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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后续+完结

菜汪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是不说别的,这李昭仪这阵子也得意得很了。”同心道。“那倒无妨,你当贵妃真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一个李昭仪?”太后不屑。这个时候,坐车出远门其实是很遭罪的。首先车轮都是木头的,没有减震的功能,颠簸就要命了。才第一天,虞铮和罗妈妈就被颠簸的不轻,尤其是罗妈妈,看着面色苍白得很。而且这赶路,中途也不怎么休息,估摸是顾及女眷,中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不然的话,只怕就这么一路走了。到了黄昏停下,在一处镇子上,林布早就去包下一处客栈,这客栈有些破了。虞铮亲自去找四皇子。就见四皇子身边白侧妃站着,瞧得出来,白侧妃的脸色也不好看。就说,这一位身子也不好,她能不受影响?“请四皇子安,白姐姐看着脸色不好呢。”“是啊。”白侧妃笑了笑,面容确实惨淡。“有件...

主角:虞铮独孤钺   更新:2025-02-19 0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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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铮独孤钺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是不说别的,这李昭仪这阵子也得意得很了。”同心道。“那倒无妨,你当贵妃真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一个李昭仪?”太后不屑。这个时候,坐车出远门其实是很遭罪的。首先车轮都是木头的,没有减震的功能,颠簸就要命了。才第一天,虞铮和罗妈妈就被颠簸的不轻,尤其是罗妈妈,看着面色苍白得很。而且这赶路,中途也不怎么休息,估摸是顾及女眷,中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不然的话,只怕就这么一路走了。到了黄昏停下,在一处镇子上,林布早就去包下一处客栈,这客栈有些破了。虞铮亲自去找四皇子。就见四皇子身边白侧妃站着,瞧得出来,白侧妃的脸色也不好看。就说,这一位身子也不好,她能不受影响?“请四皇子安,白姐姐看着脸色不好呢。”“是啊。”白侧妃笑了笑,面容确实惨淡。“有件...

《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倒是不说别的,这李昭仪这阵子也得意得很了。”同心道。

“那倒无妨,你当贵妃真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一个李昭仪?”太后不屑。

这个时候,坐车出远门其实是很遭罪的。

首先车轮都是木头的,没有减震的功能,颠簸就要命了。

才第一天,虞铮和罗妈妈就被颠簸的不轻,尤其是罗妈妈,看着面色苍白得很。

而且这赶路,中途也不怎么休息,估摸是顾及女眷,中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

不然的话,只怕就这么一路走了。

到了黄昏停下,在一处镇子上,林布早就去包下一处客栈,这客栈有些破了。

虞铮亲自去找四皇子。

就见四皇子身边白侧妃站着,瞧得出来,白侧妃的脸色也不好看。

就说,这一位身子也不好,她能不受影响?

“请四皇子安,白姐姐看着脸色不好呢。”

“是啊。”白侧妃笑了笑,面容确实惨淡。

“有件事,想请四皇子帮我一下。”虞铮看独孤钺。

“什么?”独孤钺看过来。

“我实在是不习惯马车颠簸,可否派人去买一些皮子来,包在车轮上,如此也好减少一些震动。我知道这有些花钱,只是我实在是有些撑不住。”

独孤钺倒是没有说她什么:“那就叫人去,林布,你去吧。”

“多谢四皇子。”虞铮福身。

白侧妃没说话,她也很需要。

虽然马车上已经有了伏兔和当兔,但是颠簸还是很厉害。

如今没有橡胶制品,要想车轮进一步减震,最好就是包皮子。

这不算什么创新,前人也都实践过了。

说完了话,虞铮也没留下的意思,就告退了。

她住的屋子不太大,还算整洁。

她留下了罗妈妈与她一个榻上睡,就叫两个丫头去隔壁,两个内侍其中一个守夜,另一个明天守夜换着来。

虞铮没管这一夜四皇子是自己睡还是跟白侧妃睡。

简单吃过膳食,她就去睡了。

颠一天,是真的累。

夜里,她抱着罗妈妈睡得非常舒服。

到早上,她和白侧妃的马车车轮都已经被包上了。

吃过早膳走的时候,林布还特地过来说了一声:“咱们预备了不少皮子,等磨坏了还能换,虞侧妃上车吧。”

他扶着虞铮上了马车,虞铮对他一笑:“劳烦你替我跟四皇子说一声谢。”

林布点头:“属下一定转达。”

马车走起来,林布骑在马上,马头错后四皇子的马头:“虞侧妃叫属下替她谢过您呢。”

四皇子不理会。

林布嘿嘿笑:“属下觉得虞侧妃就挺好。”

四皇子自然不接话,林布咂嘴:“端庄大气的,您也对人家好一点。”

四皇子看了他一眼,林布扭头不说了。

四皇子在马上直视前方想虞氏,虞氏确实还不错。

虽然也有些小毛病,但那都是小事,日后教导她也就是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后头就有内侍追上来说白侧妃不舒服,请四皇子去马车上看看。

四皇子皱眉,还是去了。

林布摇摇头,轻叹一声。

另一个侍卫队长韩宁小声:“布哥干什么?白侧妃不好吗?”

