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绛雪白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苏绛雪白子渊全局》,由网络作家“刺儿扎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来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份婚约才不作数了吧。”银朱思忖道。但是具体什么变故,她也不知道。苏绛雪幽幽地叹口气,这婚约要是成了多好,原主也不至于跟渣男蹉跎青春,还命丧黄泉。不过也不一定。这人七月初七的生辰,指不定多少烂桃花呢。月移西楼,梧桐苑越来越寂静,只听到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苏绛雪在翻看嫁妆的过程中,还是撑不住,趴在柔软的绸缎上睡着了。银朱靠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身后不远处的桌上,放着陆焕送来的新婚贺礼,被苏绛雪完全忘到了一边去。第二天,天大亮。苏绛雪惊觉自己睡着了,但是这一晚上好像还算安稳,什么都没发生。她捂着胸口松一口气,正要把银朱叫醒,外面却忽然传来声音。“王妃在吗?侧妃说让您去给她解毒。”是采星在外面,今天一大早,她就...
《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苏绛雪白子渊全局》精彩片段
“想来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份婚约才不作数了吧。”银朱思忖道。
但是具体什么变故,她也不知道。
苏绛雪幽幽地叹口气,这婚约要是成了多好,原主也不至于跟渣男蹉跎青春,还命丧黄泉。
不过也不一定。
这人七月初七的生辰,指不定多少烂桃花呢。
月移西楼,梧桐苑越来越寂静,只听到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
苏绛雪在翻看嫁妆的过程中,还是撑不住,趴在柔软的绸缎上睡着了。
银朱靠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
身后不远处的桌上,放着陆焕送来的新婚贺礼,被苏绛雪完全忘到了一边去。
第二天,天大亮。
苏绛雪惊觉自己睡着了,但是这一晚上好像还算安稳,什么都没发生。
她捂着胸口松一口气,正要把银朱叫醒,外面却忽然传来声音。
“王妃在吗?侧妃说让您去给她解毒。”
是采星在外面,今天一大早,她就把能请到的大夫全都请来,十几个大夫,都说解不了楚舞儿的毒。
楚舞儿不得已,只能让她来找苏绛雪。
苏绛雪没有推辞,起身就去了。
一路上,采星虽一言未发,却还是拿鼻孔看人,气焰比谁都高。
等到了楚舞儿的降霜院,采星冷硬道:“王妃请吧,侧妃在里面等着您呢。”
苏绛雪看她一眼,幽幽的笑了:“我要是你,在看到采月的下场之后,就不会再这么趾高气扬。”
采星一噎,涨得满脸通红。
苏绛雪刚进来,就听到了一声夹着嗓门的夹子音:“王妃姐姐来了。”
她一张脸都嫌弃的拧在了一起,殿内只有楚舞儿一人,茶侧妃又开始了。
“收起你那副样子,你的油王又不在。”苏绛雪道。
楚舞儿没听懂她口中的“油王”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她继续发挥:“渊哥哥不怪姐姐了,我真是替姐姐高兴。只是可惜渊哥哥还是不喜欢你,他昨日都不肯跟你圆房,但是姐姐别灰心,迟早有一天......”
苏绛雪淡声道:“那蠢货已经鸡飞蛋打了,跟任何人都圆不了房。”
楚舞儿一怔,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我说什么话都没关系,但你最好别狗叫,不然我针扎歪了,够你受的。”苏绛雪铺开一卷银针。
她竟然骂自己是狗!
楚舞儿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自己还中着毒,也不敢太过放肆,心里只想着等她找大夫解了身上的毒,有苏绛雪好受的,便忍了这一句。
苏绛雪将一根银针扎在她颈间,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态:“我问你,银珠究竟有没有骂你?”
楚舞儿心中一惊,拿不准她翻昨天的旧账是什么意思,犹豫着道:“当然是骂了,采星可亲耳听到了,但是姐姐别生气,可不是我要让他们对银朱动刑的,是这些下人自作主张。”
“采星听到了是吗?”苏绛雪笑了,停下施针。
楚舞儿被她的笑容看的心底发毛:“当然,姐姐可是不信?”
