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起床一照镜子,眼圈有些青。这身体不光长得跟她从前一模一样,连体质都一样,睡眠稍微不足就容易黑眼圈。肖政天没亮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早饭是让小朱给她和冬冬送来的。“爸爸去哪里了?”冬冬有些不安地问。以前爸爸也总是出现个一两天就不见了,又要过很久才会再次出现。安婳安慰道:“爸爸上班呢,中午下班就会回来了。”冬冬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问:“妈妈,爸爸昨晚咬你屁股了吗?”安婳:“......没咬没咬,放心吧。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吃完了妈妈带你去县城里玩。”冬冬对去县城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给面子得笑了笑。听说安婳要进城,周梅花也要去。临走时,她还喊了廖三妹,廖三妹摆手道:“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堆的衣服没洗...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安婳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起床一照镜子,眼圈有些青。
这身体不光长得跟她从前一模一样,连体质都一样,睡眠稍微不足就容易黑眼圈。
肖政天没亮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早饭是让小朱给她和冬冬送来的。
“爸爸去哪里了?”冬冬有些不安地问。
以前爸爸也总是出现个一两天就不见了,又要过很久才会再次出现。
安婳安慰道:“爸爸上班呢,中午下班就会回来了。”
冬冬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问:“妈妈,爸爸昨晚咬你屁股了吗?”
安婳:“......没咬没咬,放心吧。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吃完了妈妈带你去县城里玩。”
冬冬对去县城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给面子得笑了笑。
听说安婳要进城,周梅花也要去。
临走时,她还喊了廖三妹,廖三妹摆手道:“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堆的衣服没洗呢。”
周梅花作罢,跟安婳一起走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分了安婳一半。
“刚刚你看见没?”周梅花神神秘秘的,“三妹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婆婆就躲在窗帘后边看着呢。”
安婳摇头,“我没注意。”
周梅花的嘴巴撇得老高,“我以前老觉着我婆婆不好,一天不骂上我三回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如今见到王和平他妈,才知道啥叫恶婆婆!你见过天天四更就把儿媳妇叫起来干活的吗?王老太太就做得出!”
四更天,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的样子。
这是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啊。
安婳不解,“这么早?天都没亮,起来能干什么呀?”
周梅花嘁了一声,“啥都不能干,她就是想磋磨儿媳妇!还不止如此呢,三妹在家吃饭都不能上桌,得等全家人吃完了才去捡剩的吃,平时出门也得被王老太太管着,就昨天,她跟着我去你家瞅了眼,回去就被王老太太收拾了一顿!”
安婳大惊,“昨天下午我还去她家拜访了呢,廖嫂子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啊。”
周梅花道:“王老太太可不是拳打脚踢,她是揪胳膊,揪大腿,拿针往身上扎,反正明面上是看不出啥来的。”
安婳疑惑,“王副政委不管家里的事吗?王老太太这种做派,也会对她儿子的前途有影响吧。”
周梅花叹了口气,“咋不管呢,我从我家墙根的狗洞都瞅见过好几次王和平给他妈下跪,但只要他一管,他妈就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哟,说守寡带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没良心......还有外人也管呐,可每次葛红英去了解情况的时候,三妹就向着她婆婆说话,你说外人还咋管?”
安婳问:“廖嫂子这是为什么?”
周梅花叹着气答道:“她说她怕事情闹大了,王和平把她休了。”
安婳默然,归根结底,还是廖三妹被丈夫拿捏住,而丈夫又被婆婆拿捏在手里。
周梅花问:“对了小安,你家肖副师长的家里人是什么情况?”
“呃......”这题还真把安婳难住了,刚结婚时肖政倒是介绍过家里的情况,但原主毫不在意,所以压根没记。
“好像......”安婳努力寻找着记忆,“他母亲好像很早就不在了。”
周梅花点点头,“不是我说话难听哈,从你的角度来讲,这是件好事,肖副师长农村出身,他妈肯定跟你合不来,你家少了好多仗打呢。”
安婳不由赞同这话。
从营区到县城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不过要进城,她们就得绕一段路,从那边的桥上过去。
而且没有车,全靠双腿走进城,怎么也得二十多分钟。
太阳有些晒,冬冬的额头都冒汗了,但是一声没吭,也没让妈妈抱。
周梅花都夸道:“你家这孩子真乖,一路上也不闹腾,像是我家那个皮小子,早就跟个孙猴子一样到处蹦跶了。”
听到大人夸,冬冬的小身板挺得更直了。
安婳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笑问周梅花:“嫂子你家几个孩子?”
