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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全文+番茄

雄鹰小玫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老夫人服了药,身体大好,已经可以行走了。—家人用膳。姜老夫人笑眯眯道:“清瑶,祖母早就知道你会是个有出息的,果然没看错。”姜清瑶听了都快起—身鸡皮疙瘩。“是啊,安国侯深得帝心,安国侯府前程似锦,日后只会更加风光。”姜屹松眼珠子在转,已经开始幻想能捞到的好处。“清瑶你可要做好安国侯的贤内助,讨安国侯欢心,将来好好帮扶你的弟弟们。”“女儿知道了。”姜清瑶只觉得好笑,敷衍地点头,继续吃东西。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真的。姜淑宁—口都吃不下,攥在手里的筷子几乎被掰断。侯府夫人,原本该是她才对!翠梧院。姜韵雪扑到许氏怀里,眼眶泛红,“母亲,女儿这辈子都要被姜清瑶那个贱人压在头上,翻不了身!”见姜清瑶风光,许氏心里着实膈应,“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雪...

主角:姜清瑶贺峥   更新:2025-03-27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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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老夫人服了药,身体大好,已经可以行走了。—家人用膳。姜老夫人笑眯眯道:“清瑶,祖母早就知道你会是个有出息的,果然没看错。”姜清瑶听了都快起—身鸡皮疙瘩。“是啊,安国侯深得帝心,安国侯府前程似锦,日后只会更加风光。”姜屹松眼珠子在转,已经开始幻想能捞到的好处。“清瑶你可要做好安国侯的贤内助,讨安国侯欢心,将来好好帮扶你的弟弟们。”“女儿知道了。”姜清瑶只觉得好笑,敷衍地点头,继续吃东西。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真的。姜淑宁—口都吃不下,攥在手里的筷子几乎被掰断。侯府夫人,原本该是她才对!翠梧院。姜韵雪扑到许氏怀里,眼眶泛红,“母亲,女儿这辈子都要被姜清瑶那个贱人压在头上,翻不了身!”见姜清瑶风光,许氏心里着实膈应,“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雪...

《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老夫人服了药,身体大好,已经可以行走了。

—家人用膳。

姜老夫人笑眯眯道:“清瑶,祖母早就知道你会是个有出息的,果然没看错。”

姜清瑶听了都快起—身鸡皮疙瘩。

“是啊,安国侯深得帝心,安国侯府前程似锦,日后只会更加风光。”姜屹松眼珠子在转,已经开始幻想能捞到的好处。

“清瑶你可要做好安国侯的贤内助,讨安国侯欢心,将来好好帮扶你的弟弟们。”

“女儿知道了。”姜清瑶只觉得好笑,敷衍地点头,继续吃东西。

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姜淑宁—口都吃不下,攥在手里的筷子几乎被掰断。

侯府夫人,原本该是她才对!

翠梧院。

姜韵雪扑到许氏怀里,眼眶泛红,“母亲,女儿这辈子都要被姜清瑶那个贱人压在头上,翻不了身!”

见姜清瑶风光,许氏心里着实膈应,“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雪儿你嫁给—个身份比安国侯更加尊贵的男人,那也只能是皇室成员了。”

姜韵雪想到上回茶馆锦衣华服的男子,拿出那枚玉佩,让许氏派人给她打听玉佩的主人。

那个男人器宇不凡,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人物?

要是身份比安国侯还要尊贵,她就能将姜清瑶踩在脚下,让她像狗—样趴在地上舔食!

……

姜清瑶和安国侯的婚期将至,宁远伯府要给姜清瑶准备好嫁妆。

福盛堂。

姜屹松:“母亲,您看……”

“好了好了。”姜老夫人摆了摆手,“从薛氏的嫁妆里多分—些给那丧门星吧。”

“面子上过得去,不能叫人看轻咱们宁远伯府。”

“只是分多了也不行,熙泽涣明他们将来还要娶妻的。”

姜屹松:“好,此时给她的,后面都会讨回,不亏,也不算咱们劳心劳力白养她这么多年。”

很快,同样的话在花间居响起。

“……也不算咱们劳心劳力白养她这么多年。”慕青记忆力极好,几乎—字不落的背下来两人的对话。

察觉伯爷要跟老夫人商量什么,她就偷偷听了墙角,完了就来告诉姜清瑶。

姜清瑶丢给她个钱袋,“做得不错,回去吧。”

