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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李扶音季允宸小说

山河以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摇摇头,把这思绪扔掉,毕竟她只是做了很多女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我没有,只是现在我们不算是两情相悦,你可不能胡说!”季允宸笑意隐没,片刻恢复过来,他勾着她的手指,声音含笑:“没关系,我心悦九娘,愿意等到两情相悦那一天。”“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不可能!”“你就这么确定?”李扶音笑看他,两人走在花园的小道里,距离无比贴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都说烈女怕缠郎,若是九娘心似铁,那我也要捂热了它!”李扶音被他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她左右看了眼,指着前方的四方亭,急忙转移话题:“七郎,我们去前面看看吧!”“不急。”季允宸摘下一朵粉紫色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插到她的发髻上,左右端详了一会,满意点头,“这花衬得九娘格外好看,改天我让匠人多种一...

主角:李扶音季允宸   更新:2025-02-19 0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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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扶音季允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李扶音季允宸小说》,由网络作家“山河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摇摇头,把这思绪扔掉,毕竟她只是做了很多女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我没有,只是现在我们不算是两情相悦,你可不能胡说!”季允宸笑意隐没,片刻恢复过来,他勾着她的手指,声音含笑:“没关系,我心悦九娘,愿意等到两情相悦那一天。”“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不可能!”“你就这么确定?”李扶音笑看他,两人走在花园的小道里,距离无比贴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都说烈女怕缠郎,若是九娘心似铁,那我也要捂热了它!”李扶音被他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她左右看了眼,指着前方的四方亭,急忙转移话题:“七郎,我们去前面看看吧!”“不急。”季允宸摘下一朵粉紫色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插到她的发髻上,左右端详了一会,满意点头,“这花衬得九娘格外好看,改天我让匠人多种一...

《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李扶音季允宸小说》精彩片段


她摇摇头,把这思绪扔掉,毕竟她只是做了很多女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我没有,只是现在我们不算是两情相悦,你可不能胡说!”

季允宸笑意隐没,片刻恢复过来,他勾着她的手指,声音含笑:“没关系,我心悦九娘,愿意等到两情相悦那一天。”

“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

“不可能!”

“你就这么确定?”李扶音笑看他,两人走在花园的小道里,距离无比贴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都说烈女怕缠郎,若是九娘心似铁,那我也要捂热了它!”

李扶音被他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她左右看了眼,指着前方的四方亭,急忙转移话题:“七郎,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不急。”季允宸摘下一朵粉紫色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插到她的发髻上,左右端详了一会,满意点头,“这花衬得九娘格外好看,改天我让匠人多种一些。”

接连被他调戏,李扶音心里极为不爽,她抬起手触碰那朵牡丹,觉得上面也沾染了男人的气息。

她扬起下巴,嘴角微翘:“七郎,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季允宸乐得陪她胡闹,轻轻点头:“可以。”

“游戏叫做木头人,规则呢,就是我喊开始之后,双方在一炷香之内都不可以动,若是在这个时间内动了,就算输。”

“若是九娘输了,该当如何?”

“我输了就是输了,你要把我如何?”

“那我输了呢?”

“你输了,你就是小狗!”

“这游戏对我没什么好处啊。”季允宸故作思考,然后在少女的拳头威胁下,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李扶音眼里划过一丝调皮,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微前倾,笑道:“现在,你先低头,不错就这样,好了,开始!”

季允宸好整以暇地弯起腰,神色玩味地看着她,一时猜不出她想要做什么。

“不许动了哦。”

话是这么说,李扶音却没有遵守规则,她踮起脚尖,抬起手捧住男人的脸,两人的气息却不断靠近,最终,紧紧贴在一起。

“张嘴。”

季允宸眼里划过一丝暗沉,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下一秒,一个调皮的家伙试探性地探进来。

他再也忍不了,霸道地反攻回去,紧实有力地手臂扣住她的腰身,微微一动,双手将她举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后的假山旁。

片刻,李扶音推开他,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喘气声。

“你输了,七郎是小狗!”

季允宸后退几步站好,他摸了摸艳丽的嘴唇,眼睛在她的唇瓣划过,也不介意她的话,反而好心情地问:“一局不算什么,不若三局两胜,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动了!”

“你还想有下次?”

“九娘若是喜欢,我自当舍命陪你!”

李扶音哼了一声,她靠近男人,在他惊喜的目光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提着裙子来到亭子底下坐好,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只当他不存在。

季允宸上前摸了一下茶杯的温度,蹙眉道:“九娘,不可喝冷茶!”

“那你给我烧开。”

“好。”

“我还要吃糕点,你给我做!”

“……好。”

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季允宸像模像样地烧了开水,这个梦境很神奇,现实中的东西能够凭空构造出来,至于别的,还是要遵循自然规律。

在等待水烧开的间隙,他皱着眉头思考哪些糕点是他能够做的。

李扶音笑他:“你不会不行吧!”

季允宸眸光幽深,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的唇瓣,意味深长。

防止少女害羞,季允宸转移话题:“九娘,你有喜欢的口味吗?”


“嗯不是。”季允泽口不对心,少女的力道不重,反而弄得胳膊痒痒的,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解痒,他回归正题:“九娘放心,我会让部下寻找这种羊,然后想办法改良出来,若是有成效,我替戍边的战士多谢九娘。”

“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实行的不是我,不需要感谢我。”

男子随意敷衍了一声,他看着远方的草原,心里开始谋划怎么才能把少女的心哄过来,他垂眸看她:“九娘,想看雪吗?”

