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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知青成了真煞神宋幼湘宋改凤

京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重生以来,宋幼湘就坚持锻炼,但到底时间短,身体底子太差,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后,人就有些撑不住,先闭眼睡下了。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唐桂香把宋幼湘推醒,给她递了个鸡蛋和一茶缸白开水,“还难受吗?先吃点东西再睡。”鸡蛋是宋幼湘上车前准备的,煮鸡蛋的时候,宋母骂骂咧咧了半天,要不是宋父拦着,宋母差点把这六个煮鸡蛋抢下来,留给宋有良吃。“你吃了吗?”宋幼湘接过来,问唐桂香。唐家条件不好,唐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唐父早年工伤失业,长期需要看病吃药,家里的孩子都还小,再加上唐家爷奶闹腾不已,在谈好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给唐家,在唐桂香成年能接手工作前,工作暂时由唐桂香的二叔顶替。开始唐二叔还帮扶着兄长一家,但等结婚娶老婆后,就变了一副...

主角:宋幼湘宋改凤   更新:2025-01-03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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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幼湘宋改凤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女知青成了真煞神宋幼湘宋改凤》,由网络作家“京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重生以来,宋幼湘就坚持锻炼,但到底时间短,身体底子太差,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后,人就有些撑不住,先闭眼睡下了。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唐桂香把宋幼湘推醒,给她递了个鸡蛋和一茶缸白开水,“还难受吗?先吃点东西再睡。”鸡蛋是宋幼湘上车前准备的,煮鸡蛋的时候,宋母骂骂咧咧了半天,要不是宋父拦着,宋母差点把这六个煮鸡蛋抢下来,留给宋有良吃。“你吃了吗?”宋幼湘接过来,问唐桂香。唐家条件不好,唐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唐父早年工伤失业,长期需要看病吃药,家里的孩子都还小,再加上唐家爷奶闹腾不已,在谈好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给唐家,在唐桂香成年能接手工作前,工作暂时由唐桂香的二叔顶替。开始唐二叔还帮扶着兄长一家,但等结婚娶老婆后,就变了一副...

《重生后,女知青成了真煞神宋幼湘宋改凤》精彩片段


虽然重生以来,宋幼湘就坚持锻炼,但到底时间短,身体底子太差,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后,人就有些撑不住,先闭眼睡下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唐桂香把宋幼湘推醒,给她递了个鸡蛋和一茶缸白开水,“还难受吗?先吃点东西再睡。”

鸡蛋是宋幼湘上车前准备的,煮鸡蛋的时候,宋母骂骂咧咧了半天,要不是宋父拦着,宋母差点把这六个煮鸡蛋抢下来,留给宋有良吃。

“你吃了吗?”宋幼湘接过来,问唐桂香。

唐家条件不好,唐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唐父早年工伤失业,长期需要看病吃药,家里的孩子都还小,再加上唐家爷奶闹腾不已,在谈好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给唐家,在唐桂香成年能接手工作前,工作暂时由唐桂香的二叔顶替。

开始唐二叔还帮扶着兄长一家,但等结婚娶老婆后,就变了一副嘴脸。

三分之一的工资从开始的拖欠,到最后干脆不给。

唐母也去厂里闹过,但唐二叔娶的是厂领导的外甥女,头两天唐二叔推说忘了,补了一点点,之后再去闹,就没人管了,反而有人嫌唐母闹事,影响团结。

至于唐桂香成年就把工作还回来的事,更是闭口不提,提就翻脸。

这几年,唐家全靠唐母打零工支撑着,家里经常是咸菜下饭,最难的时候,连咸菜都是找别人家借的。

宋幼湘准备煮鸡蛋的时候,直接就准备了唐桂香的份,花的是她找宋家要的钱,这钱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唐桂香笑眯眯地点头,“吃了,你快吃。”

吃着鸡蛋的时候,火车也缓缓靠站了,这里会上来一批跟她们去同一个县下乡的知青。

看着窗外“淮市站”三个字,宋幼湘缓缓垂下眼皮。

新知青上车,车厢里瞬间又变得热闹起来,只是早几站上车的男青年都热情地起身帮忙,互相招呼。

宋幼湘没有像上辈子一样起身去打开水,而是安静地靠在唐桂香的肩膀上,假装睡觉。

她倒要看看,上辈子她跟江媛朝的相识,到底是偶然。

还是有的人别有用心。

热热闹闹好一阵,等到列车重新发动,新上车的知青都归置得差不多,宋幼湘才睁开眼。

对面来了位陌生的女知青,不是江媛朝。

大家一起挤着坐着,看到宋幼湘醒过来,新来的知青冲她腼腆一笑,宋幼湘回了个笑容。

没到看到江媛朝,宋幼湘心情轻松了不少,然而开车不到五分钟,身材高挑,样貌明丽的江媛朝就拎着行李站在了宋幼湘的面前。

这个时候,知青们早都已经找好的位置,在跟身边的人熟悉。

江媛朝现在出现在这里,说她不是一节节车厢特意找过来的,谁会信。

“你们好,我是江媛朝,也是去支援建设的知青,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可以跟你们坐一起吗?”江媛朝拎着行李,笑容满面。