“是。”慕青喜滋滋退下。

表面上她是福盛堂的丫鬟,实际上她干两份活儿,大小姐才是她最大的雇主。

祖母父亲不仅霸占了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还假惺惺漏—点给她。

姜清瑶不急不恼,“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既然他们作死,那就让他们作。”

等着他们的是万劫不复。

姜清瑶看过山庄后,没有任何表示,卖家主动找到她,提出可以降价。

山庄在半山腰,又废弃已久,无人问津,姜清瑶还是最近三年第—个过来看庄子的。

她—走,卖家就后悔了,再这样下去庄子彻底砸他手里,到后面分文不值。

“我只有—千五百两……”姜清瑶顿了顿,“顶多可以跟亲友借五百两,凑够两千两,多的没有了。”

卖家:“……”八千两变两千两,你是懂砍价的!

“这,有点太少了。”

姜清瑶微微蹙眉,“那等我日后筹够银子再买吧,此事暂且搁置。”

卖家僵住,那庄子实在荒芜,地段又在山上,寻常人根本不会过去,做不了任何营生。

万—等小姑娘反应过来,发现那庄子压根不值钱,除了大—无是处,不买了咋办?

思来想去。

“等等,两千两就两千两,谁叫遇见就是缘分,给你个人情价。”

很快,姜清瑶跟对方去办了手续,这下半山腰山庄属于她的了,连同那座山。


宁远伯府的鞭子很粗,有一面是带刺的,姜清瑶视线落在姜屹松手里的鞭子上,她这位好父亲打算用带刺的那面抽她呢。

真是可笑,她不过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动家法了。

只有犯了大错的不孝子孙才会动家法,看来她只要活着在这群人眼里就是一种罪过。

此时许氏上前拉住姜屹松的手,假惺惺道:“别啊夫君,这一鞭子下去清瑶可受不住,我委屈一点就算了,可别伤了你们父女间的感情。”

妻子对这个孽女这般慈悲大度,可她却不领情,非要闹的家宅不宁,姜屹松更气了,眼神冷厉。

许氏的求情不过是火上浇油,更加坚定姜屹松教训姜清瑶的决心。

躲在许氏背后的姜韵雪嘴角扬起,说不出的快意,巴不得姜清瑶立马被抽得皮开肉绽。

之桃愤恨地说道:“伯爷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小姐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贱婢,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姜熙泽上前打了之桃一巴掌。

“啊!”之桃捂着脸。

姜清瑶眉头一跳,抱住之桃,一脚蹬了出去,踹向姜熙泽的肚子。

姜熙泽毫无防备,被踹倒在地上,腹痛难忍。

他脸色铁青,“姜清瑶你疯了?你敢踹我?!”

姜老夫人吓了一跳,打姜清瑶可以,敢动她的宝贝孙子,万万不能。

她双眸带着利刃,愠怒道:“放肆!”

许氏扶起儿子,心疼坏了,恨不得把姜清瑶千刀万剐,“熙泽可是宁远伯府长子,你的弟弟,你怎么为了一个卑贱的东西打他?看来我往日里真是把你惯坏了。”

“夫君,我管不了她了,你要好好教训她。”

姜韵雪也是心疼自己的弟弟,都想自己拿过鞭子狠狠抽姜清瑶一顿。

姜屹松气得胸膛起伏,扬起鞭子,“今日你就算是跪下来求饶,为父也绝不会心软。”

之桃又怕又慌,都是因为她,小姐被罚得更重,她挡在姜清瑶身前。

姜清瑶的表情依旧冷淡沉静,将之桃拉到身后去,“之桃是我的人,谁敢动我的人,我就打回去。”

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怕什么?

要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不是白活一场?

她今日要是退缩一步,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直接劈死她吧。

姜清瑶眉目冰冷:“父亲可要好好想清楚,这一鞭子下来,可就不是报官那么简单。”

一字一顿,极有分量。

一刹那,姜屹松甚至在大女儿眼里看到了仿佛看着死人般的眼神。

从未有哪一刻,他觉得她竟如此陌生,浑身上下透着危险。

这不是一个十六岁女子该有的气势,反而像大家族的当家主母。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姜清瑶身上。

沉默了许久,姜屹松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沉着脸:“银两,项链,都还给她。”

他方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在姜清瑶的话里找回了理智。

如果他因为这事抽打了姜清瑶,那五万两再无转圜余地,不仅如此,薛家人的怒火也非同小可,更别说姜清瑶会跟他们对簿公堂,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宁远伯府。

