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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小说结局

夜曲夜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讨厌你。”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崔宣。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闻言,殿内众...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9 0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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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讨厌你。”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崔宣。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闻言,殿内众...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

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

“讨厌你。”

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

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

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

崔宣。

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

“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

闻言,殿内众人皆感意外,却不敢多言,纷纷行礼告退,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闻悬、崔宣与虞镇山三人。

崔宣垂首而立,心中暗自忐忑,他与虞惜文的事隐秘万分,可圣上单独留下他与承恩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虞镇山亦是满心狐疑,额头悄然渗出细密汗珠,脊背挺得僵直,大气都不敢出。

闻悬把-玩着手上扳指,须臾,才看向崔宣:

“明州知府暴毙而亡,崔侍读,朕欲派你前往明州担任明州知府一职查清上一任知府死亡真相,你可愿意。”

崔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明州远在千里之外,局势复杂,前任知府死的蹊跷,若他去此行可谓凶险重重。

可崔宣看着闻悬神色,只觉圣意难违,他咬咬牙,伏地叩首:

“陛下隆恩,臣愿往。”

闻悬颔首,交代完崔宣后他又转而提起另一个话头:“崔侍读,可曾娶妻。”

崔宣心头一跳,暗自思忖闻悬怎突然问及此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又叩首回道:

“回陛下,臣尚未娶妻。”

闻悬状似了然点头,又到:

“此行山高路远,艰难险阻诸多,朕念你忠心耿耿,这些年侍奉左右也算尽职,便想着赐你桩婚事。”

闻悬目光幽深,而后转向一旁的虞镇山:

“承恩侯意下如何。”

虞镇山心头猛地一震,有些茫然地看向闻悬,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几息过后,他才如梦初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身子伏得极低,额头冷汗簌簌而落,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恕罪,臣驽钝,还望陛下明示。”

闻悬微微眯眼,视线如刀般在虞镇山身上逡巡一圈,缓声道:

“朕闻你有三女,承恩侯可愿将其中一位许配给崔侍读?崔侍读此去明州责任重大,朕盼他心无旁骛,若身后有姻亲羁绊,牵挂化作动力,办差想来也更尽心竭力,侯府亦能得个忠君为国的佳婿,此番意下如何。”

闻悬声调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虞镇山心头。

虞镇山心中暗潮汹涌,圣上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他飞速盘算,婉清与江风南的事情是陛下亲眼瞧见的,摆脱不了,窈雪与陛下……。

一番思索下,竟只有小五惜文了。

想到这后虞镇山瞬间明白,陛下这根本就是冲着惜文去的,当下立即磕头如捣蒜:

“陛下圣明!臣家中五女,年方二八,与崔侍读恰好般配,若能结此良缘,实乃小女之幸、臣府之幸,全凭陛下做主。”


宣旨太监说完后,前厅众人神色各异,江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

而虞惜文整个人呆愣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五姑娘,接旨吧。”

直至虞窈雪轻扯她衣角,前头宣旨太监轻声唤她,她才如梦初醒,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高呼:

“臣女谢陛下隆恩!”

待虞惜文说完后,虞镇山便紧跟着叩首,紧接着众人皆俯身跪地,口中称颂“陛下圣明”,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前厅回荡。

只是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后,前方的那位宣旨太监却再次开口说道:

“圣上口谕,承恩侯虞镇山听谕。”

众人听闻“圣上口谕”四字,原本已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又纷纷重新跪地,整个前厅一片死寂,唯有微风拂过衣袂的细微声响。

被点到名的虞镇山立刻紧跟着说道:

“圣躬安。”

宣旨太监也没含糊,见虞镇山应下,便开始仿着闻悬语气说话:

“承恩侯啊,娶妻当娶贤,娶妻不贤,内宅不宁,多生龃龉,不利家宅和睦,朕怜你。”

这话一出,跪在虞镇山一旁的江氏,顿时睁大眼看向宣旨太监。

这这这!!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她不贤惠吗?!