齐肩的麻花辫子上系着红色的头绳,身上的绿军装,解放鞋,还有军装里露出来的衬衣领子,都是崭新的,看得出来,她家庭条件很好。

再加上她笑容明艳,大大方方,大家都对她挺有好感。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对世界都满怀善意,她们这里也确实不算挤,立马大家就挪动起来,挤出一块地方给江媛朝坐。

江媛朝一坐下,笑吟吟的目光就落到了宋幼湘身上,就是因为眼前的人出生,才害她被送走,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这个最小的妹妹,“同学,你好面善呀。”

宋幼湘猛地抬头看向江媛朝,一阵凉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顶。

上下两辈子,一模一样着的招呼方式,江媛朝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为什么?

上辈子宋幼湘口渴,去打开水,正好遇上了提着行李找位置的江媛朝,当时她也说了这句话。

一模一样,连语气都没有任何不同。

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哪怕两人身形气质截然不同,却长了一双相似的凤眼。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相似,和血缘里带来的亲近,上辈子初识时,宋幼湘对表现和善的江媛朝很有好感,真心把江媛朝当做可以交心的大姐姐。

结果却是被伪装善良的江媛朝一直玩弄于股掌之中。

从一开始,江媛朝的目的就是她。

是了,淮市陶瓷厂的知识青年下乡地点跟省纺织厂并不是同一批,江媛朝对外的解释是不清楚为什么她落单,都是组织的安排,她服从安排。

现在下乡,已经不是六几年的时候了,她们这种大厂职工子弟,一般都在本省范围内有对应的下乡点或者是农场,大家在一个范围内,也好照应。

可别说不可能单独落下江媛朝一个,就算落下了,再送去原定的下乡点也不是难事。

“你们长得有些像呢!”同坐的女知青感叹道,目光在宋幼湘和江媛朝之间打量。

两个人五官相似,宋幼湘更精致玲珑一些,但因为她体虚病弱,整个人都是瓷白色,一点血色也没有,没有江媛朝那么健康红润有朝气,也更讨人喜欢。

“像吗?”宋幼湘反问,仔细打量了江媛朝一眼,“是挺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可惜我们家没有淮市的亲戚。”

江媛朝笑脸微不可见地僵了僵,她本来还想借可能是失散姐妹来拉近和宋幼湘的关系的,结果话全被宋幼湘给说了。

还有,没有淮市的亲戚是什么意思,想完全撇开干系吗?

旁边唐桂香也在看江媛朝,她认真地多看了两眼,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乍一看是有点像,其实不像的。”

两人虽然长了相似的凤眼,但又有细微的区别,宋幼湘眼睛天生会笑,是好看的瑞凤眼,而江媛朝的明显要凌厉许多,但她总是笑着,故意把眼神放柔,看着才很相似。

“你们被分到了哪里呀?”江媛朝自觉开错了话头,转移了话题,寻思着另外再找机会接近宋幼湘。

大家很快聊起下乡的事,对即将去到的地方有期待也有恐惧,宋幼湘沉默地听着她们讨论,心情因为江媛朝的出现,沉到了谷底,唐桂香以为她累了,让她靠着自己休息。

“宋同学怎么看着身体不是太好的样子?咱们这一到地方,可是立马要参加劳动的,宋同学可以吗?到时候可别拖咱们的后腿呀!”江媛朝因为漂亮大方,成为人群的中心,在看到宋幼湘靠着唐桂香睡着后,忍不住出言挤兑。

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但言语带刺。

话说出口,江媛朝有些后悔,她心里这样想没关系,但不应该说出来的,这还怎么好接近宋幼湘,都怪宋幼湘的表现完全不符合她的预期,让她心里没法压制住恶意!

没料到宋幼湘根本就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江媛朝。

然后上下打量了江媛朝一圈,才慢悠悠地说,“这位同志,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都还没有互相介绍才对?”

