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中的人物媱纾萧叙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橘灿星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内容概括: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点点头:“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媱纾的脸颊倏尔泛红,她说话声变小了不少:“可能是要毁我……清白。他们追我时也一直在说些污言秽语。好在我偷偷躲一堆杂草中了,不然……”
谢允对她的话没有过多的怀疑。
看她的可怜的模样,心里反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
另一边。
萧叙澜刚骑上马还没进林子,便瞧见了天空上的信号弹。
其他人本就不敢让他进去,瞧见信号弹,便赶紧拦住了他:“陛下,应当是有人找到媱纾了,您在外面等一等吧。”
萧叙澜凝着眉,又下了马。
他在果林那里踱步等着。
其他的羽林军看见信号弹后也慢慢的都从林子中出来了。
可萧叙澜却一直没瞧见有人带媱纾回来。
左等右等,有人突然喊了一声:“陛下,那个白衣服的是不是媱纾?”
萧叙澜顺着那人手指向的方向看去,距离太远,虽然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还有个人正为她牵着马。
可也不难看出,这就是媱纾。
离近后,萧叙澜看清,是谢允在牵马。
媱纾那张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似乎连长睫上也挂着泪珠,眸子里雾气萦绕。
她忍着哭意,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赶紧收回了眼睛。
瞧见她竟被人欺负成了这副模样,萧叙澜胸口蕴起火气。
等他们走近后,媱纾还没下马。
谢允先禀报道:“陛下,媱纾姑娘脚扭伤了,这会儿恐怕下马不便。”
萧叙澜扫他一眼。
想问问他,媱纾是怎么上的马。
他有没有碰到她。
可到底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不能这么问。
萧叙澜走过去,站在了马旁,对媱纾说,“踩着马踏慢慢下来,朕接着你。”
跟在萧叙澜身边的都是一些禁军和士兵,没有女子。
听见他的话后,包括谢允,都主动低下了头,不敢去看。
媱纾先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抬起害怕的眼眸看了看其他人,确定他们没有在看她和萧叙澜后,才赶紧用一只脚踩着马踏准备下马。"
萧叙澜冷硬的命令:“抬起眼来看着朕。”
她心如鼓擂,慢吞吞的抬起眼皮对上他的目光。
她睫毛忽闪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泛红,眸底漾起慌乱与恐惧,像是只受惊的兔子,我见犹怜。
萧叙澜的黑眸则是如同窗外漫长无垠的夜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媱纾仅仅对上一瞬便又害怕的垂下了眼帘。
他收回手,冷声:“继续宽衣。”
“是。”媱纾暗暗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这小小的动作,被萧叙澜收在了眼中。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宫婢太会伪装。
却又装的不够好。
满是瑕疵。
媱纾一件一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袍与配饰。
他身上只留一件白色的中衣后,她便收回了手。
“奴婢告退——”
这话还没说完,萧叙澜忽然大手一挥,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
“是你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他语调发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轻佻。
兴许是酒劲过大,萧叙澜竟觉得既然是送上门的,临幸了也无甚其他。
媱纾胡乱的挣开他揽住自己腰的手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还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的脸色黑沉下来。
机会他给了,还没有人敢拒绝。
翻涌着怒火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影。
她身子瘦弱的如薄纱,露出的一截后脖颈肌肤细致如美瓷。
不难看出,她极度害怕,身体微微打颤着。
萧叙澜轻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只想侍奉皇后?”"
入夜。
媱纾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到了长安殿门外。
苏元德瞧见她,马上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媱纾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微微福身:“苏公公,我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陛下送参汤。”
“你得等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她乖巧点点头。
很快,苏元德便走了出来:“媱纾姑娘,进去吧。”
她眉眼弯弯,“多谢苏公公。”
说完,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殿中。
苏元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清楚。
这个小宫婢,当上贵人是必然的了。
放在往日,若是有宫人送羹汤过来,萧叙澜一定是直接让苏元德送进去。
刚刚他进去通报,萧叙澜说的却是:“让她进来。”
-
媱纾手里端着托盘,进了殿中。
虽已经入了夜,可长安殿内却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萧叙澜正在龙纹书案前批阅着奏折。
他刚刚从瑾昭容的宫中回来,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并不喜悦。
许是受他情绪影响,大殿中的氛围微妙。
媱纾也察觉到了,她规规矩矩的先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他目光从眼前的奏折上挪开,不紧不慢的睨向她,“起来吧。”
她将参汤端到了萧叙澜的面前,低头道:“陛下,皇后娘娘说您日理万机,必然辛苦极了,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参汤。”
他冷冷应道:“嗯,放这吧。”
媱纾将参汤端起,放在了萧叙澜的手边不远处。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媱纾正转身要离开,便听见了萧叙澜的干脆的两个字传来。
她马上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轻嗤一声:“皇后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媱纾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何错之有,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玩味。
不免又想起昨晚在栖凤宫偏殿中,她那害怕的模样。
他语调里似乎夹带了一丝无赖的意味:“朕说让你退下了?”