说罢,她扬声唤采星进来,采星低着头,道:“确实是银朱口中不敬,说侧妃不配嫁给王爷,只有王妃才配得上王爷。”
苏绛雪一见她这样,就忍不住笑了:“我不想听你说假话。”
说罢,取出一个注射器,给她注射东莨胆碱。
东莨胆碱,又名吐真剂,是一种干扰大脑高级认知能力的药物。
撒谎是一种高级脑力行为,大脑转不动了,人自然只说真话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采星话说到一半,明显呆滞了不少,双目失神,人也晕晕乎乎的。
“银朱可有对侧妃不敬?”
“没......没有。”
“侧妃是如何处置银朱的?”
“打死为止。”
苏绛雪把注射器收起来,楚舞儿看的目瞪口呆。
“你给她用了什么?她怎么会污蔑我?”楚舞儿大喊道。
话音刚落,苏绛雪手上一动,又一根注射器扎入她的肩膀,里面的液体也打了进去。
楚舞儿突然呼吸一滞,感觉胸口像是针扎般疼痛,密密麻麻的,直让人难以忍受。
她瞪大眼睛,顿时转头高声道:“你干什么?”
“扎针啊。”苏绛雪迅速将注射器收回空间,幽幽道,“治疗你身上的毒,一共要扎二十四个穴位,你放心,之后的每一天,只会更疼。”
反正楚舞儿也分不清针灸的针和注射器的针。
银朱在地牢受了一天的折磨,她定要十倍百倍还给楚舞儿才行。
楚舞儿疯狂打开她的手,后退缩到被子里:“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折磨我,我不要你治了。”
苏绛雪看她一眼,轻笑一声,卷起银针径直离开。
“砰”地一声,大门突然从外面关住,将楚舞儿和采星锁在屋内。
楚舞儿这下终于急了,再也顾不得许多:“你开门啊,你怎么敢把我关起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诉渊哥哥的!”
门外,苏绛雪拿出一把锁挂了上去:“该是你等着才对。白子渊回来之前你就别想出来了,也尝尝找不着茅厕的滋味吧。”
白子渊可不是只有闲职的王爷,他要上朝,他还要去御史台办公,等他回来,说不定天都黑了。
何况,她刚才已经给楚舞儿注射了利尿剂。
三分钟之内,必定发作。
刘妈妈不知何时过来的,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绛雪,苏绛雪看她:“把管家叫来,再把你们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敢不来的,别怪本王妃不客气。”
刘妈妈瞪大眼睛:“你——”
可看着苏绛雪冰冷的目光,又想起昨夜差点被她掐死,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去喊人。
没多久,降霜院的下人全来了,府里的管家也到了。
他们一来,就看到了门上挂着的铁链和锁,听到楚舞儿在疯狂拍门:“放我出去!”
这声音越来越急促,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于此同时,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臭味。
端王府的钱管家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幕,立刻大惊:“王妃怎么能把侧妃关起来?”
“侧妃病了,不能吹风。”苏绛雪扫一眼院内众人,将目光定格在管家身上,“要是你们谁私自放侧妃出来,导致她病情加重没了性命,本王妃可救不了你们,听懂了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白子渊有多宝贝这个侧妃,真要出了事,他们半点也不想沾边。
“听懂了。”愿意不愿意的,都只能这么说。
苏绛雪很是满意,解散众人,朝自己的梧桐苑走去。
她答应了陆焕要收集白子渊贪赃枉法的证据,正好白子渊现在不在府中,她得叫上银朱先去探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找得快。
“把我这个恶毒的女人拖出去杖毙?”
骠骑大将军独女苏绛雪震惊的看着端王白子渊。
“你娶妻之夜纳妾还不够,竟要杀了我?你不怕别人说你抗旨不遵,挑衅陛下吗?”
大红灯笼高高挂,新房里满是一片喜色,苏绛雪满眼期待的等着自己心爱之人,却等到他带着侧妃来示威,等来了这句话。
白子渊骤然掐紧她的脖子,眸中满是戾气:“你将舞儿推下水,还敢指责本王抗旨不尊?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我端王府,你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我杀的。”
“咳......我没有......”苏绛雪拼命的挣扎扑打,眼底的泪水颤抖而出。
她根本就没有推楚舞儿,为什么白子渊不相信她?
可捏着她的力道却越掐越紧,几乎要将她的喉咙折断。
“你要端王妃的位置,本王给你。”白子渊厌恶的冷笑,“你现在得到了,也该死了!”
