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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结局+番外

橡皮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黄瑾捧着册子刚踏出养心殿,殿外一阵冷风刮过,直让他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瞧,册子上那鲜红的锦衣卫印记,顿时让黄瑾心头一紧,冷汗都下来了。这份锦衣卫出品的官员名单,上面记载了朝堂所有六品官员以下的基本信息。这种东西很犯忌讳,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整个大庆怕是只有庆帝一人仔细翻阅过。可陛下他老人家,居然把这玩意儿交给了六皇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六皇子在庆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甚至,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黄瑾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想赶出脑袋。储君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子!哪怕太子出了问题,还有秦晋二王呢。就连远在燕地的四皇子,都比六皇子更有资格!但成为一个掌握实权的...

主角:秋雯李彻   更新:2025-02-25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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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雯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橡皮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瑾捧着册子刚踏出养心殿,殿外一阵冷风刮过,直让他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瞧,册子上那鲜红的锦衣卫印记,顿时让黄瑾心头一紧,冷汗都下来了。这份锦衣卫出品的官员名单,上面记载了朝堂所有六品官员以下的基本信息。这种东西很犯忌讳,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整个大庆怕是只有庆帝一人仔细翻阅过。可陛下他老人家,居然把这玩意儿交给了六皇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六皇子在庆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甚至,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黄瑾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想赶出脑袋。储君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子!哪怕太子出了问题,还有秦晋二王呢。就连远在燕地的四皇子,都比六皇子更有资格!但成为一个掌握实权的...

《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黄瑾捧着册子刚踏出养心殿,殿外一阵冷风刮过,直让他打了个寒颤。

低头一瞧,册子上那鲜红的锦衣卫印记,顿时让黄瑾心头一紧,冷汗都下来了。

这份锦衣卫出品的官员名单,上面记载了朝堂所有六品官员以下的基本信息。

这种东西很犯忌讳,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整个大庆怕是只有庆帝一人仔细翻阅过。

可陛下他老人家,居然把这玩意儿交给了六皇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六皇子在庆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甚至,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

黄瑾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想赶出脑袋。

储君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子!哪怕太子出了问题,还有秦晋二王呢。

就连远在燕地的四皇子,都比六皇子更有资格!

但成为一个掌握实权的藩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想到这儿,黄瑾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没事儿干嘛去巴结太子,把六皇子得罪得那么狠!

好在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黄瑾心思急转,脚下步伐更快,直奔宫门而去。

没过多久,一队满载着赏赐的车马浩浩荡荡驶出皇宫。

黄瑾一路跟随,来到十王宅外,恭恭敬敬地递上拜帖,求见李彻。

此刻的李彻刚刚清点完太子送来的东西。

听到下人禀报黄瑾带着封赏来了,李彻的眉毛挑了挑。

这老狗是太子党,不会趁机克扣我的钱吧?

“阿强,让那老阉狗进来见我。”

角落里,胡强正啃着个大号白面馍,听到李彻的话,立马扔下馍,几步就窜到门外。

黄瑾正焦急地候着,冷不丁瞧见一个黑塔似的壮汉站在面前,像座山一样挡住了阳光。

不等他反应过来,胡强瓮声瓮气地开口了:“你就是黄瑾?”

“啊?是、是咱家。”

胡强斜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俺家殿下让你这老阉狗进去见他。”

黄瑾:。。。

他清楚这话应该就是李彻的原话,但你也不用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吧?

是不是有点过分耿直了?

黄瑾只敢腹诽两句,乖乖跟着胡强走进十王宅。

刚踏进大门,黄瑾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还是他印象中富丽堂皇的十王宅吗?怎么跟遭了贼一样,到处都是拆下来的木头架子,简直跟个毛坯房没两样!

雕栏、屏风拆了也就算了,还有两个人正抬着一扇黄花梨的房门往外走。

而且,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扇门好像是从秦王的房间里拆下来的吧?

“老阉狗愣着作甚,别让俺家殿下等急了。”前面的胡强不耐烦地催促道。

黄瑾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想:看来早上的汇报还是太保守了,这哪是变卖家当啊,这分明是要拆迁啊!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进偏厅。

偏厅内只有三人,六皇子坐在座位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琉璃盏。

六皇子身侧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角落里还杵着个面如白纸的年轻小子,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那眼神阴森森的。

“奴婢拜见宁古郡王。”

李彻慢悠悠地抬起头,扫了一眼面前的老太监,发觉他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公公来此有何贵干?”