“回陛下,……没有。”她怯懦的轻声答。
他话说的认真:“这么不懂规矩,那朕便替皇后好好教教你规矩。”
媱纾柳眉紧蹙,这才微微抬了下头,却没敢直视他。
“你今晚便在这里站着,站到朕满意为止。”
这“惩罚”似乎太过异常,媱纾猛地抬头,惊疑的眼神看向萧叙澜。
他眸色黑沉,看不出情绪。
媱纾那张素白干净却五官明媚的小脸却闯入了他的眸中。
她又赶紧将头低下了,却又听到他问:“怎么?你要抗旨?”
媱纾赶紧摇头:“奴婢不敢。”
“那还不去站着?”
她咬着唇站起身,乖乖站在了殿中的一侧。
萧叙澜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折。
他倒要看看,这个宫婢能演到几时。
伴着摇曳的烛火,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多时辰转瞬即逝。
萧叙澜书案上的奏折也批阅的差不多了。
他撩起眼皮看向媱纾。
她还是默不作声的乖乖站着,脸上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其他的心思。
就好似他这个皇帝不存在一样。
萧叙澜胸口莫名多了一股无名火。
这火气从哪里来,他也不知道。
他看向自己手边的参汤,“参汤都凉了,朕怎么喝?”
媱纾眨巴着眼睛看向那碗参汤。
面上看着眼神纯净,心里却在暗暗骂他多事。
萧叙澜明明对她起了心思。
却拉不下脸面承认,还一直觉得是她在蓄意挑拨。
媱纾决定,再对他疏离一些。
她试探的问:“那奴婢再去给陛下换一碗?”
萧叙澜没说话。
媱纾以为他是默认了,便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去拿桌上的参汤,却有一只大掌提前伸了过来,倏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像是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到了一样,又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猛地甩开了萧叙澜的手。
又如昨晚推开他后一样,她双膝“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她面颊和耳根染上红色,像是醉酒的蜜桃,更添了几分诱惑。
萧叙澜的脸色极为难看,愈加黑沉。
这两日,这宫婢说的最多的话便是“陛下恕罪”。
做的事情却是能杀头的大罪。
他眸色寒凉,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你入宫时,教习姑姑有没有跟你说过,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人?”
胆子再大的女人,也不敢连续拒绝他两次。
更何况他是皇帝。
他要临幸后宫中的一个宫婢,天经地义。
媱纾跪在地上,害怕的连声音都在打颤:“说过。”
他继续质问:“那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双漆黑的眼眸,默默将她跪在地上的身躯打量了个遍。
她左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已然身形曼妙。
宫婢统一的服饰,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
萧叙澜心里莫名的想看看她衣裙下藏着的美好。
她装作听不懂萧叙澜的话,“奴婢是出身卑微的宫婢,恐污了陛下的手。”
“怕污了朕的手?”他冷笑,冷狭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媱纾:“……是。”
“你下去吧。”
他忽然转变了想法,倒要看看这宫婢能矜持到几时。
一个妄图对他欲擒故纵的宫婢,也不值得他上心。
媱纾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便从地下起身,慌张的出了长安殿。
苏元德瞧见她慌慌张张的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又想到她在殿中待的时间不短。
莫非……
他没表现出异常,关切道:“媱纾姑娘,怎么走这么急?”
她脸还红着,戏继续演下去:“没,没事。”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殿中。
那抹身影消失后,她刚刚跪着的地方却掉落了一张手帕。
萧叙澜蹙着眉将那手帕捡了起来。
他淡漠的扫了眼。
上面绣着几朵盛放的海棠花,右下角还绣着一个“媱”字,
帕子上不知是沾了香粉还是什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往他鼻腔里钻。
他闻了这味道,奇怪的心烦意乱。
他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这宫婢,还说没有不是欲擒故纵?
偷偷留下这帕子,不就是为了勾引他?