“渊哥哥——”
一旁响起柔弱的声音,侧妃楚舞儿道:“苏姐姐也只是一时嫉妒,也怪我没有站稳,才会掉下湖中。渊哥哥还是留她一条命吧。”
“知道你善良,本王不会让她的血脏了你的眼睛。”
紧接着,苏绛雪喉咙一紧,双脚离地,整个世界好像转了个圈,从她眼前划过。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同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苏绛雪倔强抬起头,透过眼底的模糊,看到白子渊将楚舞儿拥在怀里安抚,直到大门被重重关上,冰冷的两个字回荡在她耳边。
——杖毙。
“我没有......”她艰难的开口解释。
“啪”!
重重的木板落在身上,苏绛雪嘴角沁出鲜血,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但比不过她的心更疼。
十二年前......元宵节......
她以为是一见钟情的青梅竹马,谁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如果不愿娶,直接告诉她就是,难道她还会不知廉耻的硬贴上来吗?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殿下,她没气了。”行刑的小厮前来禀报。
楚舞儿眼底含泪,不忍道:“苏姐姐也真是可怜......”
“咎由自取罢了。”白子渊冷笑,一个粗俗的女子,给了她几年好脸色,竟敢肖想当他的王妃?
他出了门,看到苏绛雪身上那一身红衣,更加愤怒:“把她的王妃礼服给我扒下来,扔到乱葬岗去!”
话音刚落,苏绛雪那双冰冷的眼睛骤然睁开。
浑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她不是连续做了三十六小时的手术,刚刚睡着吗?
“诈、诈尸了!”小厮诧异万分,吓得连连后退。
楚舞儿从门内出来,看到这一幕也瞪大了眼睛:“你还没死?”
“没死,本王就再杀你一次!”话音刚落,冷硬的手指就要再一次扼住苏绛雪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苏绛雪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来不及惊喜,她毫不犹豫扬手,朝白子渊的手腕狠狠割去!
“想杀我?”
白子渊霎那间收了手,手腕血流如注,尖锐的手术刀划破了他的韧带。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猛地后退,捂住自己的手腕,诧异的看着苏绛雪:“你竟敢藏刀?”
苏绛雪将手术刀横举在身前,冷笑:“哪有人新婚夜不带刀的?”
看他流血的情况,想必韧带已经割断,他这只右手,算是废了一半。
“来人——”白子渊顿时后退两步,眼中愤怒更甚,“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楚舞儿第一个冲上来:“你敢伤渊哥哥,我跟你拼了!”
苏绛雪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反手一扭,将手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神色冷冽:“我就喜欢你这种送上门来的。”
“啊——”楚舞儿尖叫一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苏绛雪居然胆子这么大!
眼看小厮们要冲上来,苏绛雪凌厉道:“不许动!”
“苏绛雪,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是敢伤舞儿一根毫毛,别怪本王无情!”白子渊大怒。
苏绛雪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扬手贴着头皮割掉了楚舞儿的一片头发:“哎呀,这么多毫毛都掉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啊——”楚舞儿再惨叫一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起来。
“苏绛雪,本王要杀了你!”白子渊咬牙,脸上的肉都在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
苏绛雪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她刚刚接收完记忆,原主是骠骑大将军独女,前些日子全家在雁门关战死,她这个孤女被陛下怜惜,下旨嫁给端王白子渊。
原主从小到大送他的所有礼物他全数收下,赐婚时,当着皇帝的面,白子渊不仅没有拒绝,还递给原主一个温柔的眼神,完全没有一丝勉强的样子。
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大原则贯彻到底。
谁知大婚之日却突然变脸,不仅妻妾同娶,还要为了一个妾室杀了她。
“殿下尽管杀,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苏绛雪嘴角扬起笑容,一双杏眼带着三分轻蔑。
端王的油简直无人能敌,她都被专门摆出的下颌线创出内伤来了,要点利息怎么了?
“好,很好,苏绛雪,你说!”白子渊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又硬生生把愤怒按下去。
苏绛雪勾唇,轻声道:“第三个条件,这些年我送你的所有东西,你都要还给我。包括我的嫁妆,骠骑将军府的所有财产。”
“你说什么?”
即便是猜到了苏绛雪会提出让他为难的条件,他却还是没想到,她居然要把送他的东西要回去?
他肯娶她,除了要一个庇护忠臣之女的好名声外,不就是为了将军府的所有财产吗?
