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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路过的四季:傅清寒江宴婉番外笔趣阁

水木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收到程文文喝醉的消息时。傅清寒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到站在程家门口,傅清寒脑袋里才回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江宴婉那不对劲的表现。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要不然还是给江宴婉打个电话安抚一下的心情。毕竟他记得,明天腊月三十。五年前,就是在今天,两人定情打算结婚。恍惚之际,门里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把傅清寒从回想中拉出来。他立马推开门走进去。看见满脸酡红,神色痛苦的程文文,傅清寒的心都揪了起来。“文文。”傅清寒快步上前,一边把程文文搀扶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程文文一见傅清寒来了,眼泪也跟着下来。“清寒,我就不该活着对不对。”“早知道你有太太,还和她如此恩爱,我就不该回来碍你的眼。”往日,若是程文文这样说。傅...

主角:傅清寒江宴婉   更新:2025-01-17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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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清寒江宴婉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是我路过的四季:傅清寒江宴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水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收到程文文喝醉的消息时。傅清寒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到站在程家门口,傅清寒脑袋里才回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江宴婉那不对劲的表现。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要不然还是给江宴婉打个电话安抚一下的心情。毕竟他记得,明天腊月三十。五年前,就是在今天,两人定情打算结婚。恍惚之际,门里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把傅清寒从回想中拉出来。他立马推开门走进去。看见满脸酡红,神色痛苦的程文文,傅清寒的心都揪了起来。“文文。”傅清寒快步上前,一边把程文文搀扶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程文文一见傅清寒来了,眼泪也跟着下来。“清寒,我就不该活着对不对。”“早知道你有太太,还和她如此恩爱,我就不该回来碍你的眼。”往日,若是程文文这样说。傅...

《你是我路过的四季:傅清寒江宴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收到程文文喝醉的消息时。

傅清寒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直到站在程家门口,傅清寒脑袋里才回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江宴婉那不对劲的表现。

他手放在门把手上。

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要不然还是给江宴婉打个电话安抚一下的心情。

毕竟他记得,明天腊月三十。

五年前,就是在今天,两人定情打算结婚。

恍惚之际,门里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把傅清寒从回想中拉出来。

他立马推开门走进去。

看见满脸酡红,神色痛苦的程文文,傅清寒的心都揪了起来。

“文文。”傅清寒快步上前,一边把程文文搀扶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程文文一见傅清寒来了,眼泪也跟着下来。

“清寒,我就不该活着对不对。”

“早知道你有太太,还和她如此恩爱,我就不该回来碍你的眼。”

往日,若是程文文这样说。

傅清寒必定会心疼。

可现在,傅清寒看着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的样子,好看的眉间蹙了蹙。

记忆里,江宴婉从未这样痛哭流涕过。

女人若是这样,还真有几分狼狈和不堪。

傅清寒眼里的温情散了些许,躲避着程文文的目光。

“你喝醉了,先好好休息,别干傻事。”傅清寒起身,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容,“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程文文点头,松开傅清寒的手。

来到厨房,傅清寒有些生疏地打火,准备食材。

他默默背着脑海里的配料。

却总是有一个想不起来。

傅清寒翻来覆去想得有些烦躁,索性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一下江宴婉。

只是号码还没拨出去他就愣住了。

傅清寒突然想起来。

自己每次喝醉酒的时候,是江宴婉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会帮他洗澡,换上舒服的睡衣。

在他困意来袭之前,江宴婉就已经备好了好喝又暖胃的解酒汤。

就连他现在预备煮的这份,也是江宴婉研究出来的食谱。

傅清寒嘴刁。

可自从江宴婉接手厨房之后,他在餐桌上就再也没有皱过眉。

当时他似乎还有些不满江宴婉的行为。

总觉得,她一直在这种事上费工夫,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愣神之际,锅里沸腾起来的开水飞溅在傅清寒手上。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嘴里却是下意识地开口,“宴婉,帮我拿个创可贴......”

