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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领着我闪进旁边一间门半掩的房间，蹲在桌子后面。这房间像是曾经的教研室，墙上贴满旧海报，地上堆着灰扑扑的杂物。我抿嘴不作声，担心外面那些人听见。走廊上传来七八个人的脚步声，上楼梯的声音震得铁栏叮当作响。
有人在外喊：“看见门开了，顶楼有人！”
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向楼上涌去。我们大气不敢出。良久，那声音远了，空荡的走廊里只剩逐渐消失的吵闹。
张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他们走上去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
我点点头，小心摸到门口，往走廊探了探脑袋。楼道里没有人影。我回头对张临招手：“走。”
我们轻手轻脚往楼道拐角退，下楼时每跨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遇到那帮搜查的人。不知绕了多少个拐角，终于看到了先前那扇“安全出口”的铁门。门边空无一人，地面还留着我们方才踩出的脚印。
我低声：“程楠还在吗？”
张临示意我安静，轻轻走到一间宿舍门口探视，却见宿舍里亮着一盏暗黄的灯，照出一个单薄的身影。是程楠。她背对我们，似乎在摆弄什么。
我皱眉，四顾没人，就蹑足走进去：“程楠。”
她慢慢转头，依旧那副冷淡表情，像一个人偶：“找到了？”
我把那本日记抽出来递给她。她盯了一会儿，伸手接住，然后神色显得有几分复杂。她快速翻了几页，似乎确认了某些内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张临急不可耐：“给我们钥匙吧。”
她握着日记本，沉默许久，才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摸出那把锈迹钥匙递给他。张临手心一热，紧攥着钥匙，眼中露出激动。
“可以打开那扇铁门对吧？”
程楠缓缓点头：“你们可以试试。”
我看她脸上毫无喜悦，反而有一点悲伤：“你这日记本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
她翻动几页，声音淡漠：“是我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