他心里冷嗤,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太后专心礼佛,对这些妃子们的事情极少会插手。
皇后谨遵着规矩,每隔几日便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太后虽不管其他的事情,可子嗣的事情却一直催得紧,见了皇后便要问问。
可偏偏,萧叙澜不愿意进后宫。
没等萧叙澜回话,皇后又看向周娴静,继续说:“宫中的妃嫔都像兰贵嫔这般如花似玉,陛下怎么就是不爱进后宫呢?”
周娴静在一旁轻笑着低下了头。
萧叙澜听的甚是烦恼,却又明白皇后也是被太后催的烦了。
可他每次想到要与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周旋,他便心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次数多了,也就更不想入后宫了。
他一眼也没看周娴静,随口应付:“嗯,朕得了空会多进后宫的。”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门。
皇后看向周娴静,笑着安慰她:“陛下如今国事繁忙,得了空会去看你们的。”
周娴静受宠若惊:“国事当先,臣妾不敢干扰。”
-
媱纾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站好。
萧叙澜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走过媱纾身边,冷哼了一声,“回璟煦宫。”
媱纾和苏元德赶紧跟上他。
进了璟煦宫的大门后,萧叙澜便将苏元德和一众人留在了殿外,只让媱纾跟了进来。
媱纾吓得心如鼓擂,大气也不敢出。
萧叙澜站在她身旁,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低头看着她。
“今日的事情,跟朕解释解释。”
纤长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双忐忑又惊慌的眼眸,她有意的回避着他的凝视,视线紧紧盯着脚尖。
“陛下,奴婢……”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他轻嗤:“怎么?让朕替你说?”
“没有,奴婢不敢。”她眼神习惯性的闪躲,“奴婢就是单纯的觉得璟煦宫不适合奴婢。”
萧叙澜的声音里覆盖了一层冰霜:“是觉得璟煦宫不适合你,还是觉得朕不适合你?”
媱纾腿一软,赶紧跪在了地下:“陛下乃是天子,奴婢不敢这么想。”
他冷冰冰的揭穿她:“你不敢?朕眼下瞧着,这整座皇宫胆子最大的便是你了。”
媱纾也干脆破罐子破摔:“陛下若是觉得奴婢做错了,那便将奴婢哪来的送哪去吧,奴婢日后不来惹陛下厌烦了。”
萧叙澜表情戏谑:“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真将你送走了,那岂不是正合你意?”
“奴婢没有……”
他凛声:“还敢顶嘴?”
媱纾:“……”
“日后把你想离开璟煦宫的心思收起来,没有朕的允许,这偌大的皇宫中,没有人敢收容你。”
媱纾心里委屈,不想答话。
头顶却又传来的他冷沉的声音:“听见了么?”
“奴婢听见了。”
-
一场暴雨似乎是要来临。
才申时天色便暗了下来,乌云蔽日,狂风渐起。
璟煦宫的宫门前。
谢允当值,他袖口里的帕子不慎滑落了出来。
一阵风吹过,帕子在空中随风飘飘荡荡的吹落在了地上。
谢允刚要去捡,余光瞥见了萧叙澜已经走近宫门。
他便先站定,没有急着去捡。
萧叙澜注意到那张落在地上的帕子,闲散的目光瞥去,一眼便瞧见了上面有绣样。
他在谢允面前顿住了脚步。
谢允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起来,还伴着一丝莫名的心虚。
他低着头,默默等着萧叙澜开口。
心里却想着,若是他瞧出来那是媱纾绣的了,那他也认了。
“帕子上的绣样不错,有心上人了?”
宜美人手里挥着一把团扇,冷哼了一声:“姐姐,你瞧见了吗,陛下今日把那个宫婢也给带来了。”
周娴静明知故问:“带来就带来了,这又怎么了?”
“陛下每年都会来围场狩猎好几次,哪次带过宫婢来?带来了能做什么?她服侍陛下更衣,连铠甲都抬不动吧。”
她知道宜美人是个没脑子的。
便故意引起话茬:“谁让陛下喜欢她?带来就带来了,又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妹妹还是平常心对待吧。”
她这句话,宜美人就只听进去了“消失在围场里”这几个字。
为何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呢?
周娴静瞧见她没作声,便继续引火:“如今陛下对咱们这些嫔妃没什么心思,倒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媱纾这个小小的宫婢身上。若是她有一天受了宠,只怕……”
她摇着扇子只摇头,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在后宫中即使表现的再不争不抢,却也不想让后宫中出现一个受宠的宫婢。
那不更显得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后妃无用?
