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花多少钱,娘都给你治,县上不行咱去市里,咱去北京,一定给我儿子治好。”王景平一把把他娘推开,冲我喊“回屋!”
看这架势,王景平大半是废了。跟着他回屋,他扔给我十块钱,叫我去供销社买酒买肉去。我捏着钱出门了。
我走着去的,这一来回三四十分钟总是有的。回来的时候,公婆屋门关着,屋内传来婆婆一声一声哭喊,还有公公烟杆抽在身上的咻咻声。小姑子跪在门口拍着门:“爹,你别打了,那群长舌头的贱人胡说呢,你要相信娘啊。爹……”王景平啪啪的拍着门,在叫也没叫开。
好嘛,东窗事发。
打了一阵渐渐消停了,婆婆以头抢地,捶胸顿足的保证王景平是王丙坤亲生的,说什么长得不像可能是随爷爷或者奶奶,你看也不像我不是吗?我嫁给你这些年,家里家外哪样不是我操心的,当初咱家穷的吃不饱饭,兄弟们都不来往,还不是景平长大了有把子力气,家里日子才好过了。这么出息的娃,咋能不是你的种呢……
好一张巧嘴呀,搁村里可惜了了。
我小心翼翼伺候着炸弹一样的王景平,尽量不让他找我茬。但是任谁命根子废了都会接受不了,再加上他本身性格暴躁,大冬天酗酒,醉了就光膀子在院子里疯。没两天就病了,高烧不退,我和婆婆把他送到镇卫生院,就住院了。
安顿好了后,婆婆叫我回家取床被子,卫生院只有一个病房,是大通间,十六张床分两排靠墙对放。中间有四个蜂窝煤炉子。可是地方太大,又怕中煤毒,总留着窗户缝。所以比家里冷。
我回去后拿了被子,小姑子不放心她哥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问公公要不要去,公公躺在床上吭都没吭。我就领着小姑子走了。走之前我找了根红绳绑在了后门的门环上。
我们三个在医院陪了一天,下午烧就退了,医生说在留院观察一晚,不反复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因为不严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