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纨绔世子爷》,是作者“我的长枪依在”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李坏何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5-03-24 0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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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纨绔世子爷完结txt》,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纨绔世子爷》,是作者“我的长枪依在”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李坏何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何芊独坐在墙角凳子上,那混蛋在众人簇拥下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光彩夺目,辉光耀眼,没曾想他居然会写出那样的诗。
灯光昏暗摇曳,人影疏散晃动,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众多文人墨客格格不入。
有时想上前随便找个人说点什么,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那混蛋她又能与谁说话呢?
本以为那混蛋也和她一样的,结果他们根本不一样…
夜里很冷,她忍不住蜷缩一团,抱住自己膝盖,鼻尖有些酸酸的,下次再也不来诗会了。
夜色渐浓,是时候该回家了,有那么多大人在父亲定是不能陪她,那就一个人回去吧。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这么想着她勉强一笑算是鼓励自己,随后起来伸了个懒腰小声道:“哼,本小姐要回家了。”
凄然月下,小姑娘形单影只,默默穿过喧嚣人群,如同透明一般。
突然肩膀感到一沉,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跑那么快干嘛,差点把你弄丢了。”
何芊一愣,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大概是听错了吧?
可还是回头了,一回头正是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你不去找阿娇姐来找我干嘛,再说这么多士子等着你呢,还有本小姐不是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弄丢了…”
那混蛋一愣:“你这人,我好不容易黑灯瞎火找着你,你倒好,开口就是一大堆还好话没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我又没叫你找!我可不是你弄丢的东西。”
小姑娘说着转头继续走,边走边道:“你不去看阿娇姐来找我做甚。”
“一起回去啊,天色不早了。”
“嗯?”小姑娘惊讶看他一眼:“你不去见那些士子,他们估计有一箩筐拍马屁的话要跟你说呢。”
那混蛋笑道:“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词吗,那叫溢美之词什么拍马屁。”
“反正都一样。”她不屑道。
“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那混蛋道。
小姑娘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呼吸一滞,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心跳陡然加速,慌忙小声道:“马屁精,鬼才跟你约好了。”
说着连忙脚下发力,噔噔几步跑开了。
“慢点,这么黑小心撞鬼!”
“…”
李坏带着何芊丫头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天色黑漆漆一片。
严申已经等得在马车上哆嗦了,一见李坏出来立即迎上来。
自从出了梅园,何芊不知怎么了,半句话也不跟他说。
随后两辆车点着灯笼晃晃悠悠慢慢离开半山的梅园,后方园中依旧一片喧嚣,灯火通明。
一夜无话,诗会后京都天气继续转好,晴空万里一连几天。
只有早时和黄昏萧瑟寒意时刻提醒人们,此时还是冬天。
喧嚣的闹市街头随着年关到来更加喧嚣,寒意也不能冷却人们半点热情。
生活依旧是生活,仿佛经历高潮之后还是波澜不惊,就如王府门前缓慢流过的河,轻轻摇荡的柳。
对岸隐约可见的听雨楼一切依旧,不过这几日更加热闹了。
严昆胆大圆滑,要是让别人半斤不到的猪肉卖四百文绝对会吓得不敢去做。
可他却敢,李坏说三百九十九文就三百九十九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结果客逐稀货,味道摆在那,反而真有了名声,吹捧竞逐者越来越多,酒楼又添一笔收入。
大多数人依旧为生活忙碌奔波,忙碌之余去茶馆酒楼小坐,三五相聚说说京中趣事,谈谈异事奇闻,听说书先生说上一段,卖唱女子浅唱两曲,这些便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在这样一个信息靠口耳相传的年代,传递的效率总是温温吞吞,不急不缓,就如人们的生活节奏一般。
梅园诗会的故事也在时间中缓慢发酵,随后历久弥香,直到听闻之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广。