按理说,他们是侍卫,不管是白侧妃还是虞侧妃,都不该讨论的。

但是毕竟又不是从小就跟皇子的人,皇子不也才当上皇子。

以前都不讲究,现在生出讲究的心,很多时候习惯也还是改不了。

“你不懂。”林布撇嘴。

韩宁嘁了一声:“那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是咱们四皇子喜欢谁啊。”

林布摇摇头:“好了,看路。”


当然,烧水的炉子里不必非得放很好的炭,可那也要有。

又没有小厨房,有时候膳房送来的汤水不那么热了,也要自己热一下。

这都需要火。

奴婢们也都是人,她们也要烧火的。并且奴婢们衣裳少,冬天里头穿的衣裳洗了干不了,全靠烤火。所以要真的克扣了炭火,确实是过不好。

接连几天,柳氏都忙。

她要进宫去太后那,贵妃那,还要跟着四皇子去拜年。

大皇子府上,二皇子府上,三皇子府上。

三公主府上。

然后初六,是他们自己府上摆宴款待兄弟姐妹。

有了上回的聚会,这回柳氏安顿的早,一切都很顺手。

也不知是怎么,去年冬天的雪就不少,这正月里了,一早起天就阴沉。

怎么看都是又要下了。

虞铮叹口气,能不能就不要带她了,叫她在屋里发霉好不好呢?

忽然就开始羡慕白侧妃了是怎么一回事……

昭瑞公主一来,就拉着虞铮:“十五的时候跟我去看灯。”

虞铮笑着道:“公主高看邀请,妾没有不应的。只是毕竟要跟皇子妃说一声。”

“那还不容易,我给你说。”

“公主,还是我自己说吧。”虞铮笑着道。

昭瑞公主哼了一下倒是没说不行。

“你们府上那白氏呢?”

“病着呢,这几日一直都没起身。她身子不好呢。”虞铮道。

“该。”昭瑞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来正好,看她就烦。”

虞铮真好奇了:“公主这是?”

“你当我没事闲的看弟弟的宠妾不顺眼啊?你知道她受过伤吧?”昭瑞公主问。

“知道,不正是因此,所以才落下了病。受伤还救了四皇子吧?”虞铮道。

昭瑞嘴角一抽:“老四那身手需要她救?当初在凉州,就说了不许她跟去,她自己非要跑去。去了就算了,四弟为了接她,遇见了刺杀。冷不防有人跑出来要刺杀四弟,白氏自己冲上去,那人刀子扎进她胸口。也是她命大,没有当场死了。真是自作自受,隔着那么远,你喊一声也好啊。四弟手里有刀,怎么会受伤?反倒是因为她险些丧命,导致刺客至今也没抓到。”

虞铮……

所以救了四皇子的真相在这里。不过,四皇子也没反驳,白氏得宠的名头能传那么广,估摸主要是因为她救过四皇子吧。

“四弟宠她,还看得眼珠子一样。这样的蠢货……”昭瑞冷哼。

虞铮笑了:“罢了,都过去的事了。”

“你也别太好说话,白氏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昭瑞是个性情中人,按说她该看白氏比看虞铮近才对,但她才不管呢。

“我与她一样,都是侧妃。相安无事就罢了。”

对这话,昭瑞信了。

她俩也不好一直说话,不多时人都到了。

摆宴的地方是府里一处大院儿,也在中轴线上。

如果这府中有老夫人,就该住这里。

既然没有,这里看起来就是当做摆宴时候用的一处地方,确实很合适。

才过了一阵子呢,八皇子又闹着要比试比试。

这回四皇子不配合了,他又要拉着九皇子。

九皇子一个劲儿的躲:“我不,八哥我好累,天天睡不够。我不要。”

寂寞的八皇子只好拉着兄弟们喝酒。

气氛太好,虞铮跟着也喝了好几杯。

散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站不直了,昭瑞公主与她说话,她只是说好好好。

把公主逗得放声大笑:“老四,你这侧妃喝多了,哈哈哈,十五的时候放她来我府里啊。”

独孤钺看了虞铮好几眼后嗯了一下。


金羚此时是男装的打扮,也是异族的样子。

一头小辫子,一身大红的骑马装。

外头披着一件玄狐毛的大氅,说实话,特别飒。

只是她的眼神,虞铮看了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个真正直来直去的人。

虽然她表现的直来直去。

“听说四哥又纳了一个侧妃,这一位就是?哎呀,长得好漂亮!上回我二哥带回去一个女孩子,我觉得就很漂亮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肤如凝脂?比起这位来还差远了!”她说完好像是察觉自己失言了:“哎呀,别生气别生气,我常年在外,有时候就忘记了规矩,不该如此说的。”

虞铮对她一笑,却不发一言。

金羚多打量了她几眼,不过还是更注意白侧妃。

“白姐姐越来越好看了,可看郎中了吗?郎中怎么说的?”

