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觅宋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挽君心裴觅宋清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同尘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曾是我漫漫长夜中,唯一企盼的光明。可是如今,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只有我的裴觅,却再也不见了。8从回忆中回过神。我只见着那抹熟悉的气息从我身旁匆匆掠过,再未停留。他在奔向宋清清,那么急切。只给我留下一个模糊不堪的背影。然后消失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马车轻轻颤动。寒风微卷车帘。我看着曾经爱我入骨的男人,面色焦急,一脸心疼地将宋清清搂在怀里,轻轻安慰。而宋清清仿佛痛苦地难以自已。她真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收敛起锋芒,用绕指柔情,融化一颗颗坚硬无比的心。连裴觅——那个曾经只属于我的少年郎,都未能逃脱。而仅仅半年之前,林如烟害死我娘、宋清清害死铃铛和蜜糖的事情终于证据确凿,裴觅还曾为了我,向下施压定了她们母女死罪。更是带着我出气。一鞭一鞭地挥向她...
《不挽君心裴觅宋清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曾是我漫漫长夜中,唯一企盼的光明。
可是如今,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只有我的裴觅,却再也不见了。
8
从回忆中回过神。
我只见着那抹熟悉的气息从我身旁匆匆掠过,再未停留。
他在奔向宋清清,那么急切。
只给我留下一个模糊不堪的背影。
然后消失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马车轻轻颤动。
寒风微卷车帘。
我看着曾经爱我入骨的男人,面色焦急,一脸心疼地将宋清清搂在怀里,轻轻安慰。
而宋清清仿佛痛苦地难以自已。
她真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收敛起锋芒,用绕指柔情,融化一颗颗坚硬无比的心。
连裴觅——那个曾经只属于我的少年郎,都未能逃脱。
而仅仅半年之前,林如烟害死我娘、宋清清害死铃铛和蜜糖的事情终于证据确凿,裴觅还曾为了我,向下施压定了她们母女死罪。
更是带着我出气。
一鞭一鞭地挥向她们,说。
“挽月,她们对你做下过的事情,夫君都会为你讨回来!”
“她们伤你一分,我便要她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可现在,他却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满眼愧疚,仿佛她坚贞的信徒。
多么荒谬!
9
我倏忽间想起,林如烟母女被赐死那日。
我终于真真正正,推开了压在心头的大山。
一身轻快地告诉裴觅。
“娘的仇,铃铛的仇,小蜜糖的仇,我终于为她们报了!”
“以后,我便能从那些噩梦中,走出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不明。
只可惜,当时我太过兴奋,未曾察觉。
如今想起,那时候,他意味不明地问了我一句。
“真的吗?”
也是从那以后,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那里,他便同我离心了吗?
后来我问起,他便说,是军中事务繁忙。
我从不曾怀疑他。
是啊,我怎会怀疑他!
哪怕是现在,他将我的心剖开,踩在了脚底下,我竟不自觉地,仍想让他再看一看,我的心,一如当初。
为什么,你却变了呢?
10
被我撞破后,裴觅一直不肯再露面。
我想知道这一切变故的原因,都无从得知。
后来,门房向我传话,说,世子爷约了我于城郊桃花谷一叙。
那里有大片的桃花,是裴觅为我种下的。
他说,等我们年纪大了,白了头发,便在那里安稳度日,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我来到桃花谷,一栋不大的两进宅院,隐没在桃花林中。
我轻轻推门,并未落锁。
院中一架秋千架,装饰得很漂亮。
园中花草无数,可见花了许多心思打理。
裴觅曾跟我说过,会在桃花谷给我准备一个惊喜。
我心中却起了几分悲戚。
继续往里走。
楼阁之中隐隐约约传出些人声。
我轻手轻脚走了上去,一瞬间顿在了原地。
熟悉的嘶哑声音穿过耳膜,轰然炸开。
“世子爷就这么爱折磨我吗?”
透过窗棂,我看着裴觅,伏在宋清清身侧。
颈间筋线青凸,满脸落寞。
却还是小心地护着宋清清的肚子。
“清清,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是女孩,我会护她一生,若是男孩,他会承袭世子之位。”
“我只求你,留下他。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宋清清撇过头,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承袭世子?”
“宋挽月可会答应?”
“我与她,今生必是一死方休。”
裴觅僵住了身子。
她伸出手,滑过他的脸,一字一顿。
“裴觅,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不是吗?”
害死我娘又害了我的那对庶母女,终于入狱。
夫君拿着鞭子,甩向她们。
“挽月,她们对你做下过的事情,夫君都会为你讨回来!”
可是后来,我看见他护在她庶妹面前,冷漠地质问我:
“你这张虚伪良善的面孔,真的要我当着天下人的面亲自撕开吗?”
