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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卿来燕归来云倾苏云倾完结文

风从南方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道菜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复杂上许多。光是切各种丝儿,就够考验刀工的了。好在苏云倾还算能应付,可接下来的鱼汤,得现杀活鱼。那庖厨是宫里请来的,刚走只留了张字条。眼下这一屋子人,竟没一个会处理活鱼的。苏云倾硬着头皮上把那鱼拍晕了,正准备刮鳞,谁知那鱼突然一个扑腾,鱼鳍猛地一划,生生在她手上开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了案板。“夫人!”旁边的人惊呼。苏云倾感受着刺痛,当即从兜里拿出药粉洒了上去,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迅速果断。小伤罢了。几乎所有人都惊叹于苏云倾如此面不改色的样子,谢宣季也不例外地多看了一眼。“世子,大世子来接世子妃了!”门口小厮突然探头喊了一嗓子。谢宣季一听,脸色骤变,顶着一张脏脸就冲了出去。苏云倾却连头都没抬,只是...

主角:云倾苏云倾   更新:2025-03-06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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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苏云倾的女频言情小说《未曾卿来燕归来云倾苏云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风从南方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道菜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复杂上许多。光是切各种丝儿,就够考验刀工的了。好在苏云倾还算能应付,可接下来的鱼汤,得现杀活鱼。那庖厨是宫里请来的,刚走只留了张字条。眼下这一屋子人,竟没一个会处理活鱼的。苏云倾硬着头皮上把那鱼拍晕了,正准备刮鳞,谁知那鱼突然一个扑腾,鱼鳍猛地一划,生生在她手上开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了案板。“夫人!”旁边的人惊呼。苏云倾感受着刺痛,当即从兜里拿出药粉洒了上去,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迅速果断。小伤罢了。几乎所有人都惊叹于苏云倾如此面不改色的样子,谢宣季也不例外地多看了一眼。“世子,大世子来接世子妃了!”门口小厮突然探头喊了一嗓子。谢宣季一听,脸色骤变,顶着一张脏脸就冲了出去。苏云倾却连头都没抬,只是...

《未曾卿来燕归来云倾苏云倾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道菜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复杂上许多。

光是切各种丝儿,就够考验刀工的了。

好在苏云倾还算能应付,可接下来的鱼汤,得现杀活鱼。

那庖厨是宫里请来的,刚走只留了张字条。

眼下这一屋子人,竟没一个会处理活鱼的。

苏云倾硬着头皮上把那鱼拍晕了,正准备刮鳞,谁知那鱼突然一个扑腾,鱼鳍猛地一划,

生生在她手上开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了案板。

“夫人!”旁边的人惊呼。

苏云倾感受着刺痛,当即从兜里拿出药粉洒了上去,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迅速果断。

小伤罢了。

几乎所有人都惊叹于苏云倾如此面不改色的样子,谢宣季也不例外地多看了一眼。

“世子,大世子来接世子妃了!”门口小厮突然探头喊了一嗓子。

谢宣季一听,脸色骤变,顶着一张脏脸就冲了出去。

苏云倾却连头都没抬,只是打了个哈欠,继续熬她的汤。

正厅里谢罗杨一身朝服,显然是刚下朝。

他拽着刘棠雪的衣袖,脸上带着几分恳求:“棠雪,跟我回去。”

刘棠雪一脸不耐烦,甩开他的手,语气狠厉:“你处理不好就别来找我。”

她那嫌恶的表情让整张脸都扭曲了几分。谢宣季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愣。

“你难道要一直待在这儿?不怕别人说闲话?”谢罗杨皱眉道。

刘棠雪却毫不在意,昂着头,趾高气扬:“我不过是受伤借住一晚,谁敢说三道四?”

