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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昭昭后续+全文

听柏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最新的笔迹还停留在“帝后大婚,琴瑟和鸣”。我心里明白,在命薄里写下的事,未来必然会发生。但我还是提笔落下:丰景六年,帝后琴瑟不调,皇后病逝。想着还有很多后事没处理,便前往御书房。可还没进去,门外的太监便拦了我的去路。他低垂着头,一板一眼地说道:“皇后娘娘留步,陛下……陛下在处理公务,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但还没等太监说完,里面突然传出几声暧昧的喘息。我虽下凡了,但本质仍然是神仙,有过人的耳力。所以尽管那只是声娇喘,我也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刺得我心口疼痛,酸涩感涌上鼻尖。几乎没有多想,我抬起轻颤的手推开了门。重重屏风后,是两道暧昧纠缠的身影。我看着燕逸之轻吻她的额头,沾染情欲的语调仿佛能醉死人:“卿卿受苦了,疼吗?”“臣妾无碍,只是...

主角:燕逸之燕逸   更新:2025-02-26 2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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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逸之燕逸的玄幻奇幻小说《此恨昭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听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新的笔迹还停留在“帝后大婚,琴瑟和鸣”。我心里明白,在命薄里写下的事,未来必然会发生。但我还是提笔落下:丰景六年,帝后琴瑟不调,皇后病逝。想着还有很多后事没处理,便前往御书房。可还没进去,门外的太监便拦了我的去路。他低垂着头,一板一眼地说道:“皇后娘娘留步,陛下……陛下在处理公务,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但还没等太监说完,里面突然传出几声暧昧的喘息。我虽下凡了,但本质仍然是神仙,有过人的耳力。所以尽管那只是声娇喘,我也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刺得我心口疼痛,酸涩感涌上鼻尖。几乎没有多想,我抬起轻颤的手推开了门。重重屏风后,是两道暧昧纠缠的身影。我看着燕逸之轻吻她的额头,沾染情欲的语调仿佛能醉死人:“卿卿受苦了,疼吗?”“臣妾无碍,只是...

《此恨昭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最新的笔迹还停留在“帝后大婚,琴瑟和鸣”。

我心里明白,在命薄里写下的事,未来必然会发生。

但我还是提笔落下:丰景六年,帝后琴瑟不调,皇后病逝。

想着还有很多后事没处理,便前往御书房。

可还没进去,门外的太监便拦了我的去路。

他低垂着头,一板一眼地说道:“皇后娘娘留步,陛下……陛下在处理公务,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但还没等太监说完,里面突然传出几声暧昧的喘息。

我虽下凡了,但本质仍然是神仙,有过人的耳力。

所以尽管那只是声娇喘,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音刺得我心口疼痛,酸涩感涌上鼻尖。

几乎没有多想,我抬起轻颤的手推开了门。

重重屏风后,是两道暧昧纠缠的身影。

我看着燕逸之轻吻她的额头,沾染情欲的语调仿佛能醉死人:“卿卿受苦了,疼吗?”

“臣妾无碍,只是听闻皇后伤得更重,陛下不去看看她吗?”

“她是神仙,自然恢复得快,无需担心。

倒是你,怎么这样傻,还冲上去抵挡天雷,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仿佛一道惊雷灌顶,我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神仙。

原来这样温柔的关心也可以从他口中说出。

我还以为是帝王无情,原来他只是对我无情啊。

想起他曾经说过,他对旁人皆自称“朕”,唯有面对他深爱的我时,才会称“我”。

而如今,他却背对着我,对另一个女人流露出深情。

神魂处蓦地传来隐隐的疼痛。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燕逸之已经歇下。

殷无漪半敞着衣裳出来,如玉般的肌肤上红痕遍布,青紫交加。

她勾起嫣红的唇角,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陛下要我要得真够猛的,害我差点招架不住。”

我没有理会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月色下,我蓦然看到了她胸前的长生结。

想起先前燕逸之骗我说长生结不在身上。

我突然想笑,实际也笑出了声。

在御书房?