1
和裴觅成婚的第三载,我依然未有身孕。
哪怕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我还是不甘心。
到处寻医问药,试遍了法子,吃尽了苦头。
想给裴觅,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京中新开了一家药馆,听说专擅妇人之症。
我带上婢女,登门求医。
却在那里意外撞见了裴觅。
他在军中入了职,近来很是繁忙。
我上次见他,还是月前,他匆匆回来一趟,又匆匆离去。
我未料想,今日竟能在此处恰巧相遇。
见着他笨拙又真挚地询问着一旁的医女,哪些药利胎,哪些药不利于孕。
心中动然。
裴觅生得极好,肤色白皙,哪怕在军中摸爬滚打许久,却仍然一副斯文模样。
医女们掩面轻笑,平日医馆里本就甚少见到男客。
女客们到来,也纷纷帷帽遮面,生怕叫人瞧见点什么。
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吊儿郎当的爷,不遮不掩,又姿容出众,纷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位胆子大些的医女笑问道。
“郎君这是为谁求药呢?”
“自然是我的夫人!”
我掩了掩嘴,只觉的心酸却又熨帖。
平日里,他总混不吝地安慰我。
“生不了便生不了,倒落得我自由自在。倘若真有个娃娃,我的挽月,只怕以后不肯再多看我一眼咯!”
我总是轻笑着锤他,尽说些孩子气的话。
心里却汩汩地涌出一股暖流,知晓他是怕我太过钻了牛角尖,活不舒心。
可其实,他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刚想迈步走近,忽然听得一声嗤笑。
声线粗哑,尾音轻颤,带着一丝倔强的委屈。
“怎么??世子爷是没想好,究竟是要保下这个孩子还是送走他吗?”
一个带帷帽的女子,从里间走出,缓缓走向裴觅。
身影莫名的熟悉。
裴觅转过头看向她,收起了刚才大喇喇的模样。
眼神中,隐隐似乎闪过一抹痛苦。
“清清……我想要这个孩子,我做梦都想要这个孩子!”
2
迈出的脚步,顿在了原地,我一动不能动。
颅顶之上,却仿佛经历了一场雷霆浩劫。
耳边轰轰作响。
再回神看向面前的人时,原本熟悉的脸,却好像隔着层层雾霭,怎么也看不清了。
而那个莫名觉得熟悉的女子,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她,宋清清。
我的庶妹,宋清清。
害得我落入冰湖留下病根,一生难有子嗣的罪魁祸首,宋清清。
那个本该和她毒辣母亲一同死去,向枉死者赎罪的杀人凶手,宋清清。
她……没有死……还怀了孩子?
怀了我夫君的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上前的。
在裴觅惊诧又强装镇定地眼神中,颤颤巍巍地揭下了帷帽……
“挽月……”
他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心虚,身子,却已不自觉地挡在了那女子面前。
我越过他,伸出手,刚刚碰到那女人的帷帽,一双触感无比熟悉的手,便扣住了我。
捏得我手腕泛红。
这双手,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曾经覆在我的掌心,流连于我的身体。
在红烛燃烧的噼啪声中,渗出丝丝汗液。
郑重地牵起我的手,向我承诺,这一生,永不负我。
他猛地扣住我的下颌,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眼底却闪过一丝无措与彷徨,那一刻,我承认,我心中竟还可笑地松软了一份。
但很快,坚冰重新汇聚在他的眼神中,他打量着我,如同一个玩物,整个人像发了狂的猛兽,在我脖间撕咬着。
“你想离开我,不可能的!”
“你想都不要想!”
我只觉眼前混混沌沌,一双手推他不得,浑无力气。
然后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裴觅坐在一旁,胡子拉碴,满眼血丝。
我动了动手。
他满脸惊喜。
“挽月,你醒了。小心些。”
“大夫说,你有身孕了,才一个多月。”
“挽月,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他说着,眼泪滚滚而落。
我轻轻抚摸在肚子,竟未想到,多年的夙愿,会在这样的时刻实现。
我抑制不住,颤抖着哭出声。
他拉着我的手。
“挽月,我们好好的,好吗?”
我轻轻抽出手。
“我爱这个孩子,我必定会好好将他养大。”
“但裴觅,你放我离开吧!”
他眼中的温情,逐渐退却。
“挽月,你还在计较清清的事情吗?”
“是我们对不住她,这是我们欠她的!”
我只觉他中邪了,说出这般痴话。
“我们欠她?”
“裴觅,你莫不是疯了?”
他努了努嘴,却还是缄口不言。
却吩咐了人,守住院子,不许我踏出一步。
13
宋清清留在了府中,则完全成了女主人的架势。
她捧着月份渐大的肚子,喝退了众人,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门外。
“好姐姐,没想到吧!我们竟还有这样再见面的一天!”