回应他的不是记忆里江宴婉的声音,而是程文文炽热又带着浓烈酒气的怀抱。

熏得傅清寒当即就有些不舒服。

她甚至不顾他的手还受着伤,只是一味地寻求慰藉。

“清寒。”程文文故意喑哑着好听的嗓音唤他的名字,“我知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放不下我。”

“我也是。”

“我其实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和那个臭男人分开,实际上也是想你。”

一边说着,程文文盯着傅清寒白皙修长的脖颈,情动想要吻下去。

“住手!”热气铺洒在傅清寒的脖子上,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不上许多。

傅清寒直接把程文文重重推开。




城郊云麓村对违规建筑的爆破行动出现重大事故。

思景集团总裁傅清寒亲自到场。

江宴婉半躺在废墟下,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丈夫傅清寒的到来。

“清寒......”

她声音干涩,费力地唤了一声傅清寒。

而与她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程文文浅浅的两声咳嗽。

傅清寒顿时方寸大乱。

他双眼通红,迫不及待地将程文文搂进怀里,“文文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傅清寒强制性安排所有救护人员来查看程文文的情况。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浑身是血,双目紧闭,已经失去意识的江宴婉。

大批记者蜂拥而至。

江宴婉陷入昏迷前,只听见丈夫傅清寒愤恨地对着记者许下重诺,“受伤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爆破失败的罪魁祸首......”

而她,江宴婉,就是这爆破行动的总工程师。

......

三天后,江宴婉在医院里孤身醒来。

她黯淡绝望的黑眸里,多了一丝坚定。

江宴婉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伯母,合同上的五年之期已到,我想好了,我不想再继续勉强清寒了,给我们办离婚吧。”

江宴婉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干哑没有情绪。

她往日明艳的小脸上脏兮兮的,深邃的眸子里,眼神空洞,犹如一潭死水。

电话那边的傅母安静了很久,再次开口,语气郑重,“宴婉,你是不是忘记了合同上的内容?”

“我没忘。”江宴婉努力勾勒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若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不但净身出户,还得彻底消失在清寒的眼前。”

“伯母,你打算如何安排让我人间消失?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他和程文文的生活。”

傅母因为江宴婉无波无澜的沉闷语调噎了一下,随即叹气,“既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现在的情况,医生都告诉你了吗?因为治疗不及时,左耳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还有你的腿,恐怕以后都不太方便......。”

“半个月后我给你安排安乐死,送你出国吧。”

“好。”江宴婉眼角微湿,从今往后,她再也无缘爆破工程师了。

安乐死,确实很适合她这个累赘。

傅母听出江宴婉情绪里的低落,语气稍顿,也有些不忍。

“虽然是净身出户,念在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清寒的尽心照顾,假死之后,我会给你在国外找到安身立命的工作。”

“那能送我去做战地记者吗?那是我的梦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宴婉麻木黑沉的眸子里,总算是多出一丝光亮。

傅母那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刚暗,又跳出一个日程推送。

上面几个大字再次刺疼江宴婉的眼睛。

特别的不合时宜。

“今天收尾款,凑够最后一笔钱,给清寒买他最爱的独家设计师戒指,补上一次求婚礼物。”

江宴婉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日程提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得眼睛干涉酸疼,连眼泪都没办法掉下来。

她眨眨眼,把买戒指的日程取消,算了算半个月后的时间,在腊月三十那天,设置了一个新日程。

名为“永别。”

刚刚设置完,门外便传来一道暗哑声音。

“江宴婉,你装死醒了吗?”




