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婳祁怀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唐婳祁怀胤 全集》,由网络作家“药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一想也是,还有些保持怀疑,一甩肩头把唐婳震开,又是一连串的逼问。唐婳用了一个上午才瞒天过海,总之没提唐元娘半个字,最后勉勉强强地打发走王氏,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补觉的计划是泡汤了,换了身方便打架的男装,叫来元武元宝吩咐了几句,自己带上铃兰拎起大棒槌,兴冲冲地去了薛家茶楼。茶楼座无虚席,说书先生唾液横飞,讲的激情四射。“当时公子怀眸色冷厉,满脸厌恶,勒令小花姑娘滚出他的视线。”“啪!”说书先生拿起醒木重重一拍,钓足了众人的兴趣,“各位猜猜那小花姑娘怎么说的?”“怎么说的?”“难不成是屁滚尿流地跑了?”有人在下面附和道,惹出哄堂大笑。说书先生高深莫测地捋了下胡须,“预知后续如何,咱们下午再会。”引起一阵唏嘘,但说书先生肯定不会继续说下...
《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唐婳祁怀胤 全集》精彩片段
王氏一想也是,还有些保持怀疑,一甩肩头把唐婳震开,又是一连串的逼问。
唐婳用了一个上午才瞒天过海,总之没提唐元娘半个字,最后勉勉强强地打发走王氏,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补觉的计划是泡汤了,换了身方便打架的男装,叫来元武元宝吩咐了几句,自己带上铃兰拎起大棒槌,兴冲冲地去了薛家茶楼。
茶楼座无虚席,说书先生唾液横飞,讲的激情四射。
“当时公子怀眸色冷厉,满脸厌恶,勒令小花姑娘滚出他的视线。”
“啪!”说书先生拿起醒木重重一拍,钓足了众人的兴趣,“各位猜猜那小花姑娘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难不成是屁滚尿流地跑了?”
有人在下面附和道,惹出哄堂大笑。
说书先生高深莫测地捋了下胡须,“预知后续如何,咱们下午再会。”
引起一阵唏嘘,但说书先生肯定不会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讲台。
那群看热闹的人自然舍不得走,又多叫了些茶点一边聊着一边等。
“别说,其实那个唐婳吧,长得挺风情万种的。”
“还不是随了她娘?你看她娘长得,那才叫风尘。啧啧,我之前还听说她是卖——”
“有其母必有其女,啧,好好一个姑娘,都被养轻贱了。”
各种污言秽语砸进耳朵,唐婳脸色阴沉,冷眸微眯。
端起的茶杯喝了一口,把几人的面目记在心里。
铃兰脸色紧绷,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都被唐婳用眼神制止。
一个时辰后,说书先生重返案台,元武元宝也带来两个脸生的男人站到了唐婳面前。
唐婳微怔,叫他们去召集兄弟,怎么就招来这么两个?!
元武搓手:“小姐,你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说书先生是个老头,轻咳一声后朗声道:“咱们书接上回。这小花姑娘——”
唐婳一个耳朵听说书,一个耳朵听汇报。
身后两人都连连保证,还把字据递给唐婳。
“故而,小花姑娘实乃痴心妄想,妄图山鸡变凤凰!”说书先生讲到高潮处,言辞铿锵,引得满堂喝彩。
唐婳坐在二楼,靠着栏杆问了声:“这小花姑娘可是唐家唐婳?”
“这位公子何必明知故问?”说书先生哼笑反问。
唐婳咧嘴一笑,“我是外地人,此番进京就是想和唐家做生意,不问清楚恐坠云雾之中。”
“哎哟,这位公子快擦亮眼睛吧,和唐家做生意不如去找薛家。薛家哪点不如唐家?买衣裳,赠首饰,今日喝茶的诸位也是,都多给一盘糕点。您再看看唐家,给什么了?”
“对,我这簪子就是薛家铺子里赠的,各位瞧着如何?说得过去吧?”
