你误会了。”
宋诗诗说完,余光正巧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徐丽。
她放下手里的粮食,抬手朝徐丽招手,“丽丽!”
徐丽看到宋诗诗也很高兴,快跑了几步,来到宋诗诗的面前。
不等宋诗诗开口,徐丽下意识就帮宋诗诗将那两袋粮食拎起来,“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宋诗诗朝杨慧芳招了下手,见她跟上,这才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徐丽点头,“姐,你们下午下工后,有空吗?”
“......”
宋诗诗她们渐渐走远,安锦生尴尬地站在原地。
既然不是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是因为在意自己身边有别的女同志?
难不成宋诗诗是在吃醋?
安锦生想到这儿,面色缓和些许,嘴角忍不住上扬。
难怪好几次他撞见宋诗诗在偷瞄他,可他主动接近,她又拒绝。
看来他还得再多花些心思,争取早点把宋诗诗搞到手。
他哼着小曲,朝知青点走去。
另一边,徐丽帮宋诗诗将粮食拎回知青点后,这才说道:“我想晚点去河里捉鱼,我们这儿的鱼可鲜了,到时候给你弄一条尝尝。”
“行。那我下工后直接去河边找你。”
宋诗诗和徐丽约定好后,就直接去上工了。
她得快点将今天的活干完,等徐丽捉鱼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去摘点草药,晚上捣碎了抹手上,不然明天的活她怕是就干不成了。
杨慧芳将那两袋粮食拎回去,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所以她没跟着宋诗诗去上工。
大家都是第一天下地干活,情况都差不多,手上多多少少都磨出了水泡,有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杨慧芳一进屋子,就听到同屋的知青正在抱怨。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呜呜......我下午不想去了。”
“可这才上工半天,队长能同意吗?”
“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不去了。”
正在哭的是沈淑芬,瞧着就是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
今天上工第一天,她还穿着裙子,看着就不像是去下地干活的,倒像是要去表演的。
这割了一上午的麦子,裙子上早就沾满了泥。
此时她正坐地上哭呢。
蹲在她旁边的,是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贾静文。
瞧那样子,她估计是也不太想去上工了,可又不敢说。
屋里就她两人,杨慧芳叹口气,没进屋,直接转身去地里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劝。
从准备下乡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吃苦的心理准备了。
她们几个女知青里,她觉得就宋诗诗的家里的条件是最好的,可人家不是照样不喊累不喊疼地下地割麦子吗?
难不成这些人还想着下乡是来享福的不成?
......
下午上工后,麦地里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宋诗诗虽然懂得技巧,可毕竟这一世她并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
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速度上,终究是跟不上男知青的。
安锦生这边弄完后,二话不说,提着镰刀就过来帮宋诗诗割麦子。
听到动静,宋诗诗朝旁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有人愿意当免费劳动力,她也不能拦着人家不是?
“安知青。”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宋诗诗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看了一眼。
只见周行雪拿着一个瓷缸子,一脸笑盈盈地朝安锦生走去。
“累了吧?喝点儿水歇歇吧。”
那上赶着的样子,真是不值钱。
“真是有伤风化,不要脸!”
突然一道低低的女声在宋诗诗耳边响起。
她侧头望去,就见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苏玉站在她旁边,双手环胸,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锦生和周行雪的方向。
“你怎么过来了?地里的活干完了?”宋诗诗说着,朝苏玉负责的那块地望去,可那还有一半没割完呢。
苏玉闻言,摇头道:“我今天是干不完了,也干不动了。”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想到正事,苏玉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昨天我按你说的去找赵木匠,可他跟我报的价格太贵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就要收我30块。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或者帮我去说两句好话啊?
咱们头一年的能预支的粮食本来就有限,后面肯定要花钱买粮食的。
这要是为了个柜子就花这么多,......”
宋诗诗也是占了上一世的经历的光,才知道赵木匠的喜好。
可若说有多少面子,那真是说笑了。
但这事,也不是不能帮忙。
“你这次下乡,是不是带了自家酿的酒?”
“咦?你怎么知道?”
宋诗诗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赵木匠有个爱好,就是喝点小酒,你去弄一小壶给他送去,价钱的事儿不就好商量了吗?”
苏玉眸光一亮,朝宋诗诗竖起大拇指。
“这种事,你都能知道?若是事成了,我一定记你的好。”
看着苏玉离开的背影,宋诗诗露出一抹微笑。
上一世,苏玉受江翠花和周行雪的教唆,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没想到这一世,不过就是买了个柜子,局面就完全变了样。
叹口气,她又继续将剩下的麦子割完。
“宋同志,刚刚周同志只是给我送水喝,我和她之间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安锦生不知道发什么疯,周行雪刚走,他就凑了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诗诗蹙眉,“你们之前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知道你在意我和其他女同志走得近,虽然那都是她们主动凑过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和她们保持距离的。”
安锦生完全不顾宋诗诗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解释着。

徐丽见到徐强,强撑着站起身,哭着喊道:“哥,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姑姑还总不给我饭吃,连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若是不嫁,姑姑还会打我。”
“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在这儿真的活不下去了,哥......”