这不是在国师身上贴身带着吗?

“娘娘是在看这个长生结啊,这可是陛下赏我的。”

殷无漪亲抚着长生结,又讥讽了句:“怎么?

神仙大人竟也想学凡人争宠?”

我心里细算着离开的时日。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离开,可没想到燕逸之竟不顾夫妻情意,将我关入地牢。

此事说来也简单。

殷无漪中毒了,据说伤得很重,九死一生。

而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也对,国师法力无边,能伤她的恐怕也只有我这个下凡的神仙了吧。

地牢里阴冷侵骨,我感受到这凡人之躯的生机在渐渐消散。

等我再睁眼时,看到燕逸之轻搂着我,神色挣扎:“昭昭,你听话,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我会救你出去的。”

我没忍住,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可明明下令将我关入地牢的不正是你吗?

“你只要……只要把国师的解药交出来,我定能将你带出来。”


每一幅画完成时,他都看了很久很久。

有次他将脸埋进画里,声音哽咽:“昭昭,你会忘了我吗?”

他不敢想象他的昭昭入不了轮回会怎样。

一想到昭昭可能忘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心脏的钝痛就仿佛要将他撕裂。

突然,燕逸之发了疯地拿起刀,狠狠地在手臂上划出血痕,深可见骨。

他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剔骨是这样的痛,痛到他想发狂,想嘶吼。

那他的昭昭……该是怎样面对这剔骨之痛啊……他划得很用力,血溅在了那些画像上。

那副骑马仗剑的画上,恰巧有一滴血晕染在嘴唇上。

嫣红的一点,让画里的人仿佛活了过来。

燕逸之呆愣愣地看着,几乎要痴了。

“陛下?!

快来人啊,快传太医!”

我最后听到的,是宫女的惊呼声。

看着燕逸之几乎疯癫的模样,我长叹了一声。

真心这种东西,向来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等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如今过往如烟消云散,再追忆,也都没有意义了。

……神魂归位后,第一件事便是下凡取回我的仙骨。

只是有些不小心,碰到了烛火。

无风的朝堂里,烛火却跳动了几下。

燕逸之猛然起身,望着烛火晃动的方向,惊喜道:“是你吗昭昭?

你回来看我了吗?”

全然不顾起身时,手撞到桌角而裂开渗血的伤口。

他急切地朝虚空中喊道:“我知道是你!

昭昭,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我还有很多话想与你说……”……空旷的朝堂上,回荡着燕逸之苦苦哀求的声音。

但我没有理会他,取完仙骨就回了上界。

然后继续当我的命仙,除了休养生息,便是忙着处理命薄的事。

一次仙宫设宴,地仙凑到我身边,意有所指地开口:“明昭大人,你可知凡间有一位帝王,日日在青灯古佛下长跪,说是想求见仙人。”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道:“我看他虔诚,便问他见仙人是为何,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我想知道明昭仙人过得可好’,我这一想,诶?

明昭不是命仙大人你的名讳嘛。

我见他实在可怜,就想来问问他说的是不是大人你。”

我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轻笑一声:“他?

不过是我落在命薄里的笔墨罢了。”


是燕逸之。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疏离,神色慌乱了一分:“昭昭,你别生气,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只是……只是朝廷事物繁杂,直到刚刚才空出时间。”

“你看。”

他搂着我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

“我没有生气,生辰哪有国家大事重要。”

燕逸之松了口气:“那便好。

昭昭,我为你画一副画像可好?”

“嗯。”

我望着他忙着收拾出笔墨和画卷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既然他的命薄我已修正,那回上界就是迟早的事了。

“昭昭?”

我恍然回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准备好了。”

燕逸之笑着应答,眼底柔情似水:“好,等我把昭昭最美的模样画出来,然后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等他将画完成,时间已经快接近子时了。

他欣喜地将画拿与我看,眼里的自豪做不了假:“看,我的昭昭,好看吧?”

