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站在他的病房外时,却看到一幕让我心碎的场景:
陈雨薇正在给他喂药,而他虽然眉头紧皱,却很配合。
“队长,您总是这样逞强。”
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却又充满关切,
“明明伤口发炎了,为什么不早说?”
秦亦铭轻声回答:“习惯了吧。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受伤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那现在不一样了啊。”
陈雨薇一边给他掖被角,一边说,
“现在有我们在,您不用什么都自己扛。”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不是他选择忘记,而是他选择了重新开始。
我默默地退后几步,把手里的药放在护士台上。
“林医生……”护士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没关系,就说是常规用药吧。”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病房里传来陈雨薇的声音:
“队长,要不要听听音乐?我记得您说过喜欢民谣。”
“嗯。”他的声音很温和,“你选吧。”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曾经,我也是这样照顾生病的他,陪他听最爱的民谣。
只是现在,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取代了。
我走出医院,夜色正浓。
路边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此刻的心情一样。
原来,比失去记忆更可怕的,是被人主动选择遗忘。
而我,似乎正在经历这样的痛苦。
医院走廊的灯光很暗,我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病房里传来秦亦铭和陈雨薇的对话。
“秦队,这些止痛药您得按时吃。”
陈雨薇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您别总是一声不吭地忍着。”
“习惯了。”秦亦铭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些年,一个人也习惯了。”
我的脚步顿住了。
“可是林医生她不是……”陈雨薇欲言又止。
“你知道去年我在追捕一个逃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