“如今,我怀着世子的骨肉,你却成了这阶下囚。”
“只可惜,我那般下了狠心,赌上了自己和孩子的命,也没能扳倒你!”
“不过,这样也好,看着你在这牢笼中慢慢死去,才更加过瘾。”
“就像你当初那只小狸猫,在水里,一点一点,活活煮死。听着它一直在嘶鸣,实在叫人畅快!”
“还有你那个婢女,一刀一刀地剐过皮肉之苦。只可惜,她死活不肯吭声。”
我的手扣在门边,嵌出丝丝血迹。
我的蜜糖……
还有我的铃铛……那时候,她才十三岁,竟是被她这般生生折磨而死!
我倚着门,撑着份力气,沉沉开口。
“宋清清,是我技不如人,活该有此下场!”
“可我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叫裴觅这般护着你!”
她愈发狰狞,愈发得意。
“男人嘛,真是太好利用了!”
“当年我娘和我已经被定了死罪,他还有到牢中来羞辱我们。”
“这就成了我的机会。”
……
裴觅在去牢中为我复仇的时候,见到了病重的宋清清。
她正将自己的一点吃食,分给牢中的老鼠。
口中喃喃自语:“都说万般皆苦,唯有自渡。如今我是难自渡了,唯还能渡你一命。”
裴觅拿剑指着她。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这样恶毒的人,心中竟也有善念吗?”
宋清清凄苦一笑。
那时候她已经及笄,长开了。
容颜风韵皆承了林如烟,叫人心生怜爱。
她知晓,怎样的表情才能拿捏男人。
温声软语,却又倔强高傲。
“世子爷当真以为是我做的吗?”
“她为嫡,我为庶,在府中,不过比下人略高一等罢了,怎能害得了她?”
“若我真有这样的本事,现如今,也不会沦为这阶下囚了!”
“世子爷,可敢查一查尊夫人的真面目?”
裴觅的剑落了地,在昏暗的天牢中,发出铮鸣之声。
“我会查明真相,在那之前,我会保你一命。”
那一刻,宋清清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了。
我站在暗处,握紧了拳头,无比酸楚。
娘亲这一辈子,终究是错付的一辈子。
而那个时候,我更还不知晓,娘亲的死,是林如烟的手笔。
娘亲死了,我一个月未归。
房间里的被窝子都硬邦邦的,难以入睡。
从前娘亲身子不适,可家里至少还有娘亲。
还会有人朝我笑,问我可曾饱了肚子,暖了身子。
我独自在廊下哭着。
迷迷蒙蒙间,手上钻出来一只毛绒绒的狸猫。
定神看了看,竟是小蜜糖。
而身旁站着多日未见的裴觅,他有些憔悴。
声音却是轻快。
“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叫本世子好找!”
又看了看我肿肿的眼睛。
“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本世子帮你讨回来!”
我噗嗤一声,终于笑了出来。
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好像漫漫长夜中,终于破开了一丝光亮。
后来,他告诉我,从那时候起,他就希望,我是属于他的。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从那一刻起,将他深刻在心上。
6
娘死之后,我在府中的日子更加孤立无援。
人人都说,林如烟母女,会成为这个家里真正的主子。
惯会拜高踩低的人,已经开始通过欺侮我来向林如烟邀功了。
连唯一陪伴我的小蜜糖,都开始屡屡受伤。
我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它。
裴觅有时候趁着月色翻墙来看我们,见我们受伤总想去偷偷教训林如烟,被我拦住了。
我不想因为这点委屈,叫他扯进国公府来。
他于是开始教我一点防身的功夫。
为我打造了一把精致的短匕首。
后来,还请老国公正经递了拜帖。
说是托我养了狸猫,前来拜谢。
我父亲这个户部侍郎,顿觉与有荣焉。
我憋着笑,看裴觅装作正经模样,同父亲说着这养猫之恩。
又闲话家常,说起京中哪户人家宠妾灭妻,打压嫡子,被谏官捅了出去,前途尽毁。
我才惊觉,比我大了三岁的裴觅,原来已是权势本身。
他的一场造访,便彻底打消了父亲扶林如烟上位的念头。
甚至偶尔还会走进我的院子,问问近日功课如何。
我趁机将林如烟给我安排的婢女寻了由头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年纪尚小的婢女铃铛。
我见过她喂养小蜜糖,十分用心,想来是个心软良善的。
林如烟正室梦碎,气得牙痒痒,竟早产了。
那个孩子没能保住。
而她,却毫无道理地,将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
7
十四岁那年,父亲升任户部尚书,宴会逐渐多了起来。
京中寒冬,开始流行起冰嬉。
林如烟笑着和父亲提起:
“让挽月和清清也一起学学,将来和各家贵人打交道,也不至于呆若木鹅地站在一边。”
我自然信不过她,因此学得小心翼翼,很是防备。
直到滑得如冰上飞燕,才终于松了分劲。
林如烟,却算准了那个时候,才对我动了手。
她总是这样,平日里温良无害,只在某一刻,化作暗夜的罗刹,一击即中。
那年冬天的冰湖格外的冷,我掉落在里面,心惊胆战地攀着冰面,熬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等来了一身是伤的铃铛,带来了裴觅。
但我在冰湖着已经冻坏了身体。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知道躺了多久。
大夫说,听天由命吧!
