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
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
……
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
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
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
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
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
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
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考篮,为她多添了一件衣裳。
送别徐青沉进考场,李宣雾叮嘱她:“考场条件简陋艰苦,三天时间太久,妻主倘若热了也不要脱衣,秋夜最冷,这几日夜里降温厉害。倘若中途身体不适,或是体力不支,就先行出来,千万要保重自身。”
李宣雾握住她的手,实在担心妻主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乡试连考三天的煎熬。
要知道妻主在夜里,就连多弄三次都要吃不消的。
更何况乡试在狭小的号房,冷水冷食,冷风露宿苦熬三天。
李宣雾心疼得就差将她扣下了,徐青沉睡眠不足,头有些痛,“你什么也不懂,我是一定要考中的。”
徐青沉拎起考篮走去排队,李宣雾不肯回马车上,便戴着幕篱,一直站在车前望着她。
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想法,怎么会不懂她的抱负。
但……
但他只怕她辛苦许久,最终一场空。
……
此刻柳氏在宅中,守在徐从从的床前,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
徐从从将脸埋在枕头里,眼泪哭到现在就没停过,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的。
徐容容乖巧地垂手站在柳氏身侧。
门外守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厮。
徐从从前几天还有力气大喊大叫,后来被管教公公教训多了,就学会忍了。
此刻他默默流着眼泪,心内却在疯狂地骂着那个恶毒的坏姐夫。
以前姐姐虽然每日去县城书院读书,但他们还能天天早上伺候姐姐洗漱,每日傍晚在村口迎接姐姐回家。
现在姐姐明明和他们一起住在大宅子里面,怎么还不能常常见面了呢?
他思念姐姐,想要去找姐姐有什么错?
不过是多找了几次,那个狠毒的姐夫,就将他们关了起来,还让管教公公更加严厉地教导他。
他从枕头中侧过脸,哭得潮红的一张脸看向柳氏,小声哽咽道:“爹爹,我不想要这个姐夫,将他赶走好不好?”
徐从从抽噎着,可怜极了:“我好想姐姐,好想。明明我和姐姐就住在一起,为何不能相见呢?”
徐从从不甘地揪住枕头:“我不明白。我不要这些衣服和吃食了,我想回柳家村,我要回有姐姐的柳家村!”
柳氏听到这里,一把捂住了徐从从的嘴,带着些苦相的柔婉面容冷厉下来:“莫再哭了,你姐姐现下正在乡试考场,哭哭哭,当心折了你姐姐的福气!”
李宣臣知道她长得漂亮,第一次见到徐青沉的时候,她正在湖中小舟上小憩,被哗啦啦的水声惊醒。
小舟随波靠近岸边,她也见到了卷起衣袖在湖边捞鱼的女子。
雨后的湖面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时她也是这样惊慌地望着她,春山碧水,仿佛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冲入她的胸膛,落入她眼中,恍恍然,她都以为自己是否已溺死在湖底,一切都是死前,一场不可思议的幻境。
那女子手中的鱼儿溜走,她也慌张跑走了。
小舟翻了,她坠入湖中,湖水灌入鼻腔,她猛然惊醒,翻身跃起……
李宣臣随手用衣带遮住了她的眼睛:“害怕就别看,你都快吓尿了吧。”
徐青沉:“你真粗鄙。”
李宣臣:“哼。”
细针洞穿薄薄的耳垂。
鲜红的血滴,一滴滴淌到耳下的白绢上。
李宣臣眼疾手快,收针,将那耳铛的弯钩送入了刚穿好的耳洞,细心扣好。
她扯下衣带,郁闷:“你怎么将我的衣带都哭湿了。”
徐青沉不耐痛,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虚虚捂着耳朵:“哪有一穿好耳洞,就戴耳铛的?”
李宣臣甩着衣带,不耐烦:“那要戴什么?”
她警觉:“你不会要我负责你下半生的耳铛了吧?”
徐青沉扶额:“大概我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被你折磨。”
李宣臣不满:“谁折磨你了?是哪个第一次见我就跟见鬼了一样的?”