《山园小梅》、潇王世子被反复被提及,不断重复,慢慢也就成了京都当下最热络的话题。
不管信与不信,懂与不懂,总要说上两句,人们可以不知其人,但不能影响人们谈论其事,
人们可以不懂作诗,但却丝毫不会影响到人们评诗,这也是充实生活的一部分。
毕竟当晚梅园的故事如戏剧般难能可贵的精彩,比往年平平淡淡的某某才子又有高作一首,文采华溢,技惊四座,获得佳人芳心万年不变的传统故事吸引人多了。
于是口耳相传,使得短短几日后,潇王世子,《山园小梅》,赫然成了京都人民最喜欢的茶余饭后谈资。
对于平民百姓,民间各有说法,论调繁杂,有人认为诗不可能是李长河写的;也有人咬定世子天生过人;
还有说书先生借机讲是神鬼之事,机缘巧合文曲下凡,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故事吸引一众听客。
而读书人则更在意诗,时不时《山园小梅》会被拿出来围观坐论,品品其中妙处,又让青楼姑娘吟上一遍,谈吐溢美之词,不仅能让自己显得有学问,而且能显得高雅大度。
至于那个写出绝句的世子少有人会去提及,因为读书人心中的骄傲,很多人下意识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就不提,若是提了又无证据便是妒才了。
…
而对李坏而言,生活并未改变,早起锻炼,然后和赵四一起做工。
变的只是两个小丫头,还有王府门前时常有某某才子,某某名士拜会,都被严毢代劳打发了。
月儿拉着他一连听了好多次梅园诗会上的故事,每听一次都能傻乎乎的笑上半小时,直到李坏说要考她数学。
秋儿则跟他要了一副亲自写下的《山园小梅》,如宝贝一般挂在房中。
李坏不知怎么说她们好,不过日子并不惬意,他已经做出决定,就必须早做准备。
世子的身份给他一定保护,他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商人是不安全的,但若是放在他身上则不成立,
因为他是世子,皇家子嗣。
手握资本才有自保余地,所以这两天他拼命催促赵四加快进度,甚至不惜自己下场一起动手,吓得赵四差点当场猝死。
好在天公作美,连续几日的晴空万里使得进度加快。
一大早天没亮,诸多大臣已到午门外。
太监提着灯笼照路,众多朝臣顶着早寒穿过高大午门,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灯火通明的议事大殿。
按大景律,本该三日一小朝,三品以上官员身着紫服才得朝见于侧殿。
五日一大朝,五品以上官员都需上殿,而且是在长春正殿。
可自从皇上登基后励精图治,孜孜不倦,几乎每日都有小朝,大朝反而会少一些,而今日恰好遇上大朝。
大小官员手执玉笏依序入殿站定,此时天还未亮。
随着上首公公一声高昂报唱,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头戴十二玉流苏黑冕冠的老人从大殿一侧走出,正是当今圣上。
按礼法只有大朝时皇帝才需至尊仪装上朝,平时一般不会如此。
接着群臣叩拜行礼,皇帝应允平身,随后朝议便开始了。
其实从十二月初到现在已过半旬,很多事情大臣们都心里有数,到现在还不能议定的事情只有一桩,那便是魏朝仁之事了。
今日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而来的。
毕竟他们没资格参加小朝,上大朝也轮不到说话,无非就是来看戏罢了,今天的戏码就看魏朝仁的死活了。
毕竟曾经高高在上的节度使,三品封疆大吏就此破落,很多人心中就算事不关己也会幸灾乐祸,别人的命哪是命,不过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大朝重礼仪规程,首先按例是地位最高的二府奏事。
政事堂首官王越告病,参知政事羽承安带奏,随后枢密使冢道虞按规程奏事。
随后就是三司,盐铁司的鲁节,度支司的薛芳,户部司的汤舟为。
三司各自设使,统筹全国财务的部门。
枢密院掌兵事,政事堂管理政务,三司总理财务,三权分立,各不通气。
这本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汇报罢了,可就在盐铁司和度支司汇总作结将一年收支上报后,户部司的汤舟为却跪在殿前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皇上立即看出其中不对,喝止了他:“汤舟为,你户部是不是还没结算清楚!”
下方的汤舟为吓得全身发抖,支吾几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殿前:“陛下,绝非下官有意亵职,实在是我景朝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户口增长太过迅速啊。
我户部司负责统计筹算户税案、上供案、修造案、曲案、衣粮案,掌管全国户口、两税、酒税等事,户口增长太快,一时数目庞杂巨大,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统算清楚啊!
臣不敢以虚言欺瞒陛下,臣已连夜召集司中官员筹算,奈何很多新进司的官吏虽是文举考试功名出身,但只善文学理学,实在不精筹算之术,所以时至今日乃未完全算清…请陛下恕罪啊!”
身形微胖的汤舟为说完脑袋捂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皇帝面无表情:“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糊弄朕吗!你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不要给朕找借口!”
皇帝大声斥责,下方群臣无人敢出声。
“不过你不以虚数谎报,据实反馈,处理得还不错,免去渎职之罪,罚三个月俸禄,限你三日内将户部司汇总作结的奏折呈到朕的案头,若是到时不到你自己明白渎职该当何罪!”
