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喜安程家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疯三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
《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
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
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
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
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到了家里,见两个小家伙缩在角落竟然睡着了,郭喜安没有吵醒他们,自己放下篮子,拿出马刺草先洗干净,然后捣碎,拿着捣好的药汁来到小向佑的身边,轻轻将药汁抹在他的脸上。
小向佑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右脸一片清凉,疼痛消散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到娘亲正拿着一个绿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抹。
“这是什么?”
他好奇的发问。
郭喜安见他醒来,笑了笑,回答:“这是药,敷了药我们向佑马上就能好了。”
“娘,你回来了?”
一边的小向泽也揉着眼睛起身,看见郭喜安在给哥哥上药,不吵不闹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乖极了。
郭喜安给孩子上好药,找出一张凉席铺在院子里,让他们兄弟俩到那待着,她撸起袖子,开始打扫收拾屋子。
俩小家伙却也不愿意闲着,帮着跑前跑后,扫地抹灰递东西,这些活也干得像模像样。
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到了大傍晚天将将擦黑的时候,郭喜安领着两个小家伙总算把屋子全部收拾了出来,带来的东西也一一归置好,看着面前虽依旧破烂但和之前相比也是焕然一新的屋子,郭喜安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两小家伙学着郭喜安的样子,双手叉腰,一脸的自豪欣慰。
郭喜安低头看见,忍不住笑出声来。
“咕咕咕~”肚子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安静。
郭喜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向泽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红着脸道:“我饿了。”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除了孙婆子看他们母子三个可怜,估摸着他们只怕是吃不上东西,中午的时候送来了几个野菜窝窝头,撑到现在,早就饿了。
郭喜安刮了刮他的鼻头,“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做饭吃。”
到了厨房,郭喜安却有些犯了愁,她只有一口铁锅,吃的也只有红薯、包谷夹糠面和她中午採来的马苋菜,调料品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想了想,她先烧了半锅水,待水开了,下入一大碗的包谷面,煮锅面糊糊,本来她还想剁几个红薯放进去的,也能加些甜味,后面才发现她连菜刀都没有,只得作罢,只将马苋菜洗干净丢了一捧进去,又拿出六个红薯,扔在火堆下捂着。
饭很快就做好了,因为没有桌子,母子三人便围在灶上吃。
包谷糠面熬成的糊糊味道不算好,还有些拉嗓子,可两个孩子捧着碗却吃得很香,这糊糊熬得粘稠,是他们以前都吃不上的好东西,并不觉得难以入口。
郭喜安看得有些眼热,忙从火堆里把烤好的红薯刨出来,剥开烤焦的表皮,红薯香甜的气味更加浓厚,吸引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
郭喜安笑着把剥好皮的红薯递给他们,怜爱道:“慢些吃,小心烫。”
俩孩子接过红薯,迫不及待的就送入口中,甜软的口感让两个小家伙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吃完了饭,小向佑和小向泽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像两只满足的小猫,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这么饱过。
郭喜安收拾好碗筷,又就着余火烧了两大锅热水,倒在木盆中,揪着两个小家伙将他们从头到尾的洗刷了一遍。
原身每日都要忙着繁重的活计,两个小家伙得不到什么照看,浑身脏兮兮的,这让干净惯了的郭喜安早就不顺眼了。
将两个孩子洗刷白白,郭喜安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便将他们直接抱到了床上,没办法,两孩子的衣服虽然破烂,好歹还有一身替着换洗的,鞋子却只有脚上穿的那一双,破破烂烂也脏的不成样子,可不能穿了。
小向泽和小向佑到了床上,也不闹腾,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柔软的被褥,便叽叽咕咕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然后捂着小嘴偷笑起来。
郭喜安看得莞尔,问他们:“说的什么悄悄话呢?”