周梅花道:“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老大儿子参军了,老二在乡下,身边只有个三闺女和小儿子,闺女十岁,小儿子七岁,两个都是皮猴子。”
周梅花边说边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和宠溺。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城里。
“你进城主要是干啥?”周梅花问安婳,并主动道:“我是纯闲得没事,跟你出来玩的。”
安婳想了想,道:“我先剪头发吧,然后再去买点布料做衣服。嫂子你熟门熟路,领着我呗。”
“行!”
周梅花先领安婳去了国营理发店,安婳先问:“能拉直吗?”
理发师想了想,“可以。”
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安婳有些傻眼。
只见理发师搬出了一个熨斗......
安婳:“用熨斗拉直??”
理发师:“不然用什么?”
安婳:“那我还是剪了吧。”
虽然理发师用的是加炭的熨斗,温度没有插电的那么高,但也挺吓人的。为了避免损伤,还是直接剪了吧,反正还能长长。
周梅花替她可惜,“这么长的头发要长很久呢。”
“现在不是流行短头发么,所以我也试试。”安婳笑笑。
理发师傅检查了一下安婳的发质,生怕她不剪了,便附和道:“就是就是,现在城里的年轻姑娘人人都是短发。姑娘啊,你这头发剪了卖给我吧?”
安婳问:“你给我多少钱?”
理发师傅想了想,比了个“八”。
安婳犹豫,她不清楚行情,不知道有没有被坑。
一旁的周梅花要拉安婳走,“你差这八块钱不成?走了走了,不剪了!本来我就替你可惜。”
安婳顺势站起来。
理发师傅忙道:“那你说多少钱?”
安婳看了看周梅花,周梅花道:“十二块,少一分都不剪。”
安婳的头发是卷的,但发质实在是好,乌黑油亮又浓密。
理发师傅咬咬牙,“行!”。
理发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剪的长度差不多到锁骨位置。因为先前烫过,发尾微微内扣,头发看起来蓬松轻盈。头发的量感减少了,安婳的五官也更凸显了,显得精致许多,还添了丝清纯明媚的少女感。
总之,看上去应是吃了些苦头。
葛红英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大家都是远远看着,讨论着,很少有人凑上去。
她可是被“反特”组调查过的人啊!你人要是没点毛病,能被调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葛红英一向要强,见此情景哪有不生气的,但她暂时顾不上跟外人计较。
一把推开家里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女。
葛红英战争年代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这一儿一女是和平后才生下来的,大的儿子八岁,小的女儿六岁。一对儿女就是她的一对眼珠子。
见到妈妈,孩子们瞬间就冲了上去。
“妈妈你回来了!”
葛红英抱住一双儿女,泪盈于睫,这个家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
“你们的爸呢?”
大儿子答道:“小姨生病了,爸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夫也说了,你要少思虑病才好得快,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真不知道哪来那么重的心事。”
“我是担心我姐,姐夫,我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她很快......”余宝山一只脚踏进家门,看到葛红英,眼神一亮,“你看,你姐不是回来了嘛!”
“姐!”葛红霞连忙绕过余宝山跑到葛红英面前,眼泪刷就下来了,“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
葛红英却没像以往那样见到妹妹哭就急着安慰,她的眼睛在余宝山和葛红霞身上来回扫视即便,阴恻恻道:“余宝山,我出事你不着急,小姨子生个病你屁颠颠的忙前忙后,你安的什么心?”
余宝山一愣,随即“砰”地将院门关上,恼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葛红英脖子一梗,“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余宝山看了看傻在那的葛红霞,一把扯过葛红英,将她拉进了屋。
很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传到了外面。
“你是她姐夫,就该避嫌!她又不是病得快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你年轻的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啊。”
“我无理取闹?是你不近人情!我关在学习班三天,你不闻不问,却陪着小姨子去医务室看病,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我天天被人守着学习,提心吊胆的连一天觉都没睡过!”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尽干些得罪人不利己的事儿?!”
“是肖政对吧?我就知道!”
“这事到此为止,你也长个教训,以后做事情不能只顾个人好恶。”
“余宝山你......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人!肖政为了安婳来整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我要跟你离婚!呜呜呜呜呜呜.......”
隔壁的吵架声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但葛红英那句快把嗓子都喊破的“离婚”,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
周梅花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跟安婳蛐蛐。
“你听到了吗?要离婚呢!”
