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事情，当初还是志愿者的包租婆回想起来，还是挺瘆人的。
房门打开。
屋内一地的黑污色。
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灰。
陆子倾蹲下身，伸手触摸地上的痕迹。
“几年前这里还是救助站，有很多志愿者吗？就没有志愿者帮帮她？”
“你也说了是志愿者，志愿者的爱心能有多少呢，能帮肯定就帮了，但耐不住时间长啊，一年左右的时间，谁的耐心都会被磨光！这孩子挺苦的，可志愿者们的日子也没见得好过多少……”
一颗颗眼泪从陆子倾的眼眶迸出。
地上的黑污更黑了。
小助理第一次看到陆子倾这副模样，心疼得红了眼眶。
包租婆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人，不明所以，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上来这儿的那个人！
也是一身笔挺。
也跪在了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14
“小小的身后事都是我办的。”
私人茶座。
顾梦华抿了一口茶，如实交代。
坐在她对面的陆望之猩红着一双眼，等着她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
“做完手术等恢复，已经是年后的事了，我尝试在网络上联系她，但她一直没有给我消息，我以为她拿着那笔钱出去玩了，心里还骂她怎么没等等我，直到有人联系我说小小已经去世了，我才马不停蹄从北方赶了过去。”
“她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留，所有的记录所有的消息所有的联系人都删除了，包括那个互助群，她让我当了群主，自己退出了群聊，如果不是我频繁给她发消息，恐怕也不会有人联系我。”
“但好在他们联系我了，我将小小送去了殡仪馆，帮她整理了容颜，替她拍了最后的照片，因为知道她爱美，所以没忍心安排她土葬，骨灰盒我今天带来了，如果你想要的话。”
茶吧上，放置着一个大盒子。
盒子里正放置着陆小小的骨灰。
“那手机里的视频号是……”
“是我通过软件复原了，我实在太想知道那笔钱她花哪去了，怎么能够将自己弄得这样惨。”
陆望之惨笑。
顾梦华又问道：“这些年，你们就没想过去找小小？”
陆望之没应答。
顾梦华便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