小家伙也不回,只是看着郭喜安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郭喜安笑着摇了摇头,为他们盖上被子,便出了屋去。
她今天也出了一身的汗,也得好好洗洗。
洗完了澡,郭喜安又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来到水井边揉洗干净,把那两双小鞋子也刷了晾上。
忙完了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家里是没有油灯的,好在外面月亮正明,倒也不至于摸黑。
到了屋里,因着头顶的瓦片破烂太多,窟窿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筛子的细洞一般,月光也能透下来,倒也勉强能看清。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郭喜安苦中作乐的想。
回到房间,小向佑和小向泽已经睡着了,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郭喜安小心翼翼的在他们身边躺下。
劳累了一整天,总算歇了下来,她反而没了睡意,脑中很是清醒的计划着明天的事项,家里缺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得去一趟镇上,添置些生活用品,院里的杂草也要拔除,这就还要买些镰刀铁锹之类的农具回来......这一笔笔的都是支出,她那二十两银子虽在庄户人家眼里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送走了村民,郭喜安总算腾出空来打量自己的“新居”,这个老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泥土夯的墙面,看着倒还是笔直,没有歪斜,不用担心短时间会倒塌,就是顶上的瓦片已经破破烂烂,不下雨还好,若是下了雨,和住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进去屋子里面,满地狼藉和到处的蜘蛛网,看起来得好一番收拾。
不过这老宅也不是毫无优点,这宅子虽然只是一座,却修得不小,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各两个隔间,左边隔间的外边是个厨房,砌有一个土灶,瞧着还能用。
除了这些,这个老宅最大的优点是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房子加上院子,占地估摸着得有四百多平方米,可比老程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大多了。
虽然房子破败不堪,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可郭喜安还是很满意,困难只是暂时的,她有信心把日子越过越好。
小向佑和小向泽也是满脸兴奋,在房子和院子中反复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
“娘,我们以后真的能住在这个地方,爷奶再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吗?”
小向泽抱着郭喜安的大腿,还有些不敢置信。
郭喜安蹲下身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当然,以后娘带着你们,再也不会叫你们挨打挨骂,还挨饿了。”
小向泽便兴奋的转向哥哥程向佑道:“哥,哥,你听到了吗?
以后奶奶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小向佑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郭喜安看着小向佑红肿的右脸,这才惊觉还没有给他处理伤口,忙把他拉到身边细细检查伤势,同时心里大骂自己真是个猪头,这都能疏忽!
被打耳光是很容易震伤到耳朵的,郭喜安先查看了他脸上的伤势,见虽红肿得厉害,好在没有破皮的地方,又问:“除了脸疼,还有没有其他异样?
耳朵听人讲话有没有觉得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小向佑摇了摇头,“没有。”
见郭喜安还是满脸担心的样子,还安慰一句,“娘,我没事,这点小伤,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见孩子懂事的样子,郭喜安更是心疼和自责,小向佑虽是哥哥,身子板却比弟弟小向泽更加瘦弱,性子也更为沉稳,像个小大人,可这份懂事却也更让人心疼。
郭喜安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什么药物,她只得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从井里打来清水打湿,先敷在孩子脸上。
“先忍一忍,娘一会儿去后山给你找些草药,敷上很快就好了。”
小向佑乖乖点头。
郭喜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有耽搁,交代好兄弟俩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之后,郭喜安便起身往后山里出发,现在虽然才四月,但很多植物草药也开始发芽了,她前世干厨师的时候接触甚广,对药膳也颇有研究,认识不少中草药,或许能找到一些适合小向佑使用的。
怎么会?
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郭喜安躺在破草席子上,目光直愣地看着头顶满是破洞的烂瓦屋顶,心如死灰。
她本是21世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番成就,眼见着自己的事业越来越顺风顺水,开的饭店也打出了名声,自己更是在最新一届的厨神争霸赛中一举夺冠。
正是功成名就,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一场车祸,再一睁眼,她便穿到了这个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古代朝代,大盛王朝的一个偏远村庄和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小妇人身上。
“娘,喝点水吧!”
郭喜安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转过头来。
一个胡乱扎着个小辫,穿着破烂衣裳的小豆丁,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盛着半碗清水的粗瓷豁口大碗走了过来,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这是原身的小儿子,双胞胎儿子中的弟弟,小向泽。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都叫郭喜安,她俩连相貌都一模一样,但原身的年纪却是比她还小上许多,如今才将将二十岁,可比她足足小了十多岁呢。
和她前世孤家寡人不一样的是,原身早早就嫁了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如今孩子都四岁了。
见娘亲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小向泽眼里担忧更甚,娘亲这一次伤到脑袋后,就一直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听狗蛋说,隔壁村的一个大爷就是因为摔伤了脑袋,之后就变成了傻子,娘不会也变成傻子了吧?
这样一想,小向泽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不要!
他不要娘亲变成傻子!