李扶音裹紧披风,这是她刚才变出来的,也不知道这梦境是怎么回事,昨晚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她放松身子,靠在男人怀里:“嗯,想看,我之前都没看过雪呢。”

季允泽把这个细节记下来,他心思一动,漫天的雪花落下来,覆盖住满地的黄沙,将整个城墙变成一片雪色。

李扶音伸手触摸,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颤抖,但是眼睛满是笑意:“七郎,这雪真漂亮。”

“得了你的喜欢,是他们的荣幸。”季允泽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慢慢十指相扣,“九娘,天冷,我带你回营帐休息吧!”

“我还想玩雪呢。”

“不行,你穿着太少,万一寒气入体就危险了。”

李扶音不满地嘟囔:“这是梦境,假的!”

“可你我是真的。”季允泽把她抱起来,两人的额头相抵,他感受到女子温热的体温,低声道,“九娘,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永远不要挑战未知的东西。”

“若是听你的话。”李扶音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依稀能看到男人担忧的眼神,笑着打趣他,“我对七郎也算是未知,是不是该及时止损?”

季允泽宽大的掌心扣住她的腰,一想到梦境没有眼前的女子存在,就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既然老天已经把珍宝赐予他,那么,谁也别想抢走。

“晚了,九娘是我的。”

他抱紧少女,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如同独立的两个部分,终于找到了最契合的另一半。

李扶音觉得他的身体太硬了,又抱得太紧,她不适地动了动,娇声抱怨:“七郎,你身子太硬了,抱的我不舒服。”

季允泽放松肌肉,他单手抱起少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现在如何?”

“很高、视野很好,就是有点冷。”

说着,她打了一个喷嚏,季允泽急忙把雪‘消失’掉,然后把她放下来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怪我不小心,冷到我们九娘了。”

说着,两人来到他的营帐,季允泽一边把火生起来,一边把少女放入自己的床榻。

李扶音躺在粗糙的床单上,对眼前男子的戍边生活也有了具体的认知,她打量四周,除了一个床榻,就是摆放着一些书籍的书桌,以及容纳各种兵器的武器架,看着格外粗旷冷硬,跟长安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七郎,你之前辛苦了。”

少女的声音带着心疼,季允泽对自己如今的身份适应良好。

不就是少时跟在定王身边攒军功,如今跟在太子后面做事的世家子而已吗?

如此看来,他和季允宸一人一半,胜负未定呢!

“不辛苦,只要想到九娘喜欢那种保家卫国的儿郎,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扶音有些害羞,她抱着被子,鼻尖是对方的气息,她终于想到了什么。

“七郎,好奇怪,我离开梦境之后还能闻到这里的气息。”

“嗯,为何?”


季允宸下意识开口斥责:“不行,你一个小女郎,这样不成体统!”

李扶音不屑:“我找男宠,不就是为了做一些不成体统的事情吗?”

“昨晚你都敢抱我,现在为何不行?”

她上下打量男人一番,有些怀疑:“明明你们俩身型和气质差不多,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季允宸无言以对,直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好了,抱着你了,你说你一个小女郎为什么如此大胆,你家里人知道吗?”

冷风被人挡着,李扶音感觉舒服很多,她满足地眯着眼睛,坦然道:“这是在梦里,我觉得我没把你这样那样,都算是家教甚严了。

你一个男人怎么没有我的思想开放呢,果然,阿娘说得对,女孩子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季允宸想起弟弟的脾气,他想着男宠就男宠吧,至少有个光明正大接触的理由,要是这小姑娘知道是不同的两个人,指不定不敢靠近呢!

“困了吗?要不要我抱你睡觉?”

被他这么一说,李扶音也有些困意,她的眼睛泛起泪光,放松身子躺在男人的怀里,嘴里还在念叨:“我还没看完长安呢,我明晚想去皇宫看看,你能带我进去吗?”

声音越说越低,季允宸抱着她不让她滑落,嘴上却说:“皇宫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想在梦里体验一下宫廷的生活,要是在现实中,我一定骑马赶紧跑!”

“为什么,很多女子都想进入宫廷,那里可是整个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都卯足劲想要进去呢?”

“那是也是众多女子和男子的坟墓!”李扶音说出他未尽的话。

‘大胆!’

下意识想要发怒,季允宸蓦地回过神,他现在扮演的是季允泽的角色,是能说出“若不是臣民无辜,老子迟早把这季氏江山给灭了!”的大逆不道之人。

他有些恍然,怪不得两人会在短短一个晚上就成为知己,原来都知道这虚伪繁华背后的苦难。

“你说得对,皇宫确实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既然这样,你还想去吗?”

李扶音有些纠结,她想去看皇宫,其实还是前世的打卡记录所影响,只是基于对这个时代最高皇权的好奇,并没有勇气直面封建制度下最森严的规矩。

她摇摇头:“算了,我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若是把他们的困难当成笑话,太残忍了。”

“其实皇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当今圣上体弱,太子掌管朝廷大事,他已经做出了很多改变,至少前朝那些欺压、仗杀之事不曾发生了。”

“可是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李扶音站起来,直视男人的眼睛,“据我所知,不管是皇宫,还是氏族,他们的下人大多是家贫才卖身成奴婢的,即使这样,律法也没有剥夺他们基本的权利。

我承认太子龙章凤姿,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他们当人看待罢了,而这,是他们本该获得的权益。”

季允宸听着她大逆不道的话,心中并无波动。

自小的经历告诉他,人性复杂多变,面对掌控不了的人,武力逼迫是最简单的手段,皇宫作为天下权势之地,根本不可能存在纯粹的人,只有强权才能让底下人安分守己。

少女继续说:“霁国法律规定:诸主殴伤妾及婢女折伤以上者,减凡人二等;死者以凡人论。

也有记载:诸虐婢者,徒一年;故杀者,加一等;杀妾及非同居卑幼者,各依故杀之法。

可见制定律法之人,在那时对他们的生命权的重视和维护,可惜在实际操作中,这些举措的执行力度并不足。”

季允宸不语,片刻,他沉声道:“皇家和氏族不管基于什么缘由,都需要给下人一定的威慑力,确保他们不会背主;

而这些奴仆,既然衣食住行全由主人安排,那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来作为回报,忠心也好,性命也罢,当他们无法自食其力的时候,是无法拥有权益的。”

李扶音不想跟这些古代的贵族子弟谈论人权,基于时代背景,无论是生产力还是经济都在制约社会的进步,也许有些平民子弟,卖儿鬻女是另一条活路,何况她现在的李家,不也是这种制度下的受益者吗?

