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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大结局

春光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雨燃忐忑不安的时候,萧明彻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奏折。晨光初照,玉炉香暖。少年储君一袭赤色绛纱袍,身姿挺拔地坐在桌前。萧明彻天生肤白如玉,眉目清寂,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他是风姿卓然的美男子。当初沈雨燃初进东宫,便被他这副俊美无俦的皮相迷住了。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皇帝为了历练他,内阁朱批后的奏折都会送到东宫,让他先行批阅,再去宫中奏对。书房里安静了下来。春风柔和地透过窗棂吹进来,沈雨燃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专心致志地替他研墨。她定定看着墨汁,思索着这一世与前世的不同,忧心忡忡,竟没察觉萧明彻在静静打量着她。如同长安所言,这个女人是生得极美的。即便她身上穿的衣裳、首饰都不好看,亦丝毫无损她的美貌。萧明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而...

主角:萧明彻沈雨燃   更新:2025-01-24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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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彻沈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雨燃忐忑不安的时候,萧明彻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奏折。晨光初照,玉炉香暖。少年储君一袭赤色绛纱袍,身姿挺拔地坐在桌前。萧明彻天生肤白如玉,眉目清寂,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他是风姿卓然的美男子。当初沈雨燃初进东宫,便被他这副俊美无俦的皮相迷住了。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皇帝为了历练他,内阁朱批后的奏折都会送到东宫,让他先行批阅,再去宫中奏对。书房里安静了下来。春风柔和地透过窗棂吹进来,沈雨燃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专心致志地替他研墨。她定定看着墨汁,思索着这一世与前世的不同,忧心忡忡,竟没察觉萧明彻在静静打量着她。如同长安所言,这个女人是生得极美的。即便她身上穿的衣裳、首饰都不好看,亦丝毫无损她的美貌。萧明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而...

《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大结局》精彩片段


沈雨燃忐忑不安的时候,萧明彻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奏折。

晨光初照,玉炉香暖。

少年储君一袭赤色绛纱袍,身姿挺拔地坐在桌前。

萧明彻天生肤白如玉,眉目清寂,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他是风姿卓然的美男子。

当初沈雨燃初进东宫,便被他这副俊美无俦的皮相迷住了。

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皇帝为了历练他,内阁朱批后的奏折都会送到东宫,让他先行批阅,再去宫中奏对。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春风柔和地透过窗棂吹进来,沈雨燃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专心致志地替他研墨。

她定定看着墨汁,思索着这一世与前世的不同,忧心忡忡,竟没察觉萧明彻在静静打量着她。

如同长安所言,这个女人是生得极美的。

即便她身上穿的衣裳、首饰都不好看,亦丝毫无损她的美貌。

萧明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而将视线移到她的腰间。

一抹湖绿色缎带系在她盈盈欲折的纤腰上,衬得她身姿款款,秾纤合度。

也是在此时,沈雨燃留意到了他在盯着自己的身子。

她不禁有些发麻,脑中回想起从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场面。

萧明彻看起来瘦削斯文,实则习武多年,身体强健。

从前两人恩爱之时,沈雨燃没少在他手底下吃苦头,她白天要去脂粉铺子做帮工,夜里回来还得陪着他胡天胡地的闹腾。每回都得哭着叫他“好哥哥”,求着他“饶命”,他才肯罢休。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子上,沈雨燃既羞又愤,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这副面红的模样落在萧明彻眼中,自然以为她害羞了。

他收回眸光,手中的象牙杆羊毫笔轻轻一转,笔尖上的墨汁便咻地一声甩到了沈雨燃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墨渍。

“哦?”萧明彻放下了手中的羊毫。

沈雨燃虽然不敢确定,但知道他极有可能是故意的。

他是堂堂太子,甩些墨汁在她身上,她哪里敢怪罪。

“你的衣裳脏了。”萧明彻的声音不辨喜怒,沈雨燃着实猜不出他的心思。

长安适时上前,恭敬道:“夫人稍候,奴才去库房取一套新衣裳,给夫人换上。”