“好看好看。”
唐婳这下确认了,几个带节奏的就是刚才那些咒骂自己的。
“那可就奇怪了,若唐婳这般不堪,为何当事人小侯爷那里没听到唐婳半点不好,倒是被你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小侯爷什么身份?那是根本没把唐婳放在眼里。”说书先生说完,赶紧用手捂住嘴。
唐婳浅笑,笑里藏刀。
“嗯,确认是唐婳,我记住了。那咱们再说说薛家赠送首饰的事吧?谁能慷慨给我瞧瞧,若真如你们说的这般好,我就放弃唐家,去找薛家。”
此话一出,当即有人递出首饰,其中镯子簪子最多。
唐婳转手就把东西递给身后的一人,那人仔细查看后,重重点头,“就是咱们的东西。”
他音量充斥整个茶楼,惹来众人好奇的目光。
蜀安侯笑了笑,“我倒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有些事情可能要提前告知唐姑娘。”
这里可是侯府,唐婳面对质疑还能堂堂正正,蜀安侯怀疑祁怀胤都没怀疑唐婳。
看到唐唐婳还准备了食盒,蜀安侯先把人带到正堂,遣走所有下人,单独和唐婳说了些话。
比如祁怀胤的忌口,和习惯之类。
唐婳怕忘了,拿出纸笔,蜀安侯说一个她认认真真的记一个。
蜀安侯罗列了三张纸的注意事项,抽空看了眼唐婳的字,以他的学识竟然要定睛才能看懂。
再看她的握笔姿势,嗯,是需要好好读书了。
“还有吗?”唐婳神情专注,字体写的龙飞凤舞,根本没察觉蜀安侯的异样。
蜀安侯轻咳一声,“咳,唐司业可能不知道,但本侯都明白,你来找怀胤,是不是知道我和唐老板之间的事了?”
唐婳动作微顿,露出真诚的笑,“侯爷放心,我对你们的事是举双手赞成的。”
这话并没有不妥,蜀安侯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压低声音对唐婳道:“所以,怀胤的性子是最大的难题。”
“不错。”唐婳点头,她就是来解决这个难题的。
蜀安侯叹了口气,道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祁怀胤小时候不至于现在这般厌恶蜀安侯。
事情要追溯到十二年前。
那年唐婳正在乡下玩泥巴,而京城侯夫人去世,蜀安侯因临危受命出使地方,没能回京为夫人安葬。
祁怀胤弱小无助,无奈之下去求了安国公。
国公爷一把老骨头带着祁怀胤这把小骨头,为侯夫人风光下葬。
本来这是不可抗力的原因,祁怀胤也没多憎恨侯爷。
谁知侯爷回京后,带回来个怀有身孕的曼姨娘。
唐婳听得头皮发麻,果然画本子还是写的太保守了,远不及现实发生的。
祁怀胤因此仇视侯爷,连带着曼姨娘的肚子也跟着遭殃。
被祁怀胤一脚给踢落台阶,当场滑胎,导致以后无法受孕。
蜀安侯动怒,关了祁怀胤在祠堂足足一个月。
出来后,祁怀胤就是大家熟知的这张冰块脸了。
“这事本侯也有不对的地方,可当年巡逻江南是皇命,远在地方根本不知道霜凝突然病逝——”
蜀安侯追忆起从前,眸底有伤感蔓延。
唐婳知道该安慰几句,但选择三缄其口。
在生死面前蜀安侯还风花雪月,还找个怀了孩子的妾室,这心得多大啊。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从不和我推心置腹,眼看就要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我死了也就罢了,担心这么下去,他会孤独终老,那我下了九泉,该如何面对霜凝?”