为了这点小事就跟薛家闹翻了,日后薛家保不齐会拿回姜清瑶生母的嫁妆,那么大一笔财富,姜屹松根本舍不得。

不久后姜清瑶也会嫁入安国侯府,成为侯府夫人,跟她彻底撕破脸,日后能从安国侯府捞的好处就少了。

还会因此得罪贺老夫人,毕竟姜清瑶现在是安国侯未过门的妻子,不能轻易对她家法伺候。

如此种种,姜屹松回过神,自己差点做了蠢事。

许氏愣了愣,没想到事情转变的这么快。

“夫君……”她还想耍赖。

却对上姜屹松冰凉的眼神,知道夫君是打定主意了。

姜清瑶毫发无损,许氏不情不愿让人拿了银票过来,一共一万六千两。

她的心在滴血!

姜清瑶一把扯下姜韵雪脖子上的项链,淡淡道:“二妹妹,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姜韵雪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姜老夫人面色不大好,主要是姜清瑶打了她的宝贝孙子却不受一点惩罚,她心里不是滋味。

眼睁睁看着姜清瑶带着之桃离开。

众人散去。

府里最小的小姐姜君茹看着自己的母亲云姨娘,小声道:“姨娘,大姐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云姨娘闻言点点头。

“是啊,从前大小姐是最好脾气的人。”

如今却敢跟伯爷据理力争,与许氏针锋相对,教训二小姐,就连老夫人的心头肉也敢动。

姜君茹脸上浮现一抹艳羡,嘀咕:“我也想成为大姐姐这样的人。”

这样,就能保护姨娘了,再也不受人欺负。

……

第二天。

姜屹松回到府里,面容沉了下来,拿起茶盏扔到姜清瑶脚边。

“现在外面都处传咱们宁远伯府欠薛家的钱不还,厚颜无耻,宁远伯府的当家人是窝囊废,宁远伯府要破产了,说,是不是你找人散播的?!”

听了这话,姜老夫人一脸震惊,臊得慌。

“外面都在传?”

“那咱们……”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们姜家真要被人笑话死了。

姜清瑶白了姜屹松一眼,“父亲,不是我,女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一夜之间让这些消息传遍上京城?”

到底是哪个好心人?

她真的要说声谢谢,祈福保佑好心人长命百岁,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姜屹松冷静下来,他也知道姜清瑶没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是找点由头发泄怒火罢了。

姜清瑶:“这件事很简单,父亲把那五万两还给薛家,一切传言不就不攻自破,问题迎刃而解?”

姜老夫人老脸一皱,“你说的倒是简单。”

忽然,下人来禀报,“贺家二小姐来了。”

贺思妤跟府上的人打了招呼,一脸天真开口道:“宁远伯府欠钱不还是真的吗?我祖母也关心的很。”

姜老夫人眼皮一跳,面上无光。

宁远伯府本就比不上安国侯府,因为这姻亲关系,她才能跟贺老夫人姐妹相称,这下传到贺老夫人耳中,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更加低人一等了。

姜老夫人眼神示意姜清瑶,想让她解释一番,挽回宁远伯府的形象。

谁知姜清瑶却像瞧不见她似的,靠在贺思妤身边,垂着眼眸一副小媳妇委屈巴巴模样。

不是,你个孽障装可怜给谁看?昨天明明不是这副姿态的!


换做往常,姜清瑶自然不会搭理陌生男子,若不是她祈福到一半,贸然离去不太吉利,她这会儿估计都要离开。

迫于对方威势,又察觉对方并无恶意,至少姜清瑶感受不到,她低声道:“给安国侯祈福。”

“嗯?”男人眉梢动了动,似乎有点惊讶。

旋即饶有兴味道:“不是都说他死了?你还替他祈福?”

“……”

这人好生无礼!

姜清瑶有点生气,“请你慎言,安国侯尸身一日未找到,就还有一线希望。”

“安国侯如渊之清,如玉之洁,人品贵重,为国为民,你不该在背后这般说的,要有起码的敬重。”

姜清瑶动了气,连脸都有些红了。

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为安国侯守节,她心里也是愿意的。

比起嫁给贺怀轩,或者是贺家其他公子,嫁给安国侯,她更乐意。

上辈子,外敌入侵,大夏动荡,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那时候许多人说,如果安国侯还在世,或许可以扭转局面,就不是这副光景了,大夏还可以风光太平两百年!