徐青沉心虚:“谁让你在我拿书院几条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李宣臣反驳:“你那是拿?你在偷!”
“乱讲!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偷?那些鱼都是天生天长的,再说,我也经常喂鱼的!”
“用你那狗都不吃野菜饼子?”
“你怎么还偷看别人吃饭?”
“整个饭堂都吃的是鱼肉,你那野菜饼子独树一帜,想不注意都难!”
“讨厌,讨厌,讨厌!”
“哟,笨瓜秀才生气了。”
李宣臣避开徐青沉的拳打脚踢,大长腿一挥便将徐青沉蹬翻,笑:“哟哟,秀才君打人啦!”
徐青沉抄起榻尾的弓,便打过去:“爹的,打的就是你!”
李宣臣边逃边喊:“没有王法啦,秀才君打人咯!呜呜呜,要出人命啦!”
徐青沉恨透,这狗东西的嘴太损了!
“等等。”李宣臣忽然注意到什么,她一把握住弓,俯身朝她压来,摸到了她怀中。
顺着露在外面的一条丝带,抽出了她在外面捡到的玉璜。
“这是什么?”李宣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徐青沉别开脸:“我的东西,你当然不认识!”
李宣臣都气乐了:“你的东西?徐青沉,你的脸皮甚厚!甚厚!”
她道:“徐青沉,你知道这东西,平日我都是戴在哪里的吗?”
徐青沉挡住她捏自己脸皮的手,嘴硬道:“我怎么知道。”
李宣臣咬着牙,带着徐青沉的手,摸到了她的脖颈处,松松垮垮的外袍滑落,徐青沉摸到了她结实的脖颈,摸到了滚烫的皮肤下,猛烈跳动的脉搏。
李宣臣:“明白了吗?”
徐青沉:“明白了,还有脉息,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李宣臣本来挺乐,现在被气歪了鼻子,将她翻过身,骑上去,抽她屁股。
她喊:“那是老娘戴在脖子上的玉璜!你怎么什么都偷?怎么不把我也偷走算了?”
徐青沉被肌肉发达的女尊国少女压得又喘不上气,努力解释:“才不是偷,是你用它砸我,这是被我收缴的凶器!”
李宣臣难以置信:“老娘戴了十七年的玉璜,在你这,成凶器了?”
还好徐青沉自认是个有良心,懂上进的好女人。
柳氏正在院中洒扫,两个弟弟一个打水,一个擦桌,都忙得很。
院门大开着,徐青沉立在门口,笑着敲了敲门。
三人立即抬头。
闪亮的三双眼睛。
“青沉儿!”
“姐姐,姐姐!”
三人只看得到徐青沉,全然忽视她身旁身后的一群人。
徐青沉笑眯眯道:“爹,我考中秀才了!”
一家人爆发一声热烈的欢呼,柳氏高兴得潸然落泪,两个弟弟转着圈圈跑来,一边一个抱住徐青沉的大腿,“姐姐好厉害!”
徐青沉挨个摸摸弟弟的脑袋,又看向拭泪的柳氏,将握着李宣雾的手举起,道:“这是……李宣雾,我要娶他。”
柳氏讶然。
李宣雾单手撩起幕篱,抬眸看来,玉白面颊,优雅美丽,贵气天成的世家公子仪态,扑面而来。
他道:“伯父好。”
柳氏为他的容貌所惊,又忍不住打量他那身绫罗,金线银绣,在日光下闪耀得,仿佛正在发光,将青沉儿那一身麻衣青衫对比得灰扑扑的。
柳氏轻轻眯起眼睛。
世家公子的气度,是下层人无法伪装出来的,那是金石珠玉从小,一层一层铺出来的傲慢华美。
但这位公子,看起来似是极为温顺,微微垂着颈项,一副好脾气,逆来顺受的模样。
柳氏沉默着。在他心里,女儿自然配得上所有最好的,他从不会扫兴。
他正要开口,门外锣鼓声响起,一串小鞭炮炸响。
“贺柳家村,徐大娘子高中廪生!”