蜀安侯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竟然频频在唐家母女面前自揭伤疤。
但唐婳和唐元娘都有一种令人信任的舒适感,说了也就说了,蜀安侯也觉得积压这么久找个人倾诉,难能可贵。
唐婳蹙了蹙眉,难怪从前提及蜀安侯,祁怀胤的反应都那么大呢。
要是换做她,她可能更受不了。
不过之前说的一句唐婳是真心认同的,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站在自己立场,觉得祁怀胤可怜,蜀安侯又何尝不冤枉?
这个朝代三妻四妾实乃正常,再说皇命难违,通讯又不发达,谁能想到侯夫人偏偏在他结识曼姨娘的节骨眼驾鹤西去呢。
安慰了蜀安侯几句,唐婳知道以自己的年龄无论说什么蜀安侯都会当做笑话来听,最后只能郑重保证,一定会让祁怀胤的心理恢复健康。
“舅母。”
唐府隔壁住着个官场百事通。
唐婳舅舅唐明入仕不久,就娶了当朝御史大夫之女。
舅母王氏随了他父亲,对文武百官了如指掌,性情也很开朗,正对唐婳八卦的口味。
加上两座府邸相邻,两人年龄也没差几岁,这让唐婳和舅母的关系十分亲近,有时候甚至比她娘还亲。
王氏对唐婳拎东西到来倍感意外,笑容僵在脸上,迟迟不肯接那雨前龙井。
“干什么?想贿赂我?”
唐婳讨好似的挽住王氏小臂,“说什么呢?我就是想舅母了,来看看你。”
“晨间不是刚见过?”
王氏推开唐婳的手,防备的说:“少跟我来这套。”
唐婳挠了挠眉心,“其实是想和舅母打听个人。”
“我就说你这丫头心思不纯,说吧,打听谁?”
唐明在内阁做官,今年又被皇帝钦点为国子监司业,秋闱在即,登门之人不乏求问考题之类,王氏是格外谨慎。
不是她不信任唐婳,是她太了解唐婳。
觉得她没继承半点姑姐的精明,脑子单纯的像一团浆糊,怕她被有心之人利用。
唐婳自是不知道自己在舅母心中的形象,关上房门,高深莫测地冲王氏一笑,“舅母知道大理寺卿吗?”
“大理寺卿?蜀安侯?你打听他作甚?”
唐婳为了娘的名声选择暂时对舅母隐瞒,眼神不自觉有些闪躲,“舅母你还不知道,今儿新铺子出了点事,闹事的还有点背景,现在母亲已经去大理寺报官了,不知道这位大人会不会秉公执法?”
哼,果然如此!
唐婳的眸色闪烁被王氏视为心虚。
那蜀安侯她当然知道,他府上有位小侯爷,正是国子监的监生,也要参加今年秋闱。
小侯爷虽说冰块脸,任谁提起来都有些退避三舍。
可长相也是实打实的俊逸,京城有不少姑娘都芳心暗许。
王氏眯起眼睛回想起那抹浑身透着阴冷的身影,就唐婳这脑子,还不被他当狗耍啊?
“你放心,蜀安侯素来刚正不阿。”
“就这?”
唐婳平时只要起个头,王氏就能滔滔不绝,连祖上三代都能说出个道道来。
突然言简意赅地回答,她还有点不适应。
“你还想问什么?”王氏捏着茶杯,心思百转,谁家少女不怀春?唐婳早就及笄,是该找个机会跟姑姐提提她婚事了。
唐婳:“大理寺卿,不是,蜀安侯府就没有别的事了?”
王氏把杯盖往茶杯上一落,问侯爷是吧?那就给你说侯爷!
“有,侯爷亡妻是当今国公爷的女儿,早在十多年前吧,正妻走后,侯爷一直没续弦。如今府上有三位姨娘,个个都不是善茬。”
正妻死了好啊!