“总之,你现在好好的,必须跟我回去。”谢罗杨急了,直接拽住刘棠雪想强行把她拉走。

谢宣季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一把钳住谢罗杨的手腕语气坚定:“大哥,棠雪还需要养伤。”

“棠雪也是你叫的?”谢罗杨眼中突然燃起怒火直勾勾地盯着谢宣季,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谢罗杨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刀,直接架在了谢宣季的脖子上。

这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谢宣季,我忍你这么久,不过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这是你嫂嫂,也只能是你嫂嫂!”谢罗杨咬牙切齿道。

谢宣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依旧坚持:“我知道,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强行带走她。棠雪不愿意,就不能跟你走。”

谢罗杨听到这话,气得怒目圆睁,手中的刀猛地往下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谢罗杨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低头一看,腹部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棠雪,却见她神色平静,眼中满是冷漠。

谢罗杨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蒙面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谢宣季武功还算不错,一把将刘棠雪拉到身后,护着她且战且退。

此时,庖厨里的苏云倾也听到了动静,正准备去正厅看看,却迎面撞上一个手持大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材魁梧,眼神凶狠,上下打量着苏云倾。

苏云倾心里一慌,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随即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可她刚落地,脚下一滑,踩到石子,崴了脚。

为了活命,她也顾不得疼,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谁知她一扭头,竟看到正厅里,谢宣季正拉着刘棠雪,而他背后,一把刀正悄无声息地逼近。

“谢宣季!背后!”苏云倾大喊着冲了进去。

谢宣季听到喊声,迅速反应过来,反手挡下了那一刀。

苏云倾刚松了口气,却突然感觉胸口一凉。

一柄刀刃刺穿了她的身体。

苏云倾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贴着她的脸,她看到谢宣季惊讶地看向自己,可下一秒他却拽着刘棠雪的手,迅速退到了一旁。

鲜血从伤口涌出,苏云倾只觉得浑身发冷意识渐渐模糊。

她心里涌起一股无尽的遗憾。

真可惜啊……还没能看到沈宜修睁开眼呢。




这箭原本是冲着刘棠雪去的。

可谢宣季想都没想,直接挡了上去。

苏云倾得知谢宣季没有大碍后,草草洗漱了一番,便离开了府里。

反正如今也没人能兴师问罪她,谢宣季受伤也和她无关,正好落个清闲。

而谢宣季躺在床榻上冷汗直冒,箭伤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由于失血过多,他昏迷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谢宣季醒来,看到刘棠雪坐在自己床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屋子。

苏云倾呢?

以前哪怕他磕着碰着,苏云倾都会夸张地跑过来给他处理伤口。若是风寒,她还逼着他喝药,吵吵闹闹的,烦得很。

如今他都中箭了,她会不会急得哭出来……

“宣季,你醒了?”

“你怎么这么傻,不顾自己安危,直接冲上来护着我。”

刘棠雪眼里带着自责和感动,扶他坐起来,关切地问:

“疼吗?”

谢宣季从未见过刘棠雪这样看自己,一时间有些局促,下意识地疏离起来:

“我没事,让棠雪担心了。”

“世子,你终于醒了!大世子妃在你旁边守了一整夜呢!”

贴身侍卫端着药进来,兴奋地告诉谢宣季,想让他高兴一下。

可谢宣季脸色一变,皱眉问道:

“苏云倾呢?在熬药吗?”

侍卫一愣,下意识看向刘棠雪,发现她的脸色瞬间凝固,这才慢吞吞地回答:

“夫人……昨晚就出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怎么可能?

谢宣季想起昨晚自己扇的那一巴掌,苏云倾竟然落下了眼泪。

他力气虽大,但不至于让那个没脸没皮的苏云倾哭成那样吧?

而且明明是她先推人,她有什么好置气离家出走的?

“去找她!”

谢宣季立刻着急地吩咐。

“夫人做的河灯甚是巧妙,又漂亮又多,许是为了公子祈愿呢。”

“夫人多好啊,可惜公子……”

“你们在说什么河灯!”