白侧妃面上是笑着,可表情也是扭曲。

“不劳妹妹费心,我好多了。妹妹这一去一年多,辛苦了。此番回京,想必就不必再出去了。”

“是啊,我爹也说,我也大了,日后就不会离开京城了。”金羚笑了笑:“日后就要常来看白姐姐了。”

虞铮注意到,这位金姑娘对独孤钺后院的女人都有敌意。

这就很有趣了。

这就……非常有趣了。

独孤钺回来后,就来了正院。

金羚一下就扑过去:“四哥!”

独孤钺并没有接住她,虽说如今不甚看重男女大防,那也没有抱人家未婚姑娘的。

金羚看起来略有些失望,自己站好:“四哥怎么才回来啊?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回京啊?”

“还要几个月。”独孤钺坐下来。

“金羚妹妹来了一会了,只等着夫君回来呢。”柳氏笑着嘱咐人上茶。

白侧妃瞪了一眼柳氏,也开口:“四郎这些时候忙,又快过年了,事多。”

虞铮看着奴婢给她续上茶水,她是不插话,只安静的看着。

独孤钺有那么好?

她不经意的看了几眼,嗯,长得是真的好看。

极其俊美的酷哥一个。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那双手骨节分明,看起来很好玩。

耳朵上的小耳饰带着禁欲的味道,下回同床要记得摸一下。

她坐着喝茶,丝毫看不出走神来。

上头柳氏白氏金羚三个人,都不让人。

独孤钺听着其实有点烦,他当然是宠爱白氏的,但是这种时候他也不乐意做个被人争抢的人。

他本身就是个比较冷的性子,听着能不烦么?

这一侧头,就看见他那新侧妃安静喝茶。

虞铮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裙子,发饰不简单也不复杂,首饰不算太多,但是合适。

她安静喝茶的时候,嘴唇翘起来,看着特别红。

独孤钺想,今晚去找她。

金羚毕竟是个未婚女子,她也不能留太久。

吃过午膳就走了。

大家也陆续散了。

罗妈妈一般不会跟着出去,她这会子进来内室:“我听堆雪说了,这个金姑娘,只怕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

虞铮点头:“确实,不过我觉得四皇子对她应该是没什么。”

真要是喜欢,怎么会等到现在还没纳?

“没有最好,但是不管有没有,人进来了就不一样。我听着这意思,这姑娘对四皇子是一往情深。”罗妈妈叹气:“一个白侧妃就已经这样了……”

虞铮笑了。

她想着独孤钺那冰冷冷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跟对他一往情深的人说话的。

白侧妃每次叫他四郎,虞铮都努力的在脑补他是怎么回应的?

叫白氏什么啊?

如缕?

缕儿?

想着想着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哎哟,不能瞎想。”

罗妈妈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却欣慰她如今的样子。

在齐家的时候,日子其实挺压抑的。

齐家人口多,面对诸多长辈,妯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嫁进去,连婚礼都没办……

那几年她们其实一直都降低存在感。

她知道自家姑娘本不是那种闷葫芦性子,只是遭遇如此,形势比人强。姑娘还存了感恩的心。又因为全家的遭遇,她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闹也不肯闹。

就这么过了几年。

如今看,和离真是一件好事。至少如今姑娘有了活力,渐渐有了小时候的模样了。

“奶娘,您看了吗,哪几个丫头能用?”虞铮问。

“有两个,一个叫霜降,十六,不怎么说话,做事踏实,人也聪明。还有个叫柳眉的,十三,机灵也会说话,也踏实,看着也可用。”

虞铮点头:“叫来吧,既然能用就放跟前。”

很快两个丫头就来了。

虞铮先说柳眉:“你这名字改改吧,毕竟不好冲撞了皇子妃。”如今只怕是皇子妃不知道有这个人。

“是,请侧妃赐名。”柳眉忙道。

“你可是母家姓柳?”虞铮又问。

“回侧妃,奴婢母家姓周呢。这名字是之前取的,奴婢被送进府之前,并不知道主母姓氏。”柳眉紧张道。

“那也是巧了。”虞铮笑了笑:“我看你眉毛黑亮,也不是柳眉。倒是与你不合适,不如叫翠黛,你眉毛黑而亮,不扫都好看,你看如何?”