“不必那么麻烦,”沈雨燃赶紧道,想趁机溜之大吉,“我自己回屋去换一身衣裳就好。”

萧明彻干咳了一声,剑眉挑了起来,长安即刻会意,笑道:“夫人来来回回地多麻烦,且在书房安心伺候殿下,奴才去去就回。”

“去吧。”萧明彻发了话,算是一锤定音。

“是。”长安恭敬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萧明彻和沈雨燃二人。

萧明彻依旧静静注视着她。

窗外春光明媚,窗内美人娇柔。

沈雨燃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呆呆站着做什么?”萧明彻缓缓开口,“你是孤的侍妾,难道不懂如何伺候主子吗?”

伺候?

沈雨燃彻底慌神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萧明彻吗?他当真需要自己的伺候?

“过来。”萧明彻淡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可他是堂堂太子,便是哼哼一声也能吓得奴才们跪一地。

简简单单两个字,沈雨燃却不敢不从。

她竭力不叫自己看向他,低头走到他的身前。

“瞧你的衣裳,弄得多脏。”

萧明彻说着,细长的手指抚上了沈雨燃的腰间。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萧明彻就势攥住了腰带的一角,将她的腰带解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沈雨燃身上那件宽松的秋香色春衫随之滑落。

原本解了腰带是不至于褪了衣裳的,只是昨日秦怀音她们买通了库房管事的人,欺负沈雨燃欺负得太狠了。拿给她的衣裳不止老气,还宽大异常,丝毫不合身。

因着这般,萧明彻使力气一拉她的腰带,便将她身上那件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的衣裳带着扯了下来。

事情太过突然,不止沈雨燃没想到,萧明彻亦没有想到。

春衫落下,沈雨燃身上只挂了一件水红色鸳鸯戏水肚兜。

他是知道她的美的,他也知道她的身姿秾纤得中,修短合度。

但此刻风光尽展现于眼前,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雨燃的身子无异是白净柔腻、毫无瑕疵的,窗外的暖阳斜斜撒到她的神色,仿佛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抹了一层蜜,令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两人正在呆愣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皇兄,你在做什么?”少女明媚的软语打破了书房里的宁静,沈雨燃本能地转过头,望见两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闯进的书房。

她身上只挂了件薄薄的肚兜,惊慌之下,本能地往萧明彻身后躲去。

而闯进书房的两个少女虽未看清屋里的情景,看到眼前白影一晃,便尖叫着往外跑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饶是萧明彻素来镇定亦有些慌神。

“去里屋把衣裳穿好。”

丢下这句话,萧明彻便快步跑了出去。

这一刹那的功夫,沈雨燃也看清了闯进书房的是谁。

惊慌和娇羞随之烟消云散。

她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衣裳和腰带,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萧明彻,又一次为了徐宛宁把她丢下。

*

“荣安,荣安,等等。”

萧明彻快步追了出去,在那两位少女要跑出院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们的手腕。

闯进他书房的人,一个是皇后亲生的嫡出公主荣安,一个是荣安公主的伴读徐宛宁。

“皇兄,你……你太不知羞了!”荣安跺脚恼怒道。

皇后膝下没有亲生儿子,只生下了一个女儿荣安,萧明彻被皇后抱养进中宫后,自幼便同荣安一处玩耍,兄妹感情极好。

放眼整个天下,只有荣安公主敢不经通传,擅闯萧明彻的书房。

“荣安,你听孤解释,她是孤的侍妾。”

荣安公主自然知道,母后让扬州知府选了几位美人送给萧明彻的事。

“就算是皇兄的侍妾,也不能大白天在书房……”

太羞人了,她实在不敢说出口。

“不是的,她的腰带松了,衣裳就……滑了下去,若当真在做什么?孤又怎会衣衫完好?”