江媛朝,“……”

是她冲动了。

还没等她想出话来圆过去,宋幼湘又开了口,“不过这位同志身体看着就很健康,身体强壮又结实,肯定很能干,到时候还得你多照顾大家才是。”

上辈子宋幼湘虽然身体瘦弱,却是个死心眼,不想因为干活不利索被人看不起,就起早贪黑拼了命的干,反倒是身体健康的江媛朝,总是找各种借口争取便利,逃避劳动。

“?!”江媛朝。

她刚刚明明自我介绍过,宋幼湘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叫她身体强壮又结实!偏偏江媛朝还无法反驳,她看上去确实比普遍瘦弱的大家都要健美。


上辈子,江媛朝是怂恿宋幼湘说出来的。

当然,宋幼湘说话十分客气,连番倒车下来,她那时候也确实是真的受不住,大叔虽然嫌麻烦,到底把她们送到了地方。

这辈子,宋幼湘知道大叔还有事做,她的身体也允许,自然不再傻乎乎地给江媛朝当枪使,别的知青也没那么好糊弄,江媛朝只能自己开口。

别看江媛朝长得高挑健美,但大概是家里宠着,没有吃过什么苦,其实是很有些娇气的,夸张一点地说,真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地步。

这要放在别的地方,她一个漂亮小姑娘,这么一说,也确实不远,送也就送了,但赶车大叔五十好几了,实在是有些不解风情。

被江媛朝的话气着,又急着去地里拉稻子,看她的目光十分不善,“有意见找干部反映去,耽误我挣工分,你挣了还给我?娇里娇气的,赶紧下车!”

本来赶车大叔还犹豫了一下,宋幼湘自觉身体撑得住,但小脸还是煞白,但他话一出口,宋幼湘就乖巧地准备下车,大叔可不就越发看不上江媛朝。

城里来的娃怎么了,下了乡不也是农民?

就算她是城里人,咋地了,没有他们农民种粮食,城里人都得饿死,她又凭什么看不起农民。

江媛朝脸色一白,她可不想知青生活还没开始,就先得了个娇气的名声,忙把自己的她行李往下拖,身体力行证明自己不娇气。

宋幼湘坐在牛车上,帮着唐桂香把两人零碎的东西递下去,才准备下车。

她轻巧地往地上一跳,距离不高,原本以为不会有事,结果脚一触地,脚底肌肉一紧,抽痛感飞速往上窜。

脚底板抽筋了。

这会唐桂香手里还拿着行李往地上放,根本顾不上宋幼湘,与此同时,江媛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拿着行李突然撞到宋幼湘的背上。

就在宋幼湘站立不住要往前扑倒的那一刻,一只大手横过来,及时又牢牢地扶住了宋幼湘。

古铜色的小手臂,肌肉虬结,看不到一丝赘肉,因为用力撑住了宋幼湘,青筋微微暴起,手臂微湿,汗味扑鼻而来,混杂着稻草被割的青草香,并不难闻。

来人挑着一对箩筐,上面盖着旧麻布袋,虽然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但想必筐里的东西很重,肩上的扁担都压出幅度来了。

对方应该是正要从他们身侧过去,如果宋幼湘摔倒,很有可能直接扑翻对方的箩筐。

“小心点!”草帽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扫过宋幼湘,写满了对她冒失的不满,“站稳了。”

说着,对方手臂用劲,微微往上一托,宋幼湘就站直了,大手则迅速地收回去,扶稳微微打晃的扁担。

“对不起。”宋幼湘忙道歉,忍着脚上的抽痛,赶紧退开了一步,让对方担着担子好过一点。

宋幼湘认得他。

他叫魏闻东,是五星大队的社员,上辈子听说有女知青见他家庭简单,人又能干,花了不少钱礼托了妇女主任做介绍,结果魏闻东见也不见,直接给拒绝了,很是下了知青的脸。

不过这事两辈子都是在宋幼湘下乡之前发生,那个女知青也早嫁人生子了,上辈子宋幼湘跟对方没有过接触,并不熟悉。

“没事吧。”唐桂香赶紧放下行李,担心地拉着宋幼湘左右看了看,确认她没事后,才看向魏闻东,“同志,谢谢你啊,但是她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魏闻东眉头微皱着,看了宋幼湘一眼,没有说什么,跟驾车的大叔打了声招呼,担着担子一悠一悠地走了。

江媛朝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虚伪地冲着宋幼湘嘘寒问暖,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幼湘一眼,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魏闻东。

反正怀柔政策不管用,宋幼湘不好忽悠,她也就懒得装了,她就是不喜欢宋幼湘,就是要针对她。

“你是故意撞到我的。”宋幼湘看向江媛朝,目光锐利。

江媛朝浑不在意,睁眼说瞎话,“你疯了吗?别人碰你一下,就是故意的,我拿行李好不好,自己站不稳怪谁!”

