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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珩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珪哥哥,平日府中账目都是谁在打理?怎会府中份例都弄不清楚?”谢玉珩清冷如玉的面庞,难得闪过一丝羞赧。他虽深谙朝政,在官场之上几乎无往不利,但却不善管家理事。老母亲不通文墨,连账本都看不懂。更不要指望她能撑得起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账目管理了。是以自他官居一品,立府以来,府里账目都是账房自行管着。谢老夫人面色难看的厉害:“什么没银子了,简直胡说八道,往日里也是这样的花销,从未出过问题。”“别是你们这些奴才,被富贵迷了眼,做下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还妄想着糊弄过去吧。”谢玉珩清冷眸光扫过众人,心中也有些怀疑。他月俸不少,加之这些年陛下荣宠,也赏了不少田产铺面,总不会连一个府邸都供养不上。“让管家将账目拿来,给本官好好查!”苏清溪见...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1-19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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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谢玉珩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珪哥哥,平日府中账目都是谁在打理?怎会府中份例都弄不清楚?”谢玉珩清冷如玉的面庞,难得闪过一丝羞赧。他虽深谙朝政,在官场之上几乎无往不利,但却不善管家理事。老母亲不通文墨,连账本都看不懂。更不要指望她能撑得起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账目管理了。是以自他官居一品,立府以来,府里账目都是账房自行管着。谢老夫人面色难看的厉害:“什么没银子了,简直胡说八道,往日里也是这样的花销,从未出过问题。”“别是你们这些奴才,被富贵迷了眼,做下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还妄想着糊弄过去吧。”谢玉珩清冷眸光扫过众人,心中也有些怀疑。他月俸不少,加之这些年陛下荣宠,也赏了不少田产铺面,总不会连一个府邸都供养不上。“让管家将账目拿来,给本官好好查!”苏清溪见...

《谢玉珩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精彩片段


“清珪哥哥,平日府中账目都是谁在打理?怎会府中份例都弄不清楚?”

谢玉珩清冷如玉的面庞,难得闪过一丝羞赧。

他虽深谙朝政,在官场之上几乎无往不利,但却不善管家理事。

老母亲不通文墨,连账本都看不懂。

更不要指望她能撑得起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账目管理了。

是以自他官居一品,立府以来,府里账目都是账房自行管着。

谢老夫人面色难看的厉害:“什么没银子了,简直胡说八道,往日里也是这样的花销,从未出过问题。”

“别是你们这些奴才,被富贵迷了眼,做下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还妄想着糊弄过去吧。”

谢玉珩清冷眸光扫过众人,心中也有些怀疑。

他月俸不少,加之这些年陛下荣宠,也赏了不少田产铺面,总不会连一个府邸都供养不上。

“让管家将账目拿来,给本官好好查!”

苏清溪见气氛凝固,轻扯谢玉珩衣摆,冲他眨眨眼。

又笑吟吟行至老夫人身后,替她按着肩膀。

“谢姨,青珪哥哥都别不高兴了。”

“这些饭菜不合胃口,溪儿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先把饭吃了,可好?”

“只是溪儿手艺寻常,只怕比不得公主殿下送来的厨娘。”

“谢姨和清珪哥哥可不许嫌弃溪儿。”

谢老夫人是看着苏清溪长大的,知道她身子弱,哪儿舍得让她亲自下厨。

“溪儿有这份心,谢姨便高兴了,咱们溪儿日后可是要享福的,怎可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苏清溪垂下眼眸,声音也低了几分。

“溪儿父母双亡,一介孤女,若不是青珪哥哥收留我,而今还不知在哪里讨生活,哪里敢肖想太多。”

谢玉珩清冷面上闪过一抹疼惜。

“胡说什么?苏先生对我恩重如山,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不顾。”

谢老夫人也忙拉着苏清溪坐下,语带安慰:“可不是,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丞相府就是你的家。”

“有清珪在,谁敢欺负你?”

苏清溪漂亮的杏眼染上水雾,巴掌大的小脸我见犹怜。

谢老夫人瞧得心疼,捏着帕子替她擦眼泪。

“瞧这可怜见儿的,可别哭了,哭花脸还怎么出门赴宴?”

苏清溪一愣,谢玉珩却是了然。

“大长公主命人送春晖宴的帖子来了?”