他是在对荣安解释,可他的眼睛却望着徐宛宁。


不过傅温书并非侯府嫡长子,不能袭爵,所以一直在专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书院用心读书。

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温书顺利中了进士。

萧明彻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还没来得及私下见面。

许久未见挚友,萧明彻清寂的眉目温柔了许多,朗声道:“去汀兰水榭摆酒。”

“是。”

萧明彻一声令下,宫人们即刻忙碌起来。

置席的置席,摆酒的摆酒,领人的领人,等到萧明彻换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兰水榭时,傅温书已经候在那里了。

“臣傅温书拜见太子殿下。”

傅温书与萧明彻同龄,是京中拔尖的贵裔子弟之一。

他并不像萧明彻这般容貌精致俊逸,虽然气质清贵,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么缘故,天生有些黝黑。

尽管容貌不显,傅温书的名声却很响。

他博闻强记,善于思辨,十几岁时便协助刑部破了几桩大案,一时间名声大噪,惹得京城许多贵女芳心萌动,前来议亲的媒人踏破了侯府的门框。

只是他一直未曾定亲。

“自己人,不必多礼。”萧明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宫人们呈上菜肴后悉数退下,连长安都站到了门外。

夜幕降临,雨后的太液池,与往常碧波荡漾的模样不太一样,更添了几分静谧和神秘。

萧明彻落座之后,忽而想起来,前一天沈雨燃和徐宛宁也是在这汀兰水榭中发生了冲突。

水榭中的椅子都被宫人们搬走,沈雨燃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

他的眸光顺势望向门外,猜测着沈雨燃是坐在哪里。

傅温书见他出神地想着什么,并不着急说话,静静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萧明彻终于收回思绪,望向傅温书,端起酒杯道:“你高中进士,孤一直没来得及给你道贺,来,傅大人,敬你一杯。”

傅温书端起酒杯,与萧明彻碰了碰:“多谢殿下。”

“礼部那边给你授官了吗?”

“还不曾定。”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傅温书想了想:“爹希望臣去户部。”户部是管钱粮的,是大多数人想去的衙门。

“那你自己呢?”

“殿下知道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萧明彻思忖片刻,缓缓道:“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只有头甲的三名和金殿点选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旧例需要先去地方上历练,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是啊,只是户部尚书与我爹是旧识,愿意请旨将我留在户部。”

“明日进宫,孤去父皇那边替你问问。”

“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父皇一直很欣赏你,不会把你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一杯酒饮尽,傅温书拿起桌上的酒壶,替萧明彻重新斟上。

“今日殿下匆忙派人召臣过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傅温书问。

水榭中只有他们二人,无不当讲之话。

萧明彻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

“温书,你会做那种梦吗?”

那种梦?

傅温书初时意外,不过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自是立即明白了萧明彻话中的意思。

见萧明彻极不自在的模样,傅温书淡淡笑道:“当然。”

果然,这话一出,萧明彻紧绷的面色顿时松弛了下来。

“臣没想到,殿下还会因为女儿而烦恼。看样子,陛下和娘娘迟迟不肯为殿下和宛宁姑娘赐婚,着实是苦了殿下。”

萧明彻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绪又紧绷起来。

“如果孤说,我梦到的人并不是宛宁,你以为如何呢?”


若是以为徐宛宁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了。

反正萧明彻不久后会被废黜,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略微施点手段,好令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过得舒服些。

她无需得宠,只需要让旁人以为萧明彻宠她就成。

凭着她上辈子对萧明彻的了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并不难。

这根腰带就是极好的例子。

只是临出门前,沈雨燃又迟疑了。

腰带上打的这个结在萧明彻心中似乎分量不低,或许该留在要紧的时候再用。

沈雨燃低头看着腰上那个漂亮的结,琢磨片刻,终归是把腰带散了,让紫玉重新帮她系个寻常的样式。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从外头兴高采烈地进来。

“奴婢打听好了,殿下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夫人赶紧过去吧。”

沈雨燃点了点头,起身往院外走去。

时值仲春,午后阳光很好,已经有一点点暖热的气息。

她从自己的那方小院一路走到琅嬅宫,热气就将她的额头蒸出了薄汗。

约莫东宫上下都知道了萧明彻连连赏赐她的事,一走到琅嬅宫门前,还没开口,守在外头的黄门便笑呵呵道:“沈夫人稍等,奴才进去为夫人通传。”

“有劳了。”

黄门匆匆上了台阶,将沈雨燃求见的事告诉了守在廊下的太监,太监推门进去,又将这消息告诉了长安。

“师父,要打发沈夫人走吗?”