早料到江媛朝会倒打一耙,宋幼湘没有跟她争,而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和唐桂香一起,往下拿她们的行李。

大队部五间房都是平房,坐北朝南,屋前是一大块压得平平整整的泥坪地,专门用来晒稻谷的,东边是个池塘,塘边上长满了茂盛的水花生,还有菖蒲。

院坪里这会晒着新收上来的稻谷,有妇女和老人在院坪里翻谷耙晒。

看到宋幼湘她们拎着行李过来,有那热心的直接迎上前来,帮着他们把行李往大队部中间的堂屋里拎。

堂屋就是办公室,里头几张旧的大桌子拼在一起,就是整个大队办公的地方,墙壁上挂着日历和画像,屋内环境十分简陋。

一进门,江媛朝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网,就悄没声地翻了个白眼,满眼嫌弃。

宋幼湘看着眼前的一切,倒是有些久违的感动,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可以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们刚把行李搬进大队部里,大队长刘德光就从双抢一线赶了回来。

刘德光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穿着朴素,衣服裤子容易磨损的地方,都是补丁,裤脚高高挽起,身上到处是泥点子,沾在衣服或者皮肤上,有些都已经干透了。

“这阵子忙双抢,你们先在大队部安置,等双抢结束,再给你们安排住处。”刘德光推开办公室旁边的两间房,这里原本都是放杂物农具的地方,现在拿长凳架着几块床板,暂时可以充作床用。

屋里除了临时架起的木板床,还堆着新收上来的粮食,大的那间里头还摆了两架吹稻谷用的风车。

江媛朝乖巧地站在那里,等刘德光说完,立马笑着道,“谢谢大队长照顾,我们下乡不是来添麻烦的,大队部就很好了,等忙完双抢再说。”

这话说得叫人舒服,刘德光多看了江媛朝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队有知青点,但这些年,年年有知青下来,知青点早就住得满满当当,今年双抢过后,会有知青婚嫁,到时候会空出两间屋出来,房子太小,要安置下六名知青,是远远不够的。

到时候还得再安排。

至于吃饭,每个新知青在头一年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五十斤稻谷的配给,菜得自己种,一年后按工分分粮。

五星大队的经济一般,工分价值是平均水平,只要努力劳动挣满工分,吃饱饭是没有问题的。

安排完后,刘德光让她们自行休息,晚饭前会计会回来给她们分粮,便又匆匆离开,忙着抢收去了。

“这么多稻谷,这能住人吗?这木板不会塌吧?”等刘德光一走,江媛朝看着简陋的环境,忍不住抱怨起来。

她抱怨的时候,宋幼湘她们已经拎着行李过去,收拾起来。


中午睡了一个小时,宋幼湘就起了,她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拿了点钱和票出来,准备去村里换点鸡蛋,给自己和唐桂香加餐。

“你可不能再自己掏了,必须算我的一份。”唐桂香赶紧拿出钱来。

虽然她家里条件很困难,但当初下乡,她爸妈还是借了几块钱,把家里攒的票给她拿在身上,怕有要用钱的时候,手里没有钱要为难。

听到宋幼湘要去换鸡蛋和菜,徐文书把胡建国他们两位男同志找了过来,让他们交伙食费上来。

菜是大家一起吃的,自然是一起出钱,鸡蛋就看自己的需要了。

“我打算换鸡蛋的时候顺便跟老乡换点种子,你看看你们有没有需要。”长期跟老乡换菜吃肯定不是办法,还是得自己种。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徐文书他们立马点头,表示同意,大家凑份子。

“要不要喊小江知青一起?”赵春华问,都是一起下乡的,不把江媛朝叫上,有点怪怪的,好像他们几个抱团欺负她一样。

徐文书看了他一眼,“你去喊?”

赵春华摇头,要喊也应该是女同志去喊,既然三个女同志都不开口,他就不冒这个头了,加了江媛朝,本来就是会影响和谐。

“没事,我去吧。”宋幼湘开口。

她和江媛朝的恩怨,没必要把别人扯进来,让他们心存愧疚。

这事换成别人开口,江媛朝说不定会厚着脸皮答应,但要是她,江媛朝要争口气,肯定不会同意。

商量得差不多,宋幼湘直接安排各人要做的事,“我和徐文书去换菜换种子,桂香你们去找大队干部问问,分给我们新知青的自留地在哪里,提前都种上。”