“奴婢翠黛多谢侧妃!”翠黛显然是喜欢的。

“霜降改做青霜吧,我看你颇有英气,生的也锐利,我这里正缺这样的人呢。”虞铮笑盈盈的。

“青霜多谢侧妃。”青霜聪慧,知道这就是主子要用她了。

她俩都高兴,巴不得呢。

身边的人也不敢说这就都信得过了,虞铮和罗妈妈还在观察,但是也没人在她身边安插那么多人,没必要啊。

罗妈妈知道虞铮的意思,很快就暗中授意了这两个一些事。

身边四个大丫头,唯有灵芝没改名,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灵芝挺好。

后头么,当然是虞铮故意的。

人一旦紧张了,才会出错。

如今有这两个新上来的盯着,灵芝如果有问题,也该出错了。

黄昏时候,独孤钺来了。

虞铮隔着门,听着外头请安,她就从里头走出来,外头又在飘雪,所以天尽管没黑却也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咱们要跟别人都好好相处不是?仇人多了路不好走啊。”虞铮又道。

青霜点头:“奴婢知道了。”

白侧妃可不能出事,她宁愿后院全是白侧妃。

或者换句话说,她宁愿白侧妃被独宠。

这一天夜里,众人还留心四皇子何时回来,去哪里。

结果他回来就不早了,直接就在前院睡了。

不知道金侧妃那边是否很失望,反正虞铮睡得蛮好。

本以为短时间内见不着四皇子了。

没想到就在初四那一日,四皇子上午居然在家里,召虞铮去前院。

虞铮挺意外,也没更衣,就直接去了。

前院多了些内侍后,更热闹了一些,不过也都井然有序。

虞铮进了书房,瞧见四皇子站着,书房当地堆着很多书。

甚至还有竹简,只是那些书看起来状态不好,至少表皮都有残破了。

“怎么这么多书?”虞铮看着书问。

“他们从京郊一处民宅里找出来的,估摸是之前谁家的书藏在那了,主人大概没了。这些书放在那有些虫蛀了,有些被老鼠咬了。”独孤钺道:“你不是爱看书么,挑选一些好的拿走,破了的就丢了吧。”

“四皇子!不能这么暴殄天物啊!”虞铮肉疼:“好的自然收起来,不好的也要整理出来装裱了,缺了书页的就补上,实在不能补的残本也要留下啊。”

独孤钺……

“不过是一些书。”

虞铮叹口气:“这些书何以被藏在京郊?不就是怕焚毁吗?咱们这样人家,自然有读不完的书,看这些毁了,自然还有别的。可书的价值不是这么界定的。有些书都是手写,就只有一本,毁了就没有了。就算有些能印刷,也是少一本亏一本。外头百姓要读书,一本书能翻来覆去读,多少穷苦人就是买不起书,买不起纸笔,只能做个睁眼瞎。”

独孤钺看她:“你如此爱书?”

“夫君。”虞铮走过去:“夫君也要爱书。我知道夫君之前一直都在军中,喜欢的是军中的一切。但是如今不一样,陛下也不能只是舞刀弄枪了,治国靠的是知识。”

“哼,你们就是这样。”独孤钺不屑。

这话虞铮听懂了。

她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夫君这就偏颇了。”

独孤钺看她,好像是问她什么意思。

“周朝末年是朝纲败坏,是皇帝无德。但是周朝几百年,难道没有什么好处?我出生时候就是周朝子民,即便如今改朝换代了,我依旧敢说周朝并不是一无是处。何况,这些书,不光是周朝的,它们是历代先民的思想啊。夫君打仗,难道不需要兵法?不需要战略?需要的话,兵法和战略又是哪里来的?”

独孤钺又哼了一下,倒是不像生气了:“你要到处去说你是周朝子民?”

“这又有什么不能说呢?我就是出身在周朝,我是周朝子民,也是大安子民。我倒是盼着,世人皆如我,坦坦荡荡的承认这些。”虞铮轻笑。

独孤钺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后道:“既然这样说,这些书都给你,你去修理。需要什么都给你。”

虞铮笑盈盈的福身:“多谢夫君。”起身后又福身:“妾多谢四皇子爱惜书本,珍惜传承。”

她这样郑重其事的,弄得独孤钺很有些不习惯。

他于是嗯了一声。

然后就下意识又去看她。

他不太懂。

她都没有因为他赏赐东西或者别的什么这样感谢他。为了一些破书……

他又去看那些书,着实很破。

但是或许虞氏说的对,汉人们确实都很会念书。


虞铮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青霜和堆雪忙扶着她坐下。

柳氏也蹙眉:“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急病而亡了?”

传话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白侧妃也知道昨天的事,她也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金侧妃却笑了:“一夕之间暴毙,也不是没有。”

“虞妹妹你还好吗?”柳氏问。

“我没事。”虞铮深吸气:“侧妃病故,我可否叫身边的丫头去,上一炷香?”

“可以。”柳氏叹口气:“只是到底是别家府上的事,再多就不要参与了。”

虞铮点头:“皇子妃放心,我知道分寸。”

须臾之间,她已经震惊了下来。

她并没有后悔的情绪,因为她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

她只是神伤,为陆珍的死。

谁也不能救谁,她试图帮助陆珍,但是她也不是陆珍的救世主。

她只是想知道陆珍是怎么死的。

回去后,虞铮叫青霜去:“以你自己安全为主,能打听就打听,不能打听就回来。陆珍身边那个丫头是她娘家带去的,你若是见到了,可以问她,见不到就算了。”

青霜应了一声去了。

“姑娘,别太伤心,这也是命。”罗妈妈抹泪。

“命?”虞铮嗤笑。

下午时候青霜回来,脸色也不太好:“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也没了,说是跟着主子去了。”