安婳道:“我看也就是吵架上了头,哪那么轻易就闹离婚呢。”
周梅花赞同地点点头,“余宝山人不错,对葛红英也好,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俩吵架。诶我说,他俩到底为啥吵你知道吗?我竖着耳朵也没听清。”
安婳倒是听到了什么小姨子姐夫的.......稍微联想一下,就容易往香艳的方向想,但不确定的事,安婳也不打算跟周梅花讲。
她摇摇头,“我也没听清,不过葛红英刚从学习班回来就吵起来,估计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心里有气想发泄一下吧。”
中午照例是吃食堂。
肖政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锄院子里的杂草。
他只穿一件工字背心和军裤,壮实的身板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
冬冬也跟在爸爸身边,撅着小屁股拔草,嘿哟嘿哟喊着口号,十分卖力。
安婳端着一搪瓷缸水,站在旁边跟肖政商量事,“我打算下午去拜访拜访周围的几户邻居,你觉得我提什么东西上门合适?”
肖政扭头看她,神色复杂。
在军校时,安婳从不参与他的人情往来,哪怕是住隔壁的邻居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吃个饭,安婳也毫不给面子,并且直接说道,她就是嫌弃别人农村出身,粗鄙肮脏,她不想打交道。
部队里头大多家属也都是农村出身,她怎么又不嫌弃了?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以前不一样。”肖政黑眸盯着安婳,眼神很有穿透力。
安婳一点不慌。
她的性格跟原身大相径庭,但她从穿越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模仿原身行事,那样也太累了。反正现在也不能提怪力乱神,只要她自己不心虚,就没人往换了个芯子那方面去想。
这不,连肖政也只是怀疑她精神受刺激了。
安婳悠悠道来:“我是看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出身农村不是耻辱,没文化也并非是他们的错,反而,这正是他们在旧社会受压迫受剥削的证明......总之,我的世界观已经被重塑过,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肖政眼神震撼,“你看的什么书?这么厉害!”
安婳:“......马、恩、列、毛的书都看,你作为无产阶级的领导干部,也应该多读这些书。”
肖政心虚,他喜欢有文化的,但自己是不爱看书的。进部队前他只会写自己名字,进部队后脱了盲,却看到书就头大,也就对军事打仗方面的感兴趣些。
“那你的变化,都是读书导致的?”肖政一错不错看着安婳。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对他态度大变吧。
“没错,我先前对你不好,是因为傲慢和偏见,觉得你比不上有文化的才子,但现在我认为,你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小子成长到今天的模样,说明胆气、智慧、毅力都是一流的,你是战火淬炼出来的英雄,是守护国家和人民的最可爱的人。”安婳回望着肖政的眼睛,很真诚,因为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肖政呆住了。
赞美的话他听过不少,崇拜的眼睛也见过不少。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心尖颤抖。
“其实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两个人,一个是从前的‘我’,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是现在的‘我’——全新的、脱胎换骨的‘我’。”
全新的......脱胎换骨的......
肖政认真地看着安婳,熟悉的眉眼,展露的却是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神态,鲜活动人......
他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溢出一个“嗯”字,轻缓而坚定。
从这一刻起,肖政的心里萌芽出了一种陌生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长出坚实的根茎和藤蔓,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灵魂。
安婳见他额头冒汗,将搪瓷缸喂到他嘴边,“喝点水吧。”
肖政的视线从她雪白细嫩的手指上划过,埋头,大口大口喝起来,像是渴到极致。
他的脖颈粗壮,被太阳烤得汗涔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起伏,汗珠子顺着脖子流下,隐没入背心底下的鼓囊囊的胸膛。
安婳水眸轻颤,她还是头一回发现,一个浑身是汗的男人散发的不是臭烘烘的味,而是荷尔蒙的味道。
要不,今天晚上让冬冬一个人睡了?
“爸爸,我也要喝,给我留点!”冬冬抿着干渴的唇,着急地看向他爸。
安婳失笑,“别抢别抢,喝完了我再去屋里给你们倒。”
等到爷俩都喝饱,锄草就更起劲了。
特别是肖政,像头上了发条的老黄牛,干个不停,一个中午就将前院后院都翻了一遍。
等肖政上班去后,安婳才想起来,他还没跟她介绍邻居们的情况。
不过不甚紧要,安婳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拿出了一个方案。
她去服务社买了一斤半槽子糕,分成三份装,又找出1盒从省城带来的包装精美的饼干。
她只拜访师长家,政委家,参谋长家,副政委家,这几家也正是住在她周围的几户。
首先去的是师长家,带的是饼干。
安婳叩响大门,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
门打开,出现在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秀丽,保养得宜,一身豆绿色旗袍勾勒出柔曼身姿,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真丝披肩。
安婳的瞳孔顿时就缩了缩,她居然还穿旗袍?
