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放她娘的屁,这个张翠芬,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俺真想撕烂她的嘴!小柠和俺在这儿忙活了一整天,她咋能去拿铁锹敲陆大勇的脑袋?”林大有小声说:“大伙儿好像都信了张翠芬的话,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赶忙跑回来报信了。”“走!”刘姨把围在腰间的围巾一把扯下,义愤填膺:“咱现在就找那个姓张的去!”林大有见状急忙拉住妻子,小声说:“你看你,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这事儿是不是要知会小柠一声?”话音刚落,二人耳边传来江柠的声音:“刘姨,林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没有没有,就是家里的事。”刘姨笑了笑,接着假装不经意微微转身小声对林大有说:“这事儿先别和小柠说,反正俺可以给小柠作证,打陆大勇的人...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刘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放她娘的屁,这个张翠芬,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俺真想撕烂她的嘴!小柠和俺在这儿忙活了一整天,她咋能去拿铁锹敲陆大勇的脑袋?”
林大有小声说:“大伙儿好像都信了张翠芬的话,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赶忙跑回来报信了。”
“走!”刘姨把围在腰间的围巾一把扯下,义愤填膺:“咱现在就找那个姓张的去!”
林大有见状急忙拉住妻子,小声说:“你看你,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这事儿是不是要知会小柠一声?”
话音刚落,二人耳边传来江柠的声音:“刘姨,林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有没有,就是家里的事。”刘姨笑了笑,接着假装不经意微微转身小声对林大有说:“这事儿先别和小柠说,反正俺可以给小柠作证,打陆大勇的人一定不是小柠。”
林大有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人在崔新贵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走来。
林大有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一群人走来,急忙对刘姨说:“坏了,他们来了!”
刘姨抬眸一看,脸色一沉。
而此时的江柠还站在门口一脸好奇地看着走来的一帮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下一秒,崔新贵一抬手,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下了脚步。
崔新贵清了一下嗓子,开口:“江柠,陆大勇再咋说,也是你的大哥,你咋能对他痛下杀手?我们来,就是要抓你回去,把你送到县公安局,让法律来惩罚你!”
江柠听的一脸懵:“叔,你刚才说什么?我对陆大勇痛下杀手?”
“你不要再狡辩了,整个槐树村,谁不知道你和张翠芬陆大勇两个人不对付。就算你和陆大勇之间有过节,可咱们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不能活生生把人给打死吧?”
崔新贵刚扣完帽子,张翠芬就冲出人群,一边哭喊着,一边对江柠展开了疯狂的辱骂,各种难听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听的江柠皱紧了眉头。
这时,刘姨站了出来,大声说:“新贵,你冤枉小柠了,俺今天和小柠一整天都在她家里收拾整理塌了的厨房,小柠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咋可能去对陆大勇下手?”
崔新贵瞪了刘姨一眼,他现在迫切地需要给江柠定罪,这样一来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
少一个江柠没什么,可两个孩子不能没有娘!
“你说小柠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她一直没有上厕所吗?”
“这......”刘姨道:“拉屎放屁是人之常情,新贵,你不能管着人家不让上厕所吧?”
崔新贵说:“她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跟着吗?”
刘姨愣了一下:“这倒没有。”
崔新贵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既然这样,你咋能保证她没有借口上厕所,实际上偷偷跑出去,拿铁锹杀害了陆大勇?”
此时,一直被江柠强行命令待在被窝里休养的陆少谦听到外面的动静,顾不上两只脚上的冻疮,依旧穿上露脚趾的破布鞋,匆匆走出了屋门。
刘姨说:“小柠上个厕所才用多大的功夫,她又没长翅膀,咋能一下子飞过去打死陆大勇,再一下子飞回来?新贵,你可是村长,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崔新贵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你放心,我们也只是初步怀疑是江柠干的,至于具体的,需要县里的公安同志来做工作。”
而依靠崔新贵在县城里的人脉,完全可以让江柠吃亏,如此一来,自己的老婆也就保住了,这也正是崔新贵的计划。
只要把江柠送到县城公安局,那么万事就都妥当了。
“小柠,发生啥事了,大伙儿咋都在这儿?”陆少谦走到江柠身边。
江柠回头看了一眼,愕然道:“谦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躺在床上休养吗?”