画中的人眉眼间顾盼生姿,若是叫人看去,定然会认为作画的人真心倾注了感情。

我点了点头。

他的画技自是无可挑剔,只是……我看着最后那略显涂改,几乎是一笔带过的痕迹,心中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预感。

果然,燕逸之干咳了两声:“那个,天色已晚,昭昭就先休息吧,那边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改。”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拆穿,只是道了句“好”。

他离开前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昭昭,生辰快乐。”

见他离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只见他停在走廊拐角处,旁边跪着一位仆从。

燕逸之将一个钱袋抛给他:“你这次提醒朕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论功当赏,这钱就当赏你的。”

“还有,等下朕与国师夜观天象的事……”那下人连忙磕头:“奴才定然不会告诉皇后娘娘……不,奴才今日什么都没有看见。”

燕逸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离去。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明明还没入冬,却觉得手脚冰凉。

原来不是很忙,而是忘记了,连妻子的生辰还需下人提醒。

想起今夜子时,凡间有难得一见的星孛现象,我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了,记得子时与殷无漪共观星象的约定,却不记得我的生辰。

曾经燕逸之为我作画时,定是要拿出十足的细心,哪怕是错画了一笔也要重来,更别提敷衍行事。

而如今,为了能与殷无漪赴约,在画的最后匆匆落笔,弃我离去,还用上了这般拙劣的谎言。

燕逸之啊燕逸之,你与殷无漪共赏星象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觉得愧疚呢?

身为皇后,却没有在生辰那天举办宴席,于是燕逸之特地让国师预测了好日子,打算补办一个。

宴会刚举行到一半,殷无漪向燕逸之行了一礼:“陛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若有帝王血和凤凰祥瑞,则日后定然天佑我大凉!”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作为神仙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事,也就凡人会信了。

我原以为燕逸之不会如此愚钝,可当我见他让殷无漪上前来时,心底蓦地传来一阵酸痛。


为了挽救我误改命薄的事,我下凡助燕逸之夺取天下。

日久生情,他娶我做了他的皇后。

他待我的好,连说书人都叹他是痴情种。

原以为我们能够地老天荒,白头偕老。

直到新封的国师独擅恩宠,我才从这场梦中清醒过来。

“等大凉正式安定下来,我们就一起去江南,听闻那里山花遍野,比起边疆好看多了。”

燕逸之深情地对我许诺着未来。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清楚他与国师在背地里暧昧纠缠。

他同样也不知道,我早就提笔在命薄里写下:丰景六年,帝后琴瑟不调,皇后病逝。

我从主殿中走出,没有管下人异样的眼光。

从主殿到承安殿,四处挂满了朱墨淋漓的符箓,远看去根本不像个皇宫,倒像个锁了恶灵的道观。

自从燕逸之封了殷无漪为国师,整个皇城的人都像着了魔般信奉她。

之前我便劝过他:“一国之君信这些,终究不是好事。”

可那时燕逸之只是把我揽进怀里,满不在乎:“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撼动朕的江山。”

他低头轻吻着我的指尖,深情地望着我:“昭昭不必吃醋,我说过,此间唯爱只你一人。”

如果当时我没有看见那枚吻痕的话,也许我就信了这句话。

那枚吻痕很小,很淡,藏在衣襟里,不轻易看很难发现。

可我分明记得,这不是我留下的痕迹。

燕逸之察觉到我神色有异,下意识拢了拢衣裳:“怎么了?”

思绪仿佛凝固般,我费了许久才轻声问他:“我为你编织的长生结呢?”

“这……还在呢,我放在了御书房。

昭昭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那是我硬扛着雷劫,用仙术为他凝成的护身法器。

“听说皇上要纳妃了。”

这一句话将我思绪拉回。

是两个洒扫宫女,其中一个宫女赶紧捂住刚开口说话的人的嘴。

“这话不能乱说!

否则我们小命不保!”

