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不是纪云州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呵护郑欣然,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想着方才被灌进肚子里的一杯又一杯,我只觉得鼻头酸涩,眼泪也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我应该是醉了。
心口的撕裂感带动着翻涌的胃部,我捂着嘴,悄悄地出了包厢。
卫生间内,我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事实上装酒的杯子并不大,我一共也没喝多少毫升,但这一秒,我有种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的错觉。
脑海里一遍遍浮现的,是纪云州替郑欣然喝酒的场景。
这就是我暗恋八年的男人啊,也是我在这段婚姻里当牛做马服侍了三年的丈夫啊,明明前一晚,他还抱着我的腰肢喊着老婆,怎么隔了一天,他就能当着我的面去呵护另一个女孩?
他把我,当什么?
许是动静太大,会所细心的服务生凑了过来:“纪太太,需要帮忙吗?”
我听着这一声纪太太,顿时嗤之以鼻。
曾经,我也以纪云州能给我一张属于这里的纪太太的专属vip卡而感到开心,但此刻,纪太太三个字已经成了一种羞辱。
徒有虚名而已。
没一会,我颤颤巍巍的出了洗手间,服务生过来扶我,但被我拒绝了。
可是这酒劲太大了,好不容易挪动了两步,我的四肢却跟灌了铅一样,挪动困难。
下一刻,我只觉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沈医生?!”
一声呼唤压在耳边,我勉强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竟然看到了梁皓渺的那张脸。
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沈医生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庄蔷的大嗓门也在这时候传到我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呼,“哇,那不会是沈医生的男朋友吧?”
庄蔷的大嗓门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双脚站稳后,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庄蔷,郑欣然以及站在她身侧的纪云州。
所以,这不是在做梦?
我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片刻间,又听到庄蔷扯着那大嗓门道:“我说沈医生去哪儿了,原来在这撩帅哥……不是,梁医生?”
梁皓渺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么巧。”
庄蔷看看我,又看看梁皓渺,疑惑道:“所以梁医生是特意来接沈医生的吗?”
梁皓渺被噎了一下,顿了两秒后道:“我跟朋友在隔壁包厢。”
“那也太巧了,”郑欣然的小甜嗓由远及近,“梁医生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有点听不得“喝一杯”这个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