皇帝说完一拍金案:“下一个!”
后面的翰林学士院承旨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汤舟为还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朝议继续进行,户部使汤舟为却一直跪着听,膝盖生疼也不敢起身。
按章程奏报完后到了自由议事的时间,果然正如很多人盼的那般,
太子率先上前提出魏朝仁之事,历数罪证,同时言明不能再拖,希望杀魏朝仁以平民怨。
随后武德使朱越,参知政事羽承安,中书舍人末敏捷云等附议。
另一边,大将军冢道虞一如既往抗议,也提出一堆理由,这次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赵光华,步军指挥使童冠都站出来认为魏朝仁罪不至死。
很多不能上小朝,时隔好几日才来上大朝,就等着看好戏的官员当场愣住了,什么情况?自己不过几日不上朝怎么朝堂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这等大事若是拖上一年半载出现转机还不奇怪,可这才几日啊!
很多朝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可就在此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平日向来不问关北之事何昭突然上奏说关北百姓因为战祸颗粒无收,请皇上发粮救济。
提议当场被皇上驳回,并且令何昭不许再提。
虽被驳斥,可很多人心中都开始猜测纷纷,莫非何昭也介入了关北之事不成,那他到底站在哪边的?
魏朝仁还是太子…
…
“何昭老贼居然是魏朝仁那边的,好啊,好你个老贼,本太子小看你了!”
朝会散后太子才出长春殿就开始大骂起来,昨日被何昭一打岔魏朝仁没死,今日也是!
“平日里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父皇还说他刚直,还以为有多清高,到最后还不是和魏朝仁狼狈为奸!”
太子越说越气,一旁落后他半步的羽承安也微微皱眉:“老臣也万万没想到最后何昭居然是站在魏朝仁那边的,只不过有些奇怪…”
“有什么怪的,他就个小人、老贼!”太子咬牙道。
羽承安微微一笑:“太子说的是。”
心中却想如果何昭真要帮魏朝仁一开始开口便是何必拖到现在,而且他说得话很怪,好似有种模棱两可,又或者…
他也说不清到底哪里怪,这些不能和太子说,说了他也不懂。
…
“怪在无心算有心,我教你说的那些事听在有心人耳中就是偏向魏大人的,可若站在旁观中立的角度,比如何昭,比如其它不涉这场争斗的人耳朵里的话…不过是正常的忧国忧民之言。”
李坏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给身侧的魏雨白解释道:“所以他们两边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你,你真坏…”魏雨白呆了半天总结道。
李长河点点头,一般来说他不会随意透漏一些东西,特别是关键情报,但这次不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是啊,最近没钱用了,着急赚点钱。”
“潇王府已经没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德公叹了一声,然后娓娓道:“潇王昔日于老夫有恩,老夫以后可以给你多推荐些食客,权当报恩了。”
李长河笑道:“那就谢谢德公了。”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起来,抚着白须:“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会推辞一番,哪怕谦虚一下也好啊,没半点君子之风。”
李长河摊手:“要是君子之风能当饭吃,我把这酒楼都谦让给你,君子之风那是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人才说的,我没那么高雅。”
温酒的女孩似乎有意见,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她显然是怕李长河的。
“你这小子…”老人想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在他的角度,的确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哈哈,德公其实也不用给我介绍客人。我想请教你一些其他的事。”
“哦?你说说看。”
李长河说着把酒杯递过去,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斟上酒,
“看德公衣着言谈,想必也是官宦富贵之家,家里肯定有护院吧。”
老人点点头:“莫不是想要些人手?”
“不是,护院们大多都是武人,风里来雨里去也不容易,我想德公这一个月内,隔三差五让他们到城西望江楼吃喝,算是犒劳。”
李长河一边小口品酒一边道。
德公和那女孩都愣住了。
德公想了一会,道:“好吧,虽不知你到底是何意,但是老夫只帮你这一次,机不可失,你可想好了。”
李长河毫不犹豫的点头:“谢谢德公。”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客人是有限资源,想要抢到这些资源首先要定好目标。
咏月阁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陈钰开办的,他的威望很高,而且桃李满天下,想要撼动咏月阁就是和陈钰作对,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另外还有一点,原主之前还打过陈钰一次,差点没让人家当场去世。
于情于理,李长河都没选择咏月阁,于是目光就锁定了望江楼。
之后,李长河和自称德公的老人聊了很久,这人见识渊博,去过的地方也多,谈吐间气度不凡。
李长河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于是问东问西,老人也乐于谈论他的所见所闻。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李长河也知道那女孩是老者的孙女,小名叫做阿娇。
比起他爷爷,女孩对李长河意见是很大。
回去的路上,德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经过今天的正面接触,他敢断定李长河不是传闻中的纨绔子弟。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阿娇,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让人觉得自己是纨绔子弟呢?”