而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薄弱的力量,减少这种残忍现象的发生。

“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去看大漠了。”

感觉到她的疏离,季允宸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脱口而出:“我最近在太子跟前做事,如果有机会想起你说的话,我会建议他完善律法的。”

“可是我入梦两次都不会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就相当于没有依据的承诺,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虽然是在吐槽,但是李扶音的表情却缓了下来,她走在前面,向他招手。

“快点,我们去大漠看星星。”

“好。”

季允宸将眼前的景象从繁华的长安,变化成粗犷的大漠戈壁,知道她想看星星,李扶音一抬头,就看到了满天的繁星,偶尔还会有流星划过。

“真美啊。”她感叹道。

“嗯,是很美。”季允宸学着她的动作,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仰视着星空,他难得有些享受这个安逸的生活。

自从胞弟放狠话离京之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知心之人,日子空虚,只能将精力放在政事上面。

纵使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太子,季允宸觉得,也许他活得不如胞弟自在呢。

他看向少女,对方好奇地侧过头问他,季允宸摇头道:“就是突然很想看看你。”

李扶音灿然一笑:“那你看吧!”

一看就是家里娇生惯养、细心呵护长大的,骨子里的快乐是在皇宫艰难长大的他们无法体会的。

季允宸接住快要倒下来的少女,轻声安抚道:“睡吧,否则明天可起不来了。”

“对,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读书的。”

含糊间,少女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季允宸将她抱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龙涎香在房间中弥漫。

将她放进柔软的床榻上,季允宸发觉自己的味道在她身上流转,就好像是两人彼此融合一般。

他摇摇头扔掉这诡异的思绪,到衣柜里拿出备用的被褥,在一旁的软榻上缓缓入眠。


李扶音已经及笄,所以她只用在学堂待半天,其他时间就由主母负责教导管家事宜。

回到李宅,她来到正院,宋玉晴已经在等她了。

“阿拙,过来,你来看看这些账本。”

李扶音坐在旁边的位置,拿起账本开始看,她之前就已经在宋玉晴的默许下开了几家店铺,所以看账本什么的,对她没什么困难的。

“阿娘,这账本没什么问题,背后的掌柜贪的不算多,您这是?”

宋玉晴问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们要离开苏州,这些掌柜和店铺都带不走,阿娘是想着剔除掉有私心的,然后把那些忠心的人带回长安,毕竟我们李家的根基在那,总不能带一群小人回去。”

“说对了一部分。”宋玉晴打开一本账本,翻到其中一页,她指着一个地方,继续问,“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她这次打开的是李家的内院开支,李扶音细心看一眼,账单上写着花园的明细。

“这二月兰竟然花了这么多的价格?”

一眼,李扶音就发现了不对,二月兰算是苏州世家最爱的品种之一,导致花匠在这上面花费的功夫也是最多的,数量也跟着增加不少,这就造成了二月兰价格的下跌。

她手下的账册却记录了,李家花房以两倍多的虚高价格购买。

“阿娘,这应该不是简单的吃回扣吧?”

李扶音思来想去,在看宋玉晴那副明显有古怪的表情,怎么也找不到能解释这个现象的理由。

“你想一下,苏州最大的花舍是是谁家的?”宋玉晴拿起茶杯,提醒道。

李扶音心里划过一丝亮光:“成家!”

“我听说成家先祖就是以一手兰花种植的技艺起家,后来前朝亡国时,果断捐了大半家财给开国先祖,才有今天的苏州李家,所以他们差不多垄断了江南的兰花市场。”

宋玉晴已经习惯她口中简洁明了的词汇,想当初女儿初涉算术时就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后面更是慢慢制造一种简便快捷的表格,来代替繁杂的账本。

女儿体弱却聪慧,刚开始他们夫妻俩都担惊受怕的,生怕应了那句“天妒英才”,这才给她起了一个小名“阿拙”。

好在之后的日子里,女儿平平安安的,两夫妻才松了口气,开始研究这所谓的表格。

这一研究了不得,有条有理的表格将开支分得明明白白的,很快,一家子就学会了这种方法。

李朝行在上衙的时候还推广了这个计算方法,让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不说,那些做假账的也少了很多,一时间,整个江南的官场风气和谐融洽起来。

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们只说是一个江湖游侠留下的技术,这事也就这么简单过去了。

宋玉晴拉回走神的思绪,她微微点头,继续考教女儿。

“那阿拙以为,这其中说明了什么?”

“李家有成家送过来的奸细!”

“你啊!”

宋玉晴隔空点她的鼻子,宠溺道:“世家之间都会安插一些消息人,专门传递一些内幕消息的,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不到公开的时候,就得到你退婚的消息。”

李扶音了然:“我们家在他府安插有奸细,其他府也有人盯着我们家,按照阿娘的能力,这些人你和阿爹都心里有数,不处理是因为关键之时也可以传递假消息。”

“你说的没错。”宋玉晴慈爱地抚摸女儿的头发,“阿娘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细作的处理方法,你若是嫁到官宦人家,不管是明面的还是暗面的,都会有无数人监视着你的行为。

对这些人,你不能一股脑全部处理,而是要学会合理应用。”

李扶音有些纠结,她低声道:“那成家二郎的事……”

“没错,是阿娘做的。”

宋玉晴眉眼平静,只是小心地打量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恍然大悟,这才继续说:“成家二郎身边的婢女,叫梦玉是吧?