换菜买蛋涉及到金钱,还是和徐文书一起比较公正。

都是城里来的孩子,到了农村哪里知道要干什么,宋幼湘这么一安排,大家就都有了目标,各自行动起来。

宋幼湘和徐文书一出大队部,就见到了院坪里,在给老乡帮忙耙谷的江媛朝。

江媛朝看到她们,只是冷哼了一声,故意装作跟老乡说话的样子,不理宋幼湘她们,宋幼湘本来准备跟她讲搭伙的事,现在也不用再说了。

宋幼湘也没搭理江媛朝,跟徐文书一起往队上走。

五星大队和一般的南方村庄差不多,相对于北方的村庄来讲,略有些散,但因为五星大队有三大姓聚居,村落又相对比较集中。

村庄外围是近些年来新建的房子,红砖房比较多,泥坯屋也有,村子中心地带更多的则是比较有岁月感的青砖瓦房。

村子的环境很好,群山环绕,山多水长,有一条小溪从村里穿过去,民居大多是比较有老式风格的旧民居建筑,每家旁边都有一块自留地,种满了各种菜蔬,村里还有几座古桥,被封住的土地庙,村里随处可见百年老树。

两人一路走,很快停到一座古朴的青砖房前。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徐文书完全是跟着宋幼湘在走,走着走着,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宋幼湘和她一样,是新来的知青,去哪里,应该需要问问路才对,但宋幼湘明显就是目的地明确,一点弯路都不走。

宋幼湘愣了愣,就是因为太过熟悉,她才忘了掩饰,忙开口道,“中午在水塘边洗菜的时候,遇到来塘边洗衣服的大娘,我问了一下,她给我指了路。”

这个借口很合理,徐文书立马就相信了,心里暗暗有些佩服,宋幼湘看着身体弱,但生活能力真的很强,还很聪明。

她们到的人家,只住了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儿子是烈士,走的时候才十几岁,后来收养了个女儿,也已经嫁了出去。

老太太有政府照顾,被特许多养了几只鸡,和一般人家鸡蛋都得攒着换油盐不同,老太太大多留着自己吃,或者换给家里要办喜事,需要鸡蛋的社员,或者是知青。

上辈子宋幼湘知道这里,手里却从来没有余钱来换鸡蛋给自己改善伙食。

“陈奶奶,您在家吗?”宋幼湘站在竹篱笆外朝院里喊。

很快就出来个穿着青衣青裤,花白头发利索地盘在脑后,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来,得知她们是新来的知青,要换鸡蛋和蔬菜的,老太太笑着把她们让了进来。

老太太不缺钱花,养鸡种菜就是让自己有点事情做,支援一下嫁到邻村的闺女,再就是家里时常来人,热闹一些。

“今年咱们大队来的闺女长得可真俊啊,没事多到奶奶这里来玩,奶奶家的枣树上结了好多果子,到时候来吃枣子啊。”陈奶奶一边弯腰从床底下掏她存鸡蛋的罐子,一边和善地招呼宋幼湘和略有些拘谨的徐文书,满脸的笑容。

鸡蛋按五分一个换,比供销社七分一个要便宜两分,菜随便摘,一大菜篮的菜,辣椒、茄子、丝瓜和青菜都有,陈奶奶只意思意思收了一分钱。

换了鸡蛋和菜,陈奶奶还不让她们走,非得拿了两块鸡蛋糕出来,要让宋幼湘和徐文书吃完再走。

“咱们做些什么再走吧。”宋幼湘知道陈奶奶人好,但交道打得少,没想到会这么好。

现在鸡蛋糕可不便宜,里头是实打实加了鸡蛋的,像宋家买了鸡蛋糕,从来只有宋父和宋有良能吃,宋母和她们姐妹,都只有闻味的份。

徐文书也是这样的想法,连吃带拿的,太不好意思了,“咱们帮着奶奶打扫一下卫生,洗一下衣服吧。”

两人自觉找活干,不过陈奶奶自己就爱干净,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最后还是陈奶奶看她们实在过意不去,提出想让她们帮着剪个头发。

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陈奶奶自己洗了头发,宋幼湘拿着陈奶奶家的大剪刀,一点一点,按陈奶奶的要求,把头发齐耳修得整整齐齐。

“好好,以前都是我闺女来给我剪,最近她忙着收大儿媳妇,没时间过来,这头发就老长时间没剪了。”陈奶奶对着镜子,对宋幼湘的手艺满意得不得了。

临走的时候,还非要去菜园里摘了两条菜瓜塞到她们的菜篮子里。

“你们这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我们辛辛苦苦在帮老乡做事,你们倒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躲懒。”江媛朝一见她们回来,就出声指责。

大概是委屈示弱的模样并不能引起大家的保护欲,江媛朝换了个路线。

她本来年纪就比她们大一些,做出一副小白花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违和,事实上,看到江媛朝那个样子,宋幼湘只觉得陌生和奇怪。