“好,我答应你。”白子渊声音冷硬。
大不了等舞儿好了,他再杀了苏绛雪,到时候一切都还是他的。
“嫁妆可以还你,可是你送本王的那些东西,本王早就已经丢弃,根本找不到了。”白子渊厌恶的站在那里,腰背挺的比松竹还直。
苏绛雪侧过脸,轻轻闭上眼。
太油了,难以直视他。
“我会列个单子给你,折价给银子即可。”原主给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刻在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她想忘也忘不掉。
白子渊见她侧过脸,心中冷笑,这么不忍心,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好,本王都还你。”白子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之后,你便自请下堂,与本王再无任何关系。”
只是,她舍得么?
苏绛雪巴不得他这么说:“没问题!”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折价,只有一样,你必须还给我。”苏绛雪不愿再和他啰嗦,快速道,“十二年前,元宵夜初遇,我送你的芙蓉玉。”
古人很喜欢玉,女子送玉乃是定情之意。
原主于十二年前的元宵夜第一眼见到他,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就把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玉佩送给了他。
并与他约定,就以玉佩为记,长大后非君不嫁。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冷笑的白子渊猛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你又来了,这些年你一直骗我,现在还要这么说。”
“苏绛雪,当年元宵夜我遇到的小女童分明是舞儿,你以为时间过去太久,我就能听信你的一派胡言乱语,以为那人是你么?”
苏绛雪冷冷的看着他,她确实无法证明。
原主单方面送了玉,却并未收到什么回礼作为信物。
仅凭那一点模糊的记忆,实在是毫无用处。
她不想追究楚舞儿是怎么知道红玉的,但她总要把这东西要回来,原主若是还在,也不会希望将母亲的遗物送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那就算是她送的吧,我要这块玉。”苏绛雪扬声。
“不,不可以!”楚舞儿眼中蓄满泪水,哭泣道,“那是我和渊哥哥的定情信物,绝不能给你!”
可是这句话说完,她又吐出一口血,倒在床上不动了。
“我给你!”白子渊终于被逼出这句话,“只是这玉佩不在我手上,等舞儿醒了,我就让她还给你。”
“好,那就成交了。”苏绛雪轻笑。
她从先前那个太医没拿走的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
当初决定学医的时候,师父问她要学中医还是西医。
她说:小孩子不做选择。
所以无论是外科手术,还是银针度穴,她都很精通。
白子渊挥手,将所有人都赶到院外去,同时递给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立刻点头,快速跑远了。
苏绛雪嘴角勾出一丝笑容,当她想不到吗?等她救完了人,白子渊就准备撕毁条约,将她再次就地格杀。
可惜他失算了。
自己什么时候能救“完”人,取决于白子渊什么时候完成第三个条件。
苏绛雪拿过二十四支银针,在灯上淬过,一个转身,双手齐出。
“你干什么!”白子渊下意识怒喝,哪有人下针是一把一把的?
二十四支银针几乎同一时间,闪电般的刺入楚舞儿的各个穴位之中。
“好了。”苏绛雪甚至没看上一眼,二十四个穴位分毫不差,辩穴能力简直恐怖。
随着她话音落下,楚舞儿轻轻咳嗽一声,脸色由青转红,肉眼可见的解了毒。
谁知,刚进院子,就看到银朱手持一根棍子,在院内与好几个黑衣人对峙:“休要胡说,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们?”
苏绛雪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跟在陆焕身边的蒋千户,连忙疾步跑过去:“银朱冷静,这是自己人!”
银朱也不会功夫,万一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她一急,脚下被青砖石板缝一绊,眼看就要摔倒。
在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前,黑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飞身抱住了她,将她稳稳放在地面。
清冷的气息绕过苏绛雪鼻尖,来不及分辨,一纵即逝。
“多谢。”苏绛雪连忙道谢,站稳后一抬头,却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顿时吓得后退两步。
然后她有点脸红,人家刚刚才救了自己,她怎么能没礼貌的后退。
“还、还挺别致。”苏绛雪道。
还挺可怕,那面具画得跟过年时候门上贴的钟馗画像一样,辟邪,苏绛雪想。
“端王妃。”蒋千户抱拳行礼,侧眼看向獠牙面具男。
大人不是说不过来吗?
苏绛雪回礼,走到银朱身边小声道:“这事比较复杂,我等会儿再跟你细说。”
除了蒋千户,这里共有五个黑衣人,苏绛雪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还是被他脸上的獠牙面具吓了一跳。
她看向蒋千户:“这些就是陆大人派来保护我的吗?”
蒋千户下意识的看向戴面具的男子:“其他四个是的,这个......呃......”