谢老夫人点点头:“可不,我的意思,你带着溪儿一同前去,也让她长长见识。”

“整日闷在屋子里,哪儿有一点儿小女儿家的朝气?”

“老身听闻这玉京的贵女们,都是要出门参宴的,溪儿多出去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谢玉珩眉头轻皱,往日溪儿身子不好,他也不曾想过带她出去参宴。

而今溪儿身子比以前好了,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

“溪儿想去吗?”

苏清溪点点头,眼底有些希冀。

“清珪哥哥,我想去。”

……

长乐公主府,清欢殿。

一辆紫檀雕花马车停下,随行婢女将拜帖递给门房。

门房看清马车上太傅府周家的挂牌,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禀报。

层层递进,终是由云瑶将拜帖递到沈昭璃跟前。

捏着拜帖犹豫好一会儿,沈昭璃才打开。

瞧着上头熟悉的字迹,不由眼眶微红。

果然是她。

太傅嫡长孙女周清韵,是她的金兰之交。

幼时她拜在周老太傅门下,与周清韵一同念书。

周清韵身为太傅之女,自幼耳濡目染,极为聪颖。

但沈昭璃亦是天资卓绝,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两人更是同样的傲气,谁也不服谁。

从小到大斗了无数次。

可朝夕相处间,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反而成为金兰之交。

被并称为玉京双姝。

只是后来,沈昭璃日日追着谢玉珩,失了风骨。

周清韵不愿看到自己昔日好友如此卑微,几番相劝无果,便同沈昭璃断了往来,不愿再相见。

沈昭璃没想到,周清韵会主动给她递拜帖。

“本宫要亲自去接她。”

捏着拜帖,沈昭璃起身往外走去。

觅宁等人见状,也连忙跟上。

穿过小花园,远远便见犹如空谷幽兰般清雅女子,款款而来。

身着紫绡翠纹罗裙,满头青丝挽成单螺髻。

六件式翠玉莲花银缠丝头面,即贵气也不显繁复,清丽动人。

周清韵福身行礼,声音温雅,语气却有些生硬。

“臣女周清韵,给长乐殿下请安。”

沈昭璃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仍是伸手将人扶起来。

“静宜,你这般可是在戳我心窝子。”

周清韵抬眸瞧着沈昭璃:“能戳长乐公主心窝子的,不是只有丞相大人?”

听出周清韵话中的怨气,沈昭璃忙挽住她的胳膊,语气温软。

“好静宜,从前是我不识好歹,就别同我置气了。”

周清韵盯着沈昭璃瞧了会儿,叹了口气。

“不识好歹的是他谢玉珩。”

“你可知此番,整个玉京都在瞧你笑话?若这次你仍执迷不悟,我可真不管你了。”

“我周清韵没你这般没骨气的手帕交。”

沈昭璃神色认真,眼底一片清明冷傲。

“静宜,我同谢玉珩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三月后,我便要和亲北凉,你能不计前嫌来找我,我很高兴。”

周清韵一愣:“和亲北凉?你…”

沈昭璃轻笑,打断了周清韵胡思乱想。

“我是自愿的,大靖与北凉的形势,想必你是清楚的。”

“和亲一事,势在必行,这是我身为大靖长公主的责任。”

周清韵抿着红唇,清雅面上有些复杂。

她气沈昭璃堂堂一国公主,却耽于情爱,浪费年华。

可私心里,更不愿好友牺牲自己,换取和平。

偏偏她最是了解沈昭璃,做了决定,便不会回头。

三年前心悦谢玉珩一事如此,而今和亲北凉亦是如此。

“你既要嫁,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昭璃轻笑,心头微暖。

“放心吧,本宫可是太傅大人最得意的弟子。”

二人边叙话,边往殿中走。

周清韵忍不住轻笑,嗔沈昭璃一眼。

“你倒好意思讲,你这几年所作所为,将爷爷气得够呛。”

“传令让下人不许递任何你的消息进府,却又忍不住关心,时常来我院子旁敲侧击,打听你的近况。”

沈昭璃听的心头微酸,很是有些不好受。

这些年来,为了谢玉珩,她忽略了太多真正疼爱她,在乎她的人。

“改日我亲自上门去向先生赔罪。”