明明上辈子,江媛朝出现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体贴大气的大姐姐的作派。

虽然是装的,还表里不一。

表面对她处处照顾,什么都为她着想,担心她的身体,其实暗地里一直拿她当枪使,把上辈子心思单纯的她哄得团团转。

但无论如何,宋幼湘还是更熟悉这个虚伪的江媛朝。

说着,不等宋幼湘她们反驳,江媛朝又道,“对了,以后我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我在老乡家里搭伙,你们自己折腾去吧。”


听到宋幼湘说她要下乡,宋改凤眼珠子转得飞快。

别看她声泪俱下是控诉父母偏心,但实际上,她是宋家的长女,虽然宋家人失望不是儿子,但哪有不疼的道理。

看宋改凤的性格就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主。

她早就打算好了,今天要是一通哭诉,父母能改变主意最好,要是不能,她还有后手。

反正下乡的名单上现在还是宋有良的名字,在改名字前她把婚一结,结婚证一扯,下乡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是她。

结婚人选她都已经找好了,虽然各方面条件不尽如人意,但老实听话,嫁过去她就能当家作主。

至于到时候是宋有良下乡,还是家里舍不得儿子,让宋幼湘去,都不关她的事了。

不过现在宋幼湘既然主动站了出来,她就不必匆匆把自己给嫁掉,有时间再仔细给自己选个更好的对象。

正好,她确实也不太满意现在对象的家庭条件。

“慢慢,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你可不能反悔。”宋改凤反应过来,立马把宋幼湘说过的话锤死钉死。

宋幼湘慢慢地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我不会反悔,但我要大姐你嫁妆里的那床大棉被,下乡的生活用品要置办齐,不能克扣我的,家里攒的粮油布票分我一半,还要补贴我五十块钱。”

这都是宋幼湘飞快在心里算好的,宋家能拿出来的东西,会肉痛,但不会伤筋动骨,为了不让宋有良下乡,他们一定会拿的。

上辈子宋幼湘没有任何准备地下乡,知青办发的票证,也被宋母抠下了一些,说要留给宋有良结婚用,她下乡的时候,连身厚些的棉衣都没带。

下乡第一年的冬天,因为缺衣少食,身体本就不好的宋幼湘差点就没熬过去,就算熬过去,也因为大病一场,留下病根,身体更加虚弱。

“这是我应该得的。”宋幼湘目光直视目光闪烁的宋改凤和宋母。

宋母肯定是不愿意的,家里的东西,都留给宋有良她还嫌少呢,她脸上立马浮现出为难的神色,但宋改凤愿意啊。

只不过宋改凤是个护食的性子,自己的东西从不许别人碰,“棉被太大件了,不好带,让妈多给你拿点棉花票,你下乡再做吧,现在天气热,也用不上。”

但天气很快就要凉下来了。

“东西准备齐了,我就走,如果不能,那我不去。”宋幼湘目光坚定,她再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傻了。

虽然不知道一向好说话的宋幼湘为什么突然变得执拗起来,但宋改凤很快做出了取舍,同意把大棉被给她,还帮着一起劝通了宋母。

最后宋母也咬牙同意了宋幼湘的条件,“慢慢啊,家里条件不好,你在乡下要省着点花,三栋的方家闺女下乡没多久就给家里寄了粮食回来,你也要记着家里啊。”

“我会的。”为了避免宋母无穷无尽的絮叨,宋幼湘答应得很爽快。

因为宋幼湘的挺身而出,这辈子宋家少了许多战争,宋改凤一改往日对宋幼湘冷漠且不耐烦的态度,变得十分热情可亲。

不光掏私房钱给宋幼湘做了身新衣,临出发前,还特意去副食品店拿出自己偷偷攒的罐头票,给宋幼湘买了个罐头。

至于厂办不同意的事,自有宋父出面去解决,反正上辈子厂办再不同意,宋家最后下乡的不还是宋幼湘。

宋幼湘不用管这些事,只用安心等着出发的时候就好,她每天早上都会早起,绕着家属大院慢跑上两圈锻炼身体,白天就在家给自己做衣服,家务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像不能犟嘴一样,没必要走之前再讨顿打。

宋改凤买的新的确良衬衣宋幼湘没要,换了几尺灰色的棉布,给自己做了两身灰麻麻的衣裤,宋改凤嘴上嫌弃宋幼湘不识好歹,心里却美滋滋的。

的确良衬衣啊,天知道她当时是不是脑袋抽了,给宋幼湘买这么贵的衣服,还好宋幼湘没要,土棉布不贵,半件衬衣都抵不上。

……

“你傻不傻,这种事,让宋改凤去不就行了,你这身体,去了就是送命的!”宋有良成天在外头胡混,很少回家。

但宋幼湘要替他下乡了,他也难得跑了回来,一看到宋幼湘,直接就数落起来。

两人毕竟是双生兄妹,自打在娘胎里就紧挨着,比跟宋改凤的感情要更亲密一点点。

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身体不好,把脑子也病糊涂了吗?”宋有良数落完,也不等宋幼湘答话,转头就去找宋母撒娇要钱去了。