铃铛哭得不能自已。
我仿佛看到了母亲临终前,躺在那里,也是这般绝望的模样。
我以为我会死,裴觅却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神药,又从鬼门关前将我拉了回来。
可哪有所谓的真相。
整个尚书府都是林如烟的爪牙,谁会向世子供认对世子妃的迫害。
裴觅只听到了林如烟和宋清清想让他听到的话。
他们说,我为了留住世子,经常将小蜜糖弄伤。
后来恨宋清清不小心让我落水,又为了报复她,甚至煮了小蜜糖,就是为了让世子怜惜我,为我撑腰。
连发现真相的最亲近的婢女都没有饶过。
当真是心狠手辣!
这些,都是她们曾经泼在我身上的脏水!
糊里糊涂地,传着传着竟似乎成真了!
而裴觅,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敢再深查。
从那以后,他将宋清清接出了大牢,安置在桃花谷。
一开始或是愧疚,弥补。
但很快,便陷入了这场爱情。
他们无数次欢好,宋清清却对他依旧冷淡。
越冷淡,越难以自拔。
林如烟教过她,爱情上头的时候,男人便是这般的贱。
但她也低估了裴觅对我的情份,她多次诱哄,却迟迟不肯对我动手。
她只能铤而走险,设下了桃花谷一出戏。
她知道,叫我亲眼见着了,便知是计,也该死心了。
宋清清看着我,满是得意之色。
“如今你知晓了真相,我也不怕。”
“你如今说的话,世子可不会再信了!”
“而且,我腹中还有他唯一的骨肉!”
“姐姐,你就烂死在这泥潭中吧!”
她将一瓶毒药摔碎在门前,一群人从院外涌了上来。
她捧着心口,惊颤道。
“世子妃疯了,想要害死我腹中孩儿!”
“快放火烧了她!”
我勾了勾嘴角。
梁上暗卫剑闪铮鸣,一群乌泱泱的脑袋瞬间倒下。
黑影站在了我身后。
这是我向裴觅提出的请求,找一个暗卫,护着我的孩子。
我向他轻声道谢。
宋清清脸上的表情,终于破碎开来。
“你设计我!”
呵。
究竟是谁设计谁!
我对着身旁杵立的黑影,沉声道。
“将你今日所见所闻,去禀了你主子吧!”
黑影有点踌躇,并不动身。
我看着宋清清。
“就她这样的货色,我一个人,能够对付了。”
黑影点点头,轻挑脚尖,飞身离去。
院中只剩下了我和宋清清。
她瞬间面上大骇,脚步杂乱地步步后退。
我掐住她的脖子,指间慢慢收紧。
她挣扎出声。
“我……我还怀……”
我只是又加重了力道。
原来,杀人,不过如此。
只是,还是让你死得太便宜了。
14
裴觅回府的时候,只见到了宋清清的尸体。
我端坐在厅前,喝了一口茶。
血迹还留在我的脸上。
他颤抖着抚过宋清清的肚子。
却转头跪在了我面前。
“死了也好……”
“挽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们重新来过……”
我只是乜了他一眼,却再无话可说。
……
十月怀胎。
后来的九个月,我未曾与裴觅再见面。
生产那日,他终究忍不住,闯进了产房。
紧紧拉着我的手,向我忏悔。
孩子终于诞生。
是个男孩儿。
他问我肯不肯原谅他。
我看了看屋外的风雨,唤他。
“裴郎。”
“我们和离吧。”
他拉着我的手,摇头痛哭。
“不愿也行。”
他眼中生出些光亮,定定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襁褓中孩儿的脸。
“再看诚儿一眼。”
“然后,去边境……为我们的小世子,挣一份军功吧。”
他怔怔地看着我,明白了我的意思。
许久,点了点头。
“好。”
……
三年之后。
边境来犯,裴世子骁勇善战,深入敌营。
立下汗马功劳。
却不幸马革裹尸。
年仅三岁的小儿子,裴诚,得朝廷加封,袭世子之位。
其妻宋挽月,为一品诰命夫人。
我携着儿子,于漫天风沙中,在城外迎接他的棺椁。
看着他躺在漆黑的棺椁内,白绸覆棺,缓缓归京。
终于为他落下了一滴泪,唤出一声。
“裴郎,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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