她那三月多月的肚子,稍微有些经验的嬷嬷都能看出来,跟别说她和成二郎在席间的眉眼官司了,成婚的妇人多少能看出一些门道。

只是我担心你痴迷他,毕竟成二郎算是少年英才,且还有江南解元的光辉加持,这才使计让你发现他们的私情。”

李扶音有些无语,她看向母亲。

“阿娘,要说文武双全,阿兄比成二郎不知优秀了多少倍,再有,阿爹虽然年纪上来了,但是也算是风采不减当年,若不是你们是出了名的夫妻和睦,想当我小娘的人能从苏州排到长安!

我是有多眼瞎才能对成二郎恋恋不舍?”

宋玉晴被她的话说得一脸骄傲,她丈夫和儿子确实如她所说的一般优秀。

但是,她迟疑道:“那你之前怎么答应了他的求娶?”

只见李扶音嘿嘿一笑,她靠近母亲,低声道:“我之前去静安寺上香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俩的私情,刚开始我确实是嫌弃的,但是后面想想,成家好拿捏,成二郎也不是什么能成大事之人,如果我嫁到他家,在阿爹的支持下岂不是轻易架空成二郎?

到时候我就找几个面首,自个快活潇洒去!”

“你想的倒是美好!”

宋玉晴戳了戳她的额头,好在之前她凑过来的时候,宋嬷嬷就带着婢女离开了,否则她这大逆不道的想法一定会传到李朝行耳边!

“那是因为阿娘开明,所以我才跟你说的!”李扶音摸了摸额头,不痛,就是痒痒的。

“有你们几个思想独特的兄妹,我不开明都不行!”

宋玉晴吐槽,儿子从小就老成文弱,长大之后却直接到大理寺,大女儿小小年纪就说出“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的至理名言,现在正认真践行她的理念,至于一向乖巧的小女儿,说出要养几个面首这样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好在她自小跟在帝师父亲身边学习,对世家严格执行的家规嗤之以鼻,这才帮着儿子女儿暗渡陈仓,加上两夫妻远在苏州,这才让两人如愿。

“我知道了,这事你别跟你阿爹说,后面阿娘会给你符合你梦想的夫婿的。”

说完,她又给女儿一个心理准备:“此次返京,不知道你的婚事能否由我们自己做主,所以你不要太过执着这个,免得到时愿望落空!”

“我知道,阿娘最好了!”


她也不管气得满眼通红的男人,朝远方骑马而来的表兄招手。

“表兄你听到没有,我觉得也不用和离了,莫家如此欺人太甚,直接义绝吧!”

宋星和李疏阳对视一眼,默默点头,他上前对老大夫深深鞠躬:“多谢大夫为我宋家女正名,”

老大夫摆了摆手,一脸正直:“你们既然找我来,我就是说出真相而已,但是诊金可不能少啊,若是这位郎君想要调理,我也可以少收一点!”

“应该的。”宋星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到他掌心。

之后,他对莫秋生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挽起袖子,疾步走到他面前,让家丁放开对他的禁锢。

接着,连绵不绝的拳头落在莫秋生的身上,周围人都是叫好声。

“真可怜啊。”李疏阳摩擦着手里的茶杯,他若有若无地看向贺叙,“若是我李家的小女郎被欺负了,我的手段只会比他更狠!”

贺叙只当看不到他的暗示,他给李扶华倒了一杯温水,问:“华娘,事情已经了结,不如我们回家。”

“你自己回,我今日跟阿兄回家请罪。”

李扶华端坐在椅子上,觉得腰有些累,她不适地动了动,很快又感受到一个温热的手掌在腰间按摩。

她听到来自丈夫的声音,话里含笑。

“夫妻一体,那我跟你回娘家请罪。”

此时人流已经被家丁疏散,整个大门口,只听到莫秋生痛苦的闷哼声,李扶华懒羊羊问:“若是你的心肝宝贝找你,找不到人怎么办?”

“华娘。”贺叙无奈地叹了口气,顶着大舅子和打完人的表舅子犀利的目光,低声说道,“我跟她并无私情,只是她阿爹阿兄为侯府牺牲,我总得好好照顾她。”

“所以你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

“我没有。”

贺叙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车上,尔后凑到她耳旁暧昧道:“你我新婚那晚,我的表现还不能说明吗?”

李扶华红着脸推开她,理智还是清醒的。

“那你还让她住在家里!”

“我已经跟阿娘说了,选个时间把她认作义女,添副嫁妆已经算是尽了义务了!”

贺叙一脸严肃,若是早知道报恩差点把媳妇送走,他说什么都不能让那女人进侯府。

李扶华斜睨他,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让人驾马回李府。

李疏阳看也不看如同烂泥一般的莫秋生,他问宋星:“外祖父怎么说?”

“就如华娘说的,直接义绝。”宋星上前拍了拍表弟的肩膀,“走吧,我去拜访一下老爷子老夫人,说到底华娘是为我妹妹出气,我总得上门解释一番。”

两人骑马离开,被留下的莫秋生瞪着躲在门口的小厮,语气狠戾。

“没看到我现在站不起来吗?赶紧过来扶我!”