至于姨娘——
唐婳相信她娘的手段,若真下定决心想要,那三个姨娘定会被扫地出门。
“看不出侯爷还挺痴情的。”
唐婳由衷感叹一句,换来王氏一声冷哼,“痴不痴情不知道,但我知道冰块脸不点头,侯府这辈子怕是没有主母了。”
“什么冰块脸?”唐婳刚觉得她娘给她找个后爹有望了,听到王氏这句,顿了一下。
王氏挑眉,“侯爷和亡妻的嫡子啊,小侯爷祁怀胤,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见唐婳眼底泛着清澈的茫然,不像装的,王氏蹙了下眉。
也是,唐婳脑子里存不住半点的事,她绝不可能绕这么大圈来帮小侯爷探考题,王氏顿时释然,敞开心扉开始说八卦。
“侯爷什么都好,就是跟儿子的关系不好。都怪小侯爷有个国公爷外祖父,侯爷想要续弦看的未必是小侯爷的脸色,更多的该是国公府。”
“要我说,孩子可以没爹,但万不能没娘。那小侯爷看着人模狗样的,按理说不该这么不懂规矩,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前年在宫宴上他是如何黑脸对着蜀安侯的——”
憋死她了,那件事发生后,王氏一直想找个人探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王氏恨不得从蜀安侯和亡妻结识那天说起,当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
听了快两个时辰,唐婳沉着脸回府。
万万没想到给她娘找第二春难度这么高。
被王氏语气渲染,唐婳潜意识里已经把祁怀胤刻画成阴鸷冷漠的人。
想想夕阳下大理寺门口天造地设的一对,唐婳眼底闪过一抹赴死的坚定。
她会的套路比她娘赚过的钱还多,还怕搞不定一个祁怀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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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醉仙楼三楼包厢内,唐元娘和蜀安侯并排而坐。
如果唐婳在场,估摸会瞬间打消撮合两人的念头。
唐元娘勾着蜀安侯的肩,称兄道弟似的宽慰,“不至于这般严重吧?”
“不然我也不会请教唐司业。”
蜀安侯放下官场自称,一副虚心求教的看着唐元娘,“唐司业说唐老板与女儿关系融洽,无话不谈。我不奢求与犬子亲昵到这种程度,但成亲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我强行给他指婚,他就算喜欢对方也会碍于对我的讨厌,而砸了这桩亲事啊——”
两人进入包厢后,小酌了几杯,唐元娘不愧是生意人,几个回合下来情绪价值给的到位,蜀安侯便自然而然地放下拘谨,说出今日真正目的。
原来是他发现祁怀胤很尊敬国子监司业,便私下找过司业,想让司业帮忙调解一下父子关系。
司业没拒绝,还给他介绍了亲姐姐唐元娘,说唐元娘和女儿的相处方式与官爵家中不同,放眼整个晋国都凤毛麟角。
起初蜀安侯不信,现在看来,唐元娘这种性格不光女儿,就是他这种见惯权谋手段的高官都觉得相处舒适。
“还请唐老板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但定会尽我所能。”
唐元娘给蜀安侯满上一杯,不免想起自己那死了爹,还没事就给她添堵的宝贝女儿,再对比一下对面死了娘的贵公子,唐元娘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
“来,喝。”
两人喝到子夜,唐元娘满身酒气的来到唐婳房间。
借着月色寻到床榻,听着唐婳平稳呼吸,唐元娘凑近唐婳,轻轻拍着唐婳,“娘的宝贝女儿,娘给你找了个短命爹,是娘对不起你——”
唐婳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她娘的反常让她笃定娘坠入爱河了!
并暗下决心,明儿就去看看冰块脸是怎么个事。
那日不欢而散后,唐婳把自己关在房里琢磨好几天,还是没想到破冰的办法,只能用老套的套路,给祁怀胤送东西。
书和笔都送过了,唐婳感觉有些技穷,一时间又想不到好的,让铃兰去铺子里顺点百花糕,送到国子监给墨林。
自己则去了东市,想看看能不能淘个对祁怀胤有用的东西。
逛了半天,一无所获。
和铃兰汇合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带着铃兰去醉仙楼吃了一顿好的,元气满满,下午又去了东市。
唐婳像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竟然不耻下问地看向铃兰,“你说,该送读书人什么东西好呢?”