在沈雨燃到来的一刻钟前,秦怀音来过,说要跟太子殿下商议生辰宴的事,消息还没递到萧明彻跟前,长安便做主回绝了。

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大好,该是不想见任何人的。

长安思忖片刻,没有言语,径直进到里间了。

萧明彻静静坐在榻边,身上穿着蓝色杭绸的寝衣,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因着一直用玉冠束着,披垂的头发微微弯曲着。

他身后的床单上,有一大片白色的印记。

长安侍奉太子多年,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

不过,平常主子都是早上才会这样,今儿怎么大中午的就……

“主子。”长安上前低声喊道。

“怎么了?”

“沈夫人来了。”

听到是沈雨燃前来,萧明彻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刚才小憩的梦中,所见之人便是沈雨燃。

长安看着他微微变色,将脸埋得更低。

“奴才去把沈夫人打发了。”

“叫她进来吧。”

长安对这回答有些意外。

“是。”

长安匆匆出去传了话,回到寝宫里服侍着萧明彻换了衣裳。

待萧明彻走到外间时,沈雨燃已经站在那里了。

“妾身给殿下请安。”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春日柔暖,她便穿了单薄的春衫。

不同于她前两日穿那些秋香色、檀香色这些老气横秋的宽大身上。今日所穿的春衫秾纤适中,修短合度。

鹅黄色的衣裳鲜嫩俏丽,淡玉色的裙子轻如云雾,将她脸上那抹苍白病弱之气一扫而光,愈见绰约清逸,柔情婉致。

沈雨燃自然感受到了萧明彻的打量。

前几日她不曾用心打扮过,刻意穿得老气,今日既已明艳之姿出门,对这身打扮,自然很有信心。

她抬起眼,眸光与萧明彻隔空撞上。

在他瞥向别处的时候,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艳。

“妾身无德无能,并未殿下做过什么,实在担不起殿下给的赏赐。”


荣安公主到坤宁宫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坤宁宫中灯火辉煌,正准备伺候皇后用晚膳。

身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用膳的排场自然很大。

别说传膳的人了,光是布菜的宫女都有两个。

荣安公主是皇后唯一亲生的孩子,自是尊荣异常。

她一进坤宁宫,宫人们即刻行动起来,搬椅子的搬椅子,添碗筷的添碗筷,端水盆的端水盆。

待荣安公主净手后落座,皇后笑道:“怎么一脸不高兴了?往常你去东宫可不是这样。”

皇后去年刚过了四十岁生辰,但她有天底下最名贵的补品保养,又有一众医术高明的御医尽心调养,容颜并未衰败,虽不似少女那般青春洋溢,却自有一番雍容华贵的气度。

见荣安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依旧不言语,皇后的笑意顿时收敛,关切道:“到底怎么了?你跟彻儿吵架了?”

想了想,皇后又觉得不大可能,萧明彻今日午膳都是在坤宁宫用的,一下午都在乾清宫陪着皇帝商议禹州蝗灾的事,这会儿人还在宫里,怎么会跟荣安闹别扭呢。

荣安动了动嘴唇,又叹了口气:“没什么。”

皇后见状,朝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即刻会意,悉数退了出去。

等到坤宁宫里只剩下母女二人,荣安方道:“是宛宁。”

皇后略一挑眉,淡声道:“她怎么了?”

