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竟然还顶着这一身香碰我……我闭了闭眼,差点吐出来,恨不得立马将白意薇踹到旁边的垃圾堆,让她发烂发臭!
白意薇没察觉到我的抗拒,嗔怪的打了我一下,我痛得闷哼一声,听见她嘟囔:“怎么变得这么脆弱……都这么久了还没好,你以前体力很好的,真没用……”我心中满是怒火,气的双眼猩红。
任哪个正常人被挖走一个肾,都会变得不健康吧!
白意薇!
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她又叹气:“本来我给你做了粥,现在你也喝不了了,真遗憾。
那我们回医院吧。”
白意薇都这么说了,工人再也不敢拦,就地打车将我送去医院。
医生和护士见我高烧不退,吓得连忙将我转入重症病房。
白意薇刚到医院就走了,高燃就在五楼的病房,她肯定不会留下来照顾我,就扔给苏晓斐一打现金,高高在上的说:“好好照顾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个字,她说的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在乎我。
她走后,医生给我挂上水,批评苏晓斐:“病人才刚下手术台?
你们怎么能背着医生让他出院呢?!”
苏晓斐对手术的事一无所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什么手术?”
医生气急:“就是移植器官手术!
他前几天才做!”
苏晓斐惊愕的瞪大眼,猛的扭头看向我,泪水瞬间蓄满漂亮的眼眸。
我很想告诉她没事,却虚弱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跟医生道歉后,坐在我身边,果断打了电话。
“楚伯伯,伯母,我找到楚眀宴了。”
爸妈带着保镖们过来前,我沉沉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炎的嗓子终于恢复正常,能说话了。
妈妈满脸是泪,握着我满是伤痕的手,泣不成声。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爸爸妈妈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也湿了眼眶,哑着嗓子:“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爸沉着脸,盯着我的双腿:“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谁干的!”
我刚要说白意薇的名字,她就踩着高跟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高燃,匆匆出现在病房门口。
“伯父伯母,明宴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你们不要逼他!”
“什么?!”
爸妈还有苏晓斐都惊呆了。
我冷冷盯着白意薇,她心虚的低下头:“对不起,明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我怕说出真相你不相信我,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
高燃点头,磁性的声音响起:“其实你是楚家的继承人,楚眀宴。”
我差点笑出来。
白意薇和高燃刚刚都没听见我叫爸爸妈妈,否则绝对会知道我恢复记忆了,根本不敢在这里演戏。
我示意爸妈和苏晓斐安静,他们满脸疑惑,却还是很有默契,没有立马撕开白意薇虚伪的真面目。
白意薇还在那儿双眼通红的继续演:“对不起伯伯伯母,我本来想一早告诉你们阿宴的事,不巧高燃生病了,阿宴为了救他,自愿捐了自己的肾……我怕你们知道后难过,就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