江氏此刻满心愤懑,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拼命咬着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辩驳咽回肚里,双手在袖中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宣旨太监仿若未见她的失态,对着虞镇山躬身笑道:

“侯爷,陛下口谕说完了,侯爷起身吧。”

虞镇山赶忙应了一声,起身时,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而江氏咬着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起身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晃了几晃,竟直直地朝着地上栽倒下去。

“夫人!”

身旁侍女婆子们惊呼出声,虞镇山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可江氏已然昏了过去,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毫无知觉。

看着倒下去的江氏,宣旨太监顿时黑了脸,压着嗓音开口:

“承恩侯夫人这是对陛下口谕不满吗?侯府这规矩,咱家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宣旨太监语气森冷,拂尘一甩,满脸不悦。

虞镇山看着黑脸的宣旨太监,也跟本顾不得什么,抬起手便狠狠掐住江氏人中,额上青筋暴起.

不一会儿后,江氏悠悠转醒便对上虞镇山阴沉的脸。

“你要晕,也得给我等到贵人离开后再晕。”

江氏听了虞镇山这话,又环顾四周,才惊觉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哆哆嗦嗦的看向站在前面的人。

见江氏清醒后,虞镇山手扶着江氏起身,又压着她对着宣旨太监叩首。

“臣,谨遵圣谕。”

送离宣旨太监后,全身浑软的江氏被扶着坐上椅子,一只手不断的在胸口顺着,嘴里唉唉的喊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虞镇山衣袖。

“侯爷,陛下那话分明是在污蔑妾身,妾身哪里不贤惠,今天这件事情传出去妾身还让如何在世家夫人中抬起头啊。”

江氏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虞镇山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地甩开江氏的手,压低声音怒道:

“够了!莫要再哭闹,今日这一场闹剧,已然让侯府颜面扫地,你还嫌不够吗?陛下既然点明,往后你行事便收敛些,把那些腌臜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好好整顿内宅,若再因你闹出乱子,我也保不了你。”

江氏被虞镇山这一吼,哭声戛然而止,满脸的不可置信。


“三娘……”

虞窈雪身子轻颤,抬眸间撞进他满是情愫的眼眸,心乱如麻,慌乱之间,虞窈雪对着闻悬声如蚊蝇般小声开口:

“陛,陛下!妾想求您件事。”

闻言,闻悬直起身,目光仍胶着在她脸上,抬手将她鬓边一缕乱发轻柔捋至耳后,缓声道:

“三娘但说无妨,朕无有不应。”

虞窈雪咬唇,鼓足勇气给闻悬讲清楚事情原委:

“今日一早,妾上大相国寺祭拜姨娘,遇见了我那五妹妹和陛下身边的崔侍读,原本这事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不知为何,今夜我那五妹妹逃命般跑到了我的院里,求我帮帮她。”

“妾细细追问下才明了,原是我那嫡母要把五妹妹送给鸿胪寺少卿做第四房继室,但她与那位崔侍读两情相悦,那崔侍读也答应了妾的妹妹来府中提亲,府中嫡母却要强逼五妹妹嫁给那刘少卿。”

“陛下,妾知晓这不过是侯府庶女的婚事,本不该打扰陛下圣安,可……妾看着五妹妹就跟看着以前的妾一样。”

“妾就想着陛下给他们两个人找个由头赐个婚,既全了五妹妹与崔侍读的心意,也能断了嫡母那狠心的盘算。”

说罢,虞窈雪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闻悬,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忐忑,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闻悬凝视着她,眸底的深邃让人瞧不透心思,片刻后,他抬手轻刮了一下虞窈雪的鼻尖,声含宠溺略诱哄道:

“我可以帮你,但三娘该如何回报我呢?”