江宴婉能走出警察局,一方面是傅清寒的手下留情,一方面是队员发来的一段监控视频。

足以证明江宴婉清白的监控视频。

就连江宴婉也没想到,那样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监控。

队员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地发消息。

“队长,这必须告那个程文文,如果不是她,你现在哪里会变成这样 ”

“她就是杀人偿命,如果不是队长你,因为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看着队员言辞激烈的消息。

江宴婉也只是无奈地回复一句。

算了。

告了又如何,傅清寒站在程文文那边,她就赢不了。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输赢。

只想快点奔赴自己的新生活。

回到傅家,江宴婉没想到会遇见傅清寒。

她还是特意挑了一个傅清寒不可能在家的时间。

只是看着沙发上蹙着眉头,透着几分焦急和担忧的傅清寒,江宴婉愣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秒钟,她恢复无波无澜的模样,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抬脚往里走。

见江宴婉回来,傅清寒紧皱的眉头松开,略有些迫不及待站起身,“你回来了。”

不似从前的热情和温柔。

江宴婉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见她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傅清寒到底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立马快步追上去。

“老婆。”傅清寒难得缓了语调,唤着久违的称呼,“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那件事的确是你过分了。”

“我知道你不满我对文文好,但我和她一起长大,她在国外遇到那么多委屈,我自然要多照顾她一下。”

“如今什么事都解决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吗?”

“皆大欢喜。”江宴婉轻轻咬着这四个字,控制不住轻嗤出声。

接着也只是带着些许嘲讽意味淡淡开口,“反正你高兴就好,无所谓。”

面对江宴婉如此敷衍的态度,傅清寒还是恼了,一把抓住江宴婉的手要把她狠狠拽下来。

“江宴婉,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

傅清寒拔高声调,眼眶赤红。

就好像,在这段感情里,受尽委屈的人是他一样。

江宴婉本就腿脚不便,被这样一扯,一个踉跄险些摔下楼梯。

就在这个时候,她因为惯性摔出去的手机振动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个字。

妈。

傅清寒心下顿时了然,一边快速把手机拿起来按下接听键,一边怒气冲冲道,“我就说你现在怎么态度不对劲,又去跟我妈告状了是吧。”

“我告诉你,就算是我妈站在你那边,我也不会......”

“宴婉啊,你离开的手续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得做好准备。”

傅清寒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边傅母的话给打断。

啪嗒。

傅清寒瞪大眼睛,手上一松。

手机就这样直愣愣摔在地上。

电话那边的傅母很明显发觉不对劲,连忙开口询问。

“宴婉?宴婉,你在吗,你那边在干什么?”

江宴婉敛眸冷淡看着这一幕,心里略略叹气。

她费力想蹲下身把手机捡起来,却被傅清寒一把抓住她的手。

“江宴婉。”傅清寒念着她的名字,却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那双美目里似乎晃动着惊慌的泪意。

傅清寒攥着江宴婉的手用力,“我妈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江宴婉,居然把他删除了!

她凭什么要删除他。

她有什么资格删除他。

傅清寒摇摇晃晃站起身,泛红的眼已经冷漠下来,但是里面还有泪光闪烁。

他下定决心。

既然江宴婉不懂事,那他不介意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想到这里,傅清寒直接拨通程文文的电话。

“文文,是我。”

“我今天是暂时身体有点不舒服,吓到你了是不是。”

“你明天有时间吗,明晚是除夕,我们两个人一起过,一起跨年吧。”

第二天傅清寒盛装出门。

见到程文文的时候,傅清寒直接搂过她拍了一张。

虽然微信已经被删除,但是他还可以发个朋友圈。

傅清寒故意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他和程文文的合照。

并配文。

“感谢你今年不在,不会打扰我会让文文一起跨向新年。”

他知道,按照江宴婉对他的深爱程度。

看到这条消息肯定坐不住,多少也要受刺激。

到时候还是会乖乖地跑回来挽回他。

可是直到晚上,傅清寒和程文文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看烟花。

手机里自始至终都没收到关于江宴婉的消息。

就算是有振动,也只有各大电商发来的新年庆祝。

甚至傅母也发来消息祝他除夕快乐。

眼睁睁看着时间跳动到旧历新年,对话框的另外一边,还是没有动静。

傅清寒这下是真的慌了。

他不顾程文文怪异的目光,抱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倔强地以为是消息还没刷出来。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有人打电话了。