“妈,我没钱用了,你给我拿两块钱。”

半点也没有提,原本应该是他下乡的事。

反正哪个下乡都无所谓,不是他就行,宋改凤不下也好,省得他爸妈还得逼他接手宋改凤的工作,那多累啊,他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去吃苦。

宋母很享受儿子跟她耍赖撒娇,边点着宋有良额头说他在外头没个正形,就不应该给钱给他,手却已经自觉地解裤腰,从内兜里掏钱出来。

“钱要省着点花,得攒钱娶媳妇了。”宋母数了一块钱给他。

见宋有良还眼巴巴地看着,瞪了他一眼,又抽了两张五角的出来,没好气地拍到宋有良手心里,嘴上却是带着笑,“真是欠了你的!”

至于宋幼湘,母子俩个都没在意她。

这一幕宋幼湘早习惯了,也没有理会他们,把自己的家当理了理,才发现在这个家里,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衣服少不说,还是宋改凤穿旧了淘汰下来的,除了牙刷以外的个人卫生的洗漱用品,也都是跟宋改凤和宋母共用。

还是知青点发了票,去知青专柜凭票买了专供知青的生活用品,才显得东西多起来,至少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洗漱用具。

就这,宋母还十分可惜,新买的带牡丹花的搪瓷脸盆花样多好啊,留给宋有良结婚用正正好,结果宋幼湘性子独得很,非要带走。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性子这么犟。”宋母私下里跟宋改凤抱怨。

怕宋幼湘改变主意,去乡下吃苦的人变成自己,宋改凤不光没像以前一样附和宋母,还替宋幼湘说好话,让宋母对宋幼湘大方一点。

转眼就到了要出发的时候,下乡前的前一天,宋改凤下完班回来,就转着宋幼湘神神秘秘地打量着,一副原来如此,我什么都知道,你快来问我的模样。

可惜,宋幼湘完全不理会她。

还是宋改凤自己忍不住,凑过去问,“慢慢,你是不是知道许家栋要下乡,所以才要跟着去的,为了从我和妈这里拿钱拿东西,你倒是装得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害我还感动了一下。”

许家栋?

重生这几天,宋幼湘一心为下乡做准备,锻炼身体,压根就把许家栋给忘了个精光。

是了,许家栋也是这时候下乡的。


意识到宋幼湘不是个善茬后,江媛朝安静了许多。

凌晨火车停靠在了新安市的火车站,在火车站分流了一次后,宋幼湘她们这批被分到平江县下属牛头山公社的同学,一起坐上了市里安排的大卡车。

汽车到平江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有同学忍不住掀开大卡车上的厚帆布,打量着平江县城的样子。

但只是看了一眼,就心凉了半截,眼前的街道破破烂烂的,还不如一般的小乡镇呢,这哪里算得上是个县城。

县里都这么穷,那公社和大队呢?

宋幼湘没有跟着她们一起看,上辈子她早看了个够,她也可以很肯定地回答大家,公社和大队都很穷,公社还有段民谣,是这样唱的“……吃的稀饭浪打浪,住的草屋泥巴房,走的泥路弯又长……”

唐桂香也没有跟着去看,她一直担心地看着宋幼湘,怕她因为晕车而不舒服。

上辈子宋幼湘确实因为晕车上吐下泻,到地方就病倒了,但这辈子,宋幼湘早有准备,她翻开小布包,示意唐桂香张嘴。

然后飞快地捻出一块姜来塞到唐桂香嘴里,“吃这个可以压一下。”

唐家条件不好,别说零嘴了,正经的饭有时候都吃不饱,红姜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唐桂香只珍惜地含着,舍不得嚼碎吃。

“你留着自己吃,我不晕。”唐桂香赶紧示意宋幼湘把小布包收起来。

这车上好些人呢,泥土路颠簸,坐车的时间又长,好些女同志这会都脸色苍白,一副熬不住的样子,有的干脆趴到车后头吐了。

不是唐桂香自私,不让宋幼湘分给别人,实在是东西不多,宋幼湘的身体又特别不好,这种时候,肯定得先顾着自己。

江媛朝就坐在她们身边,目光在宋幼湘手上的小布包上晃了一眼,眉头微皱,刚刚她不应该走神的,也不知道宋幼湘给唐桂香吃了什么?