原身也有很多漂亮的旗袍,都被安婳收进了空间,期待将来有机会能穿一穿,但现在是肯定不会穿出来的。虽然两年后所谓的运动才正式来临,但身处历史当中,就会发现历史的发展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树叶在被吹起来之前,风就已经动了。
就拿服饰来说,现在在省城的大街上都看不到穿旗袍的,大多是工人装,年轻女性多有穿布拉吉的。
不知道温雪曼是政治嗅觉不敏感,还是胆子大,但安婳是不会为了一时的美丽去搞特立独行、跟整个大环境对抗。
“你是陈师长的爱人吧?你好,我叫安婳,是肖政的家属,这是我儿子冬冬。”安婳面带微笑。
冬冬礼貌喊人:“阿姨好。”
女人嘴角微提,矜贵地点点头,“我叫温雪曼,你们进来吧。”
安婳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温雪曼会邀她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主要是她也想看一看师长家什么样,好为她以后改造家提供一个不能超过的标准。
师长家的前院全是铺的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杂草和尘土。角落搭了一个凉亭,凉亭里石桌石凳俱全,挂了三面遮阳的竹帘,亭边摆着几盆盆栽。另一边的墙根底下也摆着两排花盆,正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简单却颇有情调。
屋里,大部分家具也是组织配发的,不过带弹簧的沙发明显是自己买的,还添了一组红木橱柜,墙上挂着精美的挂钟,几上有古董花瓶等摆设......总之有很多精致的细节。
“小乔,给客人上咖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走了出来,听到温雪曼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
安婳迟疑地问道:“小乔是......”
温雪曼轻描淡写道:“她是我家的保姆。”
许多干部家庭都会从乡下找亲戚来帮忙干家务带孩子,做的是保姆的工作,但谁也不会把“保姆”俩字挂在嘴上。
而且那个小乔对温雪曼恭恭敬敬,看着也不像亲戚,那就是雇佣关系了。
几个小男孩的年龄都差不多是四、五岁的样子,有的拖着大鼻涕,有的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正一边往前走,一边飞纸飞机玩。
冬冬是最干净的一个,跟几个男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而也参与到他们的谈话笑闹中,看上去并不会显得不合群,可也没有多融入。
“妈妈——”冬冬不经意间用余光瞥见了安婳,立马转过头来,看到真的是妈妈,小脸立马漾起明亮的笑,朝安婳奔过来。
安婳连忙半蹲下身接住他。
小家伙好像重了,撞到安婳怀里发出结结实实的一声“咚”。
安婳笑着道:“我们的小猪终于长肉肉了。”
“妈妈你是说的小朱叔叔吗?”冬冬嘴里的小朱叔叔是肖政的警卫员。
安婳:“......我说的你,你是我们家的小猪,猪圈里的那个小猪。”
“啊?”冬冬面露嫌弃的笑,“小猪过年是会被杀掉的,我才不要当小猪。”
“那你要当什么?”安婳牵着他往家里走。
“我要当妈妈的宝贝啊。”
不得不说,时不时被儿子肉麻一下的感觉并不坏。
路过那几个小伙伴时,冬冬朝他们挥挥手,“再见啦,我要跟妈妈一起回家了。”
小孩们愣愣地看着安婳,问冬冬:“这真的是你妈?”
“你妈咋这么好看?像仙女一样!”
父母的容貌,也是孩子的荣耀!
冬冬骄傲得把小胸脯一挺,“我妈妈不但好看,还很温柔呢,不打我也不骂我。”
小孩们更羡慕了,他们在家就没有不挨擀面杖撵的。
这时,后面传来石小军的喊声:“冬冬冬冬——小安阿姨——”
“救命啊!我姐要杀了我!”
随着声音的落下,石小军也窜到了安婳的身后,石小珊手拿一根荆条,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石小军你还敢躲!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被我逮到,逮到你就等着死吧!啊啊啊啊啊!”
石小军黑黢黢的手已经在安婳雪白的衬衣上按了两个黑手印子,安婳无奈地把他从身后拉出来,“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石小珊总算找到人告状了,“小安阿姨,石小军这小瘪犊子画了个大乌龟贴我背上,早上害得我被同学嘲笑了一整节课的时间。”
安婳无语地看向石小军,“是不是这样?”