仆从们让道,笑容满面的两个衙差来到门前,举着一小串噼里啪啦的鞭炮。
柳氏连忙跑到门口去看。他早就听人说起,若是家中有人考中,当日必会有衙差登门报喜。
“恭贺徐秀才大喜,恭贺徐秀才大喜!”
报喜也是有门道的,像是住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的,一般都是些穷书生,没什么油水。
两个衙差在看到那个满脸风霜,衣着破旧的中年男人局促地迎上来,只是对着她们笑,也不掏钱,她们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该不会这一趟,鞭炮钱都回不了本吧?
她们俩心中直道晦气。
柳氏高兴得过了头,徐青沉见状准备掏兜,李宣雾拦住了她。
仆从里有个人走出来,笑着上前去:“多谢两位差娘子报喜,这是我家娘子送两位的一点茶钱,差娘子一路辛苦!沾沾喜气!”
两个衙差被一人一个的荷包,压得手沉,顿时笑容真挚起来。
又是一番吉利话脱口而出。
待人走了,柳氏才反应过来,懊恼自己刚刚失了分寸,竟然不记得打点衙差。
他扫了一眼那个掏出荷包的下人,装作不在意地擦了擦手,唤回两个儿子。
柳氏笑着说:“青沉儿一大早便去看榜了,现下应是饿了,还是先用饭吧。”
接着柳氏又看向李宣雾,和他身后规规矩矩肃立的仆从们。
“李公子,方才劳你破费了,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也留下用餐饭吧。”
李宣雾施了一礼,道:“多谢伯父。”
他回身吩咐那些仆从守在门外。
饭桌上,向来聒噪的徐从从都不说话了,他和弟弟捧着碗,大大的眼睛,一直偷偷藏在碗沿后,打量这个稀奇又漂亮的大哥哥。
徐青沉为李宣雾盛了一碗汤,问:“外面的人不用去吃饭吗?”
李宣雾双手接过,卷起衣袖,也为她也盛了一碗,又为柳氏和两个弟弟都盛了一碗汤,笑着和徐青沉解释:“她们饿了,自然有干粮。”
在主子身边当差,岂有擅离职守的。
徐青沉点点头,那些人并不是现代拿工资有人权的保镖,而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
柳氏三人默默打量他。
李宣雾丝毫不受影响,眉目淡然。
喝完了汤,他继续道:“青沉妹妹已取得秀才功名,该要置办些产业。我在府城与县城都有些私产,皆可过户到你的名下。不知你往后是要入府学进修,还是继续在县里的虞西书院进学?”
他并未用其他饭食,偏着头,静静看她。
徐青沉一喜,又故作犹豫道:“可那是你的产业。我,还未曾上门提亲。”
李宣雾笑:“我自己可以做主。”
徐青沉略略思忖,道:“我要回虞西书院。”
她握紧筷子,“我,还想再试着,参加乡试。”
李宣雾点点头,又问:“那你我何时成婚?”
徐青沉凝眉,盘算了下,“待我乡试后吧,我想专心读书,一切等乡试后再说。”
她握住了李宣雾的手,真诚道:“晏晏,乡试后,我就上你家提亲,我徐青沉此生必不负你!”
他微微抿唇,眼睫扇动,徐徐道:“婚礼可以延后,但我想立即与你去官府结婚书。”
这也太迫不及待了,三媒六聘都不要了?
柳氏咳了咳。
李宣雾没管他,握紧了徐青沉的手,双眸灼灼望着她:“青沉,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柳氏又咳了咳。
李宣雾依旧没理他。
徐从从和徐容容也没睬柳氏,他们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齐齐望向徐青沉。
李宣雾催促:“青沉,我们今日便去结婚书吧。”
柳氏小声开始嘀咕,忍不住摆起公公架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般孟浪的男子,便是我们村里,也没这么恨嫁的男人……这看起来还是个大家公子呢……”
徐青沉瞥了他一眼。
怎么和我的款爷说话呢?