虞铮深吸一口气,也不意外。

“奴婢打听了一下,伺候陆侧妃的人透露了一点,说她昨日回去又被打了一顿,打的很厉害。也不给饭吃就关起来,夜里的时候她想不开,自缢了。尸身看见的人多。总不可能都跟着主子去了……”

对于陆侧妃的死,奴婢们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感触,只是觉得可怜。

可对于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死的不明不白,奴婢们是真的唇亡齿寒。

所以这消息也没瞒住。

虞铮点头:“你先去用膳吧,不早了。”

青霜应了一声:“侧妃您别太难过。”

虞铮嗯了一声。

“这样也好,或许她也跟她想念的人们团聚了。”虞铮道。

罗妈妈抹泪:“造孽啊!这世道,糟践的人不是人……”

“这算什么呢,这几年,咱们听见的还少吗?”那些前朝大臣们家中的女儿们,这些年是怎么零落的?

叛军杀进京城的时候,又有多少年轻的女子们遭殃了?

陆珍比起她们来,还算幸运的。自尽,总比被糟蹋死的好些吧?

乱世里的女人,哪有什么好命呢?

罗妈妈想到了自己的儿女,眼泪憋不住,摆摆手先出去了。

死了一个没有娘家的侧妃,这着实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独孤钺回府后天都黑了,才知道这个消息。

心想虞氏肯定很难过,说不定哭了:“去看看吧。”

虞铮见了他,还是对他笑。

独孤钺坐下来看她一会后道:“我来不及说。”

虞铮笑出了声音:“我知道。”

独孤钺就不说话了,他也不会安慰人,来了就就是安慰她了吧?

虞铮没有借着这件事撒娇或者是卖可怜。

她不想这样做。

独孤钺倒是一晚上都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想了一晚上,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这一晚,两人单纯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虞铮贴着独孤钺睡了。

第二天,独孤钺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绫罗绸缎,珠宝玉器。

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乱。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收缴的,一套玉摆件,看似是一套,实则不是,怎么看那个四季花卉的小玉瓶的秋菊都是凑进去的。

这倒不是前院故意不重视。


“坐吧,你父皇也快来了。”

众人请安后落座,太后笑道:“你金叔也在呢。”

独孤钺说好。

众人心里就有数了,再看金羚那害羞的样子,就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白侧妃的脸更白了一些。

柳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白侧妃一眼。

太后才与四皇子说了几句话,陛下就来了。

陛下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姿挺拔,脸有些黑,看不出与金羚相似。

不过四皇子和九皇子都起身叫了一声金叔。

金将军并不敢受,急忙行礼称呼四皇子九皇子。

皇帝笑着摆手叫人众人都落座。

“老四啊,叫你来,说说你和金羚的婚事。”

其实金羚最好是嫁给二皇子。

但是金羚从小就喜欢四皇子,她是从来没藏过。

当年四皇子成亲娶的是柳氏,是有别的考量的。

那时候柳家的助力很重要,但如今金家还有兵权。

金羚最好近二皇子的后院,二皇子才是陛下属意的继承人。

可要是强行把她送去二皇子那也说不过去。

好在四皇子和二皇子是一母同胞,这样也可以。

四皇子点头:“父皇做主就是。”

皇帝好笑的拍他:“你个闷葫芦,你娘生你的时候把嘴落肚子里了?”

众人都笑。

“金丫头进你的府邸也罢,你小子糟践了人家好姑娘。”皇帝哼道:“你那府上两个侧妃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白侧妃下意识就去看虞铮。

虞铮觉得很好笑,但她没笑出来,忍住了。

柳氏蹙眉:“这要是侍妾,确实委屈了金妹妹。只是白侧妃跟随四皇子多年了,虞侧妃也没有错处……”

太后点头:“这确实是不好办。”

她说罢,就看了虞铮一眼。

虞铮于是起身:“妾进府日短,也无功劳,愿意自降为侍妾。”

独孤钺看过来,轻轻蹙眉。

白侧妃松口气。

皇帝一摆手:“这是什么话?”他爽朗一笑:“你虽然没功劳,也没错处,平白无故的怎么降?坐下吧。”

“是,妾多谢陛下。”虞铮又坐下来。

她内心毫无波动,因为这就是做戏。

太后看她一眼,就是叫她起来说这么一句。

她是太后懿旨送进府,又是皇帝陛下要做样子的人,这会子给她降位,那去年就不会叫她进府。

她一无所有,能做四皇子侧妃,就是因为自己前朝重臣女儿的身份。

那时候为什么有资格,这时候就为什么不可能降,都是一样的。

做个戏,不过是叫太后娘娘面上好看,她选的人懂事。

“这算什么为难的?咱们先祖那会子王后都能有五个!汉人规矩多,咱们得遵守,但是也不能死脑筋嘛。金丫头进府也是侧妃。别人不能学,但是金将军跟着朕,那是什么汗马功劳?还不能给点好处了?”