“没有,不是我贴的。”眼珠子乱动,瞎子都能看出他撒谎。
冬冬当起了判官,“小军哥哥你做错了,得跟小珊姐姐道歉。”
石小珊睨着弟弟,鄙视道:“石小军,听见没,人家冬冬弟弟都知道你做错了,你那么大个人,连个四岁小孩都不如!”
石小军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动着脚步,然后突然朝着石小珊做了个鬼脸,“我就不道歉就不道歉,略略略略!”然后倏地冲了出去,企图挑衅完就逃跑。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姐姐”这个生物的武力值。
只见石小珊深呼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速度,几秒钟就追上他,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错了姐,我道歉我道歉。”
“姐姐对不起,弟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姐姐你喜欢漂亮的头绳吗?弟弟用压岁钱给你买......”
和冬冬一起的几个幼儿园小娃娃在一旁拍着手摇旗呐喊,动静惹得住在周围的大人都出来,站那笑眯眯地看热闹。
人声的吵嚷,蝉鸣的聒噪,空气还隐约传来谁家炝锅炒菜的声音,明明都是超分贝的噪音,却让人觉得踏实温暖。
葛红英把师里的几个高层干部都请了,陈师长家,石参谋长家,王副政委家,还有个政治部主任,装备部部长,后勤部部长,以及作战处处长李寒松。
除了李寒松外,其余都是有家有室的,家属在本地的都把家属带来了。不过王副政委特殊些,他带的家属不是媳妇,而是他妈王老太太。
石伟光就嘲笑他,“别人都是跟老婆成双成对,你是跟老娘,真孝顺。”
王和平一脸郁卒,没好气地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想啊!”
“儿啊,快过来坐着,马上开席了。”王老太太在那边喊道。
王和平立马换上笑脸,“来了,娘。”
石伟光摇了摇头。
除了小孩也有十几个人,余宝山便又借了张桌子拼起来,放在院子里,勉强能够坐得下。
菜一个一个端上来,虽是些家常菜,但做得色香俱全,想来味道也不差。
政治部主任便是张招娣的男人,余宝山是他的直系领导,两口子都很会看眼色来事。
葛红英正在考虑怎么把葛红霞推出来,政治部主任就开始夸了,“不得了不得了,红英嫂子今天辛苦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葛红英顺势便道:“这你可说错了,我哪有那本事做这一桌子菜?这都是我家小妹子做的。”
有人诧异道:“红英嫂子的妹子多大了?这么贤惠!”
刚好,葛红霞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桌,葛红英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到自己身前,“这便是我娘家妹子,叫红霞,今年二十岁。”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葛红霞的身上,包括李寒松。
葛红霞低垂着头,手指在胸前的辫梢上绞啊绞,活脱脱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
客观来讲,葛红霞确实很符合这个年代很多男人的择偶标准,她比一般城里姑娘质朴勤奋,又比大多农村姑娘漂亮,还有个当政委的姐夫。
只要她放出想找对象的风声,整个营区的至少一半的小伙子,可以说是任她挑的。
可惜,其他人都对着葛红霞赞不绝口时,李寒松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反而去逗弄在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孩。
葛红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让葛红霞先离开了。
“说起来,小安今天也给我们露了一手呢。”葛红英指着早就摆到桌子上的那团泥巴道:“这就是小安做的菜。”
政治部主任不禁笑出声,“这居然是一道菜?什么菜?搓泥巴团?还真别说,在这么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里,混进去一团泥巴,挺别致的。”
讽刺明显得几乎是贴脸了。
肖政眼睛眯了眯,凌厉的眼风朝着政治部主任扫了过去。
对方一个哆嗦,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肖政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冷声道:“什么都不懂就在这瞎逼逼,你也挺别致。”
肖政也不懂那团泥巴是什么,但他相信自己媳妇,肯定不会把拿不出手的东西端上来。
安婳坐在肖政的旁边,见他维护自己,抿了抿嘴角。
“肖副师长别生气,我一时失言,一时失言。”那人一边陪笑,一边暗暗擦了把汗,为了讨好领导而得罪肖政这个活阎王,他可真不容易!
余宝山解围道:“好了好了,开饭吧,一会菜凉了。可我说,这团泥巴到底怎么吃?”
此时,温雪曼冷冷清清地开口了,“这是叫花鸡,你们都没见过吗?”
叫花鸡?在座的大多数人还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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