黄瑾那张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哟,奴婢给殿下您送东西来了。陛下说了,您要就藩了,这封赏和俸禄啊,可不能少了您的。”

“按照惯例,亲王每年有俸禄一万两千石,另有布匹、食盐、香料、御酒等封赏。”

“奴婢可是亲自盯着人办的,保证一点儿差错都没有,您瞧瞧,要不要点点?”

李彻看着面前点头哈腰的黄瑾,忍不住嗤笑一声:“公公今日怎么了?往日和本王说话可不会如此客气。”

黄瑾心中一顿,六皇子果然记恨着咱家呢。

“殿下,奴婢之前多有得罪,如今已是幡然醒悟。”

李彻看向黄瑾,眼中满是玩味。

太监这种生物他也是第一次接触,果然没什么下限,变脸比翻书还快。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老东西可没少拉踩自己,如今突然服软,应该是因为庆帝态度的转变。

毕竟,太监嘛,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条狗。狗听谁的话,还不是主人说了算?

看到李彻沉默不语,黄瑾心中更着急了。

他连忙拿出那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殿下,陛下听说您还没选定属官,特意让奴婢把这个送来给您过目。”

杨叔从黄瑾手中接过册子,送到李彻面前。

李彻粗略翻看了几下,便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这东西,来得太及时了啊。

他万万没想到,庆帝居然舍得把这玩意给自己?

看来昨天那一闹,还真的唤醒了庆帝为数不多的父爱。

“黄瑾!”李彻猛地合上册子,语气冰冷,“你昨日可是巴不得要本王死,当本王忘了吗?!”

黄瑾哭丧着脸:“昨日是奴婢昏了头,说了些不干不净的混账话,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未等他说完,李彻不耐烦地举起手:

“那点破事本王懒得和你计较,你既是来求饶的,不能只带一张嘴来吧?”

听到李彻的话,黄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黄瑾傻眼了,这年头传旨的还得往外掏钱?

可瞅着李彻那要吃人的眼神,今天不放血怕是走不了。

黄瑾咬了咬牙,颇为肉痛地开口说道:“奴婢在帝都有一座小院......”

李彻又打断道:“停停停,本王就要去就藩了,要那破院子有何用?”

黄瑾凑上前几步,小声说道:

“院子里面有十个昆仑奴,十个新罗婢,还有五百两金子,就埋在院子里的柳树底下......”

“这些都送给殿下,只求殿下不计前嫌,高抬贵手。”

李彻面无表情:“不够!”

黄瑾皱皱巴巴的老脸纠结在一起,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城外还有个庄子,五十匹马,十头牛,三十只羊,三百只鸡鸭,还有粮草若干,都送给殿下!”

“嗯,还有呢?”李彻挑了挑眉。

黄瑾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殿下就藩路过真定府,城西有个庄园,里面有五千石粮食,还有一些盐巴、草料、农具,您都带走吧!”

终于,李彻嘴角微微上扬。

“咦?黄公公怎么还站着??”李彻笑眯眯地说道,“秋白,赶紧给黄公公看座,没个眼力见!”

甭管老狗、阉狗,能给自己送钱的就是条好狗!




李彻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在箱子里翻来翻去。

太子果真大方,哪怕不是真心来和好的,出手却是很阔绰。

简单清点了一下,共有五千两白银、一箱精盐、一箱香料、一箱蜀锦、一箱茶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银如意、珍珠宝贝、古玩玉器,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只配卖了换钱。

不过,最让李彻眼前一亮的,当属一套黑漆漆的甲胄。

只见那甲胄由几百片黑色铁片精巧地拴紧而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看起来精美无比。

竟是一套雁翎锁子甲!这可是有钱都难买的宝贝!

这种甲胄造价昂贵,轻便又坚固,端是一副宝甲。

可惜,自己不敢穿啊。

太子这个阴比送来的宝甲,万一上面浸了慢性毒药怎么办?

算了,等回到东北,如果能找到记忆里的那几个矿点。

自己完全可以打造出比这更好的甲胄!

看着面露喜色的李彻,杨叔心中五味杂陈。

自李彻被太子诬陷,从宫中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张扬跋扈,甚至肆意妄为了......