“爷爷你是说?”少女微微抬头。
德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萧王在世时与太子并不亲近,潇王故去之后,皇上偏宠李长河,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若他真是聪明伶俐,天资绝顶,皇上又恩宠有加,待到太子继位时,他会如何?”
少女轻轻咬着下唇:“只怕…只怕不会好过。”
“这便是了,比起身家性命,世人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德公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那孩子过得苦啊!枉我为潇王好友,居然……”
少女却不是这样认为,她不觉得李长河会有这样的城府,再想到刚才李长河让自己斟酒的场景,没来由有些生气。
“爷爷,我觉得不至于吧,我看他就是个只知享乐的无礼之徒……”
德公摇了摇头:“丫头啊,潇王和王妃撒手人寰,偌大王府只剩下他,那时候他才六岁啊!
人情冷漠,还要提防太子,府中又有那么多人要吃喝拉撒,想必肩上的担子必然不会轻了。”
阿娇点点头,爷爷这么一说,再设身处地一想,也觉得那家伙也没那么可气了,反倒是…有些可怜。
德公接着说:“可哪怕境遇如此艰苦,他依旧不慌。想想刚刚我们的谈话,从头到尾他都是笑着说,说到那些难处,别说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哪怕阅历丰富之人也抑制不住伤感之情,可他却嬉皮笑脸,一带而过,如此沉稳豁达,实在是……”
听了爷爷的话,阿娇仔细回想席中种种,可想来想去脑海中都是一张谈笑风生,自信从容的脸。
身处艰难险阻之中,有千般不顺,万般无奈,他还笑得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她也不气了,反倒是鼻子有些酸酸的:“爷爷,那他…”
“唉……”德公长叹口气:“小小年纪便如此少年老成,大概是吃了太多苦头吧。阿娇啊,过几日你不是要邀好友办个诗会吗,便把他也叫上吧。”
“这…爷爷……”少女一脸为难。
“爷爷知道你不喜欢他,你与他之间的事,爷爷也会想些办法,我只是想找个理由与他说说话罢了。
太子继位已是大势,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只是有些可怜那孩子罢了。将来如何只能全看他自己…”
少女点点头,扶着爷爷慢慢行走在雪白世界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
总是不由自主去想那家伙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李长河很有诚意的点点头:“嗯,你考虑考虑。”
毕竟他也不可能去那吹一天冷风吧,有个人解解闷也挺好。
“哼,看你说的真诚,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到时我来王府邀你…”何芊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
少女的小心思李长河哪会看不透,装作承她情的样子,哈哈笑道:“好,那就多谢何小姐啦。”
“你…笑什么笑。”她说着匆匆提起自己的剑和一叠告示就要走,走到楼梯口时慢慢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这人…还是有些好处的…”
说完噔噔噔下楼了。
…
何府。
何芊回来之后,立即将李长河的话转达了一番。
何昭毕竟为官多年,一下就听出重点所在,顿时有种汗流浃背的慌张。
心中即震惊又欢喜,女儿是如何懂这些的,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啊。
还好何芊没有张贴,要真是贴了出去,那祸患就大了!
他心中宽慰,正想好好夸奖自己的宝贝女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李长河让我转告你的。”
何芊老实承认她今日确实去了听雨楼。
何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宽慰淡然无存,思虑之后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
“怎么了爹?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女儿甩了甩手中的公文告示。
有道理?当然有道理!
说得通透彻底,入木三分,说得他这个开元府尹都觉得如大家之言,说得他灵光涌现恍然大悟。
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啊!
难道那个跋扈张扬的纨绔子弟,背后还有这般头脑和智计!
自己之前对他有什么误解,难不成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很多事情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想也想不通,只好暂时不去理会。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必须正视这个李长河了,心中也担忧不已。
更重要的一点,他担心女儿看上李长河了。
若真是一个流连青楼酒肆,又有心计,还是翩翩少年,说不定真能骗了小芊!
想到这何昭忍不住怒火冲天,拍案而起,“看来有空我要亲自上那潇王府拜会拜会!”