宜美人心里悄悄开始了盘算。
瑾昭容就是太傻。
想要早早了结了这个麻烦,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在宫中?
今日,不就是个好时候吗?
她在周娴静面前没表现出异常,“姐姐说的是。”
-
“媱纾,快出来看,陛下和谢将军都好厉害。”
谢将军?谢允?
她竟不知道谢允也来了围场。
不过想想也是,他毕竟是萧叙澜的羽林军中郎将,必然是要来围场的。
媱纾这才顶着日头走了出来。
可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林子,能瞧见什么?
她心里觉得无聊,便想回帐中休息。
还没迈开步子,便有个太监走了过来:“你是陛下帐中的宫婢?”
“回公公,是。”
他点点头,尖着嗓子:“那你跟我过来,来拿一下给陛下准备的新鲜果子。”
媱纾心里觉得不太对,果子不是有宫人送来么?
怎么会需要她去拿?
她又回头看了看围场中。
只能听到里面的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却瞧不见人。
若是有人要害她,这里便是最好的地方。
说不定她也能借机发挥一下。
她没拒绝,跟着太监一起走了。
结果那太监七拐八拐的,将她带进了后面的一片林子边上。
媱纾回头看看,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
这个太监身形瘦弱,与媱纾站在一起似乎比她还要瘦弱一些。
她应当能对付。
她也不必演下去了,从袖中掏出了一支锋利的簪子,趁太监不注意,她从他背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向后一拉,将尖锐的簪子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太监本想挣扎的,媱纾毫不留情的将簪子狠狠刺入了半分。
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再敢动我便杀了你。”
太监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别别别杀我,求求姑娘留我一命!”
媱纾这才问道:“谁派你来的?”
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是一个宫婢,我是围场里的太监,不认得宫中的宫婢。”
“让你带我去哪里?”
“再往前走一段,有一片果林,让我以给陛下拿果子的理由把你带去果林那里,不会让你起疑。”
媱纾眸光一凛:“把我带过去之后呢?”
“我听着说是有那里有两个士兵……”他害怕的看她一眼,“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确定就这些?”
“就这些!我确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媱纾镇定自若。
放了他必然不可能。
媱纾这次没有躲,而是任由着他去擦。
等到他将她脸上湿漉漉的泪水擦到自己指腹上后,才耐着性子哄起了她:“好了,别哭了,朕不会坏你的名声。”
坏了又如何?
正好能将她纳入后宫。
他放开了她,眼神又落在了书案上放着的那一碟桂花糕上。
“桂花糕你拿去跟苏元德他们分一分吧。朕不爱吃甜的。”
他心里却冷嗤。
若是说只给她自己,她必然不会要。
媱纾脱离他的掌控后,赶紧从他身边走远。
“是,奴婢遵旨。”
她一丝也不愿多停留,端着桂花糕走了出去。
如今看萧叙澜这模样。
应当是等着她亲自送上门。
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实际占上风的人一直是她。
落两滴泪,或者笑一笑,便能不声不响的调动他的所有情绪。
只是,这还不够。
萧叙澜如今不碰她,不过是胜负欲上来了,想看看依他的魅力与身份,到底能不能夺来她的心。
胜负欲要变成占有欲才行。
可单单的占有欲也不行,更重要的是眼里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
周娴静的人瞧见媱纾从殿中出来后,大惊失色。
没想到她家主子竟然猜对了。
她没敢耽误,马上回了宫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娴静。
“你确定没看错?”
周娴静眼里蕴着怒火,清雅的模样已然维持不住。
“回娘娘,奴婢看的很清楚,就是媱纾。”
她胸口起伏着。
好不容易熬到瑾昭容怀了孕,她本想趁这个机会在萧叙澜心里站住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媱纾。
这宫婢还偏偏是皇后安排到萧叙澜身边的。
皇后知道自己与萧叙澜已经是逢场作戏的恩爱模样了,再不可能让他生出情爱。
便找了个出身不高的宫婢替她伺候萧叙澜。
倒是这小宫婢又替她与萧叙澜续上了情缘,生下龙嗣后,她也能借着皇后的身份,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
周娴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皇后自己不能生,便找人替她生,她倒是聪明的很!”