“殿下。”杨叔面带忧色地劝诫道,“您刚刚不该和太子撕破脸皮的。”

“万一太子恼羞成怒,找杀手行极端之事怎么办,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啊。”

“哈哈,杨叔。”李彻头也不回,“便是我和他重归于好、兄友弟恭,陛下能愿意吗?”

“陛下?”

杨叔搞不懂,这和庆帝有什么关系?

“您想想。”李彻转过身,“我昨天险些死于太子之手,今天就和他重归于好,陛下会怎么想我?”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心机深厚、善于蛰伏之人?这样的人做藩王,他能放心吗?”

李彻拿起一个银锭,用力攥在手中,眼中流光闪烁:

“我就是要闹!要疯!要让陛下觉得,我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在和太子作对,在和陛下耍脾气!”

“越是这样鲁莽,他对我就越放心,我的处境也就越安全。”

“这......”杨叔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彻。

他从未察觉到,自家殿下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意气风发的李彻,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在此刻终于露出了獠牙。

杨叔面露愧疚:“老奴从未想过这些,误会殿下了。”

“哎!”李彻连忙摆了摆手,“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莫要如此自称。”

“是。”杨叔眼眶微红。

“杨叔,之前的我只是隐忍,而不是傻。”李彻认真地说道,“昨日我险些死了,我这才明白,人不能一直隐忍退让,退着退着就无路可退了。”

“我知道。”杨叔抹了抹眼泪,“殿下从小就聪慧心善,和娘娘一样。”

提到那个未曾谋面的母妃,李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得上前扶起杨叔:“购买物资的事情您还要多费心,如今就藩在即,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殿下放心。”杨叔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还准备做些什么?”

“军队已经有了,但宁古王府的属官还没全呢。”李彻微笑回道,“种田发育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人才,还是人才!”

。。。。。。

养心殿。

庆帝是个勤勉的皇帝,每日卯时便会起来办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权力过分集中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事必躬亲。

将最后一个奏折放在御案上,庆帝轻轻开口:“老六那边怎么样了?”

黄瑾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壶温度合适的茶水。

“六皇子殿下昨日去了罪徒营,收一千三百罪徒入亲卫,还拿走了罪徒军的武器辎重。”

“太子左卫率的校尉阻拦,被殿下当场斩杀,连人带盔甲兵器,都被殿下给缴了。”

黄瑾小心翼翼地汇报,倒是没添油加醋。

庆帝不怒反笑:“好小子,继续说。”

“十王宅门户大开,有下人不断搬运家具、物件出入,送到典当市场变卖。”

听到这,庆帝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吭声。

“还有就是,早上太子殿下去了趟十王府,和六皇子殿下不知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负气而走。”

庆帝抿了一口茶水,终于开口了:“太子在老六那吃瘪了?”

“太子离开十王宅时,脸色的确很难看。”

“哼。”庆帝冷笑一声,“堂堂太子,这点养气功夫都没有。”

将茶水放在御案上,

“老六这小子,还在跟朕置气呢!”

想他登基以来,哪个皇子不是在他面前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喘?

唯独老六,敢跟自己甩脸子!

昨日那通语出惊人的‘悖逆之语’,至今似乎还在耳边环绕,振聋发聩。

这还是第一次有皇子敢和自己怄气,以行动表达不满。

奇怪的是,自己心中并无怒意。

“算了,由他去吧。”庆帝挥了挥袖子,“朝中可有人去老六府上自荐?”

“无人。”

庆帝眯了眯眼睛:“是了,满朝文武都在帝都享福惯了,谁愿意跑到那冰天雪地去受苦呢?”

按照礼制,郡王府属官至少要有长史、纪室、教授等属官三十余人。

其中最高的官职可达正五品,对于没根基的低级官员来说,也算是一条升迁之路。

所以每当有皇子就藩之时,总有升迁无望的官员毛遂自荐,求得一官半职。

可李彻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加上封国在关外苦寒之地,朝堂之上竟无一人看好他。

庆帝话锋一转:“朝廷给宁古郡王的封赏俸禄,都准备妥当了吧?”

“是。”

“你给老六送去,顺便把这个东西也交给他。”

庆帝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架拿出一个厚厚的册子,扔向黄瑾。

黄瑾连忙伸手接住,稳稳捧在手里。

睁开眼瞄了一眼手中的册子,黄瑾顿时瞳孔猛缩,不敢再细看。

“告诉他,朕的话依然有效,七品以下官员任他征辟。”庆帝面无表情,“但人家愿不愿意去那东北贫瘠之地,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遵旨,奴婢这就去。”




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

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

“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这六皇子就认钱,没像其他皇子一样,逼着我站队......”