想到这里,江媛朝心里有些酸,宋家对宋幼湘还真是宠爱得很,居然还给准备了零嘴。

察觉到江媛朝的视线,宋幼湘看过去,警告地看了江媛朝一眼,才收回目光,靠在行李上休息,想要不晕车,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大卡车一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牛头山公社,在公社等着点名等了一阵后,宋幼湘和唐桂香,以及江媛朝和另外两男一女,共六名知青,一起坐上了去他们此行最终目的地,五星大队的牛车。

五星大队啊,其实宋幼湘是想避开这个地方的,但她去知青点问过,她身体不好,厂里可以破例把她安排在市郊,方便照顾,但唐桂香不可以。

大队离牛头山公社不远,也不算近,走大路得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绕小路的话二十分钟能到公社大街上。

自行车不敢想,据宋幼湘所知,整个公社有自行车的人家,不超过五个数。

牛车上,同去的六名知青互相介绍了自己,两名男知青分别是赵春华和胡建国,另一个女知青是徐文书。

他们六个人里,宋幼湘和唐桂香都是省纺织厂的职工子弟,今年高中毕业,赵春华和徐文书是同一条街的,胡建国是省火柴厂的职工子弟,但跟赵春华他们是一所中学的校友。

唯独江媛朝是个例外,她是淮市人,今年十九岁,比他们普遍要大一两岁。

这一路各种交通工具辗转折腾,宋幼湘早就累了,哪怕泥土路上颠簸得厉害,坐在牛车上没一会儿,宋幼湘就靠着唐桂香睡着了。

本来宋幼湘是要靠在大棉被上睡的,但唐桂香怕她掉下牛车,坚持让她靠着自己。

“她这身体素质不行呀,得多多锻炼才行。”江媛朝其实也难受得厉害,昨晚在火车上她几乎就没睡,但徐文书可不是唐桂香,自己都坐不稳,还尽力揽着宋幼湘,生怕颠簸着她,江媛朝只能自己抓紧板车。

唐桂香有些不大高兴地看向江媛朝,“关你什么事,你先锻炼好你自己的身体吧,连个行李都拎不起。”

宋幼湘身体是不好,但她的行李,基本都是自己扛的,唐桂香想帮忙都被拒绝了,江媛朝却是借口晕车头痛,让别的男同志帮的忙。

简直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你……”江媛朝怒眼看向唐桂香,但真还没什么底气跟唐桂香对上。

来接她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是大队干部,万一是那肯定要注意了,江媛朝默默闭上嘴,要给人都留个好的印象。

而且唐桂香看着好欺负,但只要碰上宋幼湘的事,就凶巴巴的,对她尤其有敌意,要是宋幼湘好接触一点就好了,江媛朝有把握,凭她的本事,很快就让这两人生嫌隙,偏偏宋幼湘比唐桂香还要难缠,江媛朝有计根本没处儿使。

见江媛朝消停了,唐桂香才不理她,十分注意地护着宋幼湘。

她为什么对宋幼湘这么好,一是两个人本来就是好朋友,宋幼湘身体不好,她总是要多照顾一些的,再就是宋幼湘值得。

鸡蛋现在多金贵,她妈妈偷偷养了两只母鸡,生的蛋除了给她爸补充营养,其余全攒着拿去换火柴和盐了,除开过年,根本不可能吃到鸡蛋。

但宋幼湘就会记着,自己都不够补充营养的,还非要塞给她。

也不是光现在才这样,以前宋幼湘也这样,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分饭给她吃,只不过宋家重男轻女得厉害,宋幼湘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想到这里,唐桂香更心疼宋幼湘,她们家确实是穷,但一家人心齐,父母也从来没有重男轻女,除了物质方面匮乏一点,其实日子比宋幼湘好过得多。

牛车一路颠簸,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才缓缓停了下来,宋幼湘这会已经被唐桂香推醒了过来,正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我就把你们送到这了,前头就是咱五星大队的大队部,队长应该就在大队部等你们,你们自己走过去吧,我还得去地里拉稻谷。”驾车的老大叔示意坐在牛车上的知青同志下车。

比平板车只宽一点的乡村公路,公路边就是沟渠和农田,这会田里正热火朝天地抢收着,路上还有农民挑着担子往大队部前的晒坪赶。

大队部确实不远了,也就两三百米左右的距离,跟大队部旁边民居并不多,零星几户,主要聚居区还在后头,远远地过去,黑瓦红墙里,还间杂着不少茅草顶的泥胚屋。

虽然也就两三百米,但几人的行李都不少,拎过去还是有些费力的。

“就这几步路,干嘛不把我们送到地方,你们五星大队就是这么做事的?”江媛朝不想自己走过去,又找不到人当枪使,只能自己冲赶车的老大叔开口。

一个赶车的,又不是大队干部,江媛朝语气自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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