铃兰还以为找什么呢,听得这话,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送司业大人的生辰礼吗?奴婢早上听见红菱姑娘说,唐夫人买到了一方金丝楠木的桌案给司业大人,小姐要再送桌案就不好了,不如选点笔墨纸砚?”
“舅母要送舅舅桌案?”唐婳挑眉,看着铃兰。
铃兰啊了一声,她认知里,唐家上下就唐明一个读书人。
唐婳这才想起舅舅的生日快要到了,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个,眼底慢慢镀上狡黠的光,“金丝楠木的桌案是吧?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管了,天大地大不如娘的幸福大。
唐婳当即赏了铃兰一两银子,打道回府,直奔隔壁府邸。
隔壁院子的下人对唐婳熟稔,根本不用上前带路。
唐婳偷感十足,找到放着桌案的库房,绕着桌案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倏地打了个响指,“就它了。”
说做就做,知道眼下是王氏午睡的时候,把元武元宝叫出来,自己和铃兰负责放风,很快,元武元宝就把金丝楠木的桌案搬到了马车上。
没用半个时辰,桌案又出现在蜀安侯府的门前。
看门小厮说祁怀胤还没回府。
唐婳不急,就那么站在门前等着。
等了一会没等到祁怀胤的人影,倒是等出来一个半老徐娘。
别管那妇人有多美艳,出现在侯府,就是半老徐娘!
苏姨娘听到唐婳登门,第一个跑出来看热闹,透过门缝打量唐婳,觉得唐婳小脸干净,双眼清澈,不像是有什么城府的人。
柳姨娘会在这丫头手中吃亏?
真是废物。
如此想着,苏姨娘让小厮打开门,装作要出府的样子,然后被唐婳吓了一跳。
“呀?谁啊?堵着侯府的大门?还不赶紧离开?”
“我啊,唐婳。我是来送礼的,这位嬷嬷,快去通知你家主子派人来帮忙,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搬不动这么大的桌子。”
唐婳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身份?就冲她拽的二五八万的眼神,就笃定是侯爷的妾室了。
便用一副凌驾于她之上的高傲对其命令。
苏姨娘脸色瞬间变黑,“你叫谁嬷嬷呢?”
“啊?”唐婳装傻,“你不是侯府的嬷嬷?”
“你!”苏姨娘被损的脸红脖子粗,总算对柳姨娘能够感同身受了。
“小小年纪,毫无礼数。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咱们侯府的苏姨娘,侯府哪个见了苏姨娘不低头哈腰的,你一个黄毛丫头,讨饭去别处要去,别挡着侯府的大门。”
苏姨娘身后的真正嬷嬷冲出来当嘴替,听得苏姨娘浑身舒畅。
唐婳歉然一笑,“原来是姨娘啊,我之前有幸见过侯府柳姨娘,她身旁的嬷嬷说侯府的后宅是柳姨娘说了算。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侯府还有另一个说了算的姨娘。”
然后状若嘀咕,其实声音完全能落进苏姨娘的耳朵,“怎么侯府这么多说了算的姨娘?”
苏姨娘冷眸微眯,柳姨娘那个贱蹄子,出门在外就是这么装的?
全然忽略掉唐婳的暗讽。
见自己被忽略,唐婳有点不高兴,轻咳一声:“那个,苏姨娘是吧?你来的正好,就如我刚才所说,快叫几个人出来帮忙。”
苏姨娘回过神,对唐婳咬牙切齿,就算她是妾室也是侯府的妾室,还没低贱到要听商贾之女摆布。
“什么东西也敢往侯府搬?扔了扔了,侯府不稀罕。”
“这可是金丝楠木的桌案,你确定要扔?再说了,也不是送给你的,收与不收还是等你家主子来了再做定夺吧?”