眼见着面前的小豆丁眼里蓄满了泪水,瘪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郭喜安心里一慌,她前世本就是孤儿出身,没有家人,更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见这小娃娃就要哭鼻子的样子,难免慌了手脚。
她连忙接过小娃手中的大碗,二话不说灌了一大口清水,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气管,连连咳嗽起来。
小向泽见此也顾不得哭了,忙扑上前来举着小手为她拍背顺气,“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
郭喜安咳顺了气,有气无力地回答。
见这小家伙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郭喜安心头一软,或许是这身体和孩子的母子天性,自她醒来见到原身的两个孩子,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亲切。
刚刚的那阵咳嗽又震到了头上的伤口,她现在除了头晕眼花,后脑勺处还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
她努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放软了声音,柔和道:“娘真没事,只是身上还有些没力气,再歇歇就好了。”
小向泽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她手中的破碗,“娘一定是渴坏了,我再去给娘打碗水来。”
说完也不等郭喜安回话,扭过小身子噔噔噔的就朝外跑了出去。
郭喜安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跑了出去。
被人关心挂念的感觉不赖,郭喜安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因为莫名其妙穿来这陌生世界而带来的烦闷和无措感舒缓了许多。
只是转头又看到四周破败的墙壁和杂乱的摆置,才扬起来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这是程家柴房,房屋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没几片全的,阳光如同穿过筛子一样透过屋顶星星点点地洒下来,是以整个小屋虽然只在东南角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破纸窗,里面也不会因为缺少光线而昏暗。
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除了半屋子堆积的柴禾,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即使原身已经努力地想收拾得干净,还是灰尘扑鼻,空间也端是逼囧不堪,而这个世界的郭喜安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这种地方。
说起原身,也是个倒霉又可怜的,五年前被娘家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程家二儿子程家博作媳妇,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应征入伍前去边关打仗,留她一人独自在程家这个陌生的新家庭生活。
而婆婆刘大花却不是个良善的,原身的丈夫在程家本就不得喜欢和重视,她这个外嫁进来的媳妇就更不会得到程家人的善待了。
原身在程家那是当牛做马,动辄还要受到婆婆的打骂,连自己生下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得到程家人的善待。
娘三个在程家过得十分艰辛,但好在原身在边关打仗的丈夫每个月都会寄津贴回来,虽然没有一个子儿是落到原身手里的,但程家那时还会给他们娘三个一顿饱饭吃。
不幸的是,两年前边关传来原身丈夫牺牲的消息,而自那之后,原身和孩子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除了每天干不完的活和受不完的骂,三天两头地不给饭吃也成了常事。
刘大花更把母子三人赶到了柴房居住。
而原身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受此虐待除了哭便没有了其他办法。
三天前她为了给饿了两日的孩子们找东西吃,到厨房偷拿了一个红薯,却被刘大花当场抓到,当时便被刘大花一个窝心脚踹到胸口,人狠狠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后脑勺撞到灶台,当时人就昏死了过去。
刘大花当然不会给她找大夫,骂骂咧咧地将人拖到柴房由她自生自灭。
当然,原身最终没有挺过去,醒来的人变成了自己。
郭喜安魂穿到原身身上是接收了原身的所有记忆的,原身遭遇的那一切就仿佛是自己也亲生经历了一番。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对原身是既怜又气,可怜她悲苦一生的遭遇,又气她薄志弱行,竟从未想过抗争。
郭喜安原本忿忿了许久,最后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原身生在这样封建社会的时代背景下,受整体社会大环境潜移默化的教化,再加上从小便在打击和压迫下生活,又怎么能苛求她拥有不一样的眼界和勇气呢。
郭喜安心内各种思绪繁杂,扰得脑袋更疼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为自己打起气来,乐观一点想,前世那场车祸惨烈,她本该死去,如今穿越到这个地方,无异于重生,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何其珍贵!
即使条件艰难,前途未卜,但人活着总是要好好活不是。
想开了这些,郭喜安总算心情朗阔了许多,也有心思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以后的打算。
也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妇人尖厉的叫骂:“好你个小杂种,不去干活跑这偷懒来了,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不是?”
