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上车,周林年拦住了我,他一脸愧疚地看向我:对不起,是我太听我妈的话了。
我轻笑一声,其实他不是太听他妈话了,从骨子里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没有什么本事却还想压我一头。
他继续细数着对我的愧疚,他声称不是算计我,只是想要个儿子,不想被他大哥比下去,只是希望他妈能够多爱他一点。
我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反问道:所以你就要牺牲我,牺牲我们的女儿?
他拉住我的手腕,哀求我给他一个机会去弥补。
我把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古井无波地看向他:周林年,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了,所以你知道刀子往哪扎最痛。
我不是你喜欢打的那颗篮球,可以随你的心意滚向哪个方向。
球不会流眼泪,我会流眼泪的,难听的话你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去了。
我一字一顿说着,他眼底的期望一寸一寸冷掉,颓废地耷拉着头,闷声说他知道错了。
我没有继续回应,只是开车离开。
翌日,周林年准时到了民政局,我们按照程序和手续办理了离婚证。
他净身出户,女儿的抚养权归我,债务也由他一人承担。
我们准备分开的时候,他提出想和我拥抱一下。
我笑着摇头:不用了,你向前看吧。
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看清了他妈妈偏心的真实面目,不再欺骗自己,麻痹自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