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怎么掉在这里了?”
呢喃似的口吻。随后拂了拂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深深看了一眼,攥紧在手心里。
抬眉,目光正好与我的视线对上,我转过头。
他不问自答,“见笑了,这是我的一个故人。她早早就死了,是我迟迟放不下。”
“如今只能-----睹物思人了。
“你----””我压抑不住内心正在席卷的风暴。
“思念她----”
“很奇怪?”裴故声很快捕捉到我语气里的怀疑,“我也觉得很奇怪。”
“明明,我杀了她呀,为何如今忘不掉她的却偏偏是我呢?”
“是我不够绝情?”他自问,“还是她真的有所特别?”
“我不知道,”这一刻,我真感到迷茫了,“你到底是想记住她还是想忘了她……”
“我想……”他抬眼,浅灰色的眸染上一抹偏执,“我不能……输给他。”
“忘了她吧。”就让事情到此为止吧,“如果我是她,也会原谅你的。”
我垂下眼,把那些没出口的话都藏在心底。
雨生,当时不觉,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其实我的痛苦多过欢欣,向死多过求生。只是胆小如我,倔强如我,怎么也不肯认输。
与其说是你杀了我,不如说是你成全了我当时的不果敢。
“为什么?”他的眼底透出不可思议,似乎为一个陌生女人的随口一答而认真了。
我咬唇,思忖的话在舌边反反复复滚了几圈,
“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太痛苦了。
12
破晓时分,房间的灯光变得黯淡。
我睁开一晚上没怎么合过的眼,看向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是时候该离开了。
和过去一切有关的人和事,都让我不受控制地感到痛苦,这种感觉像在海里溺毙,一次次体会濒死。
如今的我躯壳里还是过去的灵魂,仍然没有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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