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小向泽恐惧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大婶婶,我娘伤着起不来,我给我娘打碗水喝,马上就去干活。”
郭喜安心下一沉,勉强支起身子起来朝外走去。
到院子里把昨天刷洗的小鞋子拿进来,好在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两双小鞋子都已经干了,郭喜安帮小向佑穿上鞋子,又嘱咐几句,便背着背篓出门了。
郭喜安穿过村子,到了村口,远远的看到前面停着一辆牛车,这才想起今日还是镇上赶集的日子。
每月初一十五,是桥连镇上赶集的日子,镇里会比平日更加热闹,赶集的卖东西的也比平日更多。
张大头是向阳村里唯一拥有牛车的人家,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早上他都会赶着牛车在村口等客,送村民们去镇上。
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若有谁家需要坐车去镇上的,可以提前和他知会一声,当然,价钱也和“拼车”的价钱不一样了。
郭喜安快走几步过去,车上已经坐了四五个人,见着郭喜安,其中一个妇人问道:“哟,是喜安啊,也去赶集去?”
郭喜安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张大头一文钱,便爬上牛车,待坐定后,才发现对面中间坐着的一个妇人,不正是程家老三媳妇,她的弟媳李凤萍吗?
先前和她搭话坐在李凤萍左边的那个妇人是王二麻子的媳妇,叫李桃红,她和李凤萍都是隔壁李家村的,两人同嫁到了向阳村,平日里关系很是要好。
李桃红的眼珠看着坐下的郭喜安滴溜溜的打转,笑着道:“喜安妹子去镇上赶集也舍得花钱坐车了,看来昨日和老程家分家还是分了些银钱的,到底是分了多少呀?
也和我们说说。”
财不漏白的道理,在哪个时代都适用,郭喜安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答道:“哪分得着什么银钱,不过今日是集市天,赶得早了去镇上还能买到一些便宜的东西,这才忍痛花上一文钱能早些去镇里,我现在一穷二白,还带着两个孩子,可得精细着打算呢。”
“二嫂这话就不够意思了,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程家多么欺负你呢。”
从看到郭喜安之后就一直眼色不善的李凤萍讽刺道:“明明从我们程家分走了二十两银子,掏空了我们家家底,转头就不认账了。
虽然分了家,但向佑和向泽到底还是程家人血脉,你这样诋毁我们程家,也不怕俩孩子难做人?”
从昨天郭喜安分走程家二十两银子后,李凤萍可是恨死她了,虽然老程家是婆婆当家,这些银子也不是她保管,可那是公中的银子,迟早也是她的银子,郭喜安分走了自己以后的钱,她当然痛恨。
旁边的李桃红听了李凤萍的话,大呼小叫起来:“什么?
二十两银子,我家不吃不喝存上三年也不一定能存上呢,喜安妹子你可是发财了,我还愁着今天买油的钱不够,喜安妹子借我个几两吧?”
郭喜安无语的看着她,这样的人可真是哪里都有,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才懒得和她对付,冷着脸,干脆利落的丢下两个字:“不借!”
连个借口都没找,不留情面的拒绝让李桃红脸上的笑容一僵,感觉自己大失颜面,恼羞成怒道:“穷人乍富,有了几个银子就了不得了,开始瞧不起人来,不过是讹自己公婆得来的银子,神气什么?”
郭喜安才懒得理会这种人,你越和她掰扯她越来劲,最好的对付方法就是无视她。
李桃红又阴阳怪气了几句,见郭喜安抱着背篓并不搭理,反而自己一通下来惹了一肚子气,最终不甘的闭了嘴。
李凤萍一直恨恨的看着郭喜安,眼眸里都是阴沉。
见着瓷碗被打碎,刘翠目光更加凶狠起来,她撸起袖子上前伸手拧着小向泽的耳朵,嘴里还止不住地骂:“你个娘生不养的兔崽子,还敢打碎家里的碗,和你那死鬼娘一样属骨头轻的,干吃不干活还净找借口,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郭喜安才到厨房门口,便见刘翠凶神恶煞地提溜着小向泽的耳朵,另一只手不住的向小向泽身上掐去。
瘦弱的小向泽歪着脑袋,小小的身体被大力扯得双脚脚尖向上踮起,在刘翠粗鲁的提溜推搡中,像个提线娃娃般东倒西歪,小脸煞白,满眼恐惧。
“住手!”
郭喜安瞧得目眦欲裂,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力气让她猛力冲过去,撞开了刘翠,夺过了小向泽。
“哎呦!”
刘翠被撞得朝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墩摔坐在地上。
抬头见着撞倒自己的人竟然是郭喜安,她勃然大怒,“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撞我?”