周清韵点头:“也好,别看爷爷整日骂你,心里头却是惦记着的。”

沈昭璃失笑,太傅周氏一族,乃是沈家近臣。

自大靖开国以来,便在朝中任职,家族世代为官,立下累世功勋。

周老太傅地位之高,便是皇叔在他跟前也要礼让三分。

幼时,她在周家族学念书,

没少挨周老太傅的板子,可周老太傅亦是将她当做亲孙女一般疼爱。

什么东西,有周清韵一份,便必然也有她一份。

“好了,也别总说我了,我可是听说你已同文安侯府陆家的大公子定下亲事。“

“那陆大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听说不仅才高八斗,还相貌堂堂。”

“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想必先生他老人家也是满意的。”

周清韵素白小脸染上几分红晕,声音有些羞怯。

“爷爷亲自相看过的,对陆家公子多有称赞。”

沈昭璃忍不住轻笑,促狭瞧着周清韵。

“先生满意,那静宜呢?你可满意?”

周清韵嗔沈昭璃一眼,脸蛋一片通红,纤细手指轻点沈昭璃额头。

“你啊,还有心思打趣我,莫要再埋没自己的才华才是。”

“爷爷常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才情之人,若肯好好研习,著书留世,将来或可打破桎梏,成为第一位女子大儒。”

“可你倒好,这三年日日追着那谢玉珩跑,怕是将往日所学都荒废了。”

沈昭璃叹了口气,这三年她在谢玉珩身上花费了太多心思。

荒废的又岂止学业?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

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

“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

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

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

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

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

“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

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

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

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你是如何考虑的?”

周清韵蹙眉,犹豫片刻开口。

“陆夫人瞧着像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咱们府上,可见陆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痴情种。”

“我那素未谋面的妯娌,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而今有璟华出面,陆夫人虽说会将此事处理好,可孙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姜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可想的,那陆家若不看重你,怎会多给八抬聘礼,二公子的事儿也说了会处理好,陆家诚意已是十足,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陆家已是极好的人户了。”

“静宜啊,不是母亲说你,万不可太挑剔了,日后嫁过去只要陆大公子待你好不就是了。”

周老夫人眼神微利地瞧姜氏一眼:“你若不懂,便多听多学着些,莫要随意擅作主张,害了自己女儿。”

姜月衫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

“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静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这门亲事还不是您和父亲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老夫人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静宜的婚事我自会安排。”

姜月衫面色难看,朝沈昭璃行了个礼,气冲冲离去。

周老夫人捏捏眉心,似是有些头疼。

周清韵面露愧疚之色:“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摆摆手,看向沈昭璃:“让璟华看笑话了,这事儿你也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昭璃思索片刻:“周夫人有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静宜要嫁的是陆家大公子,这事何不瞧瞧他的态度,再做打算。”

周清韵点点头,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大公子约了我上巳节出门踏青,孙女儿会问问清楚的。”

沈昭璃其实对那陆家并不满意,私心里也不愿周清韵受这般委屈。

那陆家夫人话虽说得漂亮,可有这前车之鉴,日后过府,只怕日子难过。

静宜是个奇女子,不止做得一手好诗,更研读兵法。

当年大靖同北凉在玉泉关一战,节节败退,丢了边境三座城池。

若非静宜匿名献计,玉泉关早已失守。

大靖也无法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若许女子入仕,静宜定有军师之能。

而今眼瞧着静宜马上就要被困守后院,日日勾心斗角。

沈昭璃心头替周清韵可惜,更有些难受。

从太傅府出来,沈昭璃便乘马车回公主府去了。

朱雀大街,天香楼。


“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

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

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

还如何能够服众?

“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

“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

……

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

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

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

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

一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苏清溪住的玉清阁,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可请大夫来瞧了?”

谢玉珩看自家母亲一眼,点点头:“已派人去请太医了。”

一想到请太医要花费的银子,谢老夫人便觉心口一梗。

但瞧着苏清溪那红肿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一旁圆凳上,谢老夫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儿子,你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情?”

“明知道长乐公主还在气头儿上,你何必非得带着溪丫头一同去?这不是火上浇油?”