崔新贵看到陆少谦,大声说:“少谦,你大哥陆大勇被人拿铁锹给敲死了,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你老婆就是杀害陆大勇的凶手!”
陆少谦当即驳斥:“不可能,小柠不是那样的人!”
“少谦,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你大哥被人杀死了,你咋问都不问,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女人?”
崔新贵刚说完,张翠芬就展开了新一轮地哭天喊地:“少谦,你咋娶了这么一个蛇蝎毒妇,你大哥死的好惨,留下俺和小宝这对孤儿寡母,以后这日子可咋过,我滴娘耶!”
“我大哥在哪儿,我要见他?”陆少谦大声说。
崔新贵说:“你大哥的遗体在张麻子那里,人已经不行了。”
见陆少谦要去张麻子那里,崔新贵急忙说:“你想去看你大哥也行,只不过我作为一村之长,要保护每一个村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金福金贵!”
随着崔新贵的一声喊,村里唯一的两个民兵,兄弟两个背着枪挺胸抬头:“有!”
“去,把江柠给我拿下,连夜送到县城公安局里去!”
“是!”
金福金贵刚要上前,陆少谦连忙站到江柠身前,呵斥道:“谁也不能碰小柠!我相信她,她不可能杀害大哥,她是一个好人!”
崔新贵眉头一皱,伸手指着陆少谦:“陆少谦,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样妨碍我的工作,按照法律,我是可以把你也一并抓起来的!”
若是放在过去,一听法律两个字,陆少谦一定会吓破胆,但今天,他依旧站在江柠前面,眼神笃定:“大哥的死肯定另有原因,我陆少谦愿意用自己的脑袋担保,小柠一定不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
“陆少谦,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许胡闹!你这是包庇犯罪,我完全可以让金福金贵当场毙了你!”崔新贵威胁道。
“就算你毙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把小柠带走!”
“谦哥......”
“好,你有种,金福金贵,把枪口给我对准陆少谦,我数到三,立刻给我开枪!”
老板娘急忙说:“有人有人,咋会没人,同志,你来的太早了,可不就没人嘛。”
接着又提了一壶热茶过来招呼:“来来来,两位同志,请坐。”
江柠没想到老板娘居然说谎,想来是为了稳住自己两人,生怕到店的客人再走了。
“谦哥,先喝上一口热茶吧。”江柠为陆少谦倒了一杯热茶,暖暖的一杯热茶下肚,让陆少谦舒服了不少。
江柠又问:“老板娘,这儿没人跟我们搭茬,麻将怎么打?总不能两个人玩吧?”
老板娘一咬牙,说:“同志,你看要不这样,我俩先陪你们凑一桌,钱呢就先收你们一半,你看咋样?”
陆少谦急忙小声对江柠说:“我不会打麻将。”
“没事,谦哥,你人那么聪明,只要稍微熟悉一下规则,就会玩儿了。”
接着又仰头对老板娘说:“那就这么定了。”
麻将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平日里也是麻将的忠实爱好者,只是一入冬天越冷就越是没人上门生意愈加惨淡,每天守着冷清的麻将馆回忆着夏日里的贵客满座,只能兀自叹气,还谈什么有心情去打麻将,再者,两个人也凑不齐一桌。
由于这时候打麻将没有严格的限制,是可以自助设定每一把的筹码,经过协商,双方把每一把的筹码定在了五分钱,这在当时已经是很高的筹码。
陆少谦一听输了还要给钱,连连拒绝,江柠急忙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这才点头。
老板和老板娘看到陆少谦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新手,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一局,老板和老板娘就选择了猛攻,没几个回合,江柠就给老板娘点了炮,乐得老板娘嘻嘻哈哈的,心里认为江柠也是一个小渣渣。
殊不知这都是江柠的套路,一连让老板和老板娘赢了好几局后,二人的脸上再没了为生意发愁的忧虑,转而眉开眼笑,眉飞色舞。
见时机差不多了,江柠先是逮住老板娘夸了半天,什么手气好,实力硬,把老板娘夸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然而就在老板娘赢的正上头时,江柠却突然提出不玩了。
这可把老板娘给整懵了,像这样送钱上门的两个冤大头,可是千载难逢,老板娘哪里肯放过到嘴的鸭子。
“大妹子,这玩儿的好好的,咋突然就不玩了?是不是五分钱太多了,这样,三分钱一局,你看咋样?”