郭喜安并不理会她,急急去瞧小向泽的情况。
刘翠见郭喜安竟然敢不理会自己,怒意更甚,“你个小贱妇,我瞧你是生龙活虎的,精神得很,起先躺在床上原是装死偷懒的,看娘回来了不收拾你?”
刘翠是刘大花娘家侄女,亲侄女做了自己大儿媳,刘大花向来是比较偏宠她的。
郭喜安蹲下身子查看小向泽的伤处,见他被拧的那支耳朵红彤彤的一片,掀起他身上单薄的粗麻上衣,瘦得能看到肋骨的小身子上青紫加红的伤痕清晰可见,触目惊心,有一些伤痕一看就不是新伤。
郭喜安的眼神一下冷厉起来,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一边的刘翠还在不停地叫骂,郭喜安抓起脚边的一块木头就朝她扔过去。
刘翠一个激灵,偏头闪躲,直冲她面门的木头便砸到了她肩膀,不过是一块小臂长的干木头,却硬是把她肩膀砸得一阵生疼。
“哎呦!”
抚着肩膀的刘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向懦弱无能的郭喜安竟敢朝她动手?
反应过来后,她怒意更盛,尖厉的声音又高了几度,“小娼妇,反了天了你,还敢和我动手,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从地上一个翻身爬起,刘翠恶狠狠地朝着郭喜安母子扑了过来。
小向泽瞧着面目狰狞扑过来的刘翠,害怕地一把抱住了郭喜安的大腿。
郭喜安抽空安抚地摸了摸小向泽脑袋,瞅准时机,在刘翠扑过来的瞬间往左错开身子,同时抬起右脚,朝刘翠的屁股上狠狠补上一脚,借力补力,一脚将她狠狠的踹飞出去。
“嘭!”
刘翠如同个四脚王八一样迎面摔趴在地上,这一跤摔得实在结实,灰尘都溅起三丈高。
小向泽都看呆了,小嘴微微张起,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刘翠,又仰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只见娘亲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刘翠,眼里没有恐慌害怕,不似以往地哭哭啼啼,她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莫名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势。
这样的娘亲很陌生,却又格外让他觉得安心,小向泽不由紧了紧抱着娘亲大腿的双手,小身板贴得更紧了。
郭喜安察觉到小向泽的动作,以为他被吓到,伸出手来小心搂住他。
刘翠被这一摔险些岔过气去,趴在地上许久都爬不起来,她是脸朝下摔在地上的,此刻口鼻处是火辣辣的疼,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伸手一摸,瞬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血!
天杀的小毒妇,这是要杀人了呀,黑心肝的......”郭喜安脸色一寒,上前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毒妇?
我哪能和大嫂你比,对一个孩子你都能下此狠手,这心肝怕早就被狗吃了吧。”
刘翠本要爬起的身子被她一脚踩了回去,挣扎半天依然被她牢牢踩在脚下,她又气又急,再度破口大骂起来,言语之间极具恶毒,“你个狗娘养的,天生贱命,生的崽子自然也和你一样是个下贱的,打骂几句怎么了?
小贱种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就该和他那短命鬼爹一样......啊!”
叫骂不休的污言秽语骤停,代替的是一连串的惨叫。
郭喜安眼含碎冰,脚下不住地加重力道,直踩得刘翠喘不过气,渐渐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刘翠呼吸困难,胸腔处像是有人用手狠狠挤压着,憋得脸都青紫起来,可背上的力道还是没有变轻,反而在越来越重。
她...她是想杀了她吗?
家里人都下地去了,此刻屋里只有她们三人,要是这小贱人发狠......刘翠终于害怕起来,艰难求饶道:“别...别踩了,我错了二弟妹,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放过我吧。”
郭喜安扯了扯嘴角,眼里寒意未散,“还以为是个多硬的骨头,认错的态度是对的,不过这道歉的对象却错了。”
刘翠一愣,什么叫认错的对象错了?
眼光扫过一边眼睛亮亮的小向泽,她脸色一僵,咬牙切齿地对郭喜安道:“你...你别太过分,蹬鼻子上脸。”
这小贱妇竟然还想要她低三下四地和一个孩子认错不成?
郭喜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脚下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我就蹬鼻子上脸了又如何?”
刘翠顿感身子一沉,仿佛自己都快要被嵌进土里去了,这小贱人哪来的这把子力气?