宫婢被吓得不敢多嘴,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要趁着萧叙澜宠幸媱纾前,与他的感情再升些温才是。
-
媱纾等了好几日才遇见谢允当值。
她趁着他一个人守在门外的时候,将手帕还给了他。
本是一张什么都没有帕子,她特意在上面绣了松竹的样子。
“谢将军,上次多亏了你在树林中找到了我,还将这手帕借给了我,我也没有能偿还你恩情的能力,便将帕子洗净后,又绣了松竹的绣样,就当做谢礼吧,虽然有些寒酸……”
她说完,没敢抬头看他。
似乎是怕他不喜欢。
谢允看着展开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她绣工不错,帕子上的绣的松竹很是精致。
他本不想收到,可一抬眼便瞧见她好像很在意他喜不喜欢。
他的思绪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收了下来。
还不忘说:“多谢媱纾姑娘。你绣工如此厉害,这份谢礼算不得寒酸。”
媱纾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他的双眸,展露出清甜的笑颜。
她见好就收:“那我就不打扰谢将军当值了,陛下也快下早朝了,我得回去伺候了。”
谢允应下:“好。”
等媱纾走后,他这一天当值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想看看媱纾有没有从长安殿回来。
想问问他,媱纾是怎么上的马。
他有没有碰到她。
可到底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不能这么问。
萧叙澜走过去,站在了马旁,对媱纾说,“踩着马踏慢慢下来,朕接着你。”
跟在萧叙澜身边的都是一些禁军和士兵,没有女子。
听见他的话后,包括谢允,都主动低下了头,不敢去看。
媱纾先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抬起害怕的眼眸看了看其他人,确定他们没有在看她和萧叙澜后,才赶紧用一只脚踩着马踏准备下马。
萧叙澜见她踩下马踏后,便直接长臂一抬,抓住了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毫不费力的将她从马上“拎”了下来。
媱纾下马后马上与萧叙澜扯开了距离,似乎是怕他会吃人一样。
又生疏的垂头道谢:“多谢陛下。”
萧叙澜更生气了,他这么紧迫的让人寻她。
她竟然连让他多碰一下都不行?
他眸色渐渐晦暗,却还是冷着脸先关心了她:“伤哪儿了?”
“回陛下,脚扭伤了。”
他眼里的笼罩的暗色又加深了几倍:“刚刚瞧见是什么人了么?”
媱纾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我刚刚都将追我的那两人的长相描述给谢将军了。他们都穿着士兵的衣裳,应当就是围场的士兵。”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羽林军走了回来,他们还羁押了两个士兵走了过来。
媱纾瞧见他们,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她眸子里满是惊慌:“陛下,就是他们两个,刚刚一直在林子里追我。”
萧叙澜眸色沉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的眸色似乎比这深不见底的夜色还悠长。
他对着身后的苏元德说:“先送媱纾回去,再请御医过来为她诊治。”
苏元德赶紧应下:“是。”
萧叙澜转回眸子看着媱纾:“回去歇着。朕来处理这边。”
“多谢陛下。”
苏元德叫来了两个宫婢,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媱纾。
她一步三回头的,一瘸一拐的回了营帐。
-
等媱纾走远,萧叙澜马上像是换了个人,身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戾气:“把他们两个带过来。”
两个士兵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萧叙澜直接发问:“谁指使的你们?”
“陛下,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是个蒙着脸的婢女,给了我们几锭金子,说是让我们去……辱一个宫婢的清白。我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婢就……”
“但我们进了林子后一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所以什么也没对她做!”
他声音裹挟着阴狠:“普通的宫婢你们就能随意辱她清白?”
两个士兵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允又问:“你说的那个宫婢可有什么特征?”
他看着二人的长相,与媱纾描述的一致。
那士兵哆哆嗦嗦的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出来。
最后只说:“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平常的眼睛,但可能是宫中之人, 不像是围场里的婢女。”
萧叙澜心中已经有了数。
这两个士兵留着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他站起身,表情淡然却杀伐果断:“杀了吧。”
谢允抱拳:“是。”
萧叙澜没再停留,准备先去看看媱纾,大步离开了。
两个士兵顿时吓得嚎叫起来。
羽林军看着萧叙澜的背影,怕惹他更加生气,赶紧将他们的嘴堵上,带到没人的地方取了性命。
-
御医来给媱纾看过扭伤了。
她对自己狠,伤的也不轻。
说是最起码要静养半个月才能好。
媱纾却一点都不后悔,若不受点伤,萧叙澜怎么才能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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