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声音很大，“我在外头打工，我挣钱容易吗？”
我躲在门后，心里一阵发凉。挣钱很难，这我知道，可是难道这就能成为他不管我的理由吗？
父亲让大伯传话的那几天，我一直在纠结。他说买了房子，是想让我回去服软，还是想试着弥补什么？我猜不透，也不想猜。
但亲戚们的劝说却越来越多。大伯说：“你爸老了，早晚得需要人照顾。”大姑说：“就算为了你自己，也得跟他缓和关系，将来赡养义务是跑不掉的。”
“我会尽义务的。”我烦躁地回了一句，“该给的钱我不会少，但别的事情就别指望了。”
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冷，可是没有办法。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完全忘记过去那些年经历的伤害。
有一天晚上，大伯来找我喝酒。他的脸色有些沉，看得出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你知道你爸为什么最近总提你吗？”他说。
“为什么？”我随口问。
“他也觉得自己当年有错，”大伯叹了口气，“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抿了口酒，语气有些嘲讽。
“有些话说晚了，总比不说强。”大伯顿了顿，“你也别太死心眼，人生短，别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太绝对。”
我没有接话，只是低头喝酒。
回家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大伯的话。也许他是对的，人生太短，可我真的能原谅父亲吗？那些年堆积的失望，那些冷漠的对话，真的能因为他一句“我买了房子”而一笔勾销吗？
我不知道答案。
最终，我还是没有回去。大伯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找借口推脱了。我不是不想给父亲一个机会，而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正面对他。
我知道，法律上的赡养义务是逃不掉的。我会履行责任，会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但除此之外，我不打算再让这段关系占据我太多的生活。
有些东西，可能永远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