一只脚的力气,竟如五指山般压得自己动弹不得。
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让她顾不得细想、也再撑不住骨气,忙抬头朝着小向泽的方向道歉:“向泽啊,是大婶婶不好,不该对你动手的,大婶婶错了,你原谅大婶婶吧。”
说完也不等小向泽的回应,仰着脖子急切朝郭喜安道:“这下可以了吧,快把脚拿开。”
郭喜安并没有动作,“急什么,小向泽还没说原不原谅你呢。”
小贱人欺人太甚!
刘翠怒火高旺,却只敢在心里叫骂,脸上青白变化,最终还是面带不甘地向着小向泽道:“大婶婶真晓得错了,向泽就原谅大婶婶吧。”
面对向来凶恶的大伯母的服软,饱受欺压的小向泽起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不过抬头看到娘亲冷静抚慰的眼神后,他心里便一下安定下来,鼓足了勇气向着刘翠道:“那...那你以后不许再打我。”
“不打不打!”
刘翠连连点头。
想了想,小向泽又补上一句,“也不许再打我哥哥。”
不管心里怎么想,此刻刘翠嘴上自是无有不应的。
得到了刘翠的保证,小向泽面上明显松快灵动起来,透着一股喜悦,却又故作严肃,小脑袋认真地点头,“那我就原谅大婶婶了。”
听到郭喜安说要告上朝廷的话,刘大花先是一愣,继而嗤笑道:“我看你是想贪我家财产想疯了,这是我们的家事,官老爷这么闲,还能管上老百姓的家务事了?”
“我自然不是要告分家之事,我要告你们欺凌弱小,虐待烈士遗孀遗孤。
我丈夫为国捐躯,血洒疆场,他因公牺牲,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人照看,竟还受尽欺凌,这是何道理?
我就要告上朝廷,既然朝廷说我丈夫是英雄是义士,那我就不信它会任由小人这样欺凌我们孤儿寡母而不管不顾。”
如今边关战事虽休,但也还不安定,大盛王朝的军事组织并未松懈,武将兵士都很得重视,朝廷上也是鼓励民间百姓参兵的,自然也愿意抬高那些因战身亡兵士的身后名。
若郭喜安真的以此名头告上官府,传扬开去,官府若是不管不问,定会寒了千万将士的心,叫他们以后在战场上不敢再拼尽全力,以后还有谁敢响应朝廷号召去当兵?
是以这事若真闹上官府,程家大半得不了好。
程家众人这下都有些傻眼了。
见郭喜安拉着孩子转身要出门的样子,里正连忙拦住了她,若这种丑事闹上官府传扬出去,他们向阳村的名声也会大受影响的。
“喜安啊,你别急,这事哪就到了要去告官的地步?”
里正好声好气的劝道。
“理正叔,不是我非要把事闹大,可你也瞧见了,程家这是不给人留活路,既是如此,那我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赵里正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你也别急,我既是村里的里正,那有关村里的事也是能说上一两句话的,你这分家的想法,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听到这话的刘大花叫了起来:“赵里正,你这是什么话?
这小贱人想分家就是没门,她要告官就让她告去,还怕了她不成......住口!”
不等里正发话,程德全先喝止了她。
赵里正看了看他黑沉的脸,这程德全总算还没有糊涂到家,想是也想到了其中利弊,这程家可是还有一个想考科举在镇上读书的孙子的,若此事张扬出去,坏了名声,这老程家那宝贝大孙子的前程也就坏掉了。
在里正的见证调解下,程家最终同意了分家。
赵里正便面向围观人群道:“虽然程家父母健在,程家老二也亡故多年,但程家二房并未断了血脉,二房媳妇提出分家也是情有可原,今就请各位父老乡亲都做个见证,程家二房今日便分出单过,关于一应财产的分割立字据为证,不得有悔。”
“多谢里正,也多谢各位乡亲。”
郭喜安向里正和围观村民弯腰致谢,心里也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达成自己的目的。
大多村民也就是来看个热闹的,虽然对程家这种行事很看不惯,闲话几句可以,但也不会真插手进去帮扶郭喜安什么,不过只是做个见证他们倒是挺乐意的,便纷纷开口道:“喜安客气了,今日之事大伙有目共睹,分家是好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见证。”
郭喜安又朝大家拜了拜,谢了又谢。
接下来便开始分家,郭喜安并不打算再和老程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便主动提出把程家之前在村尾的那个老房子分给自己,那老房子破败不堪,早就被程家遗弃,程家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
接着是其他家具和粮食财物的分割,以程家人的尿性,自然不愿意分给她什么好东西,一背篓的红薯,五斤包谷夹糠杂面,还有一口铁锅和三张板凳,以及两床旧被褥......这些小物件上分得抠抠搜搜,郭喜安也没有和他们计较。
到了财物和田地的分割,郭喜安直接开了口:“田地我要坝子湾的那两亩良田,再加上村尾靠山的那亩旱田,至于银钱嘛,我也不多要,程家之前存财如何我不管,我丈夫去世后官府给的五十两恤银,我要二十五两就可。”
“你做梦!”