虞窈雪闻言,心头一颤,抬眸望向闻悬,那双眼满是无措。

她贝-齿轻咬下-唇,思量片刻,才细声软语道:“陛下所需,妾自是万死不辞,只要妾力……”

但她话说一半,抬眸看见的却是闻悬那欲念毫不掩藏的双眸。

闻悬眸中的炽热如燎原之火,烧得虞窈雪双颊滚烫,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绊的一个踉跄,,直直的跌坐在身后雕花床榻上,再无可退之处。

“三娘,莫要躲我。”

闻悬低哑着嗓子,长臂一伸,便将虞窈雪重新揽入怀中,紧紧禁锢,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虞窈雪身子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在闻悬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嗫嚅道:

“陛……”

话未出口,便被闻悬的吻封缄双唇。

这吻带着不容抗拒,又有几分眷恋的温柔,虞窈雪的眼眸瞪大,满是惊惶,双手本能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如蚍蜉撼树。

渐渐地,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在这热烈的纠缠中逐渐迷离,只能凭着本能嘤咛出声。

一吻结束,虞窈雪大口喘息,双眼氤氲着水汽,仿佛蒙了一层薄纱,愈发娇-媚勾-人。

闻悬眸色幽深,盯着她嫣红微肿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挲其上,随后闻悬垂首,虞窈雪便觉脖颈间温热湿软。

细密的吻一路向下,她浑身轻颤,羞怯地想要闪躲,却被闻悬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三娘,别怕。”

闻悬在她耳畔喃喃低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令她愈发面红耳赤。

虞窈雪紧闭双眼,含羞带怯,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试图避开这羞人的亲昵,可这细微的动作却似火上浇油,引得闻悬呼吸愈发粗重。

粉面桃腮,含春带泪。

点点斑痕,红梅印雪身。

金铃摇曳,素手攥轻纱。

虞窈雪被逼到极致时,急促的喘着在闻悬背上挠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感。她时不时地看向年幼的虞窈雪,欣赏着她的恐惧与无助。

“小贱-人,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着家丁们的殴打持续,曲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渐渐瘫倒在地。

年幼的虞窈雪挣脱开江氏的手,扑到曲姨娘身边。

“姨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

她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对,明明不是这样的!

姨娘不是自……

虞窈雪双手抱头,头突然剧烈的痛疼起来,犹如腐烂生锈的铁钉,一锤又一锤的凿进她的脑袋里,痛的她生不如死的跪倒在地,看着着因力竭哭晕在地的自己,痛苦哀嚎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窈雪在剧痛中挣-扎,她努力想要在这痛苦的漩涡中抓住一丝清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眼前的景象相互交织碰撞。

她一直都记得所有人说姨娘是自缢而亡,可眼前这一切在告诉她,承恩侯府所有人都在骗你!你的记忆是虚假的!

虞窈雪努力想要压制疼痛,看清眼前场景往后的发展。

但事情往往不会让人如愿,眼前的场景开始剧烈摇晃,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虞窈雪清楚的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等虞窈雪再次有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泪痕,头痛的余韵还停留在她身上。

在外守夜的青妙早在虞窈雪喊姨娘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守在房檐上的凌七也听见了声响,跟着青妙一起进了内屋。

青妙不断的小声安抚梦魇的虞窈雪,凌七在一旁替虞窈雪诊脉观察她的情况,直到虞窈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青妙见虞窈雪醒过来,激动的都要哭了。

“姑娘,您可算醒了,您方才在梦中又是哭喊又是挣-扎,可把奴婢吓坏了。”

青妙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虞窈雪视线逐渐聚焦,她呆呆地望着床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先是无声地啜泣,渐渐地,哭声愈发悲恸。

那梦中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反复割扯着她的心。

“阿——娘!!!”

而虞窈雪这番举动,吓得青妙和凌七两人顿时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无措。

青妙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伸出双臂,慌乱地将虞窈雪拥入怀中。

那双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虞窈雪的后背,就像虞窈雪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青妙都会这样安抚她。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青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轻声哼唱着那熟悉的小曲儿。

这曲子,曾经在无数个宁静的夜晚,伴虞窈雪安然入睡,如今却成了虞窈雪救命稻草。

虞窈雪在青妙的怀抱中,那如决堤般的大声哭泣渐渐停歇,可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时不时地抽噎一下,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浸-湿了青妙的衣衫。

虞窈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双手猛地抓住青妙的双臂,双眼含泪地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

“青妙,你定要与我说实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缢还是被人给打死的,你是一直陪我长大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你快跟我说啊!”