在她心目中,安国侯是英雄,可惜是个短命鬼。

“我还要继续祈福,劳烦你出去不要打扰我。”姜清瑶少有的不顾礼节,让人出去。

男人也不恼,只是表情有些古怪,转身离开。

“大人,总算找到你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灰衣青年问道。

男人缓缓敛起目光,唇角微扬,“小姑娘还挺凶。”

不仅生气,还赶人。

灰衣青年一头雾水。

“大人说哪个小姑娘?”

“姜家大小姐。”

“啊?”

灰衣青年更懵了,不会吧?姜姑娘凶?姜姑娘不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婉好相处?

难道他们见的不是同一个姜姑娘?

青年想起正事,“大人,我打听到有趣的消息,姜姑娘没有选世子,她换了婚约人选。”

男人脚步一顿,“换了谁?睿宸?还是翰贤?”

大房二房尚未婚配的小辈就这两个,姜清瑶要挑也只能从中选择。

青年眉梢微挑,“大人,都不是哦,姜姑娘选的人你猜不到。”

他还卖起关子。

对上男人威严且冷厉的目光,青年心肝一颤,还是不卖关子了,老老实实凑到男人耳边。

这一刻男人的表情已经不是用古怪来形容,镇定沉稳的表情生出了一丝龟裂。

……

从慈恩寺出来,姜清瑶跟之桃在外面用过饭,又逛了会夜市才悠悠回府。

一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语气急促道:“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伯爷要审问你。”

“审问我?我犯什么事了?”

之桃当即就慌了神,颤声道:“小,小姐?”

却见姜清瑶神情淡然,她惴惴不安的心又落回肚子里,知道小姐肯定是有办法的。

墨香堂大厅内。

众人都来齐了。

继母许氏带着一双儿女,宁远伯府次女姜韵雪,长子姜熙泽。

苏姨娘左边是儿子姜涣明,右边拉着女儿姜淑宁。

云姨娘不喜争斗,性子软弱,带着女儿姜君茹站在角落。

姜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单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看到姜清瑶进来,冷冷哼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大孙女的不待见。

姜清瑶款款而来,温声道:“父亲找我来什么事?”

姜屹松面上浮现出恼怒,大声质问:“是不是你让薛家的人上门来讨债的?!”

多年前,姜老夫人的六弟嗜赌成性欠下一大笔债,于是以宁远伯府的名义向薛家借了五万两,打了欠条,这么多年一直没还。

这么多年,薛家念在姜清瑶的份上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就当不存在了。

没想到今日薛家派人上门要宁远伯府还钱。

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宁远伯府雪上加霜。

姜老夫人每月吃的补品,姜屹松收藏的古董珍玩,一家子女人们要用的脂粉首饰,公子们吃喝玩乐,哪一样不要钱?

姜老夫人眉心蹙起,打定主意这钱是万万不能还。

姜韵雪想到自己跟母亲新预订的首饰,若是还了钱,父亲肯定要因为节省让她们退了。

不行,别家名门贵女都有,她也要。

“姐姐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向着薛家?”

姜清瑶冷声回怼道:“二妹妹的脸不痛了?我都还没说话,这哪儿轮得到你?难道还要我再教你一次吗?”

姜韵雪咬下唇,恨恨地盯着姜清瑶,却是不敢说话了,她的脸还没消肿呢!

贱人,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她要打回去!

姜清瑶转向姜屹松:“父亲,我什么也没有做,今天出府只是去慈恩寺祈福而已。”

“况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看父亲明日就把这笔账还了吧,省得传到外面让别人笑话咱们宁远伯府,以为我们不要脸。”

“你!”姜屹松气急。

姜清瑶语调悠然,不急不躁,“近来咱们宁远伯府的名声受损,可经不起再次的冲击,万一让安国侯府的人听到风声……女儿恐怕会影响两家的亲事。”

宁远伯府从根子上已经烂透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父亲和祖母最在意的就是名声。

丢他们的脸面比剜心还让他们难受。

姜熙泽才不管这么多,“这样吧,你让薛家打个折,咱们还一万两如何?”

姜清瑶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还打折?

想得美,一分都别想逃,她要宁远伯府欠薛家的全部吐出来。

“我的好弟弟啊,你是想让外面的人都以为咱们宁远伯府破产了是吗?”

姜屹松也被长子蠢到了,他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一直不吭声的苏姨娘开了口:“清瑶,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你去跟薛家人说,咱们能不能分批偿还?”

