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同她说什么了?”
竟把她的色心都吓没了。
谢云章没急着作答。
两次出手暗害自己的人,他心中大致有个猜测。
先前南下时也查到过,他手下有许多私盐场,这些天明为滞留,手下人却跟着对门男人,摸到了一个盐场。
“我不过说她是贩盐的,竟把她吓成这样,胆子真小。”
闻蝉听他说话,忽然也凑到床边,如那刘氏般蹲下来。
谢云章立刻反应过来,眼神恢复平直,一眨不眨,像是没看到她蹲过来。
闻蝉也不知是否错觉,方才竟觉得,男人眼里有光。
凑近却没了。
不死心,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兴许是她太着急了。
纤细莹白的手垂下来,闻蝉无声叹一口气。
她实在盼着谢云章好,他若不好,自己都没法安心走。
“那刘娘子身上也太香了,我去开窗。”
“嗯。”
谢云章看着她起身,行至窗畔,又怔怔朝外看。
她一定在想着怎么逃。
谢云章无比确信。
绑住她的人容易,绑住她的心却很难。
当日夜里,对门传来一阵喧闹。
闻蝉悄悄掀开窗,发觉竟是那刘氏夫妇收拾了行囊,要走了。
她回身问男人:“他们真是贩私盐的?”
谢云章答:“替上头做事的小人物罢了。”
“那大人物是谁?”
闻蝉穷追不舍,坐回床沿继续问:“是不是那个,暗箭伤公子的人?”
谢云章感慨她的聪颖,又难免有些痛恨她的聪颖。
“我也不知。”
闻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