“母亲先前还觉得是长乐公主太小题大做了些,现在看来,你这孩子有些事情,也实在做得不成样子。”

谢玉珩被老母亲骂得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反驳。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传家手镯,你给长乐公主没?”

谢玉珩微微一愣,语气有些生硬。

“不曾。”

便是他带着溪儿前去不对,但沈昭璃今日做得也太过分了些。

那传家手镯何必给她。

谢老夫人气得瞪大眼睛,狠狠嗔谢玉珩一眼。

“娘知道你心高气傲,但长乐公主是你媳妇儿,你自己不哄,还指望谁去哄?”

“早些将人哄好,这里里外外不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啊。”

“你看看咱们府里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谢玉珩不由薄唇微抿,面色紧绷。

不可避免的想起沈昭璃今日说过的话。

“娘,你到底是在意沈昭璃,还是在意她带来的东西?”

谢老夫人被谢玉珩这话问得一愣。

“你这是说什么话?那长乐公主日后是要做你媳妇的,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东西,日后还不都是我们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谢玉珩拧着眉头,眼底有些烦躁。

“沈昭璃今日说,要同我断绝关系,日后再无瓜葛。”

谢老夫人闻言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女人家生气时候说的话,你也信。”

“长乐公主有多喜欢你,那可是满玉京都知道的,往日里哪次不是她哄着顺着你?”

“偶尔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你姿态放低些,好好哄哄人家,自然便乖乖回来了。”

“长乐公主是离不开你的。”

谢玉珩心头烦躁散去不少,面色恢复往日清冷模样。


她分明记得,上次静宜同她说,而今慈幼局已有上百人规模,人手不够来着。

娄方驰神色略有些纠结,嗫嚅片刻,刚要开口,乌泱泱的孩子们便自慈幼局外头进来。

与孩子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生面孔。

但从几人的衣饰上,沈昭璃可以看出,那些都是玉京府衙的人。

瞧见沈昭璃,几人顿时一愣,连忙上前行礼。

“下官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娄方驰,你怎么能带殿下来这种地方?弄污了殿下的衣裙,你可赔得起吗?”

说话那人身量不高,身材还算壮硕,板着张脸时,颇有几分威严。

但娄方驰只是看那人一眼,轻飘飘道:“殿下可不像陈大人那般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陈元眼底闪过恼恨,瞪娄方驰一眼,连忙看向沈昭璃。

“下官只是怕您弄脏了衣裳,下官先带您去院子里坐会儿?”

沈昭璃目光淡淡扫过陈元:“也好,本宫正有些话想问。”

陈元微愣,随既立刻应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罢,陈元便瞪向一旁娄方驰.

“你就别跟着了,菜园里的草都除好了吗,孩子们可都还等着吃的。”

娄方驰眉头紧皱,立在原地没动。

陈元眉眼一横,语气严厉几分:“还愣着做什么?你自己的活儿不干,还指望本官替你干吗?”

见沈昭璃没出声,娄方驰转身离开。

“殿下别同这书呆子一般见识,他啊就是看不惯下官接替了他的位置,故意在您面前告下官的小状呢。”

“您瞧属下将这慈幼局经营的多好,孩子们也都好着呢。”

跟陈元转了一圈,也见了孩子们。

果真如他所说,孩子们各个身体康健,性格也开朗乖巧。

沈昭璃略松了口气,让公主府的人把带来的东西给孩子们分了去,空置的书房也填满。

午膳时,霍三娘给孩子们露了一手,引得孩童们各个围着霍三娘夸赞。

吴管家同孩子们讲着奇闻轶事,逗得孩子们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一片惊呼。

瞧众人玩儿的开心,沈昭璃心头也有几分欣慰。

临回去时,崔嬷嬷霍三娘等人找上来。

“殿下,奴婢们商量过了,大家想一起留在慈幼局做事。”

沈昭璃瞧着崔嬷嬷,面色沉静。

“你们可都考虑好了?你们都是本宫挑选出来的人,在公主府住着,无人敢置喙什么。”

“若是离了公主府,本宫虽也能照拂,却到底不如在公主府那般方便,日子只怕也要苦些。”

崔嬷嬷瞧着沈昭璃轻笑:“殿下,奴婢们半生都在做伺候人的事儿,而今也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请殿下成全!”