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徐强红了眼。
他手上越发用力,陈家梁拼命叫唤,可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一声脆响,陈家梁的手腕被徐强硬生生弄脱臼了,疼得陈家梁当场晕了过去。
徐桂英见儿子晕倒,吓坏了,也不管对徐强的惧怕,坐到地上就开始嚎:“杀人啦......杀人啦!徐强,你们兄妹俩今天谁也别想跑,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
徐桂英这么一叫唤,原本围在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人转头就跑,去喊、大队长了。
孟寻州回头看了眼宋诗诗,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抬腿就朝晕倒的陈家梁走去。
“你想做什么?”
徐桂英也是真怕这些当兵的,她俯身趴在陈家梁的身上,警惕地盯着孟寻州。
孟寻州不吭声,伸手抓住陈家梁受伤的那只手,将脱臼的手腕复原。
“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徐桂英要朝孟寻州扑去,却被徐强一把拉住手臂,动弹不得。
孟寻州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还昏迷着的陈家梁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捂着手腕痛哭。
“天杀的,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欺负人,我要告你们。”
徐桂英为了儿子,也是发了狠,冲着徐强和孟寻州恶狠狠地喊。
“好啊,那咱们就去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虐待军属,如何贪墨军人津贴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叫得惨一点。”
徐强走到徐丽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徐丽身上都是伤,必须送医院去做个检查。
宋诗诗看着徐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徐强及时回来,徐丽应该就不会因为要嫁给傻子而死了吧?
徐强离开,徐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哭。
“咱们不走吗?”宋诗诗拽了下孟寻州的袖子,小声问。
孟寻州对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一会儿肯定还有麻烦,我留下来处理下。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说到受伤,宋诗诗此时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但她不想让孟寻州担心,所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摇头。
孟寻州盯着她,刚想再问两句,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大队长周建国带着几人,正朝这边跑,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让开道。
孟寻州也不废话,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周建国也不顾还在哭的徐桂英,劈头盖脸地将她批评了一通。
徐桂英想反驳,可碍于大队长的身份,张口无言。
“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徐丽以后由村里照顾,徐强放心在部队服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大队长诚恳地说。
“周大队长,不是我不愿点头,这事毕竟是徐强和徐丽的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他们自己。”
“是是是,那我晚些带人到镇上去看看徐丽。”周建国点着头,应和道。
“大队长,那我呢?我儿子就不管了吗?”徐桂英仍然不死心,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问了一句。
周建国气得牙痒痒,低吼道:“你什么你?我看你儿子叫得挺有劲了。”
说完,周建国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孟寻州和宋诗诗则赶往镇上的医院。
孟寻州和徐强这次出来是办私事,所以他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上来,我骑车带你去,要是走路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孟寻州跨上自行车,回身看着宋诗诗。
宋诗诗犹豫了下,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她坐上去后,不好意思抓孟寻州的衣服,又怕自己半路掉下来,只能死死抓着后座。
即便骑自行车,等他们到清河镇上的医院时,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找到徐丽他们,就看到徐强拥着正哭得厉害的徐丽。
徐强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丽丽,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见这阵仗,宋诗诗还以为徐丽被徐桂英打出什么毛病了。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徐丽从徐强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诗诗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
说到这儿,徐丽突然想起宋诗诗还为自己挡了一下,连忙问:“姐,你后背不是也挨了一下吗?你赶紧让医生给你也擦下药,不然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你受伤了?”孟寻州一听,眉头皱起,就要上前查看。
“我没事,我去医生那儿上点药就行了。”宋诗诗连连摆手。
孟寻州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医生进来。
因为需要上药的地方在背部,所以孟寻州和徐强便出去了。
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清凉感,宋诗诗缓缓舒了口气。
“姐,孟大哥对你真好。”
“嗯?”