傅清寒激动不已。

却在看到跳出来的陌生号码时,又快速失落。

他想了想,直接按下拒接。

却没想到对方再次打来。

傅清寒脸上已经没了耐心。

程文文瞥了一眼,笑着道,“这种骚扰电话,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来帮你解决。”

接着她拿过傅清寒的手机接通电话。

却听见那边说。

“请问是傅先生吗,我们是东城火化场,你的妻子江宴婉的尸体已经被火化好,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领一下骨灰。”

程文文听完愣了两秒,余光先是瞥了一眼听到这句话一动也不动的傅清寒,接着冷笑一声。

“哦?江宴婉死了?”

“那好啊,皆大欢喜,死了就死了。”

傅清寒猛然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程文文,“你说什么?”

程文文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着道,“哎呀,这一看就知道是江宴婉的手段。”

“更何况,就算是死了又如何,死了就不会妨碍我们了。”

“清寒,我知道,你一直没跟我捅破窗户纸,不就是因为一个江宴婉吗?”

“这不,刚好,死了,给我腾......”

啪!

位置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傅清寒一巴掌狠狠甩了回去。

傅清寒几乎是气得发抖,“给你腾什么位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程文文捂着脸瞪大眼,颇有些不可置信,“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还不计前嫌,甚至帮着我去毁了江宴婉?”

“我看你做的那些事,还以为你对她根本没感情呢。”




一瞬间,江宴婉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疼。

脑袋也在嗡嗡作响。

两人结婚后,傅清寒不同意江宴婉买新房,说就想住在原来的家里。

江宴婉什么都依着他。

只是门口的指纹锁,傅清寒却坚持让江宴婉用钥匙开门。

当时他给出的借口是。

“已经有两个指纹了,再删一个也麻烦,你就用钥匙吧,等以后你不喜欢这扇门,再把它换掉就是。”

江宴婉就一直以为,第二枚指纹是傅母的。

可如今,她再次成为那个最大的笑话。

她们似乎正在用嘲弄的目光看着她。

那些目光落在江宴婉身上,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银针,刺得她浑身都在疼。

可她就算是被刺激得脸色苍白,眼眶泛红,还是强撑着挺直脊背。

直到被程文文撞开肩膀。

江宴婉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打开门的时候,程文文还在说,“这么多年了,这家里还是我出国前的装潢。”

“我当年跟请寒说一句喜欢,他还真留下来了。”

江宴婉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不断把滔天的苦涩一口一口咽回去。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傅清寒的声音。

“文文,你来了!”

不同以往傅清寒清冷的性子,嗓音里几乎掩饰不住他的欣喜和热情。

傅清寒就这样还系着围裙跑出来,难得的家庭煮夫的模样。

这个样子,就算江宴婉和他结婚五年,也未曾见过。

程文文见傅清寒来了,立马温柔地笑起来,语气宠溺中又带着一丝炫耀,“清寒,你也是的,就算是知道我要来,也不用亲自下厨,让佣人来就好。”

傅清寒精致清俊的脸上泛红,沉声道,“你出国这么多年,肯定想我的手艺了,我不得让你尝尝啊。”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秀着恩爱。

所以她们才是天生一对。

还在门外的江宴婉显得有些可笑。

在旁边人眼神提醒下,傅清寒这才注意到还撑着拐杖的江宴婉。

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眼神也跟着冷淡下来。

没有解释,没有慰问,只有冷冰冰一句,“哦,出院了啊。”

似乎根本都不知道江宴婉是今天出院。

那些在心头不断翻涌想要冲出嘴里的质问和不甘,在看到傅清寒冷漠的眼神时,又咽了回去。

江宴婉很清楚。

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问为什么。

她只是垂下眸,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默默一瘸一拐往里面走。

只是才踏进门口,就被人拽住手腕。

傅清寒清冽无情的嗓音砸在她耳边。

“事故认定书签了吗,就有脸回来?”