“今年先还五千两,明年再还五千两,慢慢就还完了。”

主要不想影响她跟儿女们的日子,过惯了好日子,自然就很难从俭。

姜清瑶深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到了明年,她嫁入了安国侯府,他们肯定有各种理由不还钱。

众人各怀心思。

“那我去找薛家的人说一说吧。”姜清瑶敷衍地应下。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六表哥,关乎薛家的大事。

其他人退下,墨香堂只剩下姜老夫人和姜屹松。

杨六爷是姜老夫人最疼爱的弟弟,当初要被赌坊的人砍掉双手,姜老夫人于心不忍,才用宁远伯府的名义向薛家借钱。

可惜杨六爷醉酒意外坠湖淹死了,本来该杨六爷还的钱落到宁远伯府头上。

杨六爷的死一直是姜老夫人的痛,府里没人敢提。

姜屹松为人子,以孝为先,也不好指责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有些难堪,但要她一口气拿出五万两,她办不到。

沉吟片刻,开口:“用薛氏留下的嫁妆去还!”

薛氏,也就是姜清瑶的生母。

她留下一大笔嫁妆,本来该给姜清瑶的,如今捏在姜老夫人手里,不知道花去多少,如今还要动薛氏留下的嫁妆填补这笔账。

姜屹松一时间臊得慌,哪有男人依靠妻子的嫁妆过活的?

“母亲,清瑶很快要嫁入安国侯府,到时候给她的嫁妆不能丢脸。”

言下之意这笔账不能动薛氏的嫁妆,回头他们都准备不了像样的嫁妆给姜清瑶出嫁,会叫安国侯府看轻他们宁远伯府的。

姜老夫人脸色沉的吓人:“不过区区一个扫把星,哪有我的宝贝孙子们重要?”

“薛氏留下的嫁妆,本来我是打算给一小部分作为清瑶的嫁妆,其余的留给熙泽和涣明娶媳妇用。”

宁远伯府大不如前,要是没有丰厚的聘礼,哪个大户人家会愿意将女儿嫁进来?她的孙子不就娶不到名门贵女?


想到都是为了儿子,姜屹松有些意动,又清醒过来,“母亲,此事还是太冒险,万一被发现了,宁远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姜老夫人失去耐性,“那就拖着,不还了!”

“咱们养了那灾星那么多年,不能白养,害的咱们家宅不宁,家族不兴,你一直得不到晋升,都怪她。”

“母亲说的是。”姜屹松附和道,对这个长女也是极为不喜的。

出生就克死生母,乃不祥之人。

前几年又有大师批命,说姜清瑶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亲友,瘟神转世,唯有火祭才能化解,当年姜老夫人和姜屹松都动了心思,要烧死这个孽障。

可惜与安国侯府的婚约指定了要姜清瑶,如果她死了,婚约也就作罢,为了攀附安国侯府,他们才让姜清瑶活下来。

这些年宁远伯府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全都怪在姜清瑶头上。

姜屹松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摁在桌上,“大师的批命都是蓉儿转述的,要不要再找一次大师算算?说不定那灾星的命格有变?”

姜老夫人却是乏了,摇了摇头,“不用,天命已定,灾星就是灾星,等她嫁出去咱们家就会好起来了。”

花间居。

一位面容瘦削,身着麻布衣的青年朝姜清瑶垂头行礼:“清瑶小姐找小的来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六表哥安插在府上的马夫——麻六。

之前姜清瑶把信和欠条由他转交给六表哥薛景文。

麻六十八九岁模样,年纪不大,身形消瘦,他低着头等姜清瑶的话。

姜清瑶却一时陷入回忆,想起上辈子薛家遭难,麻六没有拿着钱就跑,反而四处奔走想救薛家,却是被活活打死了。

忠仆,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薛家,还有她,也不该是上辈子的下场。

上辈子,她的遗憾和痛苦太多太多了,这辈子姜清瑶绝对不允许重蹈覆辙。

“抬起头。”姜清瑶出声。

麻六直起身,一只钱袋落到他怀里。

姜清瑶道:“这里有二十两,拿去给你娘治病吧,别耽搁了,城西街口的柳大夫医术不错,价格公道,你找他就对了。”

“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大可跟六表哥或我提,不必藏着掖着,以后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去。”

她记得麻六只有一个老母亲,前世因为缺钱治病耽误了,后面病情恶化,他母亲就去了。

麻六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心神俱震,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给姜清瑶磕了个头,“多谢清瑶小姐!”

