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阮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阮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商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商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阮鸢扬眉,片刻后,看向商之尧。
“小叔要去商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商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商之尧,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商之尧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阮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阮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阮鸢挑眉,原来不是商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商之尧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商之尧的人。
阮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商之尧。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阮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商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