“这个怎么?”苏绛雪看看他,再看看钟馗面具。
蒋千户结结巴巴,努力分辨出面具男子的手势:“大人说......哦,大人临出门前说,这个人有点问题,就不派给您了。”
苏绛雪疑惑:“不派给我还把他叫来做什么?他有什么问题?”
蒋千户绞尽脑汁:“他......”
苏绛雪自己想着,难道这人的脸伤了,所以才要戴面具?
她凑近蒋千户,用自认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他是不是毁容了?”
獠牙面具微微动了动。
蒋千户仿佛看到他面具下面无表情的脸,竟敢说英俊的陆大人毁容!
他咳了一声道:“对,他是毁容了,大人说这种人不能留在锦衣卫里,马上要把他送回乡下种田呢。”
苏绛雪一听这话,连忙道:“没什么,我不介意的,让他跟着我吧。”
好歹这人刚救了她,怎么能因为容貌而让人家丢了工作?
“啊?要不还是算了吧。”蒋千户欲哭无泪,继续绞尽脑汁,“是这样,他还有别的问题,他......”
他将陆焕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愣是没编出他哪里有问题。
苏绛雪道:“我明白的,我不介意。”
蒋千户:?
什么你就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苏绛雪一本正经道:“你都要把他赶去种地了,他却还是一言不发,这说明,他口不能言,是个哑巴。”
蒋千户:“不是......”
不说话是怕被你听出来陆大人的声音啊!
“不是吗?”苏绛雪再次疑惑,朝他某个地方看去,眼看就要再做一次恍然大悟状。
“是的是的!”蒋千户怕她乱说,连忙道,“他是个哑巴,又毁了容,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当起保护您的重任?”
面具下,陆焕薄唇微张。
“就这么定了,他也留下,要是你们不想留他,我可以给他发俸禄。”苏绛雪大方道。
陆焕闭上了嘴,他觉得他现在开口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蒋千户也只得道:“那好吧。”
大不了先答应,苏绛雪又不可能一直把人看着,陆焕到时候悄悄跑了就行了。
面具一摘,谁也不认得他。
于是这五个人就定下了,当做影卫,暗地保护苏绛雪的安全,非必要绝不在人前出现。
蒋千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端王府,苏绛雪让其他人散去,单独把獠牙面具男留下来。
人家救了她,身世又这么可怜,她得多关照一下。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焕看她一眼,嘴角抽了抽。
苏绛雪恍然大悟,对了,他不会说话:“银朱去拿纸笔!”
银朱把纸笔拿来,陆焕右手执笔,顿了顿,换成左手。
“还是个左撇子。”苏绛雪道。
陆焕的嘴角又抽了抽,他该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片刻后,在苏绛雪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写:“侍卫丁。”
苏绛雪没好意思说他字丑,叹息一声:“没想到你们陆大人居然行事如此过分,你在锦衣卫中这么久,连个名字也没有。”
陆焕捏紧了手中的笔。
“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苏绛雪回头,“银朱快来想想,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可以给他。”
“他穿一身黑衣服,就叫小黑吧。”银朱道。
苏绛雪摇头:“不行不行,跟狗似的,他穿一身黑衣服,就叫玄墨吧。”
玄是黑色,墨也是黑色,可比小黑要文艺多了。
陆焕放下笔。
算了,真要计较起来,也是他不想让苏绛雪看到他,才先戴上面具的,她并非有意冒犯。
陆焕足尖一点,也不见什么动作,苏绛雪只觉得眼前又一黑,他就不见了。
“玄墨,玄墨!”苏绛雪连忙起身四处寻找,叫了好几声,没人回应。
她叹一口气:“也许,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吧。”
屋顶正准备离开的陆焕听到这句话,轻轻皱起了眉头。
很快,苏绛雪的声音又传过来:“他好可怜,我们要对他好一点。”
陆焕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勾,这世上还没人敢说他可怜。
他原本都没什么心思装下去了,现在却觉得,苏绛雪的脑补能力巨大,他再坚持两天,或许能看个乐子。
有了锦衣卫保护,再加上楚舞儿被关了起来,苏绛雪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天都黑了。睡梦中刚翻了个身,就感觉有人拎着自己的后领,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居然还有脸睡觉!”白子渊脸色铁青,风雨欲来。
“咳咳,”苏绛雪骤然惊醒,在半空中蹬着腿,“白子渊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同时脑子飞速运转,锦衣卫呢?不是五个人来保护她吗?怎么一个也没见着?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脸色煞白。
“你说什么?”白子渊眸中怒火冲天,“若不是你抢了她的,她才该是端王妃,你竟敢让她给你磕头?”