黄瑾走后,李彻一把抓过小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

哈哈哈,人才,全是人才啊!便宜父皇这回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有了这份官员名单,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足够挑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人才了。

不过,怎么把这些人弄到手,倒是个问题。

庆帝之所以把名单给自己,其实还是一种考验。

以原身的名声,征辟属官,对方大概率不会答应。

逼得太甚了,他们宁可辞官,也不会和自己去那苦寒之地。

自己要怎么做?三顾茅庐?威逼利诱?还是声泪俱下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彻觉得这些方法都太麻烦了。

既然决定去那东北闯出一片天地,倒不如学学那位姓张的东北王。

三顾茅庐?威逼利诱?去他娘的,老子才没那闲工夫!

老子直接抢!

“秋白!”

“殿下有何吩咐?!”秋白躬身行礼。

“去营地,找五十名身手好、熟悉城内情况的兄弟,来这里见我。”

“属下这就去办。”秋白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李彻又看向杨叔:“杨叔,门外的那些东西,还有黄瑾这老狗孝敬我的东西,就拜托您帮忙处理了。”

“还是老规矩,那些骄奢淫逸之物统统卖掉,换成清单上的粮食、种子、药材、工具。”

“殿下放心。”杨叔躬身退下。

两人前后离开偏厅,李彻的目光再次回到小册子上面,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来吧,让我看看,都有哪个幸运儿能有机会跟着本王去东北干一番大事业!”

。。。。。。

半个时辰不到,李彻晃悠着从偏殿出来,手里捏着张崭新的名单。

门外乌泱泱站了一地人。

罪徒们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吃了顿饱饭,总算是没了死囚样子,多了几分军士的气质。

看到李彻走出来,众人乱哄哄地前来见礼,还有直接跪地磕头行大礼的。

李彻皱了皱眉毛,这帮人纪律性太差,找机会得好好操练一番。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李彻毫无形象地靠着门槛坐下,“休息得怎么样?”

“吃饱喝足还洗了澡,托殿下的福,我等好几年都没这么舒坦过喽!”一个粗嗓门的汉子立马接话。

李彻看向说话之人:“我记得你,匪首王三春是吧?”

王三春浑身一震:“殿下竟能叫出我的名字。”

李彻笑而不语,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自己肯定做不到,但那几个本领大的他还是能记住的。

而在众多罪徒眼中则完全不同了,堂堂皇子能记住一个罪徒的名字,说明殿下心里是真装着自己这帮烂人。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帮我做件事怎么样?”李彻又问道。

王三春单膝跪地:“殿下吩咐,我们唯有拼死效力,绝不含糊!”

“说这些屁话没有用。”李彻咧嘴笑道,“本王看中了几个人才,但他们嫌弃宁古郡国贫瘠,八成不肯效力,只能让你们去请一请了。”

王三春愣了,啥叫‘请’啊?

他身后一个精瘦的汉子立马心领神会,嘿嘿一笑:

“笨啊,绑肉票不会啊?还用殿下教你?”

众多罪徒眼睛齐齐一亮。

绑架?要说别的事可能做不好,但这个我们熟啊!

正愁没法子报答殿下大恩呢!

李彻把秋白叫过来,递给他一份名单:“名单上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伤着,明白了吗?”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五十名好手穿好劲装,腰间插着麻袋、绳索,分批从十王宅后门出去。

秋白挑选的人,都是在帝都城内厮混过的,对大街小巷甚为了解,没一会就摸到了第一个目标家门口。

“工部所正刘业?”

一名长须中年人听到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何人唤我?”

话音未落,一只粗壮手臂忽然从暗处伸出,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王三春嘿嘿一笑,从腰间扯下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对方头上。

“验明正身,带走!”

刘业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心中惶恐不已。

对方是什么人?锦衣卫?绑匪?

吾命休矣!

一旁的秋白掏出名单,在刘业的名字上用指甲掐了一道印记。

“走,下一个。”

帝都某偏僻小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刚刚下值还未来得及脱去官服的王锡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去开门:“谁啊?来了,来了。”

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鱼贯而入,将小院里的王锡围得水泄不通。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王锡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秋白最后走了进来,抬眸看向王锡:“监天司官正,王锡?”