老板也急忙跟着附和:“是啊,同志,这玩儿的兴起,再玩儿两把吧?你这样一走,多扫兴不是?”
江柠搓着手,哆嗦着身子,说:“你们这馆子太清冷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老板娘还是不肯放过,连忙说:“俺再加一个火盆,你看可行?”
江柠说:“你们不怕一氧化碳中毒,我还怕呢。”
老板和老板娘虽然听不懂什么叫一氧化碳中毒,但屋子里放火盆第二天死人的事儿他们可没少听过,大概懂得是什么意思。
江柠接着说:“就你们这馆子这么清冷,放再多的火盆也没用,再说了,放火盆不也需要成本?咱们是开店做生意,得把成本控制好。”
老板娘打量着江柠,试探性地问:“妹子,你也做过生意?”
“读过几年书,还行,略懂一些经商之道。”
老板娘瞪了瞪眼:“看不出来,你还真读过书?”
开玩笑,上一世的江柠,可是武汉大学毕业的!
江柠说:“老板,直说了吧,你这馆子一到冬天就没了生意,是吧?”
被江柠盯着,老板娘本还想嘴硬,又看到都日上三竿了,自家这馆子还是没人来,只好点头,苦着脸说:“妹子,不单是咱家,就是北京的麻将馆,那到了冬天也是没人的。咱这地方一到冬天那风一阵一阵地刮,跟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刮着皮肉。如今这形势虽说大好,县城里要比农村条件好的多,可离开了被窝哟,就能把人冻死,谁还来打麻将。”
终于等来了机会,江柠点了点头,假装十分共情地说:“是啊,这天儿冻的厉害,像你们这种开麻将馆的,一到冬天是难上加难,每天开着门,各项开支都在支出,就是资金流转不进来,营业就等于往外撒钱。”
这一句话直接说到了老板娘的心坎上,一把抓住了江柠的手:“妹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如今这政策虽好,可老天爷捉弄人,夏天赚的几个钱一到冬天全扔出去了,可心疼死我了。要是关门不干吧,俺又给了租金,一天不干就损失很多钱,你说这生意,咋就这么难做!”
见时机成熟,江柠对老板娘说:“姐,要是你说的这事儿,我能帮你解决了呢?”
老板娘闻言一愣,连忙问:“咋个解决?”
江柠说:“天太冷,坐在这冷清的馆子里打麻将谁都坐不住,但我知道一样可以取暖的神器,人可以坐在上面,下面搁上火盆,这样一来,取暖的问题就能解决,姐,你就可以冬天也发大财赚大钱了!”
“取暖的神器?那是啥东西?”老板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等过两天我亲自给您送过来,您就知道了,我可以跟您打包票,只要您用了我的取暖神器,即便是寒冬腊月,您也能照样乐呵呵地数票子。”
被江柠这么一说,老板娘更加好奇了:“妹子,你没有骗俺吧?”
江柠说:“姐,我可没有问您要一分钱,如果我要骗您,最起码应该变着法儿地问您要钱吧?”
老板娘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是,是,俺多心了,妹子,你说的那个东西,真能帮俺挣钱?”
江柠一脸自信地说:“只要姐您按照我说的去做,没有赚到钱,要骂要打,您随意!”
“行,那你说的那个东西,啥时候能给俺弄来?”老板娘又问。
江柠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到时候我免费让您先用。”
“好,好,好,妹子,那俺们就在这儿等你!”
江柠点头,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得亏现在是八十年代,要是在21世纪,哪有那么简单,谈不成不说,还要被人骂一句:“死推销的!”
这狠狠的一锹下去,大黄惨叫了两声后,突然头也不回地向村口跑去。
一旁的张翠芬等人急忙将躺在雪窝子里的杨琴拉了起来,此刻的杨琴满身狼狈,惊魂未定,但大黄是她的小心肝,急忙大喊:“大黄!大黄!”
崔新贵感到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非但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妻子的伤势,反而冷冷地一瞥,甩下一句:“闭嘴!一只畜生天天好的不得了,让它自生自灭!”
说罢,崔新贵拿着铁锹匆匆进了院门。
张翠芬忍不住问:“你家这大黄是咋的了,你不是她主人吗,它咋一上来就......”
另一个妇人笑着调侃说:“你懂啥,这说明咱们杨琴可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笑话对杨琴来说并不好笑,当即推了开玩笑的妇人一把:“笑笑笑,笑你妈个屁!”