云雾朦胧间,虞窈雪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但她无心搭理梦中要发生的事情,靠在廊亭柱子下依旧沉浸在要嫁给江风南的悲伤中。

昨儿一早,江氏就唤她到前院,说是婚期日子两家已经互通过了,只待虞窈雪和江风南见过后就正式定下来。

八月十三,她就要嫁给江风南了。

而距离八月十三就只有一个月了,两个月之间她要是找不出不嫁江风南法子,她这辈子就都毁了。

就在虞窈雪默默垂泪中,有一道身影缓缓趋近。

闻悬见她身形单薄、楚楚可怜地倚着廊柱,泪浸双眸,心尖似被猫爪轻挠,泛起细密疼惜。

“哭什么。”闻悬僵硬却不难分辨里头带着些笨拙的关切,说着便在她身侧蹲下,递过一方锦帕。

虞窈雪闻声抬眸,泪眼朦胧中看清来人身形,忆起往昔梦中种种,羞愤与委屈交织。

“又是你,你又来做甚,无端闯入我梦中轻薄我一番,如今又来作甚,我命苦至此,你便别来添乱了。”

她赌气偏过头,却没拒绝那锦帕,攥在手中,任由泪水洇湿。

她声带着几分哽咽,几分薄嗔。

闻悬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却在听到虞窈雪后面言语后眉头一紧。

“何苦?同我说说。”

语气冷硬却虞窈雪听的心头委屈翻涌,将江氏要把自己嫁给江风南之事,一五一十道出,言辞间满是绝望。

“我不过是府里任人摆弄的棋子,那江风南是出了名的浪-荡,嫁给他,这余生还有何盼头。”

说罢,又掩面哭了起来,闻悬蹙眉,语气难得柔了下来:“别哭了,我帮你。”

虞窈雪忽的笑了。

“你这安慰就是空中楼阁,好看却无用,你我根本都不相识,况且我连你是人是鬼都不知,你又能帮我什么。”

她抬手拭泪,那泪却怎么也拭不尽,满心悲戚,只觉这梦都成了伤心地。

只是忽然间,梦境波澜四起,周遭景象似被风吹散的沙画,渐渐模糊、扭曲。

闻悬一惊,伸手欲扣住虞窈雪,却扑了个空。

转瞬,他便从这梦境惊醒,睁眼便是龙榻之上的锦绣帷幔。

闻悬揉着额头,泪容历历在目,那股愤懑还梗在心头。

正出神,福海端着药碗进来,“陛下,您醒啦,快把这安神汤喝了。”

闻悬揉着额角,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梦中姑娘喋喋不休的抱怨诉苦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心中越发的烦闷,而后突然朝福海问道:

“上京中谁叫江风南?”

……

虞窈雪从梦境惊醒,天已大亮,窗外鸟鸣啾啾,可她满心都是苦楚,没有心思赏听。

青妙轻手轻脚进来,瞧见虞窈雪面色惨白、眼眶红肿,心疼道:“姑娘,您又哭了,莫要再伤神了,身子要紧。”

虞窈雪扯出个苦笑:“青妙,我真的好恨,婚期就要定下,我却毫无办法。”

青妙欲再开口,却被门外喊声止住。

“三姑娘,林二姑娘给您送了邀帖过来。”

虞窈雪连忙抹了泪,起床端坐好。

青妙去到门,口去了又回,手上多了一红帖。

“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林芷仪,工部左侍郎家的女儿,与虞窈雪是闺中密友。

虞窈雪接过红帖,展开一看。

只见上头秀丽小楷写着今日邀她与福春楼一叙,还附注了一句。

“听闻妹妹近日似有烦忧,盼能一叙,共解心结”。

虞窈雪眼眶一热,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她倾诉这糟心事,她便似有察觉。

“青妙,快帮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去福春楼去见芷仪姐姐。”虞窈雪边说边起身,走到梳妆台边。

