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我都故意离祠堂远远的,心里那道坎始终横在那儿过不去。我以为这件事放几天会慢慢淡的,可没想到这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只胳膊从后面环住了我。
一开始我睡得熟,并没被弄醒,可知道那只手开始在,我一下子惊醒了,没等我拨开那只手,身后的人已经把我牢牢按住,凑近了我的耳垂,轻轻舔舐。
我浑身颤栗,他今晚为什么又来了!
白重没跟我废话,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从下往上掀我的睡裙,每一次他在床上欺负我,我都毫无还手之力,而如果有一点反抗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更不会顾忌我,更加肆无忌惮地粗暴。或许是察觉到我身子僵硬,白重终于开口了。
“昨晚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我身上不下去,今天不烧了,就这么冷淡?”
我红着眼眶,“昨天是因为我浑身发烧,但是今天我好了。”
白重在我耳畔低语,“那你觉得,你应该几天要一次?”
我不光眼眶是红的,现在耳根子也是红的,尤其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如果不是他一只胳膊按住了我,我早就跳下床去逃之夭夭。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碧风被我打伤,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但是他在莲花村还留着别的东西,过几天处理一下。”
白重的手在我身上撩拨的地方全都是不该碰的,但是如果我没有反抗的和挣扎的动作,他也会罕见地花点耐心来挑起我的情绪。
我想开口问是什么东西,可是一开口就只剩下无力的喘息,最后只好闭嘴不说话。第二天天亮时,白重又一次消失,留下一屋子的狼藉等着我收拾。
白重和碧风两个人最后到底谁伤得更重一些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口中碧风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倒是有些在意。
那条恶蛟报复心极强,而且手段残忍,可我实在看不出他是什么城府很深的人,他留下来的东西,总不会是什么报复我们的后手吧?
我身子差,每次感冒都要拖上一个星期才好利索,但是这次我的感冒竟然直接好了,没再发烧也没有鼻塞。中午我和奶奶在厨房烧饭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唐流的声音。
“苏婉,白重让我去查莲花河水道,我查到了点东西,你来祠堂一下?”
我跟奶奶打了个招呼,然后跑去祠堂。白重就变化成一条小小的白蛇,十分懒散地趴在供案上。他这幅模样乍一看其实有点可爱,跟平时臭着一副脸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唐流见我过来了,又瞥了一眼白重,然后开口说,“碧风原来在莲花河最上游修行,但是现在已经受伤逃离了这里。我昨晚去莲花河走了一圈,发现不太对劲,河里的水鬼……有点多。”
我想了想,并没听说最近村子里死了很多人,“但是最近似乎并没多少新死的人。”
唐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抓了几个水鬼调查,结果我仔细一看,发现河里的鬼,有一半竟然都不是水鬼,只是附近的孤魂。”
他这么说,我就有点懵,“都已经泡在水里了,不是水鬼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先死了,后给扔进河里的魂魄吧?”
唐流笑了一下,“嘿!你还真说对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些鬼本来不是溺死在莲花河里的,莲花河又不是什么特别湍急的河流,溺死不了那么多人。这些鬼就只是附近的孤魂野鬼,但是被一些法术紧固在了河里。”
白重不耐烦地开口,“继续说,说重点。”
唐流收敛了刚刚的玩笑神色,“我分了两天去河里看,结果发现第二天晚上的水鬼,反而比第一天的少了,而且少了很多。”
我又忍不住多嘴,“你确定不是人家第二天晚上没出来遛弯?”
白重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立刻噤声不再乱打岔。而唐流说到了这儿,也变得越来越严肃,“这个情况有点异常,水鬼莫名其妙地蒸发了那么多,完全不知去向,所以我觉得河里可能有点什么别的大家伙。”
白重好像终于有了一丝兴致,“查了是什么?”
“越是靠近上游,水鬼就越多,都聚集在那儿,我觉得如果有大家伙,多半就在那儿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没弄明白。”唐流如实回答后,又抬头试探性地问,“再找机会潜入吗?”
白重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说,“不必费那个功夫,用你最拿手的就行。”
唐流对白重一作揖,“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