妇人并没有生气,依旧笑呵呵地:“生啥气嘛,俺这不是夸你嘛。”
杨琴此时哪有兴致开玩笑,当即冷着脸驱逐众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其他人见杨琴动真格的,都知道再待下去是自讨苦吃,便识相地各自回家。
众人离开后,杨琴呆呆地看着大黄离去的地方,恍然中有些失神。
看着杨琴那满脸悲伤的样子,江柠嘴唇微微勾起。
中午,江柠坐在小板凳上,面朝着用石头垒成的小土灶,将干燥的麦秸干伙同一些稀碎的小枝丫小心地放进灶膛,接着拿出火柴,擦着火后,小心地点燃灶膛里的易燃物。
随着一股又青又白的烟雾飘摇而起,一股清香的味道涌入鼻腔。
在农村,生火做饭,也算得上是一件技术活。
江柠一边哼着歌,一边往灶膛里舔着柴火。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柠!做啥饭呢?”
江柠站起身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刘姨,正站在墙头上,露出半个身子。
“嗐,没什么可做的,谦哥工作累出的力气多,我打算给他做面片儿汤。”
“正好,你要做面片儿汤,我这儿有两颗萝卜,你拿去。”
江柠急忙拒绝:“不用,刘姨,我很快就把饭给做好了。”
“你看你这娃,还要让我给你亲自送过去不成?你难道就不怕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路上再摔上一跤?”
江柠闻言,只好笑着起身走了过去:“好好好,我收下,我收下。”
接过两颗大萝卜,江柠没想到居然还挺重的。
“这萝卜看来真不错,水灵灵的。”江柠夸赞说。
刘姨笑着说:“那是,这萝卜是自家田地里种的,今天刚拔的,新鲜着嘞!拿给你尝尝。”
“谢谢刘姨!”江柠莞尔一笑。
刘姨又问:“哎,姨多嘴问你一句,吴秀英到这儿来看过你们没有?”
江柠摇了摇头,说:“我还希望她永远别来打扰我和谦哥呢。”
“这吴秀英啊,真不是个东西!”刘姨说:“以前在村里,谁不知道少谦是她的心头宝,五岁了还不舍得给他断奶,就因为少谦从部队回来,伤了一只脚,她就翻脸不认人,把人当牲口一样看待!俺听说你和少谦结婚的新房,都是原来的马棚隔出来一半,真有这事?”
江柠点头,有些苦涩地说:“这里比马棚强多了,至少没有扑鼻子的马粪味儿。”
“真让你们住马棚?”刘姨着实吃了一惊,过去她也是道听途说,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都说孩子都是娘心头的一块肉,这吴秀英到底是不是人,她简直就是畜生!”
江柠淡然一笑,吴秀英是不是畜生她不管,她只想好好过日子,把腰杆挺起来。
“她吴秀英不疼你们,姨疼你们,姨这里还有点粮票,等着,姨给你拿去!”说罢,刘姨转身就要走,江柠急忙出声制止。
“刘姨,千万不要,我和谦哥还有一些粮票,够我们吃的!”江柠大声说,她深知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粮票都是根据每家每户的情况发放,除了大人物,根本不存在什么富裕,也就是说,刘姨手上的粮票,也仅仅够维持自家的生活。
刘姨说:“我和你林叔两个老家伙,吃那么多都是浪费,而且我俩现在也吃不了多少。”
“不行!”江柠断然拒绝:“刘姨,如果您真的疼我们,就应该相信我和谦哥,我们会靠自己的能力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到时候我和谦哥也不会忘了您,一定让您也过上好日子!”
见江柠态度坚决,刘姨心下断定江柠是一个有气节的人,对待这样的人不能硬来。
“好,那姨等着,等你们让姨过上好日子!”
“好!一言为定!”二人皆红了眼眶。
回去后,江柠把萝卜搓洗干净,切成片,下进了锅里。
“谦哥,吃饭了!”江柠喊了一嗓子后,陆少谦很快就出现,一边匆匆走过去一边问:“做的啥?”
“面片儿汤,里面放了萝卜。”江柠笑了笑。
陆少谦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勺就往碗里盛,江柠见状笑着调侃:“谦哥,你现在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你要我说实话吗?”陆少谦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江柠。
江柠懵了一下,接着点头。
陆少谦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地说:“我觉得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比城里那些饭馆里的大厨做的还好。”
江柠好奇地问:“谦哥,你还在县城里的饭馆吃过呢?”