医生刚出去,宋诗诗就听到徐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徐丽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她。
“按我哥的话说,你就是孟大哥心里的白月光,而且自小就是。听说这次为了给你找书,听说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都跑遍了。”
徐丽说着,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也像孟大哥对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诗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孟寻州是发小,自小关系就比旁人好。
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只当是朋友情谊,是发小之情。
她从没想过孟寻州对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这次从她下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不知羞。”
宋诗诗抬手在徐丽鼻梁上轻轻刮了下,打趣道。
“这有什么的,村里有女人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再说,这次我姑姑不也是要将我嫁人的吗?总归要嫁人,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孟寻州和徐强推门进来。

江翠花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安锦生正朝宋诗诗的方向走,酸溜溜地说:“哼,就会装模作样,勾引男人,我看你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苏玉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就别在这儿泛酸了,人家宋知青可比你强多了。”
“强什么强,你们那都是被她骗了。”
说完,江翠花扭头就跑开了。
宋诗诗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感觉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捶了两下,走到一边去喝水。
刚喝两口,就瞧见安锦生走了过来。
“宋同志,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可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咱两分吧。”
说着,安锦生将手里的苹果掰成两半,递到宋诗诗面前。
“不用了,谢谢。”宋诗诗不想跟他纠缠,将手里的水杯放好,就准备继续去干活了。
适当休息倒是没什么,她怕休息时间长了,她一会儿就干不动了。
安锦生看着宋诗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同志,这苹果你要吃不下,要不,我帮你吃吧?”
另一边,和宋诗诗他们同批来的新知青钟建民凑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安锦生手里的苹果。
安锦生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吃不下?”
说完,他故意当着钟建民的面,将两瓣苹果一边咬了一口。
“小气,不给就算了。”
钟建民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宋诗诗不想沾染是非,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母亲为她准备的干粮。
拿东西的时候,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
摊开一看,上面全是被磨出来的水泡。
水泡现在还不能弄破,否则下午的活她就干不成了。
“诗诗,诗诗......”
干粮才吃了一半,宋诗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杨慧芳拎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我就猜到你会躲这儿。”
“怎么了?”
宋诗诗将手里剩下的半张饼放进布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
“张副队让我来叫你去大队长那儿领粮食,说是大队部预支给咱们这些知青的,以后要用工分还回去的。”
杨慧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
“没想到大队部对咱们还挺好的,我之前还愁头一个月咱们吃饭的问题呢。”
反正中午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宋诗诗跟着杨慧芳一起去大队部。
只是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怎么发的都是粗粮啊?这让我们怎么吃?”
“大家都吃的这个,怎么就你们新来的知青不能吃?”
“可我们城里来的,是真的吃不惯这些粗粮啊,就不能给我们换些细粮吗?”
“想吃细粮就花钱买,队里没有细粮预支给你们。”
“多少钱?”
“八毛。”
“这也太贵了。”
“没钱你还挑,这粗粮你们要是不要就算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后面你们再想过来领,可就没有了。”
“......”
门口的宋诗诗和杨慧芳对视一眼,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跟大队部的人闹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进大队部,就看见以王敬文为首的几名知青,正跟周行雪吵得面红耳赤的。
宋诗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大队长不在,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宋诗诗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这王敬文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拉着杨慧芳直接走到周行雪的面前,“周同志,麻烦帮我和杨慧芳同志的预支的粮食登记一下。”
宋诗诗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周行雪本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说:“没了!”
“没了?”杨慧芳是个直性子,指着旁边那已经分成一个个麻袋的粮食,问道:“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怎么就没了?”
周行雪冷哼一声,坐到办公桌后,脸上的傲气更盛几分,“我说没了就没了,赶紧走。”
杨慧芳刚想再说话,听到有人靠近,她转头望去,就见安锦生走过来了。
周行雪见到安锦生,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脸颊绯红,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了上去。
“安同志,你是来领粮食的吗?”
安锦生瞄了宋诗诗一眼,然后冲周行雪点头道:“嗯,麻烦周同志帮忙登记一下。”
“不麻烦的,喏,你在这边签个字,然后苞米面和红薯各拿一袋就好了。”
安锦生依照周行雪的指示在办公桌上的本子上签了字。
杨慧芳见状更气了。
“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没了吗?怎么他来了,你就给他领了?”
周行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能和安同志比吗?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不满粮食是粗粮的几位知青见周行雪这般嚣张,也开始帮杨慧芳一起指责周行雪。
这边闹得厉害,很快宋诗诗就看到陈辉和张青梅急匆匆赶来了。
“宋同志,要不我去帮你领你那份粮食吧?”
突然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宋诗诗才发觉安锦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拽了拽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杨慧芳。
等杨慧芳望向她的时候,她朝门口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杨慧芳见到陈辉和张青梅,气瞬间消得差不多了。
果断不再争吵,还跟着宋诗诗朝后退了两步。
陈辉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陈辉和张青梅出面,周行雪也没再为难他们这些新知青。
宋诗诗顺利领到粮食就准备回去。
可她和杨慧芳刚走出大队部不久,安锦生就追了上来。
“宋同志,这粮食可不轻呢,加起来也有三四十斤呢,要不我帮你拎回去吧?”
宋诗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麻袋磨着手上的水泡很疼,但相比面对安锦生的恶心,她宁愿疼着。
安锦生蹙眉,大步上前,再次挡住了宋诗诗的路。
见宋诗诗终于正视自己,安锦生疑惑地问:“宋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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