金将军笑道:“那臣多谢陛下了,小女痴心,着实为难。”

金羚起身谢恩,害羞的脸红脖子都红了。

她多年心愿终于满足,自然欢喜。

“既如此,选好日子,开春就可以办了。”太后笑道。

大家愉快的把这件事定下,有人欢喜有人愁,白侧妃今日就没开口说过话。

等回府后,虞铮没想到独孤钺来了。

而且看得出,四皇子好像是不高兴。

她摆手叫人出去后问:“四皇子怎么了?”

独孤钺看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虞铮眨眼,这个人为什么会为这个生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虞铮直接。

“说实话。”独孤钺脸都冒寒气。

“因为没想到陛下会这么安排,金将军的女儿进府,做侍妾是不可能的。那我和白姐姐就有一个人要让一步。不可能是她,就只能是我。既然是我,我主动一些比被动好。”虞铮道。



不要带入明清,要带入隋唐,就是社会很多风气还没形成的时候,男女都相对自由的时候。相对自由,相对啊。

她倒不是要为难虞氏,只是确实没来得及教她。

“确实许久不曾这样了,祖母尚在的时候,她的屋子里也有这样一块地方。冬日的时候她最喜欢这样坐着。那时候妾还小,坐的没规矩,又贪图暖和,时常就在地摊上睡一觉,起来了就口干舌燥。”虞铮笑道。

“哈哈哈,烫坏了吧?坐着还行,睡着就太热了。女孩子家的,时常坐在这上头还是有好处的。”太后笑着招手:“来,上茶和点心来。”

很快,茶水点心就送来了。

茶是红茶,西河人都喝红茶。

大概是本地不产绿茶,然后运输不便的缘故吧。

他们还会喝奶茶,不过是咸口的那种,油汪汪的,虞铮是真不行。

点心有七八样,都比较……豪放。

光肉干就有四碟子。

太后笑着拿起一块肉干递过来:“来,尝尝这个,牛肉干,要慢慢咬,快了就咬不动了。”

虞铮接过来,谢过太后,就真的放嘴里了。

乍然放进去,是没什么味道的。

她慢慢的咬,然后慢慢嚼,肉香渐渐盈满了口腔。

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咸味混合肉香。

但是慢慢吃,越嚼越香。

等一块肉干吃完了,她喝了一口浓郁的红茶:“如此当真消磨时间。”

她含笑说着。

太后也吃完了一块,喝了茶:“老人家日子无聊了,就这么过。如今我这牙口还好,再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

“太后娘娘春秋鼎盛,什么时候都是可以这样消磨时间的。”虞铮道。

太后又笑:“你们汉人,笑话我们不懂礼节,谁家喝茶配肉干啊?但是我们就喜欢这么吃,再早先,男女干活都一样的时候,谁腰包里没有几块肉干啊?”

虞铮跟着笑。

“陆侧妃的事,我都知道了。”太后叹口气。

虞铮心说可算来了。

“她可怜,我也教训过老六和他媳妇了,这件事没说的,就是他们夫妇糊涂!我罚了老六媳妇闭门思过半年。也叫人好生发丧陆氏,是个可怜孩子,倒是我害了她。”太后叹气。

“太后娘娘别这么说,您成就的是姻缘,只是这里头到底阴差阳错。怎么也不会是您的不是。”虞铮道。

“听闻你与她是手帕交?”太后问。

虞铮点头。

其实不是。

当年一起玩的几个小姐妹都没了,陆珍当年与她也一道玩耍,但不算她最亲近的朋友。

只是如今,不是也是了。

“我知道她那天去找你了,想必她也说了些什么。不怪她说,是储氏糊涂不容人,堂堂的侧妃,是由她动手的?”太后蹙眉。

这话半真半假,但是对于储氏不管太后面子这种事,太后绝对不可能不在乎。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也是她糊涂。”虞铮轻叹:“只是她……骤然没了爹娘亲人,人可能一时还没缓过来。六皇子是个急脾气,她总有些怕。一来二去的,就闹出了误会。六皇子妃或许是好意,只是手段实在……”

虞铮轻轻摇头:“陆氏可怜,但是也糊涂,不管怎么说,命要紧啊。”

太后不提,虞铮就要提。

因为皇家妇,就是不许你自尽。

皇家的人就算肯承认他们错了,他们也要找出你的错来。

所以死去的陆珍,就必须是糊涂的。

太后果然满意:“你是个明白孩子。”

“明白孩子,就知道什么话不能说。”太后又加了一句。


虞铮就对他笑了一下,坐起身,仍旧靠他怀里。

独孤钺哼了一声,面色很是难看。

在榻上叫别的男人,这女人真敢,他很想听。

“齐景升,我的前夫。”虞铮仰头:“定亲之前,我就认识他,那时候他来我家玩,跟我哥哥们关系不错,所以打小叫一声哥。成亲后,我也没改这个习惯。”

独孤钺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很不舒服。

他想,姓齐的对她这么好?

