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就把几个老人气地捂胸。
我怕事情闹大后更丢人,赶紧让妹妹拉住爸爸,自己先去道歉。
我泪着流任由老人在我身上发泄怒火,就听到有几个工作人员议论。
“这就是老廖家的闺女?看着挺正常的啊。”
“老廖亲口说的,他家两个闺女,一个癌症,一个神经病,家里被她们都拖垮了,才不得不借大厅办丧事,人家亲爹不至于为几个钱这样编排亲女儿。”
“老廖也是可怜,摊上这一家子,重病的老婆死了,以后担子也能轻些。”
听到这些,我已经从极度的伤心转为极度的愤怒。
一边深呼吸告诉自己妈妈的葬礼为重,一边把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才让我勉强保持住稳定。
就在这时,厅内走出个中年人对着爸爸使唤。
“老廖,这家先人要准备去火化了,你可以准备准备把你老婆抬进来了。”
“这老板正好缺两个哭丧的,我看你两个女儿刚哭得不错,100元一个,去不去?”
“去去去!”爸爸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还伸手将我和妹妹拉过来推上前去。
妹妹早就因为心疼妈妈而哭肿了眼,她拉着爸爸的手苦苦哀求:“爸,你让我和姐姐留在这好好送送妈妈吧,她这辈子吃了太多苦,总不能死后还无后送终吧!”
爸爸生气地甩掉妹妹的手,呵斥道:“着啥急!也就去半个小时,这不还有半小时能哭丧吗 ?”
“流几滴猫尿就能拿200,比陪男人睡觉来钱还快!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我情绪终于压制不住地爆发出来,对着爸爸怒吼:“你还是人吗?我们是你亲生的,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当赔钱货!当啥,你妈一辈子没给老子蹦出个带把的,我没把她退回娘家就够讲情义了。”
怕我和妹妹再反驳,爸爸干脆直接挑明。
“我可告诉你们,这的火葬场收费不便宜。你们不去,我就只能定个低端炉,听说是专门处理流浪汉和传染病人的,搞不好还参杂着别人的骨头渣子,你们不介意的话……”
“爸,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妹妹已经哭成泪人:“只剩最后一程了,你就让妈好好走吧。”
爸爸鼻子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