“正是本官,你等何人,怎能擅入朝廷官员府邸......呜呜呜......”

王三春套麻袋的手法愈加熟稔,只是轻轻一抛,便将王锡扛在肩膀上。

“殿下也真是的,怎么尽是抓这些没名没姓的小官?”

“莫要质疑殿下决定,殿下自有安排。”秋白开口说道。

王三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厮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

秋白面色一僵,刚想说些什么。

院内宅邸突然闯出一个年轻人,指着他们大叫起来:

“哎哎哎,你等何人?绑家父做什么?”

叶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乃工部令史,王崇简!”

秋白低头看了眼名单,随后怪异地看了王崇简一眼:“名单上有他,也绑了!”

王崇简:???

。。。。。。

十王宅院中,李彻负手而立。

一车车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正门运进来。

一个个蠕动的麻袋不停从后门送进来。

李彻看着这一幕,顿时一股豪迈涌上心头。

“哈哈哈,本王大兴东北有望啊!”




虽然是第一次骑马,但靠着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李彻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这具身体天生就属于马背。

坐在马背上向车队看去,车队里尽是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都是杨叔从城外招来的。

这些流民的忠诚度约等于零,怕是遇着点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

出自十王宅的嫡系下人反倒占了少数。

忽然间,他瞧见队伍里几个长相怪异的人,好奇地问道:

“杨叔,那几个是什么人?”

杨叔顺着李彻的目光看去,随后说道:“殿下,他们是黄公公送您的仆从。”

李彻这才想起,黄瑾给自己送赔礼的院子里面,似乎的确有十个昆仑奴和十个新罗婢。

大庆虽然建国不久,但一直致力于开疆拓土,周边小国纷纷朝拜。

那些昆仑奴,说白了就是被周边小国当做礼品和货物,卖到大庆的黑奴!

这些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贵族豪门都抢着购买。

而新罗,则和高丽一样,也是朝鲜半岛的一个国家。

不同于高丽,新罗国是大庆的藩属国,年年进贡。

新罗婢,就是新罗官方从民间选拔的少女,经过培训后送到大庆境内,出售给贵族豪门使唤。

这些新罗婢不仅外貌出众,而且性格温柔体贴、声音甜美、举止优雅。

说是第一批棒子国女团也不为过。

“殿下,这些昆仑奴,都是阉人。”身侧的杨叔小声说道。

“啥?阉人?”李彻的嘴角抽了抽,“这黄瑾够变态的,就因为自己是阉人,所以买来的仆从也给阉了?”

杨叔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那些太监有几个心理正常的。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期望地看向李彻:“殿下早晚要扩充后宅,正好可以留着这些阉人伺候殿下。”

李彻看向那些浑身漆黑的昆仑奴,心中满是抵触。

倒不是他清高,不想享受他人服侍,这两天也没少被秋雯几个侍女服侍,说实话还挺享受的。

实在是接受不了身边有一帮阉割过的男人,无论干什么都盯着自己。

“算了,听说昆仑奴力气大,就把他们拨给胡强,让他训练成家兵吧。”

李彻记得,阉割后的黑人战力还挺强悍的......

杨叔看李彻确实不喜欢昆仑奴,就没再多说,转而问道:

“那这十个新罗婢,殿下不如挑几个顺眼的,纳入后院?”

李彻无奈地看了杨叔一眼。

这老头怎么回事,怎么老想着给自己找女人?

看那些新罗婢娇小的身材,就知道肯定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小丫头,李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不要,不要,都交给秋雯管着吧。”

听到李彻的话,身侧的马车掀开了帘子,钻出了一颗小脑袋。

小丫头冲李彻甜甜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殿下,您叫我?”

“啊。”李彻指向远处的新罗婢,“那些人以后就归你管了,以后你就是宁古王府的女官。”

小丫头懵懂地点了点头:“好的,秋雯知道啦。”

谈话之间,车队已经行驶到城门附近。

李彻抬头看去,一条高达十米的雄伟城墙横亘在自己面前。

城门处,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涌出,拦在车队前进的路线上。

城门吏持矛站在路中间,大声喊道:“来者止步!”

李彻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控制着马往前走。

周围的宁古军士握着腰间环首刀,戏谑地看着这群甲士。

那城门吏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眼看着李彻的马蹄子就要从他身上踏过去,城门吏不堪心理负担,单膝跪地:

“殿下,还请止步!”