“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如果你没签,就别怪我心狠。”

江宴婉正疑惑傅清寒会是怎么一个心狠法。

直到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警笛声。

几名警察赶来,出示证件之后,表情严肃看向江宴婉。

“江宴婉,有人举报你在云麓村的爆破行动里,故意制造事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像是在乎她。

但是好奇怪,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一丝和喜悦挂钩的情绪。

江宴婉抿着薄唇,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

脚下的手机立马冒出傅母惊惶失措的声音。

“哎呀,原来是和清寒在一起。”

“清寒,你别想多了,只是我拜托宴婉帮我去老朋友那里送个东西 ,就在邻市,一来一回两天工夫。”

闻言,傅清寒这才像是松了口气。

他把手机拿起来,又跟傅母聊了几句,接着挂断电话。

再次抬眸看向江宴婉的时候,眼底又恢复到平日的冷漠和不耐。

就好似刚刚的惊惶失措,只是江宴婉的错觉。

傅清寒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威胁,“江宴婉,我知道你心里还憋着气,但我可以跟你承诺。”

“等文文安定下来,我会好好陪你,也会补偿你。”

“不过在此之前。”傅清寒眼神一凛,身上的气势也陡然变得骇人起来,“你就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东西。”

“不该想的东西。”江宴婉笑出声,抬眸直直看着傅清寒,“不该想什么,你的爱?你的关注?还是洗清自己的委屈,得到程文文一句道歉?”

傅清寒蹙眉,加重语气,“我不是跟你说了 ,文文是无辜的,那天的事肯定是误会。”

“更何况大部分的情况的确是你工作的失误。”

“文文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帮你压下舆论,你为何还是不依不饶?”

江宴婉又笑了起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险些笑得直不起腰。

傅清寒看着江宴婉这样子,莫名心里窝火,“江宴婉,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江宴婉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指着傅清寒手上的手机。

“你不是说,程文文是无辜的吗?”

“那你打开我手机看看里面的视频。”

“你看了就知道,到底是无辜的。”

“傅清寒,你敢吗?”

傅清寒捏紧了手机,薄唇轻抿,眼里也透着一丝迷茫。

两人就这样相对立站着,谁也不愿意低头。

直到傅清寒的手机响起来,是程文文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傅清寒顿时方寸大乱,立马着急要离开。

很显然,他是不会看里面的视频了。

对于这个结果,江宴婉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匆匆忙忙收拾的傅清寒,冷漠开口。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把手机还给我。”

傅清寒身子一顿,他沉默了几分钟,接着漂亮的小脸浮上几分坚定,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江宴婉顿时意识到什么,目眦欲裂,立马想下来抢夺。

但还是慢了一步。

手机,就这样被傅清寒丢进了一边的鱼缸里面。

“傅清寒。”江宴婉突然觉得好累,看着不断往下沉的手机,心也跟着沉入无边的深海里,她无力问了一句,“你就这样恨我吗?”

恨到要抹去最后证明她清白的机会。

傅清寒看着发狂的江宴婉,攥紧了手心,但还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我是为你好,我知道,你想方设法伪造了证据,如今证据已毁,你就别再想那些事。”

说完,傅清寒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着那自己从前刻入心底的背影,江宴婉还是忍不住冲着傅清寒的背影喊了一声。

“傅清寒。”

“新年快乐。”

“还有,永别了。”

傅清寒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反而加快起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奔向程文文身边。

此时此刻傅母发来消息。

“宴婉,一切准备就绪,你可以提前来我这里了。”

江宴婉最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和傅清寒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只是离开关上门的时候,眼底再无留恋。




江宴婉还以为自己会花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环境。

却没想到,自己的适应力,要比她想象得更好。

江宴婉站在阳台上,看着满是残垣断壁的天际线边,一轮红日正在缓慢没入。

“在看什么?”乔知琛突然凑过来。

他虽然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禁欲系脸,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活泼。

看江宴婉不搭理自己,乔知道忍不住用手肘去碰碰她,“你这个人也是,总是对人爱搭不理的。”