谢宣季在屋内的一声怒吼,直接把两个丫鬟吓得跪倒在地。

侍卫打开门,其中一个丫鬟赶忙说道:

“是夫人,夫人做了很多精妙漂亮的河灯,放在连心桥下游,像是给公子祈愿。”

原来是去干这事了。

谢宣季脸色缓和下来,而身旁的刘棠雪却皱起眉头,冷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恨。

“你身子还没好透,我去帮你找人叫夫人回来吧。”

见刘棠雪如此善解人意,谢宣季如梦初醒般说道:

“我去寻她,势必要让她给你道歉。”

说完,谢宣季就要起床。侍卫见此压根不敢劝。他家这公子一旦认定的事,谁也劝不动。

刘棠雪见他起身,开口劝道:

“不必麻烦了,宣季……”

“必须如此。”

谢宣季已经穿好了衣裳。侍卫看了眼刘棠雪,本以为她的劝说会有用,可怎么看着还不如夫人管用。

马车上,谢宣季看着满河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河灯,心里暖乎乎的。

每次就会耍这些小把戏。

苏云倾正专注地放下河灯,生怕放歪。

“愿宜修健康平安。”

河灯里的这行字被谢宣季看在眼里。他当即一把拎起苏云倾,怒声质问:

“宜修是谁!”




难道是刘棠雪?

苏云倾心里大概有了数。

只是刘棠雪居然会主动找谢宣季,倒是稀奇。

在别人府里,苏云倾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贸然离开不合礼数,她得等谢宣季一同回去。

可等到傍晚,府里的人都走光了,谢宣季也没回来。

苏云倾只好和府里人道别,声称谢宣季有事先行离开了。

主人家没收到任何消息,看苏云倾的眼神也颇为不屑。

毕竟拿钱办事,苏云倾必须容忍这些。

夜里风大得吓人,门口却没了马车。她和谢宣季一同乘车来的,可他竟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苏云倾无所谓地裹紧自己,小跑着,想赶紧回沈宜修的屋子看看他。

半路上,却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

“你竟敢擅自以我的名义叫谢宣季过来!”

是刘棠雪的声音。

“雪棠啊,公子如今东窗事发,迟早会连累你。奶妈也是为你好,谢宣季对你体贴入微,你得早做打算。”

这声音更苍老些,该是刘棠雪的奶娘。

“可他毫无政绩,整天情情爱爱,哪值得我托付终身?”

刘棠雪语气里满是嫌弃。

“当初年少不懂事,看他皮相好,以为他能有大作为,才替他杀了那老虎。可这些年,他毫无长进。”

刘棠雪嗤笑一声:

“不过……他对我倒是真好,我都嫁人了,还为我买东西、张罗这些事。”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苏云倾心里一惊,正想转身离开,脚下却踩到一块砂石。

“谁?”

刘棠雪瞬间挡在苏云倾面前,看清是她,眼里满是不屑:

“就算你知道了,谢宣季也不会信你。”

“我知道。”

苏云倾神色淡淡,但还是忍不住问:

“所以你一直不拒绝谢宣季,是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刘棠雪皱眉,没说话,眼神里全是警告:

“你管不着。”

说完,她眼神一厉,突然抓住苏云倾的手,往自己腰上一贴,随即身子一仰,直接坐倒在雨地里。

这时,一盏青灯亮起,不远处正是谢家的马车。

“棠雪!”

马车上冲下来的正是谢宣季。他小跑过来,看清是苏云倾,抬手就是一巴掌,满眼怒气:

“你竟敢推棠雪!你疯了不成!”

“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伴着耳间的一阵轰鸣,直接打断了苏云倾下意识的辩解。

整整五年,苏云倾受过不少委屈,伤痛算计她都忍了。可如今这一巴掌,却让她难堪至极。

她以为自己至少能有个说话的机会。

她颓然地低下头,鼻尖一酸,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这些年,她生在苏家,也是家里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后来又有沈宜修护着、宠着。

就算这些年她疼过、痛过,却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如今,她竟生生挨了这么结实的一巴掌。

眼前这个人,她为他熬了整整五年的药,到头来,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看着苏云倾落下一滴泪,谢宣季皱了皱眉,心里一阵慌乱,却被他当作烦躁:

“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去!”