林芷仪的邀约来的突然,虞窈雪只得匆匆敷了粉,可眼中哭过的红痕再怎么盖也盖不住。

她抬手轻轻拂过,心下只盼林芷仪莫要太过担忧自己才好。

青妙手脚麻利地为她挽了个简单精致的发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又挑了件月白色的罗裙,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侯府,往福春楼而去。

一路上,虞窈雪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车窗外的街景匆匆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

到了福春楼由小二接引着上了二楼厢房。

林芷仪早已在屋内等候,见虞窈雪进来,忙起身迎上,一把拉住她的手,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打量。

瞧见那遮不住的红肿眼眶,眉头瞬间拧紧,满是心疼与怜惜。

两人相望着,心头皆是百感交集,虞窈雪率先红了眼眶,泪水簌簌滚落,恰似断了线的珠子。

“姐姐,我如今真是没了主意,江氏步步紧逼,江风南又是那般不堪,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芷仪闻言,顿时面露怒色,带着几分薄怒对着虞窈雪训斥:“你说的这什么什么糊涂话!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可以心存死志。”

她拉着虞窈雪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像哄孩子般轻抚她的后背,缓声说道:

“妹妹,你放心,我既邀你来,便是已有成算,江风南那腌臜货死不足惜。”

听林芷仪话中意思,虞窈雪中心俱惊,连忙开口劝阻道:“姐姐不可!”

虞窈雪双手急切地攥住林芷仪的衣袖,眼中泪水满盈,神色满是担忧与惶恐。

“姐姐,切不可做过激之事,虽说江风南行径可恶,可若闹出人命,累及姐姐,我万死莫赎啊。”

林芷仪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笑着拍拍她手,“妹妹误会了,我哪会莽撞行事、草菅人命,不过是气话罢了。”

随后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虞窈雪。

“窈雪,我自承认我算不得好姑娘,江氏这般作贱你,又那般强横霸道,我委实看不惯,这寻常法子根本撼动不了他们。”

“不过你那嫡母既想把你送回自个娘家,那咱就顺着她的意,把她亲女儿给送回去,让她得不偿失。”

虞窈雪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人生得意两三事,不过就是人生美满,大仇得报,仇人过的没自己好。

虞窈雪自承认自己心动了。

她在江氏手下战战兢兢活了十年,也曾真心地把她当作亲生的母亲。

每日请安问礼、谨小慎微的讨她欢心,可换来的却是被当作棋子随意摆弄,推向无尽的噩梦深渊。


虞窈雪和凌七听到这声音,均是一怔,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虞窈雪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凌七紧紧跟在她身后。

待她们走近,只见前厅里站满了人,虞镇山坐在主位上,皱着眉,面色略显不悦。

而站在厅中的一位体态臃肿、衣着华丽却透着几分俗艳的妇人,正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虞窈雪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她嫡母江氏的娘家大嫂,江风南的亲娘,安远伯府的当家主母,张氏。

只见张氏双手叉腰,满脸横肉随着她的叫嚷抖动:

“妹婿啊,你可不能亏待了我家风南。婉清和风南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这婚是抵不掉的。”

“至于风南和那个庶女的婚事以前也是板上钉钉的,如今虽有些波折,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把那庶女给婉清当个陪嫁的滕妾,也算全了她的去处。风南将来可是要袭爵的,婉清嫁过去就是伯府的当家主母,多个人伺-候也无妨。”

虞镇山眉头皱得更深:

“大嫂,婚姻之事哪有你这般强买强卖的道理。窈雪的婚事我自会慎重考虑,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张氏一听,眼睛一瞪:

“妹婿,你莫不是想悔婚?我家风南哪点配不上虞窈雪了?他可是一表人才,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而江氏在虞镇山一旁,笑得阴冷,她坐在椅子上,看似悠闲,却时不时地在言语间给张氏递话,煽风点火。