陆少谦点头,说:“我伤了脚,从部队回来,有人把我送到县城里,在馆子里吃了一顿。”
江柠嗯了一声,说:“快吃饭吧,尝尝今天我做的怎么样。”
傍晚,江柠和陆少谦一起,敲响了隔壁刘姨家的门。
“是你们哪,快请进请进。哎?这是啥东西?”看到江柠和陆少谦抬进来一只木桶,刘姨和林大有一脸困惑。
“刘姨,林叔,这就是我设计的取暖木桶,你们是我的第一批客户,我免费送你们的,要不要即刻体验一下?”江柠一边拍了拍取暖木桶,一边冲二人挑了挑眉。
江柠看着张翠芬狼狈逃离的背影,笑了。
路上,杨琴忍不住埋怨丈夫:“他爹,那可是一桶煤油,你咋就生生白给人嘞?小虎今年才六岁,不懂事,她就是故意哄咱家小虎从家拿东西哩!”
“这事儿咱也不占理。”崔新贵一边走一边说:“既然咱是开门做生意,那就谁的生意都得做,陆少谦的钱就不是钱了?你嫌钱多烫手还是咋?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我是村长,明年我还想让你竞选妇女主任,你拉帮结派搞孤立,像个啥样子嘛!”
杨琴一眯眼:“俺就是看不惯那个江柠!”
“看不惯也不能表现出来,你没有人缘咋让你当妇女主任?县里每个月给妇女主任开十块钱工资嘞,这钱不要白不要!”
杨琴还是不在意:“这槐树村就差改名姓崔了,你发话让俺做妇女主任,谁敢有意见?”
“闭嘴!”崔新贵停步狠狠地瞪了杨琴一眼:“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我大耳刮子抽你!”
见丈夫抡起手,杨琴吓的一哆嗦,赶忙闭上了眼。
但崔新贵并没有动手,只是又背住了双手,冷声说:“给我记住了,现在是人民的国家,人民的社会,不是谁谁私人的,就你这样的思想觉悟,真应该开个会给你批斗批斗!”
杨琴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
张翠芬一路骂骂咧咧,骂了一路,一直到了家,嘴里的脏话依旧没有停过。
正在院子里铲雪的陆大勇听闻,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翠芬气呼呼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陆大勇。
陆大勇听闻愕然道:“这么说,那一桶煤油白白便宜老二家了?”
“可不是,气死我了!”张翠芬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条子上,怒火未消:“这个崔新贵也真是,最爱装大尾巴狼,好像谁的政治觉悟都不如他高,这么多年了,俺还不了解他,不就是喜欢装老好人,想拉村长的选票,让大伙儿都投给他,犯得着搞的自己跟圣人似的吗?”
陆大勇吓坏了,连忙出声制止:“媳妇儿,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被崔家人听到了,咱家可要遭殃!”
张翠芬也是因为正在气头上一时嘴快,反应过来后也是吓的脸都白了,急匆匆地进了屋。
煤油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傍晚吃过晚饭,江柠主持召开了第一次生产大会,决定开足马力,夜以继日制造取暖木桶,争取一个星期内,完成八个取暖木桶的指标。
随着经验的累积,和几人搭配默契度的增加,制造一只取暖木桶的时间被大大缩减,最终在第六天终于完工。
看着眼前八只取暖木桶,把整个客厅的空间都给占满了,江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是接下来如何把八只木桶安全送达县城又成了问题。
无奈,江柠只得再次召开会议。
“这事好办。”林大有说:“我认识隔壁东新庄的陈二麻子,他手里有辆驴车,可以拉咱的木桶。”
江柠问:“林叔,咱这片儿就没有开大车的吗?”
“开大车?我滴乖,你可真敢想。”林大有说:“那得县里才有开大车的,还是运输局的,咱这种小百姓,请不起。”
得,驴车就驴车吧。
让江柠苦恼的是,一辆驴车最多只能容得下四只取暖木桶,八只木桶还需要一辆。
由于不想跑两趟,江柠让林大有又从村里寻来一辆驴车,商讨了半天,最终把价格定为来回一趟一块钱。
由于驴车要拉木桶,拉不了人,江柠只得和林大有一路跟在驴车后面,从村里经过时,把一众村民都看呆了,立刻把江柠送上了村里的热搜!大家都在好奇江柠到底在干什么。
八十年代的农村,根本不存在水泥路,全都是土路,由于天气不好,路上全是冰,一路上江柠不知道摔倒多少次,终于在历经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反正早上出发中午才看到了平原县的城门楼子!
