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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透过防弹玻璃,洒在霍承砚苍白的脸颊上。林晚舟坐在床边,手中的注射器还带着刚刚为他注射的药物。她的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决心。
霍承砚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林晚舟眼中的坚决和勇气。他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只要有她陪伴,他就有了前进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林晚舟接起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林小姐,我是常万麟。”
常万麟是那个举报含有铀玻璃成分的买家,也是霍承砚怀疑的幕后黑手之一。
ICU监测仪的滴答声里,林晚舟数着霍承砚睫毛颤动的频率。八十三次——这是她第三次用手帕接住他气管插管渗出的血沫。窗外的玉兰花影投在呼吸机上,像极了他锁骨那片淡青色胎记的形状。
“霍先生需要刺激颞叶海马体。”主治医生在病房外压低声音,“比如播放童年重要物件的声音。”
她的指尖悬在古董匣上方,玳瑁指甲与敦煌纹鎏金锁扣相撞,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匣内那串断裂的伽楠香珠,七个檀木隔珠内均藏有微型胶片——正记录着霍母临终前二十四小时的心电图波动。
“……成化青花婴戏碗被注入钴-60同位素的那天,我听过一模一样的呼吸频率。”常万麟在电话里轻笑,“林小姐不妨看看护理记录第七页的血氧值。”
金属冰袋突然从她膝头滑落。三天前的数字:95%、93%、91%、89%...每六小时降2%的规律,宛如殉葬品上剥落的金漆。林晚舟突然扯开霍承砚的蓝白条病号服,GPS定位芯片正在他第三肋间闪烁着诡谲的绿光。
走廊警报炸响的刹那,霍承砚的瞳孔应激收缩成北宋天青釉的冰裂纹。他失血过多的右手仍精准扣住她腕骨,在镇痛泵的嗡鸣中写下四个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