“大嫂说得在理,这门亲事毕竟是两家早有默契的,哪能说变就变。”

“老爷,风南这孩子虽说有些玩性,但也是个心地善良的,日后定能收敛。窈雪嫁过去,有我们帮衬着,定不会受委屈。”

听到这里,虞窈雪再也忍不住的跑到前厅,揣着气对虞镇山福了身。

张氏还沉浸在江氏捧她的话语氛围中,见虞窈雪出来,立马又扯着嗓子喊道:

“窈雪啊,你也别不知好歹,风南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这门亲事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心气高,要不是看在你是虞家女的份上,我们伯府还不一定乐意呢!”

虞窈雪转头,冷着脸看向张氏,然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张氏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吓了虞镇山和江氏一跳,前厅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前厅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虞窈雪竟敢出手打人。

张氏也懵了,她呆呆地捂着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你个小贱蹄子,竟敢打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虞窈雪扑去。

凌七呆了一瞬,而后在张氏即将要碰到虞窈雪的时候擒住了张氏。

虞窈雪粗-喘着气看着在凌七手中不断挣-扎的张氏。

好一会儿后,她才抖着手,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系绳绕在中指间。

虞窈雪松手,玉佩稳稳的挂在她手指间,温润的羊脂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把玉佩在张氏和虞镇山眼前晃过,虞镇山眼尖,见到那玉佩的一瞬间就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虞窈雪。

她在虞镇山震惊的眼神中,一字一顿的开口:“见此玉者,如见陛下。”

虞镇山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被凌七擒住的张氏,看着虞窈雪不屑地嗤笑:

“哼,你以为拿出个所谓陛下的玉佩就能吓唬住我?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伪造的,用来推脱婚事的手段。”

但眼神瞄到呆立当场的虞镇山和神色阴沉的江氏后,张氏心中不禁泛起疑虑和犹豫。

虞窈雪没有管张氏如何,对着在场所有人又重复了一遍:

“见此玉者,如见陛下。”

此时,前厅里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敢言语,只是目光在虞窈雪、虞镇山和张氏之间游移。

虞镇山深深的看了一眼虞窈雪,对着虞窈雪站立的方向,缓缓屈膝下跪。

虞镇山开了头,一旁的江氏看着虞镇山的姿态,只能跟着不情不愿地跪下去。

前厅里其他的仆役们见此情形,也纷纷惶恐地跪伏在地,整个前厅瞬间鸦雀无声,唯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被擒住的张氏,看着全部都跪下的众人,内心慌乱不堪,眼睛四处扫视着,直到——

撞上了凌七那双英锐的眼眸。

凌七对着张氏歪了歪头,缓缓扬动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然后在张氏惊恐地目光下,双手发狠,使劲往下按,在凌七的强力压制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氏又惊又怒,涨红了脸,想要破口大骂,可看着周围那凝重得近乎压抑的氛围,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恶语咽了回去。

她的身子颤-抖着,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却也知晓此刻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虞窈雪看着满堂众人对她跪拜,看着虞江张三人不甘且狼狈的模样,让她难得生出了快意。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虞窈雪收回手,看着手中玉佩,脑海中回想起在蒋家,她坐在闻悬腿上时,闻悬对她说的话。

“见此玉者,如见我,日后若遇危难之时,只需亮出它,任谁也不敢再轻慢于你,它便是你最大的依仗。”

闻悬那低沉又带着几分宠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因他这句话而觉得无比安心。

当初她不确定闻悬对她是什么态度,所有她就没有用闻悬来压制这群人,可如今她知道了闻悬对她的态度,那么她也便不会再容忍他人的肆意欺凌。

虞窈雪轻轻摩挲着玉佩,随后弯腰看向虞镇山:“父亲,你的爵位,你的家族,你的——脑袋。”

