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吗？”
她突然转头，刀尖还粘着钴蓝与赭石。
我盯着她手腕内侧的针孔，那些排列整齐的淤青像串密码——每月 10 号定期注射的痕迹。
警报器响起时我正按住她的脉门，心率 128，体温 38.6℃，肾上腺素却飙到濒死值。
这不符合任何病理学数据，倒像实验室的小白鼠被注射过量兴奋剂。
“别动。”
我扯开她后颈的纱布，植入式芯片闪着幽蓝微光。
沈南星突然抓住我持镊子的手，刀片般锋利的指甲陷进我虎口：“你确定要看清楚？”
画架轰然倒塌的瞬间，整面墙的油画翻转成显示屏。
三百六十五个监控画面同时亮起，日期标注着过去七年每个生日——全是沈南星蜷缩在治疗床上的画面。
林深的白大褂时隐时现，注射器推入她颈动脉的瞬间，屏幕突然跳转到葬礼直播。
“父亲坠楼时有二十七处骨折。”
她掀开《荆棘丛》画布，暗门后的密室堆满病历，“但监控只拍到二十六个坠落轨迹，你说消失的那帧在哪？”
医用冷藏柜嗡嗡作响，我抽出标注 0403 的试剂瓶。
低温保存的淡蓝色液体，正是三年前黑市流通的“蓝雀”，能让实验对象产生定向记忆缺失。
沈南星突然用碎玻璃抵住我喉结，眼底泛起药液般的幽蓝：“苏警官卧底三年，就为查这个？”
翡翠吊坠在警报红光中裂开，微型芯片滚落脚边时。
我听见自己三年前的枪声——那场缉毒行动里打偏的子弹，此刻正嵌在沈南星父亲的尸检报告上。
5 天台交易苏蔓林深把绑架视频投射到玻璃幕墙时，我正在数妹妹脖颈处的像素点。
第 37 帧有数据断层，AI 换脸的破绽藏在耳垂折痕里——这王八蛋用三年前的旧视频诈我。
“芯片给我，你妹妹就能回家吃长寿面。”
他晃着解毒剂项链，像逗弄绝食的流浪猫。
我握紧兜里调包的芯片，掌心冷汗浸透沈南星昨晚塞的纸巾，上面印着唇膏写的经纬度。
强风掀起天台积水，倒影里突然多出道红点。
沈南星举着古董手枪从水箱后走出，枪管纹着父亲实验室编号，正是三年前结案报告里失踪的证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