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辨认对方的唇形。
——你在骗自己。
“什……什么？”林舟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几乎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
倒影中的“人”慢慢地抬起头，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窝深陷，嘴角缓缓地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瞬间，林舟的瞳孔猛然收缩，狂乱的恐惧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
屏幕依旧黑着，可手机的反光中，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
车窗外，还是渡口。
他，根本没有离开！
他猛地回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可是，外面的景色还是那条荒凉的江边小路，渡口就在不远处，江水仍然黑得瘆人，夜色死寂得可怕。
他疯了一样地大叫：“师傅！停车！停车！！”
司机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路中央停住了。
司机回头，皱着眉头：“小伙子，你到底怎么——”
可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眼神僵住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林舟的心猛地一提，顺着司机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
车窗的倒影里，那个“人”正缓缓地靠近他，干瘪的嘴角缓缓开合，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吐出冰冷至极的声音——
“你该上船了。”
第六章：永夜渡魂
“你该上船了。”
冰冷的耳语如同附骨之疽，钻进林舟的脑子里，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他不敢回头，绝对不敢！
车窗上的倒影微微扭曲，那个“人”逐渐靠近，他的嘴唇开合，喃喃低语，像是在吟诵某种古老的诅咒。
“亡魂未归，冥渡难回。” “今夜一人，阴船渡客。” “该你了……”
林舟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的大脑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