“都说了咱们侯府是苏姨娘说了算,你这丫头,听不懂人话是吧?”温嬷嬷看见那方桌案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天奶啊,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丝楠木!
但姨娘的面子最重要!
温嬷嬷还就不信了,侯爷或者小侯爷会收她唐婳的东西!
说着,温嬷嬷就扯嗓子叫人,让人把桌案给扔出去。
唐婳终于展现情绪,那桌案可是她偷出来的,但凡磕碰丁点,她都是要伤心的好吗?
“谁敢碰这桌案,我今儿绝不会轻饶!”
“哼!在我们姨娘面前撒野,真是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还轻饶呢,谁怕啊?来人!连她一块扔出去!”温嬷嬷气焰高涨,那架势好像她是当家主母一样。
她喊来的人还没到齐,胡同尽头倒是有人出现了,“放肆!本侯竟然不知,堂堂侯府是你们在当家!”
所有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的定住,听得传来的脚步声,唐婳微微勾起唇角,背对着来人冲苏姨娘得意地眨了下眼,然后跟唱戏似的哭了起来。
“唐婳见过侯爷,侯爷安好。呜呜呜,没想到我的一片好心让侯府的人这般嫌弃,我这就把桌案带走!”
唐婳掏出帕子摁着眼角,心里急死了,死眼睛,快哭出来啊,快!
苏姨娘唇角抽了抽,这下彻彻底底体验到柳姨娘当日的委屈了,倒是比唐婳流眼泪流的快,噔噔噔走下台阶,目的不纯地往侯爷怀里钻。
“侯爷,妾根本不认得此人,怎么可能随意放行她进府?”
侯爷的神情有点似曾相识,犀利地扫在苏姨娘脸上,一句话没说,硬是用眼神逼退了苏姨娘的脚步和眼泪。
和那日祁怀胤逼退沈念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唐婳不忍直视,摁着眼角微微侧头,基因这个玩意是谁研究的呢?真是好强大、好神奇啊!
后半段路程,王氏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沈念卿来讲述的,唐婳听得饶有兴致。
原来沈念卿和祁怀胤算得上是半个青梅竹马,当年太傅乃是祁怀胤的启蒙老师,两人自幼相识。
“就小侯爷那张脸,你晓得吧?”王氏挑了挑眉,给唐婳投去个“你懂得”的眼神。
唐婳懵懂地点头,“嗯,冰块。”
“错!”王氏伸出一根手指在唐婳眼前晃了晃,“当年的小侯爷还没像如今这般冰冷,可想而知,光凭那张脸,当年京城有多少贵女为之倾心。”
不过其中沈念卿表现得最为明显。
整日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祁怀胤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九成的贵女都碍于太傅的身份,而退出了“战场”。
王氏摩挲着下巴,一副沉醉于往昔的模样。
唐婳眯了眯眼,身子往后靠远离王氏,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舅母,你今年才二十吧?你这个‘想当年’,是不是也把你自己包括进去啦?”
“我呸。我喜欢什么样的人那不都明摆着的嘛?会惦记他?”
王氏横了唐婳一眼,眼底的嫌弃不像是装的,唐婳勉强相信。
“我是想起当年的一件事,那件事可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搞不清楚真相的事。”
唐婳瞬间就明白了,王氏若是没弄明白一个八卦,那必定是寝食难安的。
不免也跟着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御史大夫的嫡女都如坠云雾之中。
“到底是何事?”