江宴婉或许是今天心情还比较好,她看着愤愤然的乔知琛,突然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你下次想跟我说话,最好是来我的右边,因为我的左耳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

江宴婉的语气风轻云淡的。

平淡得就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乔知琛却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接着眼里迅速染上一丝心疼。

“前线记者,居然如此凶险。”

江宴婉摇摇头,笑容里有了几分苦涩。

“让我险些失聪,脚瘸的,却不是战争。”

“而是......”江宴婉哽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还以为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从前。

却不得不承认,再次向别人提起这些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做到毫无情绪。

其实也并不是伤心委屈。

而是懊悔。

懊悔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落得如此下场。

自己的这点情伤,和那些因为战争失去手脚,甚至生命和家人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见江宴婉不想再说,乔知琛也就没问。

他只是对着她粲然笑起来,绚烂得像是这片贫瘠之地上最漂亮的玫瑰。

“无论如何,这些事都过去了。”

“你只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好人 ,还是会有好事发生等着你。”

“更何况,你在我心里,跟英雄一样。”乔知琛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情愫。

一股莫名的感觉在江宴婉心里流淌。

她下定决心,“乔先生,让我采访你如何?”

“我觉得,我不仅要告诉世界这里的混乱和需要帮助,也要告诉她们,这里同样也拥有希望。”

江宴婉也是后面才了解到,乔知琛也是在华国富贵人家长大,家里算是首富级别。

一个富二代,却凭借着一腔热血,孤身来到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建设工厂,公司。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想让当地的居民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

虽然建设的工场一次次被炸成废墟,但是他依旧会坚持下去。

乔知琛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又带着几分疑惑,“可我之前邀请你,你不同意,为何突然提起来。”

“想通了?”

“嗯,想通了。”江宴婉含笑看向远处绚烂的夕阳。

她知道,自己若是采访乔知琛,采访视频必定会被放在国内的新闻频道上。

不仅如此,对商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敏锐的傅清寒,也会接收到这个消息。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傅清寒对于她的生命来说,已经是不重要的路人了。




程文文就这样摔在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程文文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薄唇嗫嚅,无辜的脸一下子白了,像是有些受伤。

傅清寒深呼吸一口气,倒退一步。

“文文,我得回去看看。”

傅清寒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情绪,眼神越发坚定,“你这里若是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明天是腊月三十,我得陪着她。”

说完,傅清寒转身要往外走。

程文文起身叫住他,“傅清寒,难道你爱的不是我吗?”

她眼里满是不甘,“可说想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你确定你要回去陪那个黄脸婆?”

傅清寒心乱如麻,只是辩驳了一句。

“她不是黄脸婆。”

接着快步离开。

程文文看着傅清寒头也不回地背影,眼里的受伤消失,转变为浓烈的阴沉。

她咬着牙,狠狠捶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傅清寒开车回去的路上,心情难得好起来。

他早就想好了,明天晚上不管谁打扰,他都不会走。

好好陪江宴婉一晚上,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她厨艺好,到时候让她做一大桌子的菜,喝点酒,若是江宴婉想,还可以出去放段烟花。

度过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甚至傅清寒都想好了。

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江宴婉也没办法做爆破工程师,刚好可以远离那样危险的工作。

他会给她安排进傅氏。

让她跟着他慢慢学习傅氏事宜,以后好可以跟他一起接手傅氏。

心里都是对未来的规划。

向来清冷矜贵的傅清寒一路上嘴角都是笑意。

他从来都不会认为江宴婉会离开他。

因为他看到过她炽热的爱意。

但这份幻想,在回到家里时被打破了。

一会到家,傅清寒就在呼唤江宴婉的名字。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他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屋内,穿堂风裹起他的衣角。