江柠又累又饿又渴,从摊贩和饭馆前路过时,各路美食的香味像一只手,疯狂地往里拖拽江柠,可一想到家里仅剩的十几块钱,江柠瞬间清醒了过来!
终于找到了上次麻将馆,然而大门上的锁直接给江柠浇了一盆冷水。
但江柠并不死心,向隔壁打听麻将馆老板的下落,好在那时候的社会人情味儿是很足的,大家在一条街上做生意,都是客客气气,知根知底,隔壁理发店的老板告知了江柠麻将馆老板一家的住所。
按照理发店老板给的地址,江柠摸索着找上了门,看到一妇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正是上次的麻将馆老板娘,江柠激动地喊了一声:“姐,我把东西给你带来了!”
老板娘起身一看,见是江柠,急忙热切地招待。
“妹子来了,来来来,快坐!俺在店里一连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俺还以为你是在骗俺!”老板娘热情地提来一把椅子,又冲着厨房喊了一声:“他爹,妹子来了,快提壶热水来。”
走了一上午,江柠的确感到十分口渴,一连喝了两杯热水。
寒暄了两句后,老板娘迫不及待地直入主题:“妹子,你上次跟俺说,有一样东西能让俺在冬天也能开门做生意,到底是啥东西,带来了没有?”
江柠微笑道:“带来了,就在门外面呢,要不然我来干啥?”
“是吗?那你快带我去看看。”
“行,姐,你跟我来。”
二人走出了门,胡同里赫然矗立着两辆驴车,江柠先是向老板娘介绍了林大有,接着让林大有搬下来其中一个取暖木桶。
老板娘盯着地上的取暖木桶左看右看,仍旧不明所以,抬头看着江柠:“妹子,你咋给我送这么多水桶来?俺又不是兄弟的,这跟俺的麻将馆有啥关系?”
江柠俏皮一笑,问:“姐,你家有火盆吗?”
老板娘说:“那肯定有,不然这大冷的冬天,不得把人冻死。”
“那麻烦你让我姐夫取一个火盆来,这桶有啥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江柠信誓旦旦的样子,老板娘便冲里喊了一嗓子:“他爹,把咱家的火盆端过来!”
江柠匆匆去往了村里的供销社,刚到门口,江柠就听到了张翠芬发出的笑声。
但眼下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掀开了门帘子,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本还围着火盆磕着瓜子有说有笑的几个妇人看到江柠突然出现顿时一愣。
杨琴率先起身,瞪着江柠:“姓江的,你又想干啥?不是告诉你,你不能进这儿吗?”
江柠冷着脸,问:“有冻疮膏吗,我买一瓶。”
杨琴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赶紧走人!”
然而下一秒江柠直接走进了柜台,开始到处翻找。
杨琴一看江柠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当即喊出了声:“有人偷东西,有人偷东西!”
找到冻疮膏的江柠拿了一支走出柜台,把五毛钱直接塞进了杨琴的怀里,潇洒离去。
杨琴懵了,这简直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奈何江柠已走,几个妇人只能围着火盆疯狂说着江柠的坏话。
灯光下,江柠小心地为陆少谦的脚涂抹冻疮膏,陆少谦十分配合,只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有时候会倒吸凉气。
“好了,谦哥。”
江柠收起了冻疮膏,再次叮嘱陆少谦:“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干活儿了,先把伤养好。”
“那不行!”陆少谦断然拒绝:“我不做木桶,咱家里就没有收入,你是我娶的老婆,我咋能让你饿着冻着!”
江柠听的心里一暖,只好撒了一个善良的谎言:“谦哥,我们的木桶已经交付了第一批,第二批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所以这几天你先休息,听我的话,好吗?”
如此温柔的话语,陆少谦最终点了点头。
同样的煤油灯灯光下,刘姨正忙着缝补衣服,林大有在桌旁抽着旱烟,他道:“江柠这娃厉害着呢,一个木桶卖八块,八个木桶买了六十四块钱,咱家六亩地,一年的粮食交了公粮,省吃省喝,也卖不了六十多哩!”