等小厮扶着他站起来后,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心中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推了推小厮。

“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消息,李扶华脾气暴躁,她过来打我,我能理解,但是李疏阳和贺叙不是手段粗暴之人,断不会这么简单饶过我。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眼神闪躲,在他的催促下犹豫再三决定开口:“小的刚刚去打听过了,现在长安都在传永平侯惹怒了太子殿下,这才让永平侯在家闭门思过呢。

还有人说太子殿下不满贵妃娘娘的决定,永平侯家的嫡长女不一定能进东宫,现在各家都在打探太子殿下为何发怒。”


本文官职参照盛唐,但是作者加了很多私设,所以宝贝们当架空来看;

所有角色无原型。

1v2,男主都洁,勾引不自知(?)女主vs闷骚霸道太子vs明骚傲慢将军;

共梦就是两人入梦,但是有自我意识,所以男女主是在梦境里谈恋爱,梦境外搞事业。

———分割线———

观德二十一年,早春。

远处的枝头露出嫩绿的枝芽,各色鲜花在花匠的侍弄下争相夺艳,点缀了满园的春色。

窗外的仆人正有序地打扫院落,有侍女摘下鲜艳欲滴的桃花,轻声走进来,插在钧窑月白釉瓶上,片刻,整个闺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凉,李扶音紧了紧身上的火红狐狸毛披风,衬得她的脸庞格外可人,这是远在长安的阿兄给她送过来的新春礼物,是在秋猎中获得的,只做成了这一件,直接就给她送过来了。

“阿拙,你家阿兄倒是惦记你,这么多年没见面也知道给你送礼物过来,不像我阿兄,只捧着他的圣人书在那读,连我的生辰都没送东西!”

李扶音透过铜镜,含笑看着说话的女子,她穿着翡翠烟罗云锦裙,此时坐在贵妃榻上,撅着嘴在那抱怨。

知春给她梳了一个单螺髻,因着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只是简单戴上一个凤蝶鎏八宝簪,饶是如此,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成兰珂也不由晃了一下眼睛,只觉得自家哥哥好大的福气。

“走吧,及笄礼快要开始了。”

李扶音站起来,知春给她整理好团蝶百花裙,这才对成兰珂说道:“成二郎这是在为科举做准备,等到秋闱,说不定你成了状元郎的妹妹,可不威风?”

成兰珂回过神来,想也是,自家哥哥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比较,她还是喜欢书呆子、不会惹事的兄长。

她轻轻挽上李扶音的衣袖,目露期待:“阿拙姐姐,等我阿兄成了状元郎,你就是状元郎夫人,到时候我们俩一出现,一定是全场最瞩目的眼光。”

“胡咧什么呢,这事都没定下来,怎么能……”

李扶音戳了戳她的额头,垂眸作害羞状,只做薄妆的脸颊露出一抹红润,让门外的男子看呆了去。

还是成兰珂率先发现门口的人,她笑着打趣道:“阿兄这是等不及要看扶音姐姐了?”

“兰珂不要胡闹,免得辱了九娘的声誉。”

成南业轻咳一声,眼神闪躲,而后想起过来的任务,他对上李扶音的眼睛,温声道:“九娘,及笄礼快要开始了,我来迎你。”

李扶音微微一笑:“有劳二郎了。”

一行人走过花园,路过的仆人安静行礼,等他们离开后,才继续做手头上的工作,除了正堂里的奏乐声,整个李府听不到一丝嘈杂的声音。

“九娘,小心台阶。”成南业虚扶着她,等她走进东房,和妹妹一起坐在观礼位上。

见她到来,李朝行招呼李扶音站在她身侧,向众多宾客郑重开口,他言辞恳切,一言一语都是对小女儿的爱重。

李朝行作为苏州刺史,江南一带的最高官员之一,今日来往的宾客都是江南的氏族,这及笄礼可谓是盛大。

李扶音站在父亲身边,落落大方,言行举止皆是世家风范,不多时,及笄礼正式开始。

今日的赞者是李扶音的手帕交,是苏州望族宁氏之女宁如薇,正宾是回苏州访友的镇国公夫人,也是李扶音母亲宋玉晴的至交好友。

李扶音按照及笄的流程,端着仪态总算将仪式走完,等四下无人,她轻轻松了口气。

“瞧你这样子,不是一直说自己的体力好吗?现在倒是打脸了。”

宁如薇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仪态大方,若不是她眼角的笑意,李扶音还以为她真的是窈窕淑女呢。

“你也知道我自小体弱,家里人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平安长大就好,哪里需要学这些繁杂的礼仪,可不得劳累一番?”

“还好你家里没给你定掌家宗子,否则你现在就没这么轻松了。”

宁如薇对她的性子也有所了解,一贯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嫁给成家二郎虽说是低嫁,但是成南业要想在官场站稳脚跟,就不会轻易给她没脸,这也算是李家夫妇对她的深谋远虑。

“不过,婚前给你没脸,你确定不做些什么?”

李扶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们现在在的地方是隐在花园中的方亭,供主子们小憩休息用的,周围被剪裁工整的盆栽挡住,能看到外面,但是成南业两人完全看不到她们。

以至于他现在正揽着一个女子的腰身,低头慑住身下女子的红唇,双手不断抚摸女子的身体,尽情地释放激情。

李扶音仔细一看,原来那女子是成南业今日带过来的贴身婢女梦玉,没想到竟然被收用了。

她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的动作,半晌,他们才分离开来,若隐若现的银丝揭示着两人的暧昧。

“二郎,你娶了主母之后,会不会把我发卖了?”梦玉喘着气,紧紧抱着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成南业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别怕,九娘性情温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等她进门,我就把你抬为姨娘,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个名分。”

“可是,可是……”

梦玉抬起头,露出通红的眼睛,眼泪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主母那么漂亮,你之前都看愣了,成婚后会不会把我和孩子给忘了?”