她的尾音拖的极长,语气绵绵却透着虞镇山从未听到过的——威胁。

“权看我的婚事,我的丈夫如何,父亲,你应该比我明白,比我看的清。”

虞窈雪晃着手中玉佩,深红的玉穗不断地在虞镇山眼前动荡,一下,一下,一下,如鼓钟不断的敲撞在他心头。


安抚过虞惜文后,虞窈雪又细细的问了一遍虞惜文那位公子的信息,问完后才遣了虞惜文去到隔壁房睡去。

虞窈雪在青妙的服侍下,重新躺回榻上。

窗外的雨渐渐歇了,檐下的雨珠滴答滴答,敲在虞窈雪的心上,搅得她难以入眠。

她侧卧着,手支着头,望着床帏发怔,守在一旁的青妙,顺势开口询问:

“姑娘就这般答应了五姑娘?”

“我答不答应不重要,”

虞窈雪手指轻敲床沿:

“重要的是陛下答不答应,五妹妹想求的从来不是我。”

青妙声音带着疑惑:

“陛下?姑娘,这与陛下有何关联?五姑娘所求之事,怎会……”

青妙停住了话,转瞬间明白了。

虞窈雪在青妙话语停顿中回正身,脑海中回想起昨日光景。

从诗会回到府中,再到前厅发生的事情,就算上下缄口不言,该走漏的风声也都走干净了。

她虞窈雪攀上当今陛下的消息没在上京流传开,但承恩侯府里该知道都知道了。

昨日她被江风南母亲王氏气狠了,想也没想的就把闻悬刚给她的玉佩给拿出来了。

气出了,这麻烦也就来了。

“我一个和她一样不得宠的庶女,平日里都没说过几句话,就今早在大相国寺见了一面,出了事她便第一个来求我帮助她,你觉得她求的会是我吗?”

“我与她相同却不同的地方就是选的人不一样,拿去这一点我和她有什么区别。”

青妙轻声道:“可这事儿,陛下会插手吗?毕竟只是侯府庶女的婚事。”

虞窈雪目光幽沉,她抬手揉了揉额角,细声软语道:“说不准,能成就成,不成她日后如何厌恨我也只当瞧不见。”

青妙见虞窈雪满脸倦意,便也不再多言,默默为她掖了掖被角,轻道:

“姑娘且先睡会儿,天大的事儿等养足了精神再思量。”

虞窈雪耳边不断传来环佩作响声,朦胧之间虞窈雪只觉眼前光芒大盛,等再次睁开眼后,她已置身于一处高台楼阁之中。

虞窈雪环顾四周,这高台楼阁雕梁画栋,朱红的廊柱盘绕着金色的祥瑞纹路,琉璃瓦在光芒下闪烁着华彩,似真似幻。

还未及她回神,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虞窈雪心下一惊,蓦然转身,便撞入闻悬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闻悬身着一袭玄色绣金龙寝衣,满头青丝垂落,见到虞窈雪后,匆匆两步就在虞窈雪身边站定。

虞窈雪看着闻悬,有些许的尴尬,这还是两人在诗会后的第一次见面,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世界。

闻悬看着虞窈雪有点无奈,随后对着虞窈雪手招了招手,轻声唤道:

“三娘, 过来。”

声音沙哑,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却莫名蛊惑人心。

虞窈雪攥紧衣角,深吸一口气,抬眸迎上闻悬目光,缓缓朝他走近。

待站定身前,闻悬抬手轻抚她发丝,像是安抚受惊小鹿。

“怎的还是感觉三娘有些怕我。”

闻悬右手托住虞窈雪下颌,大拇指在白皙软嫩的脸颊上摩挲。

也不知是羞怯的还是被磨的,很快虞窈雪的脸上就布满绯-红,像个含羞带怯几欲绽放的花苞。

虞窈雪被揉的声音怯怯的嘤咛了两声,只一刹那间闻悬喉结暗滚,眸色也愈发幽深,手上动作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他微微俯身,额头轻抵着虞窈雪的,温热的气息交缠,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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