“一只木桶不是卖五块钱吗?”刘姨好奇地问。
“改价哩,改卖八块钱一个嘞。”
“十来天的功夫就能赚六十多,是挺厉害。”
林大有从口袋里取出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
林大有说:“江柠给咱俩这几天的工钱。”
“太多了吧?他爹,咱也没出多大力,你咋能要这么多?”刘姨批评说。
林大有急忙解释:“不是我要,是她硬给,我不要都不行,对了,这儿还有一条头巾,她给你买的。”
说罢,林大有从怀里取出一条黄色的头巾。
刘姨十分欣喜地接了过去,越看越喜欢:“俺看这做工,这面料,不便宜吧?”
林大有说:“没看见卖多少钱,应该是不便宜。”
刘姨欣然道:“江柠这娃,是个好娃哩!”
翌日。
陆大勇正在院子里陪小宝玩儿,张翠芬从屋里出来,把一只塑料桶扔在了陆大勇身边,骂道:“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整天啥也不干!去,家里的煤油烧完了,你去供销社打点煤油。”
见陆大勇捡起桶却并没有要去的意思,张翠芬皱眉:“还不去,杵在那儿干啥?”
陆大勇皱眉:“媳妇儿,你让俺去打煤油,也得给俺打煤油的钱吧?”
张翠芬只好不耐烦地从口袋里丢出五毛钱:“这钱只能打煤油,听到没?”
陆大勇俯身捡起地上的钱,点点头,无奈,谁让自己娶了一个性子彪悍的老婆。
走到半路,陆大勇忽而发现了小虎,正在摆弄着几只奥特曼泥人,玩儿的那叫一个专心。
看到那几只奥特曼泥人,陆大勇一下子想起来江柠用泥人白嫖一桶煤油的事,这让陆大勇一下子来了灵感。
他走上前,主动和小虎打招呼:“小虎,玩儿着呢,这泥人捏的真不错。”
见陆大勇伸手要去碰自己的泥人,小虎立刻张开双臂阻止,并出言警告:“别碰我的泥人!”
见小虎如此珍爱这几只泥人,陆大勇心头一喜,连忙表示不会碰小虎的泥人。
“小虎啊,其实叔叔也会捏这种泥人,而且捏的比这些还要好。”
小虎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勇叔叔啥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小虎天真地点点头。
“这样,我捏几个更好的泥人给你,你从你家给叔叔打点煤油,咱们之间做生意,你看咋样?”
一听有更好的泥人,还是做生意,小虎连连答应。
见鱼咬钩,陆大勇十分高兴,由衷地佩服自己的智慧。
“那行,一个小时后,咱在村东口龙王庙碰面。”
小虎点头答应,接过了陆大勇提来的桶。
没想到几块泥巴就能换一桶煤油,活生生给自己剩下五毛钱!
陆大勇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当即找个地方挖了土,掺和上水。
另一边,小虎回到家,告诉自己的老妈杨琴要和人做生意,需要煤油。
杨琴一看小虎手上的煤油桶,顿时怒不可遏。
好你个江柠,占便宜没够是吧!
于是,杨琴表面上笑呵呵答应,亲自打了煤油,接着对小虎说:“儿子,娘跟你一块去,咋样?”
小虎断然拒绝,并且表示这是自己的生意,不让家里人干涉。
杨琴只好答应,但小虎前脚走,杨琴后脚提上一支铁锹,悄悄摸摸跟了上去。
天公不作美,忽而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模糊了视线。
很快,小虎提着一桶煤油抵达村东头龙王庙,陆大勇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大勇叔?”小虎喊了一声。
陆大勇转过身,指了指龙王庙,对小虎说:“你要的泥人我放在里面了,外面下雪了,俺怕弄坏。”
小虎点头,把煤油桶交给了陆大勇。
陆大勇接过后,发觉沉甸甸的,心头一喜,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路上,由于摔了一跤,抵达龙王庙时,杨琴只看到一个人影提着煤油桶。
杨琴心头生怒,暗骂一声:“好你个江柠,还学会乔装打扮了!”
于是,带着满腔的怒火,杨琴紧握铁锹,小心翼翼跟上陆大勇的脚步,接着大喊一声:“贱人,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说罢,一锹重重地打在了陆大勇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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