刘大花想也不想的跳起来反驳,坝子湾的那两亩良田位置极好,土质肥沃,地势平坦,还靠近村里的灌溉引渠,是上好的良田,她倒敢想!
“最多给你村尾的那亩旱田,在加上南山腰上的两块水田,至于银子,你想都别想。”
沈惠宁冷笑,南山腰上的两块水田皆为薄田,且远不到两亩,想就这样打发她,做梦!
“老程家现在共有十三亩八分田地,其中八亩都是朝廷给我丈夫的抚恤,老程家原有的田地只有五亩八分,若我要争,这里面的大半都该是我所得,如今我只要三亩地,若你们这都不愿意,好啊,那咱们就上官衙里去辩一辩。”
里正也是看不下去程家的行为,开口道:“就按老二媳妇说的,分给她坝子湾处的两亩良田加村尾一亩旱田,若你们还是不服不愿,那就按正常分法,程家共有三个儿子,三房平分,二房可是能分四亩多的地的,比现在她要的还多一亩多。”
这下程家人不说话了。
刘大花不甘不愿道:“田地就算了,我们吃亏些就吃亏些,按她说的分,可老二的那抚恤银子,早就花得一分不剩了,当初盖这两座房子就花了个干净,还倒欠了不少,现在家里哪还有什么银子。”
郭喜安冷眼看着她哭穷,心里却是对她说的一个字都不信,这个时代盖房子虽然也是一笔大花销,可也不像她前世那样动辄花费巨大,以程家盖的这两座青砖大瓦房来看,花个三四十两就差不多了,况且程家活了这么多年,手里怎么可能就只有程家博的亡恤银子,说没有钱,谁信呢?
“婆婆说得这么可怜,不如我们到你的房间,将你床头的红木柜子打开看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程家一贫如洗,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刘大花如同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指着她道:“你是昏了头了吗?
还是想钱想疯了,强盗头子一般,还想去翻你婆婆的屋子?”
心里却是打鼓,她是怎么知道的?
郭喜安心里恶心,饭也吃不下去了,将筷子一摔,冷冷回视着程德全:“公爹话说得好听,不如直接说说将我卖了多少钱吧。”
程德全脸一沉,还不待他发怒,刘大花先跳了起来,“你个小贱皮子有什么脸问这个话?
就是我们收钱了又咋滴,当初娶你的时候你那穷鬼爹娘可是要了我家一两银子,我家供你吃供你住的养了这么多年,如今还为你找了人家,不拦着你改嫁,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程家老大程家福不悦的皱眉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二弟妹说话何必这么刻薄?”
程老三也不满的附和:“就是,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郭喜安都快被气笑了,这家人的厚颜无耻她算是领教到了,“许你们事做得难看,就不许人话说得难听?
大伯和小叔若真是觉得是做了一桩好事,为何不广告乡里,也叫邻里来做个见证,反而急匆匆的明日就要把我打发走?”
程老爹一拍桌子,怒道:“荒唐,寡妇再嫁是什么光彩事吗?
还广告乡里,是嫌不够丢脸?”
他看向郭喜安,眼里有着威胁之意:“你如今是我老程家的人,老二不在了,我这做公爹的也能做儿媳妇的主,这门亲事,你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郭喜安岂会叫他唬住,讽刺道:“我虽是死了丈夫,但也为他生下两个儿子,也不是你们说打发就能打发的,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我是不会改嫁的,不管你们是收了人家钱还是物,趁早还回去,免得到时候闹起来,难堪的是你们。”
说完也不再管那一家人的反应,带着小向佑和小向泽扬长而去。
“反...反了天了,她是中邪了不成?”
刘大花不敢置信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德全也是脸色气得铁青,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郭喜安竟敢反抗起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头子,这小贱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这可怎么弄?