沈昭璃见众人都是一脸认真,看院中孩子时,面上挂着笑意,也不由勾起唇角。

“你们若是想好了,本宫自然也替你们开心。”

“想留,便留下吧。”

众人闻言,皆是眼神一亮。

在慈幼局做事,虽不如在公主府中做事风光,却是正经差事,还能得一个好名声。

且这慈幼局是殿下的,他们仍然是在帮殿下做事。

“奴婢谢殿下恩典!”

“奴才谢殿下恩典!”

众人齐齐磕头谢恩,沈昭璃摆摆手,将崔嬷嬷和吴管事叫到一旁。

“你们二人最是稳重细心,无论做什么,本宫都放心。”

“这慈幼局本宫多年未来,现今是何情况本宫不得而知,你们在这做事,要多多留心,若有何异状,及时禀报。”


“今夜戌时初,在翠微江旁的望月亭见,花船游江是你期待已久的。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不等沈昭璃回答,谢玉珩便已转身离去。

觅宁见状不由有些生气:“丞相大人这般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今天可是上巳节,凭什么他说要去殿下便得要去?”

沈昭璃微微一愣:“今日是上巳节?”

前几日,她还答应皇兄上巳节去西坊市看看。

这几日真是忙昏了头,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上巳节男女相约,芍药定情,可是情人节。

谢玉珩邀她今日游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殿下,丞相大人的邀约,您去吗?”觅宁瞧着沈昭璃,小声询问。

沈昭璃心头情绪有些复杂,往年诸如上巳节这般日子,总是她央着谢玉珩带她出去逛逛。

可他总是要忙,从未带她去过。

而今她已不再期待,谢玉珩却要主动带她去了。

“去,上巳节热闹非凡,为何不去?”

“但却不是为了谢玉珩去,本宫带你们夜游翠微江,咱们也好好放松一下。”

入夜,觅宁替沈昭璃好生打扮一番。

一袭云霏织彩百花裙,外罩软毛织锦披风,三千青丝挽成惊鸿髻,搭配赤金梅花样式珍珠头面十二件套。

端的是华贵娇美,既大气又不显得过于繁复,恰到好处的点缀,将沈昭璃天赐的美貌衬托的越发令人惊艳。

打扮完,众人都忍不住看呆了去。

“殿下,你这般出去可不得将满玉京的人都迷住了。”

沈昭璃忍不住轻笑:“别贫了,快让人准备花船去吧。”

觅宁脆声应下,很快便让人准备好了。

戌时一刻,马车缓缓停在望月亭边,沈昭璃自马车上下来。

亭中一片寂静,并无人影。

沈昭璃不甚在意,甚至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倒是随沈昭璃一同前来的觅宁云瑶几人,忍不住开口。

“丞相大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约的殿下,却还如此不守时。”

“幸而殿下没想着与丞相大人一同游湖,否则岂不又要等丞相大人了。”

沈昭璃闻言轻笑,果真,只要不在乎,谢玉珩的行为便伤害不了她。

“咱们走吧,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话音才落,丞相府的马车便来了。

谢玉珩自马车上跳下来,瞧着月光下犹如月之仙子一般的沈昭璃,眸中满是惊艳,快步行了过去。

“对不住,是我来晚了。”

沈昭璃刚要开口,谢玉珩身后马车便传出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

“清珪哥哥等等我。”

车帘掀开,苍白脆弱如同一朵菟丝花的苏清溪进入众人眼帘。

觅宁等人登时有些愤怒。

“丞相大人,您不是说只邀了我家公主吗?”

沈昭璃心中冷笑,却不觉有多少惊讶。

谢玉珩一贯如此,不值得信任。

谢玉珩脚步微顿,面上笑意也僵住不少,语气少有几分急切。

“溪儿从未坐过花船,实在好奇,我这才将她带来,但你放心,我已命人再租一条花船,不会打扰我们。”

马车上,苏清溪听到谢玉珩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清珪哥哥说的是,我一个人坐一条船便是了,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苏清溪的懂事让谢玉珩有些心疼,但瞧着面前的人,到底没似往常那般开口。

沈昭璃没错过谢玉珩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心疼,不由冷笑。

“不必了,二位既是一起来,一起坐就是了,没得让本宫担上个棒打鸳鸯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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