说完,谢宣季就直接横抱起了刘棠雪。

“宣季,快放我下来,我是你嫂嫂!”

羞愤着,刘棠雪在谢宣季怀里挣扎着,但谢宣季却抱的更紧,言语温柔:

“棠雪,你明知道的,我从未把你当成嫂嫂。”

这是整整五年来,苏云倾见过谢宣季最温柔的样子。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嫌恶和恨意。

突然间所有堵在口中的争辩她都懒得说了。

回程路上,雨又下了起来。苏云倾根本没被允许上马车,只能跟在马车后面走。雨水一点点将她浇透。

苏云倾脑袋昏沉,脚上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她真想一死了之,可还是掐着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

沈宜修,她还有沈宜修。

就在快到谢府还有一个拐弯时,苏云倾腿一软,直接坐倒在雨地里。

雨水中,她模糊地看见刘棠雪下了马车,看向她的眼神满是赤裸的嘲笑。

苏云倾颤抖着死死挪动身子,贴着墙一点点爬起来。

至少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不想如此狼狈。

旁边的下人看着苏云倾,都不敢上前。

就快结束了,苏云倾想着,又踏了一步。

可就在抬头的一瞬间,她却看见谢宣季竟被一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苏云倾昏昏沉沉躺了几日,总算是醒了过来。只是脸色差的可怕,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血色。

她一睁眼就瞧见谢宣季杵在跟前,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醒了啊,我扶你起来。”

苏云倾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听谢宣季又道:“要不是你挡了那一刀,我怕是已经没命了。”

苏云倾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她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

“那刺客身手了得,要不是后来咱们人多,他早就跑了。”谢宣季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大哥也被他们害死了。这仇我一定得报。”

苏云倾听得心惊肉跳。那刺客要杀的是谢宣季和大世子,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刘棠雪吗?

她心里乱成一团,强撑着开口道:“我想回家歇歇,这儿我住不惯……成吗?”

她声音虚弱,脸色惨白,眼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她真想回去抱抱沈宜修,看看他,这么想着,苏云倾眼里突然涌出泪光。

她真的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回家?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谢宣季脸色一沉,语气陡然冷了下来,“还是说,你想离开我?”

他忽然想起上次放河灯时,那盏灯上写的陌生名字,心里莫名一紧,一把抓住苏云倾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皱了皱眉。

苏云倾看着他慌张的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三年前,他也问过她同样的话。

那时候,谢宣季为了刘棠雪,醉得昏天黑地,回府后就被六王爷动了家法。是她,为了证明自己爱他硬是扑上去替他挨了打。

那一顿打,打得她右腿骨折,整整躺了两个月。

但也正是那次,谢宣季不再酗酒,也不再对她冷眼相待。

那段时间,她没日没夜地守在他房里生怕他再做傻事。

她睡在床边的椅子上,谢宣季睡床。

谢宣季睡眠极差,冷了热了都会惊醒。

是苏云倾,日复一日地为他调温,夏天扇风,冬天添暖炉。

日子久了,谢宣季终于点了头,答应娶她,还在屋里给她添了张软榻。

有一日,他淋着雨回来,红着眼问她:“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不要我?”

那时候,她抱着浑身湿透的谢宣季,一遍遍安抚他:“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那一夜,她说了无数遍,直到自己先病倒。

如今,她依旧这样回答:“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谢宣季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的疑虑被压了下去,硬邦邦道:“我送你回去。”

从前,谢宣季从不在意她住哪儿。

在他眼里,苏云倾不过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算不上他的妻子。

可当马车停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前时,谢宣季还是愣住了。

屋檐破败,瓦砾老旧,院子里堆满了落叶。

要不是窗户翻新过,他真怀疑这地方还能住人。

苏云倾没让他扶,搭着丫鬟的手,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看到沈宜修的那一刻,苏云倾像是终于撑不住了,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