此举似乎点燃了男人的欲望,他伸手在她臀部拍了一掌,声音嘶哑道:“九娘无趣,只适合做正头娘子,哪有你这女人知风月?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该有的东西不会少你的,但是,不要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知道吗?”

梦玉乖乖点头,两人又低声说些情话,看到远处有人过来了,这才恢复主仆的关系,前后走出这个偏僻的角落。

李扶音惋惜地转回头,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好戏呢,没想到两人如此之怂,白瞎了她的瓜子。

相比于她的淡定从容,宁如薇就有些愤怒了,她轻拍桌子:“嫡子还没有呢,就弄出一个庶子,这是把你的脸面往地上扔啊!”

“三书六礼都没走完,你气什么?”李扶音给她倒了杯茶去火,“成家此举就是不把我李家放在眼里,不就是过了聘书,即使我上了八抬大轿,做出如此行为,他成家怎么把我迎过去的,就怎么把我送回来!”

宁如薇一想也是,她轻啜一口茶水,开始猜测:“看来他家的长辈还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让他做出如此行径?”

李扶音点评道:“心比天高的读书人罢了,真以为他现在能给女子任何承诺啊,离了家族,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竟然还敢轻易许诺。”

她让知春去书房,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李朝行,然后笑着对宁如薇说:“之前阿爹阿娘把成南业夸得那么好,竟也摆脱不了男子的恶劣习性,看来这世上是真没什么好男儿了!”

“成家祖籍在苏州,算是从小看大的,而且成南业一旦成为天子门生,李家运行一番倒是可以留在长安,伯父伯母也能照拂你们小夫妻,若非如此,成南业还真娶不了你这颗江南明珠。

可惜的是,这天底下举人那么多,真不缺他这一个。”

“能推迟我的婚事,成二郎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李扶音眉眼疏朗,与她举杯相贺。


一夜好眠,季允宸睁开眼,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他拉动床帏上的铃铛,姚忠正过来服侍他起身。

“殿下今天的气色颇好。”

“孤昨晚做了一个好梦。”

“那可是真是梦的荣幸,竟然能给殿下带来好气色!”

想起梦中俏皮可人的少女,季允宸失笑道:“不知道是她的荣幸,还是孤的荣幸了。”

“殿下鸿福齐天,依老奴看啊,能够惹得殿下开颜,是对方的荣幸才对。”

“哦,是吗?

姚忠正,孤问你,如果没有幼时那一场大灾,你会甘愿进宫吗?”

太子虽然手段狠戾,却只是对事不对人,姚忠正没有畏惧他的提问,只是思索了一会,笑道:“说实话,若是没有哪一场大灾,奴才是不会心甘情愿入宫的,毕竟奴才家里无人继承香火,实在是……

但是殿下仁义为民,若是奴才不做这贴身太监,也会想办法为殿下服务的!”

“你这老不羞的,现在找到了堂侄子,等你老了,孤就放你回去养老!”

季允宸被他哄得一笑,推开他想要服侍的动作:“行了,你这段时间就别伺候了,去看看宫内外有没有哪些欺上瞒下、仗势欺人的东西,赶紧处理了,不要让这些人来碍孤的眼。”

姚忠正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宫里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低声应是,招呼一旁的小太监好好伺候殿下。

今天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季允宸先去活动了一下身子,才到书房开始批复奏折。

结束之后,他想到昨晚少女的话,走到书架旁,拿出一本关于律法的书。

“小女郎的,倒是熟读经书,而且还能说出见解,也不知道哪个氏族养出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女儿。”

嘴里念叨,季允宸却眉眼带笑,他想:若是小女郎知道他能记得梦境,是否还会把他当成男宠?

可惜这男宠的约定是和季允泽定下的,季允宸心里有些遗憾,虽说两兄弟自小得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小女郎不是物品,总不能一人一半吧?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打开一张白纸,沾了点笔墨开始给远在大漠的胞弟写信。

被他念叨的季允泽无暇顾及什么梦境,他已经一天没有合眼了,此时正带着部众将南下的突厥拦在半路。

数百人的队伍气势恢弘,对上脚踏烈马的突厥却一点都不慌,季允泽一马当先,手上的长枪对上呼延雷的大刀,两人有来有往,一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样。

呼延雷用并不熟练的汉语怒吼一声:“季允泽小儿,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斩在马下!”

只会放狠话的废物,季允泽一点都没理对方的话,他手上一个翻转,长枪划过呼延雷的颈部,只差一点就能斩下对方的脑袋。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下一刻,攻势却更加猛烈,一刺一挑,在呼延雷的身上留下几道见骨的伤痕。

呼延雷暗骂一声“疯子”,他也是个好战的,大刀对上长枪,手腕一转,眼看着就要刺穿季允泽的心脏,无奈对方一个弯腰扫腿,呼延雷身下的烈马被惊扰,“呼”得后退几步。

季允泽乘胜追击,趁他忙着掌控烈马的间隙,长枪一挥,将呼延雷的大刀劈断,顺势斩下他的头颅。

身后有人高呼:“呼延雷死了,兄弟们快冲!”

霁国的战士们瞬间热血沸腾,对上已见颓势的突厥,两方的胜败隐约可见。

季允泽也没闲着,他和身下的爱马配合默契,灵活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在战场上收割了无数性命。

等到结束之时,其他人在整理战场,一个部将打趣道:“将军今日怎的如此凶猛?”

季允泽被打趣也不恼怒,他扬眉一笑,像是在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

“本将要娶婆娘了!”