李彻用双腿轻轻夹了下胯下骏马,马儿缓缓停下。

“来者何人?”李彻懒散的声音响起。

城门吏抬起头,视野中出现一张巨大的马脸,对着他打了好几个响鼻,恶臭的鼻息迎面喷来。

“在下春明门城门吏,冒昧请示,殿下为何带兵出城?”城门吏硬着头皮说道。

“本王出关就藩。”李彻将手搭在马背上,“你有何指教?”

巨大的压力下,城门吏已经汗流浃背了。

但想起那位的命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未收到命令,不能放殿下出城。”

李彻听了这话,嘴角一勾,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城门吏一眼。

城门吏顿时觉得,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落在肩膀之上。

“抬起头,看看那是什么?”李彻拿着马鞭,挑起城门吏的下巴。

城门吏颤颤巍巍地看去,只见一面绣着‘宁古’两个大字的王旗,正迎风飘扬,仿佛要遮天蔽日一般。

“记住这面旗的样子......那,就是命令!”

李彻话音刚落,手腕一抖,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空气中。

城门吏只觉得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顿时向后一仰。

再次回过神来时,李彻已经骑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灰尘和一群面面相觑的甲士。

“殿下......”城门吏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似乎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住。

他倏然一惊,侧头看去,一张满脸横肉的丑脸怼在他眼前。

“小子,别动!”王三春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大黄牙,“敢动一下,老子这刀就顺着你盔甲缝儿捅进去,把你的腰子搅个稀巴烂!”

城门吏瞬间石化,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李彻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直到最后一辆马车通过,王三春这才松开了城门吏。

“就这点尿性,还敢拦我们王爷的架?”王三春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城门吏低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哪里是什么刀子,分明就是一根从路边摊子上顺来的擀面杖!

自己愣是被这把破擀面杖,硬控了一炷香的时间。

王三春随手扔掉擀面杖,还嫌不够,又伸手在那城门吏脸上用力拍了拍:

“爷们走了,你小子赶紧回去,让你娘帮你洗洗裤裆吧,哈哈哈!”

城门吏恍然间,身后王三春已经消失不见。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裤裆处,一股黄汤正顺着铠甲往下流。




十王宅后院,王三春将最后一个麻袋扔进屋子。

“户部司储,钱斌。”

秋白将钱斌的名字划掉,转头恭敬地对李彻行了一礼:“殿下,名单上的人都‘请’来了,一个不落!”

李彻扫了一眼满屋子扭来扭去的麻袋,差点笑出声来。

他轻咳一声:“把麻袋拿下来。”

众多罪徒嘻嘻哈哈地走上前,扯下官员们头顶的麻袋。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官员们一阵不适,等他们眯着眼看清眼前之人时,顿时炸开了锅。

“六、六皇子?”有人惊呼出声,仿佛见了鬼一般。

“什么?他就是那个废......那位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殿下,你、你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将我等骗来,简直目无王法!”

“六皇子!本官明日必上奏陛下,参你一本!”

众人吵作一团,李彻毫不在意地扬了扬眉毛,走到其中一人面前。

“好了,先歇歇,听本王说两句。”

李彻语气平淡地开口,众人反而安静了下来。

“王锡,原为监天司少监。泰始三年,提出‘浑天如鸡子,地如子中黄’的概念,不为主流思想所容,后贬为监天司官正,可是你?”

王锡面露震惊之色:“正是在下,殿下听说过我?”

李彻面带微笑:“王官正可曾去过海边?在海上看远方驶来的船只,总是先看到桅杆,后看到船身,这是为何?”

“这......”王锡是聪明人,稍加思考后顿时狂喜,“因为大地是有弧度的圆形,在宽阔的海面上得以放大?您相信我的理念?!”

“格物方能致知,王官正还是要多实践啊。”

李彻拍了拍王锡的肩膀,见到对方陷入深思之后,又看向身旁的王崇简。

“王崇简,王锡之子。泰始五年,于黄河治理水患,因反对主官‘分散流量,尽除淤泥’的主张,被工部雪藏。”

王崇简顿时涨红了脸,愤懑不已:

“工部主事之人尸位素餐,那治河方案本就错漏百出,遗祸无穷,王某有何过错!”

李彻轻轻点头,随后开口道:

“本王觉得,想要治河久远之计,需修筑近堤来约束河流,修筑远堤以防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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