虞铮就好像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似得,柔声细语的解释:“一开始齐家还好,后来就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屋里伺候的丫头只有两个,劳累一日,夜里我不忍心叫她们还才伺候,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我那时候身子不好,病了好久,他就照顾照顾我。”

独孤钺冷冷的看她:“念着?”

“记得。”虞铮道。

独孤钺深吸气,没想到她还敢说记得!

“是我与他和离的,他不愿意,我就报名进宫做宫女,他没法子就同意了。”虞铮拉他的手:“在一起也几年,我喝多了叫错了,夫君不要生气。”

独孤钺不说话,生气显得他多小气。

可要说不生气,哼,这种事……

罗妈妈听着里头没人说话了,就急忙把茶端进去。

虞铮是真的很渴,就靠着独孤钺的身子喝了一大杯。

独孤钺看着她嫣红的嘴唇,说了一声睡觉。

就有人进来把帐子放好。

虞铮的腰被捏住,铁手一样。

虞铮哼了一下,她喝多了之后,就一点力气都没了。

能从宫里走出去,又从前院走回来,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解释了一通还费了心神,这会子独孤钺要怎么样,她都没力气反抗。

只把一双手臂勾在独孤钺脖子上,又把一双腿勾在他腰上。

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累,手臂又放下去,伸出一只手,在他耳垂上摸。

独孤钺扭头不许她摸,虞铮不听,她非要摸。

独孤钺也喝了很多酒,他也觉得这样有点累,索性侧躺着把她抱怀里。

虞铮就拉着他的一只手捏,一边捏,一边小声的喘息。

带一点清冷,又带着柔情和温软。

独孤钺从没有被人在床榻上这样纠缠过,他觉得好热,他看着脸红脖子也红的虞氏想,她这会子肯定不冷了。

他果断的翻身,又把她压在床榻上。

外头只听得一些如泣如诉的声响,不真切,隔着什么似得。

里头一直不叫人伺候,直到后半夜了,四皇子才沙哑的叫人进去。

虞铮的酒已经醒了,只有一个感觉,渴。

仿佛酒精能把她身上的水分给烧干了似得,又灌了一大杯水。

躺下去,就去摸索独孤钺的手。

独孤钺有些烦躁的把手抽回去,可虞铮凑过来叫了一声夫君,又抓住。

“手好玩?”

“夫君的手好玩。”

独孤钺哼了一声,心想你那景哥手好玩不好玩?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

这双手是真好看,手腕手掌手指的比例绝佳,骨节分明,颀长的手指充满了力量感。

没有那么白,偏古铜色,他握着刀的时候,更显得漂亮。

“没见过夫君射箭,以后夫君射箭,有机会的话,我想看看。”

独孤钺不说话。

虞铮又往前凑了一点,下巴放在他肩窝:“我真的只是一时叫错了,再解释就多余了。只是我进府这些时候,夫君看我对夫君怎么样呢?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要是夫君疑心我,欺负我,那我就太可怜了。”

独孤钺还是不说话,不过心里却想,对我怎么样?


去年的时候父皇也说了,他们家的孩子就是读书少,日后都狠狠读书。

“你读过很多书?”独孤钺问。

“没有多少。”十三岁就遭逢大难,小时候淘气,对这个世界好奇,哪里能静下心……

“现在补上。”虞铮又笑。

独孤钺的手指在衣袖上转了一圈:“嗯。”

“四皇子,虞侧妃,六皇子的侧妃陆氏来了,说是要见虞侧妃。”来传话的还是林布。

独孤钺身边他最信得过也最习惯用的还是侍卫。

“珍娘来了?”虞铮一愣:“怎么没有提前说?”

独孤钺道:“你先回去吧,书给你送去。”

虞铮点头:“珍娘是我故交,我也不知她怎么忽然来了。那我回去看看。”

独孤钺嗯了一声。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朋友。

这是很正常的事。

虞铮前脚刚回去,后脚陆珍就来了。

虞铮含笑正要与她寒暄,就见她的两边脸都红肿一片,整个人神情十分颓唐。

“你这是怎么了?”

“东君。”陆珍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

“别哭,这是怎么了?”虞铮叹气。

罗妈妈也过来:“哎哟,珍姑娘这是怎么了?”

陆珍起先忍着,可随即嚎啕出声:“东君,我一天都不能熬了。”

虞铮叹口气:“去打水,伺候陆侧妃洗脸。”

“珍娘,哭过后跟我说说怎么了。”

陆珍哭了好一会才收住眼泪:“我……”她哽咽着:“我还在守孝啊,我爹娘都死了,我……”

“我们姑娘暂时没有跟六皇子圆房,昨夜时候六皇子喝了酒就过来了,我们姑娘……就没答应。六皇子有些恼怒,也没说什么先走了。可今早请安,皇子妃就说我们姑娘不守规矩,就叫侍女打了一顿……好歹是侧妃,怎么能这样?”

虞铮皱眉:“六皇子不知道吗?”