傅清寒突然打了个寒颤。

一股名为不安和孤独的情绪快速在心里蔓延。

从前家里是安排了不少的佣人。

但傅清寒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

所以他和江宴婉结婚之后,就把家里的佣人给辞了。

无论家务还是关于傅清寒的事,都是江宴婉动手。

无论多累,每次回到家,她依旧会乐呵呵地系着围裙进厨房。

还不忘歪着头笑着问他想吃什么。

回想起这些,傅清寒越发心慌。

也顾不上换鞋,一边大声喊着江宴婉的名字一边往楼上跑。

每个房间都找遍了。

没人,这间也没人,还是没人。

傅清寒跑得太着急,出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直接摔在地上。

疼痛感从膝盖处蔓延。

傅清寒不安的情绪突然转变为委屈和愤怒。

果然就是小家子气。

她这是想干什么,想用离家出走威胁他吗?

想到这里,傅清寒立马拿出手机不断给江宴婉打电话。

但每次拨打过去的电话都显示对方无人接听。

傅清寒气急了,又点开微信聊天框发消息。

他怒火上头,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接着直接按下发送键。

消息旁边的圈转了两圈之后,变成了感叹号。

傅清寒大脑嗡了一声,像是有根弦断开了。




冰凉的声音砸在江宴婉耳边,如寒冰般渗人。

随着声音摔下的,是一张白纸黑字的认罪合同。

“事故认定书,你签了吧!”

江宴婉半躺在医院病床上,抬头看他格外艰难。

傅清寒双手环胸倚在窗边,一张脸棱角分明,面若含冰,眸若星河。

碎发搭在耳边,衬得皮肤越发的白,说不出的矜贵。

触及到江宴婉的目光,傅清野清冷的眉眼里顿时多了一丝不耐烦和厌恶。

江宴婉后槽牙咬紧,一用力,把合同书拽得皱巴巴的。

她眼底泛红,略有些不甘地问他。

“傅清寒,我是这次爆破行动的主要工程师,你知不知道,签了这个,对我来说有什么后果?”

江宴婉越说,嗓音是控制不住地颤抖,委屈不已。

“我因为这次事故落下残疾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要看着我被万人唾骂?傅清寒,到底谁才是你妻子?!”

“够了!”傅清寒眉头一皱,嗓音越发冰冷,像是寒石上的冰碴子。

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那些无情的话,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砸在江宴婉心上。

“你是总工程师,所以爆破失败出现事故,自然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还要推卸到其她人身上吗?!”

“江宴婉,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说完,傅清寒冷着脸,愤然往外走。

愤怒和无奈像是一块巨石,噗通一声砸进无垠的深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后被吞没。

下坠得越来越深,直到消失殆尽。

江宴婉赤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清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傅清寒,导致爆破行动失败的人,是程文文啊!”

在爆破这个行业,江宴婉从业将近十年,从未出现任何错误。

这种要命的工作,只要有一点小细节的偏差,带来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

江宴婉原本接到任务,去爆破城西郊山上一个违规建筑。

人群疏散,安装炸弹都做好了。

关键时刻,偏偏傅清寒归国的白月光程文文莫名出现在现场。

而且正好就在爆炸点上。

江宴婉只能让程文文快速离开,可程文文却说什么都不走。

没办法,江宴婉只能临时取消对那个点的爆破。

导致的后果就是,因为一个爆破点的缺失,建筑没有倒向原地计划里的方向,而是摇摇晃晃倒向了江宴婉所在的爆破队。

江宴婉和队员们离开不及时。

她把最后一个队员推开,自己被埋入了废墟中。

江宴婉被救援队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仅有一点擦伤的程文文,和迫不及待拥程文文入怀的丈夫。

傅清寒离开的身子顿了一下。

江宴婉紧紧盯着他,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只见傅清寒转过身来,眼里的厌恶浓郁得快要化为实质。

他冷笑一声,“江宴婉,我真是小瞧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能力不行,还要栽赃到文文身上。”

“文文告诉我的明明是你身为队长指挥失败。”

“而她出现在现场,只不过是为了缅怀,那里是我和她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

“更何况。”傅清寒微微抬起漂亮小巧的下巴,眼里满是不屑,“是你自己要选择这样危险的工作,出了事,那也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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