“宜修,你快醒醒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喃喃着,摸着沈宜修终于有了些温度的手,沉沉睡了去。

次日一早,苏云倾被丫鬟叫醒,说是外头有客人。

她刚准备洗漱,就听见外头叮铃咣当的动静。

“这地方怎么这么破啊?”刘棠雪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苏云倾懒得搭理,直接推门出去。

刘棠雪一见她,立刻摆出一副讥讽的嘴脸,眼里满是鄙夷:“都日上三竿了,总算舍得起来了?装什么娇弱,不过挨了一刀,还在这儿惺惺作态。怎么,还指望宣季来看你?”

苏云倾冷笑一声:“要不我也捅你一刀试试?”

“你!”刘棠雪被噎得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苏云倾懒得理她,让丫鬟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阳光洒在身上,倒是让她觉得舒服了些。

她这才注意到,刘棠雪今日打扮得格外华贵,衣裙是连云居最新的款式。

如果她没记错,这衣裙,是谢宣季花重金买下的。

刘棠雪身旁的丫鬟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忽然变了脸色,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特意来请你,可你竟然凶我……”

说着,她掩面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苏云倾!你又让棠雪伤心了?”谢宣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云倾抬眼一看,谢宣季今日也打扮得格外精致,连发冠都换成了金丝编花。

为了刘棠雪的生辰,谢宣季每年都绞尽脑汁。

第一年,他买下了全城最奢华的衣裙,偷偷送给她。刘棠雪只淡淡说了句“谢谢”,接下来一整年,谢宣季几乎没着家,四处搜罗奇珍异宝。

第二年,他准备了数十个工匠耗时半年打造的金珠首饰。刘棠雪却说金珠太招摇,谢宣季便又开始寻找轻便低调的宝石水晶。

第三年,他买下了一整条街的成衣铺和首饰铺。

第四年更夸张,他直接送了她无数地产。

这些年,谢宣季除了追着刘棠雪,就是在拼命赚银子。

而刘棠雪,除了谢宣季什么都要。

可苏云倾从不在意这些,自然也不会在意刘棠雪今日的示威。

再等五天,她就能彻底清净了。




“这个月的银钱翻倍,你再陪我儿一年如何?”

苏云倾接过上月的月钱,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抬眼看向六王爷,毫不犹豫地摇头:

“王爷,契约已定,云倾必须和离。”

“半月后,云倾来取和离书。”

六王爷叹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苍老:

“云倾,这五年来,你的懂事聪慧本王都看在眼里,王府因你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当真不愿留下吗?”

苏云倾微微福身,语气依旧坚定:

“王爷,云倾去意已决。”

六王爷脸色一沉,拍案而起,懊恼道:

“若不是他执迷不悟,怎会错过你这般的好姑娘!”

“罢了,云倾,再照料我儿半月,你便去吧。”

苏云倾点头应下,心里盘算着早些将熬药的法子教给下人,也好早日脱身。

这漫长的五年,没人知道她有多累。

所有人都以为她爱谢宣季爱得不顾颜面,甚至愿为他去死。

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爱的,始终是那个躺在病榻上、至今未醒的沈宜修。

她和沈宜修从小一起长大,情深意重。

可偏偏沈宜修在赶考路上突染怪病,浑身僵硬发寒,像被冰封了一样。

她寻遍名医,才知这是南宁秘毒,所需药材极为昂贵。

苏云倾虽出身医女世家苏家,但苏家悬壶济世十余载,常不收百姓药钱,家底还不如寻常达官贵人。

空有药方却无银钱,苏云倾只得为显贵们看病。

可那些达官贵人大多信宫里的医师,苏云倾赚不到多少银钱。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六王爷找上门来,许她每月八百两银钱,只要她愿嫁谢宣季,让他不再寻死。