“姑娘气急了,就先出来了……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就来打搅您了。”陆珍的丫头脸上也有伤。

“东君,怎么办?我没有不同意,可我在守孝,我不能……大周没有了,家没有了,未婚夫也死了,爹娘也死了,我总不能……总不能当做没有发生吧?”陆珍才好一些,又哭出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机会说真心话了。

“你既然来找我,我一会去求求我们四皇子,他是做哥哥的,提点弟弟一句可以。只是这六皇子妃也太……”虞铮叹气,她也只是侧妃,这怎么管?

人家家里的内情她也不知道,按说六皇子妃储氏这么暴力?一向只听说二皇子妃赫连氏是真不容人,下手狠辣。

怎么六皇子妃也这样呢?

虞铮亲手替她擦脸后,陆珍终于好了一点。

虞铮又叫人赶紧去正院要一些药膏来,她这还真没有。

“是我糊涂,这样惊天动地的来……会不会给你惹事?我如今糊涂的厉害,上回在宫里也胡说八道,我……东君,别生我的气。”陆珍拉着虞铮的手。

“不会。”虞铮拍她的手:“你心里还念着那人?”

陆珍手一抖不说话。

怎么会不念,可她怎么敢承认呢?

其实小四比老八单纯多了,他们俩生活环境不一样。不要带入老八看小四,新书新感觉,总是对比就会失望哒。

“去了的人就是去了,你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只做个永远不得宠也不侍寝的侧妃,从此关门过日子,或许你家正妃也就不会理你了。要么你就语你家六皇子坦白,虽说皇家妇没有为娘家爹娘守孝的规矩,可你求他,他也是人,总会容你。只要他肯护着你,你的日子就会好过。”


因为他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而不是要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拿出来吓坏她。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叛军进城的时候,我跟着齐家躲在城外。听说了许多惨烈的事,但我还算幸运,没有亲眼看见。齐家死了几个人。后来,就是陛下领兵杀了进来,杀死了叛军头领,我们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才得以回家。进城的那一日,我在城外看见了一队西河兵。其中有一个将军,他拎着一把刀,跟这一把有些相似,又不一样。那刀还在滴血,那些血其实已经很粘稠了,快要不流动了,颜色也很深,很难看。”

独孤钺越发沉默。

虞铮把刀竖着拎起来,去对独孤钺手中刀鞘的位置。

她第一次拿刀,当然不会有潇洒的动作将那刀一下子就扎进刀鞘。

她手抖了几下才对准,刀就滑进了刀鞘,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夫君高高在上,却实在不该拿这等事来吓我。就算念及我从血雨腥风中存活下来,也不该吓我。但我料想夫君没有想这么多。”虞铮看独孤钺。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独孤钺是打死也说不出实话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他独孤氏夺了江山,怎么会不死人呢?

可他兄弟几个,偏都活着。

死去的,只是亲戚。所以很多时候他想不到这些,他们是胜利者。

独孤钺果断换了话题:“祖母没有说你吧?”

其实他叫她来,就想问这个。

“没有。”虞铮笑了笑:“太后娘娘跟我说了一会话,带我吃了肉干。”

独孤钺嗯了一下:“你吃得惯吗?”其实很难想象她这样细皮嫩肉的,去吃那些干巴巴的肉干。

虽然如今宫里的东西都很精致,但是祖母那的肉干么……估计还是很大一块。

天知道吧,其实他是第一次问这种话。

“吃的有些累,但是也很好吃。”虞铮道。

独孤钺把刀放回去:“还看什么吗?”

虞铮摇头,走近他,轻轻抱上去,仰头看他:“豫州范太守的长女,曾是永和帝的妃子。那位娘娘的弟弟在京城纵马,马匹踩死了一个三岁大的女童。当时闹的沸沸扬扬,过后也是悄无声息,他依旧在京城逍遥。这件事,只是他做的出格事其中的一件罢了。”

当年的范大公子如何臭名昭著她都快要忘记了。

仗着他姐姐得宠,肆无忌惮。

这样的人,不能说他的家庭其他成员一定有问题,但是概率不低。

贪官污吏太多了,多的记不住到底有几个。

独孤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一家。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独孤钺皱眉。

虞铮点点头,依旧抱着他,既然不说了,她就只是看着他。

大白天的,看的独孤钺很是不好意思。

其实他不太想叫虞铮抱着,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习惯?

但是他此刻觉得要是不让她抱着,她会难过的。

算了。

他发自内心的想,或许他一直以来觉得虞氏还不错,但其实忽略了她应该受过很多苦。

六弟的侧妃去世,说不定她偷偷哭过了。

“四皇子,有人求见。”林布在外头叫。

虞铮松开手:“想来夫君要忙了,我先回去?”

独孤钺点头:“嗯。”

虞铮对他行礼,然后退出去。

独孤钺看了她背影几眼后才转头往书房去。

正院里,柳氏听着月桃回话:“灵芝也是倒霉,她才去了金侧妃那,如今被欺负的厉害。偷偷送消息来给咱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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