“好。”
——
出门时,那十个守在门口的仆从们,已有人备好了马车,也有人迎着柳氏等人去另外的宅子。
徐青沉和李宣雾上了马车,柳氏上了另外一架,一群下人搬着东西,码上最后一架马车。
两个弟弟爬上马凳,要爬上徐青沉的马车。
徐青沉起身,将他们拎下去。
“你们跟来做什么?跟你们爹爹到新家去!”
徐从从死死拉着徐青沉的手,又圆又大的杏眸,满满倒影着姐姐的模样,他认真道:“我也想时时刻刻和姐姐在一起,从从要一直陪在姐姐身边,从从也要和姐姐结婚书!”
徐容容抓着车板,连连点头:“容容也一样!”
徐容容没有徐从从嘴皮子利索,他努力仰高瘦瘦的脖子,求着姐姐:“姐姐别丢下容容,容容不能没有姐姐的。”
徐青沉瞠目,她四处望一圈,指指自己鼻子:“你说我?”
李宣臣索性在树梢坐了下来,细细的枝干上下摇晃,她歪着头,“这里还有第二只小蝴蝶吗?还是说,我要找柄扇子来引你?”
徐青沉狠狠踹一脚大树:“不准乱叫,老娘是鸿鹄!”
李宣臣从善如流:“好啊,鸿鹄小姐,现在展开你的双翼,飞上来吧。”
徐青沉抱臂:“我自小读书,没学过爬树,也不会轻功,你射吧,我就在树下监督。”
“树下多没意思。”李宣臣轻巧跳下来,又是一个旱地拔葱,单臂抱住徐青沉的屁股,将她提起来,迅速跃上枝头,“鸿鹄就要登高望远啊。”
虽然徐青沉恐高不算严重,但是站在这种摇摇欲坠的树枝上,还是很可怕。
她刚要抗议,李宣臣已经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
那张巨力大弓被她拉满了,结实蓬勃的肌肉线条在劲装下勾勒得淋漓尽致,嗡地一声响,箭矢极速飞射。
全程不过眨眼间,李宣臣又搭了一支箭,射出。
再是三箭齐射。
徐青沉忘了害怕,目不暇接。
她伸手去握那弓,李宣臣顺势交给了她,又单臂握住她的腰,脚尖借力跃出,在枫林间穿梭,几个跳跃间,最后翻过院墙,站回了院中。
“看。”
李宣臣指向院中那个铜铃。
那只铜铃此刻被钉死在梁柱上,五只箭矢整整齐齐插在上方链条孔内。
系着铜铃的链条的孔洞根本不够一支箭矢穿过,所以李宣臣方才第一箭射断了链条,第二箭又在链条未落地前,将它钉死在了梁柱上,后面三箭齐发,将下方三个链条孔洞也钉满了。
看第一箭和第二箭的距离,与后面三箭并无差别。
这是何等精准的目力!
这是何等高超的箭术!
这是何等迅疾的手速!
徐青沉张嘴惊叹的神情,似乎取悦到了李宣臣,她笑着揉揉徐青沉的脑袋,“我可从来不说大话,我说我的箭术当世第一,便不会是第二。”
徐青沉点头,这是真牛逼。
见贤思齐,徐青沉想到了自己那把小弓,立即道:“可以教教我吗?”
这种三箭齐发的帅气,她做梦都想要啊!
远程攻击多好啊,又安全,又神秘,不等敌人近前就将敌人先干死。
“想学?”
李宣臣今日不光穿了红衣劲装,还扎了一条红绸发带,高高的马尾,显得她英姿飒爽,俊逸非凡,颇有少年将军鲜衣怒马之感。
徐青沉点点头,想了想,道:“我现在在跟着表姐念书,备战乡试。待乡试结束后,我便来和你学箭好不好?”
李宣臣摸摸下巴,故作为难道:“可是听说,你在乡试后,要去儋州向我母亲提亲呀……吉州处南,儋州在北,路途可遥远着呢……”
徐青沉毫不犹豫:“乡试后,再过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不要回家过年吗?不如我们一家人,一道回去。”
她迫不及待道:“路上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学习,而且出门在外一定会遇到匪徒的,到那时,你还可以带我实战一番!”