其他下属也围过来,纷纷道贺,不忘吐槽他。

“将军你可总算开窍了,不然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直猜测你是否有特殊癖好,也不跟我们去潇洒!”

“将军一直在军营,哪里能遇到女郎?难道是家里订的亲事?”

“将军,老婆孩子热炕头,到时候我让我家的小子给你家的胖娃娃当下属!”

“将军,要不要属下给你传授一点床榻秘诀?”

……

季允泽朝说要给他传授秘诀的中年男人踢过去,笑骂一声。

“滚,老子需要你传授,这东西不都是一看就会吗?”

这下子,其他成婚的男人们就开始吐槽了。

“将军我跟你说,这码事要是做得不好,可是会被媳妇儿赶出房门的。”

“对对对,将军,这事可不能马虎,更何况你还是个雏,那速度……啧啧!”

“那是你们不中用,本将厉害得很!”季允泽虽是这么说,但是耳朵同其他未成婚的小伙子一样,明显竖起来认真倾听。

等聊得差不多了,此时战场也整理完毕,季允泽回望城墙的方向,越过现实,似乎忆起了少女的笑容。

他心想,昨晚没能入睡,也不知道小女郎在等他?

还是跟季允宸哪个老古板待在一起?

以小女郎并不敏锐的脑瓜子,真的能分辨他们兄弟俩吗?

多思无益,季允泽抓紧手上的缰绳,扬手挥鞭,马儿“嘶”地一声,如同离弦之箭向北奔驰。

“走,跟着本将深入突厥!”

萧瑟的北风下,马蹄扬起的尘土,给气势磅礴的战士们铺上一层嗜血的气息,数百人的精装骑兵行踪诡异,在他们后面,行军规整的步兵缓缓跟上,如同悠闲的狼群,只待头狼一声领下,就能夺下目标地盘。


紫云殿本名紫宸殿,历来是皇帝日常起居的寝宫,也有“内阁”之称,后来避讳太子的名字,改成了紫云殿。

圣上身体不适,紫云殿如今变成了太子殿下处理政事的地方。

姚忠正进去汇报,须臾,他出来。

“宋大人,殿下召你进去。”

宋叶荣整理衣服,一脸恭敬地踏入宫殿,他不敢四处打量,只是来到书房,伸手作揖,

“臣宋叶荣,恭请殿下圣安。”

“免礼,姚忠正,赐坐。”季允宸坐在龙纹雕填大漆宝座上,他合上奏折,看向宋叶荣,“孤找你,有两件事要你去做。”

“请殿下吩咐。”

“一是太子妃的聘礼,你找姚忠正要东宫库房的名单,选一些名贵的垫上,若是不够,直接去国库拿。

规格比以往的皇后,多上一成即可。”

宋叶荣低声应是,不由感慨太子妃的好福气,霁国国库此前并不充盈,早被宦官及其背后的宗族搜刮一空,但是太子掌权后,抄了好几个氏族和宗室,现在东宫的库房可以说是满满当当。

至于国库,定王殿下骁勇善战,搜寻来的宝贝直接放进国库,说是以后任由他皇兄取用。

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

他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又问起其他仪式。

“殿下,太子妃的册封仪式,现下要准备了吗?”

季允宸轻咳一声,道:“不急。”

“是。”

“第二件事,如今朝堂空虚,定王眼看着就要直入突厥腹地,虽然刚结束一次科举,但是各地急需人才,再开一届秋闱,为我大霁选举新生力量。”

“是。”宋叶荣从太子殿下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一股风雨欲来之势,他垂眸,掩盖心里的躁动。

季允宸拿起另一本奏折,宋叶荣知趣告退。

姚忠正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片刻,等他看完奏折,才说起这几日调查的事情。

“殿下,奴才这几日暗里调查了宫里的事情,发现各宫都有媚上欺下之事发生,严重者直接被一个草席包裹,送至宫外的乱葬岗,就连宫里的枯井,也有不少无辜的冤魂。”

说完,他又把宋叶荣的锦囊拿出来:“这是宋大人给奴才的,想要询问殿下的态度,奴才不敢明说。”

“孤让他们过上清闲的日子,倒是养出一群白眼狼。”季允宸冷笑一声,即使姚忠正没明说,他也知道这些都是那几人的手段。

“把凶手全部处置了,送到主人那里,告诉幕后之人:孤喜欢的是干净纯粹的皇宫,若是做不到,孤不介意把这些黑点给除去!

至于锦囊,给你的你就受着,不用告诉孤。”

“是。”

姚忠正心里满是快意,他早就看不惯成惠帝和许贵妃的仗势欺人,之前对殿下如此刻薄,如今还做着重新掌权的美梦呢。

不过姚忠正不急,他先把季允宸用惯的茶水倒上,将桌子上的砚台调成合适的墨汁,这才准备轻声退下。

“等下。”季允宸突然出声,他晾干桌面的画纸,递给姚忠正,“让御兽苑的人全力寻找画上的狸奴,孤要在太子妃大婚之前送给她!”

姚忠正双手接过,他小心打量了一下画上的狸奴,它似乎被谁抱在怀里,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只是,姚忠正不由为御兽苑的人默哀,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毛发如此蓬松的狸奴,有得找了。

等了一会,确定季允宸没有其他的吩咐,他恭敬退下,带着人先去御兽苑交代任务。

姚忠正有种预感,太子妃的事情一定会比其他事情重要。

弯腰曲背的老太监语气献媚:“姚总管,您放心,这狸奴虽然不是常见品种,但是我们御兽苑能人辈出,一定帮殿下找出来!”

