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新子宫。”
顾明川的机械残躯突然出现在国际空间站外。他胸腔的胚胎心脏已替换成我母亲的冷冻卵子舱,透过强化玻璃能看见卵子表面浮着“NPC-0927母体”的刺青。
“用这个和系统谈判吧。”他敲击舱壁,卵子突然分裂成七颗彗星,尾焰中飘着林夏家族三代女性的出生证明,“它们携带的端粒酶炸弹,足以摧毁经血塔的碱基链。”
我扯断太空服的供氧管,让真空吞噬自己的痛觉。漂浮的经血珠在失重中聚合成无数个月亮,每个都映着不同年代的产房惨剧——1912年难产而死的曾祖母,子宫里藏着未爆的工业革命螺丝;1987年死在黑诊所的母亲,腹中胎儿手里攥着芯片设计图。
美知子女儿的头纱突然裹住空间站。她将哈勃望远镜的镜片改造成巨型产钳,钳口咬住顾明川的卵子舱:“你忘了吗?所有林夏血脉的女性,经血都是反物质燃料。”
血塔突然射出脉冲光束。当光芒扫过顾明川时,他机械骨骼的焊缝处开始渗出人类骨髓——那是我第三次流产后被系统回收的胚胎干细胞。七颗卵子彗星在辐射中坍缩成黑洞,而黑洞视界上浮现的,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结婚录像:母亲穿着染血孕妇裙,与苏黎父亲的AI全息像交换戒指。
“认知同步率突破维度限制!”
空间站的俄罗斯舱段突然裂开,涌出苏联时期的女性宇航员尸体。她们漂浮的腹腔中钻出镀金避孕环,串联成一条通往血塔核心的锁链。我抓住锁链的瞬间,望见二十一世纪所有避孕药自动分解成纳米虫群,正啃食着宗教典籍中的“贞洁”条款。
美知子女儿的量子态开始实体化。她将经血塔的螺旋结构改造成阴道穹顶,宫颈口的位置正是我剖宫产疤痕的投影:“系统把真正的控制中心藏在这里——所有女性的耻骨都被刻上了微型《汉谟拉比法典》。”
顾明川突然撕开自己的头颅。他脑垂体位置藏着一枚婚礼录像带,放映的是我母亲被迫与AI结合的监控记录。当影片中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