“就是……”荣安回想起今日的这些事,又堵了起来,“我跟她早上去了东宫,没经人通传便进了皇兄的寝宫,结果撞见了皇兄跟他的侍妾在亲热。”

“哦?”皇后听到这里,颇有些意外。

虽然送侍妾进东宫是她的主意,但她知道,萧明彻是个很专情的人,心里只有徐宛宁。

最初提出侍妾进东宫的时候,萧明彻激烈反对,只是迫于皇帝和自己的压力最后不得不同意。

皇后一直以为,在他迎娶徐宛宁之前,他不会碰这些侍妾呢。

见皇后不信,荣安公主道:“皇兄说他不是跟那侍妾在亲热,只是无意间弄脏了侍妾的衣裳,她才脱掉的。”

“这么说是那侍妾借机勾引了?”

“皇兄也说不是,不过宛宁因此生了气。”

“她怎么吃醋,也吃不到你的头上啊?”

荣安公主“唉”了一声,“今日我不是奉母后的旨意去挑一个人协理生辰宴吗?”

“嗯,在彻儿寝宫的人就是秦怀音?”

“倒不是同一人,母后挑中了那位秦夫人,我当然选的也是她。”

皇后微微蹙眉:“那徐宛宁要你做什么?”

“她先是让人提前一个时辰命那位沈夫人去水榭等候,等我们去水榭之后,又寻机斥责沈夫人,要罚她跪下。”

“竟有这样的事,”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如今不但没有过门,连指婚都不曾,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荣安见皇后有些动怒,倒有些后悔把这事告诉皇后了。

她虽然生徐宛宁的气,到底认徐宛宁这个朋友。

若是因为她这几句话就让徐宛宁无法嫁进东宫,那麻烦就大了。

“母后,这事也不能怪罪宛宁,撞见那种场面,她生气也是难免的。”

皇后见女儿在为孩子说情,神情温柔了几分:“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要收拾那位沈……”

“沈雨燃。”

“那位沈雨燃应该生得很漂亮吧。”

一回忆起沈雨燃的姿容,荣安公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美,只怕……”

荣安公主本来想说,只怕整个后宫都没有比她更美的,想到母后是后宫之主,遂改了口:“只怕去年进宫的秀女没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这秦知府办事倒是尽心,让他送些江南美人过来,还真是送了顶尖儿的。”

荣安眨了眨眼睛,又道:“罢了,我不生宛宁的气了,沈夫人太美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

“你觉得她是失态?”

皇后的声音意味深长,荣安不解地看向皇后:“如果不是失态,那母后觉得是什么?”

“或许是暴露本性。”

“本性?”荣安诧异了。

皇后见荣安震惊的模样,缓缓道:“这丫头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长大了,本宫见了那么多女子,她那点心眼子在本宫跟前还不够用呢。”

“那……母后从前怎么没有说过。”荣安是头回听到皇后说这些话,一时震惊极了。

“你们两兄妹被她哄得团团转的,本宫便是说了,你们也只会跟本宫争辩。”

“那上回父皇说要给皇兄重新议定一位太子妃,也不是信口之言?”

“当然不是。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自然是慎重。”皇后说着,“徐宛宁这孩子呢,虽说不够大气,旁的毛病也没有,等彻儿正式迎娶了太子妃,抬进东宫做侧妃就是。”

“所以皇兄说了好多回,父皇和母后都一直不曾赐婚,也是这个缘故?”

“当然,若你父皇满意这桩婚事,早早定了大家都安心。”

荣安公主心里乱糟糟的。

一方面她今天见识到了徐宛宁从前没有展露过的一面,一方面又从母后这里听说了完全没想过的事。

“母后,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兄这些事呢?”

荣安公主问出这句话后,皇后的神情稍稍沉凝了些。

“他立为储君没多久,我不告诉他,也是怕他因为此事顶撞你父皇,等再过一年,在朝中站稳了,再说此事吧。荣安。”

“女儿在。”

“今儿这些话是母后跟你的悄悄话,可别告诉你皇兄了,嗯?”

荣安有些为难,可想着皇兄对徐宛宁的坚持,若告诉他,他惹怒了父皇,可能太子之位不保。

“知道了,母后。”

“好了,别为彻儿的内宅之事操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操操心,挑一个好的驸马。”

说到自己的事,荣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母后,女儿还不想嫁呢!”