何芊一脸不解,拜访就拜访嘛,现在是年关,达官贵人之间互相拜会也是应当,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对了爹,后天我要去阿娇姐的梅园诗会,你能不能给我些银子,我要给阿娇姐备礼。”何芊似是想起什么。
何昭这才一改阴沉脸色,挤出一丝笑意:“我到时也要去,你的礼为父帮你准备吧。”
何芊欢喜:“爹你也要去!”
随后又瘪气嘟嘴道:“你去了肯定也坐上座,跟那些朝堂大官说话又不能陪我…”
何昭尴尬一笑,有些心疼,他自然知道女儿只喜欢舞刀弄剑,一到那种场合总是孤零零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同僚在我总不可能不打招呼,和你们小辈在一起又乱了辈分。”
“我知道,不过到时我也有朋友!”何芊得意道。
“谁,是哪家小姐吗?”
“不告诉你。”何芊说完转身跑了。
何昭无奈一笑,他拿这丫头还是没办法,不过她有伴也好,到时估计又是一场应酬抽不开身。
在京都,只要是诗会,无数读书人挤破脑袋想往里钻,想尽办法要崭露头角,在长辈面前留下好印象,
与其说是诗会,也可以看做是社会上流的交际舞会,不过在这人们不会看你跳舞好不好,看的是诗词写得好不好。
京城一共两个有名的诗会,一个咏月阁诗会,举办者是当朝翰林大学士陈钰。
另外就是怡华园,或者称作梅园诗会。
梅园乃是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王越的园子。
光这个名声和地位摆在那,都会有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钻。
…
“小惠,诗会准备得如何?”阿娇对着手心吹气,搓搓手道。
四周嶙峋山石中梅花盛放,幽香侵彻冬寒,冷峻中自自有一番令人迷醉的意韵。
每年梅开时节她就会搬到梅园小住,小脸经常冻得红扑扑的,也热情不减穿梭其中,沉浸其里。
有时偶得两句便马上写下,一时间诗意盎然,心中快意,妙不可言。
跟在她身后的丫头道:“小姐放心吧,钱总管已经安排妥当,我今早还特意去问了呢。”
阿娇点点头,诗会明天就要开始了,爷爷说会来很多朝中同僚,都是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
“小姐这次想写什么词呢?”
小惠好奇的问,又笑嘻嘻的道:“每次看到小姐写词,吓得那些才子不敢下笔,我就觉得高兴又好玩。”
阿娇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这次我不写词。”
“难道小姐要写诗?”
阿娇微微一笑再次摇头。
心中忍不住设想起明天的事情,世子会来,世子不懂诗词到时候会很尴尬吧。
若她这时候还写诗作词,世子岂不是会更尴尬了,所以不写也好。
这样一来世子就会少几分尴尬,自己可以陪他赏梅饮酒不也很好,世子最喜欢她温的酒了…
想着想着,阿娇脸也开始红了。
“小姐,你冻坏了吗,脸都红了,要不我们进去吧。”小惠在旁边道。
“啊,我没事,小惠我们回去挑衣裙吧,你帮我看看明天诗会穿什么样的好…”阿娇道。
“可是小姐,晚上再试也来得及啊,现在还早呢。”
“是吗…我的的衣服很多的,还是现在去吧,到时万一时间不够呢。”
“哦…”小惠答应一声,跟在身后,总感觉今天小姐好奇怪啊。
…
李长河一天无所事事,待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何芊来了。
李长河穿好两个丫头给他挑选的衣服,带着严申出府。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何芊已经不耐烦的对着门前的河投石子。
他差点笑出声,这小姑娘一改往日武装,难得换了瑰丽庄重的大家闺秀装扮,可哪家小姐会没事去捡路边石子…
“你怎么这么慢,婆婆妈妈的!”小姑娘不满意的道。
李长河摊手:“去早了也是无聊,拖一拖不是挺好。”说着就要上车。
“你干嘛?”何芊拉住他。
“上去啊。”
“这是我的车!”
“我知道啊…”
“那你还上!”
何芊双手叉腰,气冲冲的道。
旁边的严申看不下去,连忙上前小声在他耳边道:
“世子,同乘一车是非常亲密的举动,一般只有家人才会…王府的车马上就来,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李长河恍然,原来这么回事,顿时感觉丢脸丢大了。
何芊在一边气哼哼的看着他,脸都气红了,李长河只能赔笑。
不一会儿王府的车来了,严申亲自赶车,跟着何芊的依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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