“大概三年前吧——”
三年前的冬猎,原本一切都安然无恙,祁怀胤不知怎的突然重病,惊动皇帝把所有太医都召集而来,围着祁怀胤忙碌了一整夜。
王氏远远瞧了一眼,看到国公爷就那么坐在冷风中,手持长枪,杵在地面上。
国公爷的身前站着太傅,别说是个背影,王氏是什么人啊?一眼便能察觉太傅正在向国公爷道歉。
而太傅身后还跪着泣不成声的沈念卿。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凑近听听?”唐婳急得不行,但凡王氏能听到只言片语,肯定能分析出三天三夜的剧情来。
王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都惊动陛下了,那处营帐有重兵把守,别说是我靠近,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唐婳惋惜地拍着大腿,“可惜啊。”
“可不是!”这事儿要是弄不明白,将会成为八卦百晓生王氏一生的耻辱。
“就从那之后,原本还算相熟的两家人,彻底断绝了关系。除非是重大事宜,比如今日的寿辰之类,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来。”
王氏做出总结,唐婳若有所思。
想起那日在琼华寺祁怀胤对沈念卿似乎格外厌恶,好像真的印证了王氏的猜测。
唐婳刚想怂恿王氏别放弃,只要追查到底,凭借她的手段必定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告知自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马车停了!
外面传来唐明的声音,“夫人,婳儿,到了。”
两人都意犹未尽,摇头晃脑地下了马车,唐明见到王氏愁眉不展,身后还跟着一脸颓丧的唐婳,关切地问了一声:“怎么?身子不舒服?”
王氏出窍的灵魂瞬间归位,双眼含情地挽住唐明的胳膊,“没有呀,车程有点久,我和婳儿都有些困倦罢了。”
“对对对,啊,可算到了。”唐婳装腔作势伸个懒腰,立即配合着打马虎眼,唐明不疑有他,取出请帖带着两人踏入沈府。
唐婳第一次来到如此高位官员的府邸。
心想里面不得亮瞎她的眼啊?
可一进去才发现,也就那样吧。
不就是府门大了些,道路宽了些,铺了些鹅卵石,有几棵大树,多了些假山石林之类的吗?
她们唐家,一个都没有!
唐婳撇撇嘴,就是百般瞧不上沈府。
改明儿回去让娘铺个金砖路,雕个大银山,做个翡翠参天大树!
来到前堂,唐明转眼就被同僚叫走了,王氏也带着唐婳先去拜见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两鬓斑白,一听来人是唐婳,那双眼睛瞪得溜圆,拉着唐婳就去墙根底下小声问道:“你真扒了小侯爷的裤子?快给老身讲讲,都扒了还是怎地?你看到真东西没有?大的还是小的?那小子当时是什么表情?”
唐婳:……她知道舅母随谁了!
王氏轻咳了声,横在王老夫人身前,提醒她看清当下是什么场合。
王老夫人笑了笑,暂且放过唐婳,临走时对唐婳挤眉弄眼,说下次见面再给她好好讲讲。
唐婳尴尬地笑着应了,这时寿宴已经开场,王氏带她去席面落座。
晋国讲究男女分席,但都在一个厅堂,只不过对面而坐。
唐婳和王氏被安排在最外围,好家伙,那位置到主位,打车都要二两银子了吧。
不过还好。
反正在场的人她基本不认识,只要专心吃席,顺便看看高官人家的寿宴流程,不也挺好的?
事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唐婳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惊艳四座的掌上起舞之类,没成想都吃撑了,那些表演也都是规规矩矩的。
看得唐婳索然无味。
凑近王氏耳畔低问,“舅母,按理说,这种规模的寿宴不该有什么贵女献艺之类?”
王氏用手肘推了她一下,“是该带你多出来见见世面了。这只是太傅寿辰,还献艺?你以为是宫宴呢?”
“哦——”
“不过按照规矩,年轻人会在寿宴之后出去逛花园,聊聊天,吟吟诗什么的。”
王氏贼兮兮一笑,暗示的意味足够明显,“记着,从小侯爷的位置开始往后数,第三个青衣公子,是朝廷新贵,我瞧着他——”
后面巴拉巴拉的一堆话唐婳左耳听右耳冒,目光如炬地盯着祁怀胤看了半晌,见他和蜀安侯没有半点交流,活脱脱像是生死仇人一般。
唐婳咋舌,这样下去不行啊。
得加快进度缓和他们父子关系,不然她娘的第二春,怎么落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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