“罢了罢了,你不嫁,本宫养你一辈子就是。”

“多谢母后。”

看着娇俏可人的女儿,皇后满脸慈爱:“咱们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要凉了。”

母女二人一齐用膳,满室融融。

待用过晚膳,荣安公主走出坤宁宫,刚下台阶,便见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往坤宁宫走来。

“皇兄?”


额间和耳边的碎发被水雾打湿,发丝贴在白净柔腻的脸颊上,若雪笺染了墨,愈益灵动照人,含情楚楚。

她目不斜视,并未看向萧明彻。

不知为何,萧明彻的心仿佛漏了一拍。

“你的名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喑哑了几分。

听到他开口,沈雨燃不得不转头看她。

眼前的萧明彻一袭红色常服,胸口和袖口都绣着盘龙,一头乌发用一只龙纹玉冠拢住,望之俊美无俦,凤目飞星。

尤其他现在年少,眸光异常清澈,仿佛被清泉洗涤过的谪仙。

单从容貌上说,他是一个令女人挪不开眼的美男子。

从前的沈雨燃便是被这样的他迷住了,甘心为他献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重生后站在萧明彻跟前,沈雨燃却只想回到从前,叫从前那个痴痴傻傻飞蛾扑火的沈雨燃清醒一些,为自己而活。

“你的名字,跟雨有什么关系吗?”

沈雨燃微微一怔,垂下眼眸,轻声道:“殿下明鉴,是有点关系。”

她心中有些发酸,静默片刻,终于开了口。

“江南多雨,妾身便是在这样的雨天出生的,娘亲想用雨字起名,爹爹觉得雨字多水,太柔弱了些,便在雨之后加了一个燃的,希望妾身既有水的柔弱,又有火的魄力。”

“你爹爹待你很上心,名字的寓意很好。”萧明彻微微颔首,“孤记得,他是有功名的?”

“爹爹是癸巳年的举人,当年的第二名,只是还未来得及进京会试便出了意外过世。”

她名字的来历,前世也曾对萧明彻讲过。

也是在春天,不过,不是白天,也是飘着雨的春夜。

她记得,那天她深夜从脂粉铺子做工回来,全身手软脚软。

萧明彻抱着她到榻上,替她揉着肩、捏着脚。

他们住的那间房子有些漏雨,榻上的被子都被淋湿了。

她累了一天,被子还被打湿,心情遭透了,不停骂着不肯停下的雨。

萧明彻抱着她靠着墙角躲雨,还说,她的名字里有雨,他喜欢雨。

简简单单一句喜欢,令沈雨燃的心怦怦直跳。

她倚在他的肩膀,讲雨燃两个字的来历。

前尘种种,皆是过往。

从前的萧明彻有多深情,后来的萧明彻就有多绝情。

想着想着,眼角便有了泪意。

萧明彻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过去时,见她眼睛中氤氲着水汽,以为问到了她的伤心事,令她思念父母了。

恰巧小太监取了伞过来,萧明彻道:“送沈夫人回去。”

沈雨燃却摇头,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伞:“不必那么麻烦,妾身走回去就是。”

小太监拿是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沈雨燃伸手打开,撑着伞便往雨雾中走去。

天地之间仿佛罩上了一层水帘,一切都看起来朦胧隐约,唯有那一抹鹅黄的身影清晰可辨。

油纸伞的颜色与雨雾很像,乍一望去,似乎是沈雨燃独自冒雨前行。

萧明彻在宫中见过许多传世名画,那些画或飘逸、或精致、或瑰丽、或狂放,却没有哪一幅画能如眼前这一幕打动人心。

见萧明彻痴痴望着沈雨燃的背影,长安朝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立即去取了一柄大伞,朝沈雨燃追去,撑伞走在迎风的方向,替她挡住斜斜飘来的雨。

雨势又大了一些,沈雨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见萧明彻仍望着那边,长安小声提醒:“殿下,沈夫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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