“你不怕匪徒?”李宣臣诧异。
徐青沉点头:“怕。”这个世道太混乱了,每年若是收成不好,各处就会有流民,山匪作乱,面黄肌瘦的流民匪寇们如蝗虫过境,徐青沉见过一次,当时几百官兵强行镇压,杀了千人,血腥极了。
当初牧白的全家,便是被山匪袭杀了。
徐青沉又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怕那些恶人。但若我学成武艺,手有寸铁,能够自保,我就不会怕了。”
大表姐这人不缺名,不缺利,她得想想待会怎么打动她……
徐观单手支颐,她生得眉峰高,鼻梁直,唇形薄而明显,是一副英姿勃发,再俊朗不过的世家大女子模样。
徐青沉从前做梦,都是照着她做的。
徐观也在瞧着这按族谱数十八代,也数不到的表妹。
她们生得一点不像。
徐观英伟高大,肩背宽阔,虽是从文,但身形颀长,矫健强壮。
而她这表妹,徐观看不明白她……
她看不明白,徐青沉这样羞花赛月,醺醺欲滴的模样,这样柔软小巧的身材,活泼可爱的性子,为何她爹不将她生做男子呢?
徐观初来虞西书院,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灰扑扑的寒门学子的。
直到有一天,那些围着她的豪族女君,忽然谈起一个也姓徐的寒门同窗。
她们讽刺她一个山野村姑,竟然扯上了烨阳徐家的大旗,竟然妄想就读虞西书院,妄想往上爬。
她们言辞激烈,鄙薄地批判着那位徐姓同窗。
可她们的目光,却在那个身影出现后,总是不约而同地落在那里,像一群受光源吸引的飞蛾。
徐观也是顺着目光,才发现了那个被欺凌的小妹妹。
十五六岁,生得像个男人一样的小个头,被那位西陵李氏高大的女君裹挟着。
她的野菜饼子掉在了地上,气急了要哭。
徐观那时心想,若是这个同样姓徐的同窗,要向她求助,她可以帮帮她。
她耐着性子等着,心里说不出的期待着。
然而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那天,在饭堂,被这姓徐的远房表妹,骑在身上揍了两拳。
徐观身后书房的墙上,没有挂什么画,都是一卷卷的字,行书草书,凌厉俊奇的瘦金体,密密麻麻的,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徐青沉又对徐观卖了几句关子,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鉴止果然出声来问。
徐青沉才犹犹豫豫开口道:“表姐也知道我出身寒门。我自小一心求学,但怎奈位卑落后,如今想要赴举业,连夫子也不肯教我。”
她叹息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几日每日每夜都在忧愁,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徐观本想安抚一句,表妹憔悴了。
但一看徐青沉那滋润娇艳的小脸,把话咽了回去。
表妹这张流光溢彩的花容月貌,粗茶淡饭,野菜饼子也不改其姝色。
只是几日寝食难安,不显得憔悴,应该也是天赋异禀。
徐观道:“表妹不要担忧。”
徐观:“若你不嫌弃,我对乡试,还算有些把握。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徐青沉展颜一笑:“当真?”
徐观指尖浸入茶水,笑着点头:“自然。”
徐观思索片刻后,道:“你若要一心参与乡试,便要从此刻开始努力。好生苦读三年,应当能有所成就……”
徐青沉:“三年?”
她说:“我想今年就参加!”
徐观诧异:“这这……”
还有十天就是乡试,十天带她一个秀才通过乡试,表妹与其来求她,不如去烧香来得更快!
徐观沉默。
表妹的眼睛立马水汪汪的,抱着茶望向她:“……表姐!表姐,也不肯教我吗?表姐也嫌弃妹妹驽钝吗?”
徐观支额,不去看她,叹:“表姐尽力而为。若是不成,你莫怪表姐。”
徐青沉喜:“嗯嗯,这是自然!”
于是便由侍女下山去徐府通报,她要在表姐的院子留宿一夜,苦读一夜。
第二天一早,进入了临时抱佛脚模式的徐青沉早早醒来,洗漱完眼睛都睁不开,就开始四处喊着表姐,到读书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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