“不仅要找出来,而且要快。”姚忠正面无表情,他接过对方献上的锦囊,这才透露出一丝信息,“这是太子送给未来太子妃的礼物,把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放下,什么事情紧急,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不用不用,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太子的事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姚忠正满意点头,留下一句“你们倒是好运气,希望不要让殿下失望”,然后带着人离开。

等看不见人影,御兽苑正堂的人松了口气,刚才姚忠正过来那仗势,他们还以为小命不保了,没想到是来送保命符的,为首的老太监站起来,身子虽然瘦弱,但是气势却不弱。

“现在,把御兽苑的大门紧闭,谁来了都不许进来,我们要专注完成殿下的旨意。”

“是!”

其他太监宫女展露笑容,这些年宫里无主,太子殿下虽掌权,但是一直住在东宫,他们这些人只能沦为其他主子的发泄品,现在太子即将大婚,他们即将迎来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张大开展开图纸,看着纸上精致又陌生的狸奴,凝眉片刻又松开。

算了,再难哪有活着难,说不定这是一个新的机会呢!

这边,姚忠正带着一众人来到一个暗室门口,露出太子的令牌,大门打开,他带人走进去。

来到一个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面前,姚忠正微微弯腰:“夜大人,殿下说了,杀鸡儆猴。”

被他称为夜大人的男人睁开眼睛,声音沉闷:“知道了。”

说着,他做了一个手势,黑暗中有衣袖飘动的痕迹,不多时,几个血淋淋的物件就呈在姚忠正面前。

他面不改色,仔细确认他们的身份后,招手让身后的小太监接过。

“夜大人,咱家告退。”

对方没说话,姚忠正也不在意,他带着人先来到了许贵妃所在的安宁宫。

很快被人引进去,他朝斜靠在软榻上的艳丽女子行礼,道:“贵妃娘娘,这是殿下送给您的礼物。”

许龄冷笑一声:“不年不节的,我这儿子竟然想到我了,倒是难得。”

姚忠正只当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恭声道:“殿下一向孝顺。”

“哼。”许龄厌恶地看他一眼,“打开,让本宫看看。”

捧着箱子的小太监瞄到姚忠正的眼神,慢慢打开密封的盖子,霎时间,血腥味弥漫整个厢房。

不顾许龄的拒绝,小太监继续动作,很快,一个血红色的物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龄尖叫一声,缩进一旁贴身婢女的怀里,她瞪着对面一行人,语气狠戾:“季允宸,本宫可是你亲生母亲!”

姚忠正不理,他继续传达:“贵妃娘娘,殿下说了,您身子柔弱,切忌动怒杀生。”

然后,向她微微弯腰,将礼物留下,带着一行人前往下一个地方。


“还有,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美化一条未走过的路。

因为这条路也许也是一样的坎坷,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定地走下去!”

“阿拙过来,让表姐抱抱。”

宋月含着泪,把她抱进怀里,任由泪水肆意蔓延。

半晌,宋月推开她,让婢女给她整理好妆容,这才笑着对李扶音说:“今日的事,是我们两姐妹的秘密,阿拙可不许告诉你阿姐,免得她写信嘲笑我!”

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眉间微微皱起,有些担忧。

“不知道华娘知道这消息没有,若是她知道了,说不定直接打上莫秋生家里,可她现在怀着孕,若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李扶音也有些担忧,以她对李扶华的了解,现在绝对知道这消息了。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她微微一笑,安慰宋月。

“表姐不必担心,长安还有我阿兄和表兄在呢!”

宋月怀疑:“他们,能阻止华娘吗?”

两姐妹的担忧是正确的,长安这边,李扶华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不顾身旁嬷嬷的阻挠,直接推开她,拎着莫秋生的衣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你要怎么处置月娘?”

被挨打的莫秋生眼里满是狠戾,但是看着李扶华鼓起的肚子,以及周围的围成一圈、气势汹汹的家丁,他抬起头,满脸笑意。

“世子夫人没听错,我说宋月娘三年无所出,我现在要贬妻为妾,另娶佳妇。”

李扶华气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像扔垃圾般甩开他的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凭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举人,月娘下嫁都算是你莫家烧了八辈子高香求来的,现在也配贬妻为妾?”

似乎某个词触动了她,李扶华伸脚,使劲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莫秋生,她冷声道:“等着宋家给你的休书吧!”

说完,抬脚就要离开。

莫秋生眼里满是耻辱,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莫家的花园,周围都是书香门第,隐约可以看到下人走动的身影。

他高声喊:“宋月娘三年无所出,为我莫家香火着想,我停妻另娶也是符合礼法的,你宋家女不要如此善妒,平白玷污了宋太师的名声!”

李扶华看着左邻右舍的动静,哪里猜不到他的想法,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莫秋生的动作。

莫秋生没搭理她,继续他的表演。

“宋月娘善妒加上无所出,犯了七出之条的其中之二,我只是贬妻为妾,还好生养着她,没把她送回娘家都算是厚道的!”

“宋家女善妒,江南李刺史任职多年,竟然连一个妾室都没有,也不知宋太师是怎么教导儿女的,竟然教出这样一群不顾礼法的世家女,这就是我霁朝的帝师吗!”

李扶华本来还想看他的唱戏,听到对方贬低自家父母,她气笑了,索性让家丁把他架起来,直接来到大门面前。

再次把他踹倒在地,李扶华直接当着来往众人的面,朗声道:“莫秋生,乃我舅家表姐之夫,为攀附权贵,给妻族凭空捏造谎言,更欲贬妻为妾,蔑视礼法,我今日在此替我那无辜受牵连的表姐要一个公道!”

“至于他口中的三年无所出,谁是谁非,我倒要求一个公道!”

说完,她指着一个看热闹的百姓,温声道:“劳烦小哥去万杏堂找一个大夫,为这狼心狗肺的畜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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