六王爷还许诺,她随时可终止契约,届时他自会给她和离书,放她自由。

谢宣季容貌俊美,品性尚佳,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

可他唯一的缺憾,便是痴情于他的嫂嫂刘棠雪。

谢宣季八岁那年,狩猎时被猛虎咬断尾指,幸得刘棠雪一箭射伤猛虎,又以刀刃将其击杀,才将他救回府中。

那年少时,刘棠雪虽只比他大两岁,却已是自信昂扬、与众不同的女子。

谢宣季情根深种多年,正当他准备用烟花向刘棠雪表白时,他长兄谢罗杨却抢先一步,以一封文采斐然的情书名扬京城。

皇上大喜,当即赐婚,谢宣季的烟花反倒成了为他们庆贺的笑话。

自此,谢宣季心碎欲绝,卧病半年,屡次寻死,手段用尽。

六王爷无计可施,只得找上苏云倾。

谢宣季需要新的爱意重焕生机,苏云倾为救沈宜修,就只能尽力给谢宣季爱和安全感。

不久,京城皆知谢宣季身边多了一位痴情医女。

“膏药,快跟我走!”

正熬药的苏云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宣季的友人拽了起来。

在谢宣季这些友人眼里,苏云倾不过是个卑微医女,因谢宣季常说她像狗皮膏药般甩不掉,故他们也不客气,以此难听绰号相称。

苏云倾任由那人将她塞进马车,友人絮絮叨叨道出缘由。

原来谢宣季的钱袋丢了,被一亡命徒捡走。

那钱袋是刘棠雪儿时所赠,虽线已脱落,他却仍视若珍宝。

更要命的是,那亡命徒捡到钱袋后,竟策马狂奔而去。

谢宣季毫不犹豫,上马直追。

等苏云倾他们赶到时,那亡命徒已冲进一间屋子。

谢宣季正欲踏入,屋内却猛然窜出火舌,直扑他面门。

那人竟放火了!

“谢宣季!”

苏云倾见火势愈烈,急忙大喊制止。

谢宣季回头,脸色阴沉。

苏云倾下车,拉住他的胳膊:

“谢宣季,你当真不要命也要进去?”

谢宣季毫不犹豫:

“是。”

苏云倾点头,转身冲入火海。

“苏云倾!”

众人未及反应,火舌已肆虐,浓烟滚滚,将苏云倾紧紧裹挟。

谢宣季虽知苏云倾爱他,却未料她竟毫不犹豫冲入火海。

他脸色骤变,正欲冲入,却被友人死死抱住。

“祖宗啊,她都进去了,你还进去作甚!”

谢宣季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房梁,火势如狂潮般汹涌,似要将一切化为灰烬。

火海中,热浪扑面,苏云倾肌肤灼痛,呼吸愈发艰难。

她步履蹒跚,黑烟刺眼,几欲睁不开眼。

慌乱间,她终于瞧见那亡命徒正在收拾行囊。

苏云倾毫不犹豫,将手中钱袋掷去。

“与你换你手中的钱袋。”

灼热的火焰舔舐着她的裙摆,烈火中,亡命徒看着苏云倾,被她如此拼命的样子惊骇到了。

他打开钱袋一瞧,立时将手中钱袋抛向苏云倾,口中咒骂:

“见鬼!区区一破钱袋,竟值得拼命!”

千钧一发之际,苏云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破火墙,踉跄而出。

刚呼吸到新鲜空气,苏云倾就力竭地扑倒在地,砸在了地上。

谢宣季见状,却一把夺过她手中钱袋,如珍如宝地擦拭其上灰尘。

待谢宣季擦净,他才看向地上昏迷的苏云倾。

“苏云倾当真是爱惨了你啊,这都敢冲进去。”

“都五年了,她竟然还是如此为谢哥拼命,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而此时被灼烧感熏的眼晕头痛的苏云倾,却觉得重的很。

恍惚间,她喃喃道:

“宜修,我想喝水。”

下一刻,她脖颈被猛然掐住,窒息感令她骤然睁眼。

“你方才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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