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怔住。张临一把把我往后推：“别过去。”
那人影忽然咧嘴发出怪笑：“杂物室可不是你们能进的啊。”
我握紧拳头：“我们只是替人拿笔记本。”
他缓缓抬头，我才发现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深陷，仿佛枯井。黑暗中，他的嘴唇苍白干裂，声音抖得厉害：
“程楠……又是程楠……哈哈哈……她还敢要笔记本？”
张临低声：“你知道程楠？”
那佝偻的人没有回应，忽然举起干瘪的手臂，像在指引什么。他拖着脚步，一瘸一拐朝我们逼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腐败的气味。
我和张临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一步。那人的声音低得像地底下爬出的鬼魂：“还给她？呵呵，瞎折腾……”
我心里一阵恶寒：“我们必须把笔记本带给她，她说有交换。”
那人桀桀笑着：“她要的……你们就给？找死呢。”
张临往左挪动，想绕过他。他忽然大喝一声：“不准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看来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可我们没有武器，难道要硬闯？
我暗自攥紧那日记本。就在这时，那人剧烈咳嗽了几声，颤抖着向后退一步。我们立刻抓住机会冲了出去。
冲出门外，天台的风猛地灌进肺里，我险些脚下打滑。张临拉着我的手腕，狂奔向那扇铁门。那人影在我们身后追了几步，却撞到散落的杂物，噼里啪啦一阵响，然后就没再追上来。
我们头也不回地冲进门，顺着铁楼梯向下飞奔。下到顶层的走廊时，我还心惊肉跳地回头看，那扇门黑洞洞敞开，没有人跟来。只能听到风呼呼刮。
我颤着声音：“现在怎么办？回去找程楠换钥匙？”
张临焦躁地舔了舔嘴唇：“只能这样。”
脚步声突然又在楼下出现，一阵喊叫随之而起：“快，上顶楼搜！”
我攥住日记：“我们得躲一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