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她的刘海。
“35 岁的女人，能保住总监职位已经不容易了。”
他的左眼皮以0.3 秒 / 次的频率跳动 —— 这是他说谎时的微表情，她在 《微表情心理学》第178 页 做过重点标注。
“您耳后的疤痕……”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林小满后悔了。
陈立的手猛地捂住耳后，那里有和她一模一样的月牙形注射疤痕。
2019 年的记忆排山倒海：护士推针时说 “陈总特别批准你加入实验组”，陈立在观察室对她笑“这是公司对你的投资” 。
实习生小雨在茶水间偷哭，因为她的 “用户画像报告”被陈立署了名。
保洁张姐的工牌绳上挂着“优秀员工”徽章，那是去年她替陈立背黑锅换来的。
电梯间广告里，“35 岁前实现财务自由” 的配图是穿西装的年轻男性。
“知道为什么总让你陪客户吃饭吗？”
陈立突然绕到她身后，银色山泉香水混着实验室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共情力，是我们给你做实验的初衷。”
她的指甲刺进掌心。
2019 年的实验协议里，“情绪控制研究”的附录第3 条写着：“受试者需配合进行商务宴请场景模拟，记录情绪波动数据。”
那些被灌醉的夜晚，陈立总说 “小满最懂客户”，而她第二天总会在酒店床上发现“自愿加班承诺书” 。
“张姐，送客。”
陈立按响呼叫铃的瞬间，林小满听见了 “咔嗒”—— 是她心碎的声音。
保洁阿姨走进来时，她注意到对方藏青色工服的第二颗纽扣是白色 ，和其他纽扣不同 —— 这是上周陈立发怒时拽掉的，张姐用备用扣缝上的。
经过消防通道时，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她推开一条缝，看见小雨蹲在地上，面前散落着被退回的简历，每份都有 “缺乏共情力”的批注。
那是她上周教小雨的“职场生存法则”：“要让 HR 看见你的共情力。”
电梯门即将闭合时，林小满突然转身，对陈立说：“3.15 不只是消费者权益日，也是你母亲的忌日，对吗？”
她看见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这是 “极度恐惧” 的微表情。
（第一章完）第二章 地下室的秘密林小满的钥匙卡刷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