苏绛雪浅笑:“我可是陛下赐婚,你这意思,难道是陛下帮我抢了端王妃的位置?有本事把这话去陛下面前说一遍去。”
白子渊一噎,双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楚舞儿咬着牙,不知道苏绛雪为什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从前都是逆来顺受,白子渊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
“渊哥哥,我是侧妃,理应给她下跪磕头,渊哥哥别为我为难,舞儿会于心不忍的。”楚舞儿说着,眼中又沁出泪水。
白子渊厌恶的看着苏绛雪,又怜惜的看向楚舞儿,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苏绛雪笑道:“要一边磕头一边掌嘴,每掌嘴一下,就要说一句,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楚舞儿霎那间脸色铁青。
白子渊心底一股火冒出来:“你别太过分!”
“原来这就叫过分啊,”苏绛雪摇摇头,颇为遗憾道,“我还有第二个条件没说呢。”
“我掌嘴,渊哥哥别再跟苏姐姐置气了。”楚舞儿咬着牙下床,跪倒在地,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舞儿!”白子渊心疼。
楚舞儿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比刚才更恨,霎那间,脸上浮起一个巴掌印。
白子渊心疼坏了。
苏绛雪可没这种怜香惜玉的想法,她眉毛一挑:“别光打,磕头啊,说词儿啊,是不是忘了?我给你重复一遍。”
“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记住了吗?”
楚舞儿脸色铁青,身子晃了晃,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双手死死扣着地面:“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楚舞儿咬紧牙关,她一定要杀了苏绛雪,她要让苏绛雪不得好死!
如此二十次之后,她的额头和脸上都是红印,泪水也汹涌而下,怎么都止不住。
白子渊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恶狠狠朝苏绛雪道:“你满意了吗?”
“凑合。”苏绛雪点头。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白子渊铁青着脸。
苏绛雪笑笑,朝白子渊勾勾手指:“过来。”
那轻蔑的样子,好像在叫一条狗。
片刻的死寂,在楚舞儿又吐了一口血之后,他不得不靠近苏绛雪。
“再近点。”苏绛雪笑道。
白子渊心中一动,她先前让舞儿说的那些侧妃不配抢的话,就是想让舞儿知难而退。
难道现在她还想要求自己,当着舞儿的面和她圆房?
好恶毒的女人!她怎么能这么阴险?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他停在原地,紧抿着嘴,不愿再靠近苏绛雪一步。
白子渊仰起头,故意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来展示自己漂亮的下颌线。
苏绛雪的爱慕,他一清二楚,并且为之作呕。
但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怎么样才能伤到这个女人的心。
让她看到自己帅气英俊,如天神般美好,而相比之下,她又是多么的低入尘埃。
“你就算得到本王的身体,也得不到本王的人!”白子渊仰起头,厌恶的表情尽显无疑。
苏绛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说什么?”
白子渊再次调整角度,用侧脸对着她,下颌线更加完美,鼻梁坚挺,眉头紧锁:“本王绝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你死心吧。”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心设计的痕迹。
苏绛雪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封为端王,实在是太能端着了!
他明明那么油,却又那么自信。
“你到底救不救你的小美人?”苏绛雪不耐烦道。
白子渊咬着牙,朝她走过去,不就是当着舞儿的面和她圆房吗?舞儿也能理解的。
“若不是为了舞儿,本王宁死也不会碰你。”他脸色铁青,做出一个豁出去的表情,扑上去解苏绛雪的衣服。
他的手刚挨到衣服边,苏绛雪飞起一脚踹到他身上。
“啊——”惨叫声响彻端王府,小厮丫鬟们都大惊失色。
“殿下!”楚舞儿大叫,白子渊冷眼瞪过去:“闭嘴!”
楚舞儿吓得浑身一颤。
“这就是你的第二个条件,你就是要羞辱本王是不是?”白子渊满眼的怒火,却对上了苏绛雪漠然的神情。
“你要说是,那也行。”苏绛雪淡淡道,“现在来说第三个条件。”
白子渊瞪大眼睛,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你不是说就两个吗?”
苏绛雪幽幽的看着他,浅笑道:“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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