我们可是收了人家一两半的银子和五斤白面的。”
刘大花稍稍平息了怒气,马上问出自己担心的事情,若是那小贱人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黄了,她岂不是要把收的东西退还回去,她可不愿意。
程德全脸色阴沉,闻言恨声道:“这可由不得她,通知杨拐子明天正常来接人,嘱咐他多带几个人手,绑也给她绑过去。”
杨拐子就是他们给郭喜安说的男人,是隔壁村子有名的老酒鬼,年轻时好吃懒做,又因为喝醉酒跌断了一条腿,中年的时候也娶过一个寡妇,可这人忒不是个东西,没有本事还打女人,那寡妇过门没两年就被他折磨死了,如今他也快五十岁的年纪,拿出全部家当就想讨个婆娘回去伺候他。
刘大花听当家的发了话,知道这事妥了,高高兴兴的应了声是,吃完晚饭就带着二儿子去传话了。
郭喜安带着两儿子回了柴房,小向泽满脸担忧的扯着她的衣角询问:“娘,爷奶真不能卖掉你,你真不会离开我们吗?”
小小年纪还不懂改嫁的意思,但听到了那个卖字,小向泽心里很是害怕,要是娘被卖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小向佑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紧张和担忧也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郭喜安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笑着道:“不会,娘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你们爷奶没有资格卖我,也卖不掉我。”
这话可不是她的安慰之言,虽然她没有了丈夫,可她实实在在的是有两个儿子的,就凭这,程家就不能任意处置她。
这也是古代生儿子的好处,即使丈夫没了,儿子也能继承家业,婆家不可随意处置,更不可以把人赶出家门。
郭喜安哄好了两个小家伙,见他们放下心来开始在一边玩耍打闹,她也才松了口气,在旁边看着孩子,心里又思考起另一件事来。
虽然老程家不能随意处置她,她也不怕这程家人的阴谋诡计,可和这样一家狼心狗肺的人住在一起,不愉快不说,时时防备也累,况且她要想带着两个小宝贝过上好日子,非得先和这程家断了关系不可,至少是得和他们分开住。
思来想去,郭喜安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分家,只是这由头得好好想想,必须要一击即中还得自己占理。
郭喜安才有了这想法,没想到这由头也很快送上门来。
第二天一大早,郭喜安才醒来,正帮两个小家伙穿衣服,柴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刘大花带着三儿子程家财,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左脚膝盖向外侧翻,走路一瘸一拐,进门后便一直用恶心的眼神打量着她。
郭喜安冷了脸色,“婆婆这是干什么?”
刘大花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得意道:“以后我就不是你婆婆了,家里已经把你许配给杨拐子,你还是乖乖听话,跟着他回家去吧,也省得我们动粗,到时候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杨拐子收回黏在郭喜安身上的视线,笑得一脸猥琐,搓着双手道:“说的是,妹子听话和哥哥走吧,以后哥哥疼你。”
这杨拐子满脸褶子,一口大黄牙,张口妹妹闭口哥哥的,只恶心得郭喜安险些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不许你们动我娘亲。”
看着门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小向佑率先张开双手护在郭喜安身前。
小向泽衣服也顾不得穿好,赤着脚也跑上前,和哥哥并肩站在一起,虽然害怕,还是倔强的扬着小脑袋道:“对,不许你们欺负娘亲。”
瞧着两小只护着自己的样子,郭喜安感动不已,杨大花却是拉下了脸,呵斥道:“有你们什么事,给我滚一边去。”
多年的积威让小向佑小向泽对这个奶奶有着天然的恐惧,被她凶恶一吼,小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却还是坚定的立在郭喜安身前。
刘大花彻底黑了脸,一挥手招呼后面的男人,便气势汹汹的朝郭喜安逼近。
郭喜安冷冷看着他们,也捏紧了拳头。
这时候小向佑突然冲了出去,小身子像炮弹一样的朝着为首的刘大花冲去,嘴里还尖声大喊,“不许你们欺负娘亲,我和你们拼了。”
郭喜安大惊,伸出去的手没来得及拉住他,眼睁睁看着小向佑低头直冲着刘大花身上撞去,只是他本就是个四岁的孩子,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又能有什么力气,轻松的就被刘大花捉住,反手凶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耳光落在小向佑的脸上响亮的发出一声“啪”,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郭喜安脑袋嗡的一下,眼睛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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