“当今天子与其结发妻子明昭皇后恩爱两不疑,只有彼此。

明昭皇后帮陛下夺取天下,一路相伴相知,情深似海。

以后切记莫要说这些胡言乱语。”

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竟还有人记得这些事。

曾经燕逸之在我身陷敌军包围时,不顾军师阻拦,单枪匹马来救我。

也曾放下皇子的身段,在青灯古佛下长跪一夜,只为我求来平安符。

也曾许下“待山河安定,我以江山为聘娶你”的诺言。

可做这些事的,只属于过去那个眼里只有昭昭的少年了。

如今的燕逸之是否要纳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若要纳妃,那一定是国师殷无漪。

冰凉的秋风擦过眼角,我抬手抹了抹,才发现指腹沾的不是雨。

原来失了半颗心也会痛吗?

回到承安殿后,我默然坐了许久。

直到案桌上的红烛烧得快见底了。

才发觉天色已晚,我便打算歇下。

突然,伴随着一阵秋风闯入寝宫里,我被揽入了一个怀抱中。


我的劝说他不曾听,如今却偏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国师,让她近身取血?

燕逸之照做伸腕,殷无漪却突然握住他的右手。

指腹轻轻蹭了下他的手腕,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明明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却晃得我眼睛刺痛。

“请陛下赐血。”

这话虽是对着燕逸之说的,可她嘴角那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却是冲着我来的。

殷无漪将那小碗血含在嘴里,喷洒在纸符上,随后又画了个符咒。

做完法事后,她还用手指沾血染唇,擦出一道暧昧的血痕。

燕逸之眼神慌乱了几瞬,干咳两声:“国师既弄好了就……就下去吧。”

殷无漪却嘴角轻挑,笑道:“陛下急什么?

还差凤凰祥瑞没实现呢。”

“臣算到大凉国有一劫,如若作为大凉国凤凰象征的皇后娘娘,能够扛下一道天雷,则大凉劫数可解,彼时会出现凤凰祥瑞的征兆。”

燕逸之脱口而出:“不可!

皇后早年随朕征战,有伤在身,天雷岂能说挡就挡?”

殷无漪重重叩头在地:“臣愿与皇后娘娘共扛,只是一道天雷,不会伤及性命,事关国家安危,陛下三思啊!”

她抬头的时候,泪眼婆娑,血顺着脸颊流下,倒多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我看皇帝欲言又止,像是在犹豫思索,又像是在心疼——心疼她头上的伤。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选择。

曾经我自封仙力,以凡人之躯同他对抗千军万马,落下隐疾。

又为救他扛下天雷,神魂近乎碎裂。

可如今他却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国师,要为了和他一起打下来的江山——让我以如今破败的身躯再次扛天雷?

明明……明明他知道我受伤了啊……“荒唐!”

我猛一甩袖,愤怒地看向殷无漪,“简直一派胡言!”

“娘娘莫不是怕了?”

燕逸之到底露出了几分不悦:“皇后这是不想为天下社稷考量?”

我凄然地望着他,心底一片苦涩蔓延。

是了,曾经爱我护我的那个少年早已不在了。

本想着燕逸之的命途我已经纠正回来了,迟早要回上界,凡间事我便不再多干涉。

可多年相伴,竟让我一个神仙生出不该有的情感。

甘愿捆缚于这人间。

如今困着我的羁绊被他亲手毁掉,那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静静地看着燕逸之,突然笑了:“好。”

泪水无声滑落。

那道天雷落下时,身体出奇地感受不到疼痛了。

只隐约听见神魂破碎的声音。

倒地的那瞬间,我看见燕逸之向我飞奔过来,神色是少见的慌张。

可随后旁边响起了一声惊呼:“国师!

快叫太医,国师吐血了!”

他的身形瞬间顿住了,随后咬了咬牙,转身奔向殷无漪。

可分明那道天雷,都是由我一人承担的。

我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酸痛,心想着:看呐,人心粗鄙,不过如此。

我醒来时,已在承安殿。

殿内冷冷清清,我默然坐了许久,随后取出一本命薄。

这是独属于我这凡人之躯的命薄,上面一笔一划皆是我为燕逸之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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