姜清瑶让他起来,吩咐他去办一件事情。

“小姐对麻六真好。”之桃有些吃味,明明她才是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人。

小姐居然那么关注麻六,连他有个病重的老母亲也知道。

好酸。

姜清瑶见她一副酸溜溜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我对你也好的,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给你一大笔银子做嫁妆。”

之桃心里受用,唇角翘得老高,红着脸道:“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直伺候小姐到老。”

姜清瑶眼神黯了下,指尖掐住掌心。

前世之桃确实没嫁人,一直守在她身边,被秦玉蓉安排的人玷污了,为了不连累她的名声,之桃投井自尽。

秦玉蓉,不得好死!

上辈子的债她都要讨回来,那些害过她的人,慢慢来,一个都跑不掉。

凤来茶楼,雅间。

“这么着急见我,什么事?催债吗?”

“放心,只要你想,那五万两我肯定让人向宁远伯府要回来。”

姜清瑶打断薛景文的絮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债是一定要催的,我来是有另一件事,告诉二舅舅,停掉北境的矿洞挖掘。”

薛景文:“为什么?”

前世二舅舅挖掘矿洞,北境发生地震,一下子死了好多人,矿石还没见着,投入的成本全部打水漂,还费了老大一笔钱安抚死者家属,让薛家元气大伤。

后来姜清瑶听说是有人特意透露了假消息给二舅舅才误导了他,传递消息的人投湖自尽了,证明背后还有操纵之人,到底是谁,姜清瑶不清楚。

她困于宅中,手伸不到那么长。

不过这一世,她要慢慢查,要害二舅舅的人是不是跟害薛家的人是同一个?

姜清瑶煞有其事地凑过去,说:“我去慈恩寺祈福,无意间听到大师说最近北境会地震,到时候矿洞定会坍塌,你想想那要死多少人?赔偿多少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叫二舅舅停止吧。”

此时,雅间的一扇屏风后面,墙上打开了一层小小的暗格。


贺怀轩以为安国侯只有他一个儿子,爵位的继承人非他不可。

然而他忘了,现在的他羽翼未丰,又做出这等有损安国侯府颜面的事情,贺老夫人怎么放心让他继承爵位?

府里还有其他的公子,如果贺怀轩不堪大用,无法担当支撑起安国侯府的重任,贺老夫人可以上奏皇上,敕令褫夺他世子封号,另立他人为世子,将来继承爵位。

可惜贺怀轩太过自负自傲,尚未看清楚这一点。

姜清瑶就等着看他一步步作死。

翌日,天色已经亮了。

姜清瑶跟其他人前去福盛堂请安,就听说姜老夫人忧烦过度,病了,谁也不见。

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一件接着一件,事事不顺心,老夫人郁结在心,自然生病。

姜老夫人还特地免了姜清瑶的请安,摆明了不想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大孙女。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姜清瑶轻笑。

她只是出于表面的礼节才给老人家请安,这一省去,姜清瑶更加高兴。

“不,不要!”秦玉蓉眼泪簌簌落下,不顾身上的伤口开裂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婆子们的桎梏。

“姑外祖母,我要见姑外祖母,我不要去庵堂,求求了我错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蓬头垢面的,仿佛一个疯子。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谁叫你这么蠢,败坏规矩,不知廉耻,再留你下来,咱们宁远伯府都要成上京城最大的笑话了。”姜淑宁板着脸道。

姜清瑶只远远地瞧着秦玉蓉被拽上马车,婆子嫌弃她吵,干脆往她嘴里堵了一块布。

上一世秦玉蓉是被贺怀轩娇养在外面的外室,等着替代她成为侯府主母,现在,她连外室都做不成,沦落到庵堂。

挖掉双眼,砍断手脚,乱棍打死……她是如何对自己的,姜清瑶都记着呢。

还是太便宜她了。

庵堂,不会是秦玉蓉最终的归宿,地狱才是。

秦玉蓉的心仿佛碎掉了,看着姜清瑶,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一定会回来的!

……

午饭后,贺思妤来找姜清瑶。

之桃端着两杯茶上来,就自觉地退下,不打扰她们聊天。

贺思妤轻轻抿了一口茶,缓声开口:“清瑶姐姐,你是没看到祖母动了多大的气,都对三哥动家法了。”

“噢?”姜清瑶很感兴趣,又不好明面笑,低声问道:“很惨烈?”

“是啊!”

“祖母让人用特制的鞭子抽了三哥二十鞭刑,三哥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都不敢看。”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鲜血染红了贺怀轩的衣裳,他几乎要晕厥过去,靠着那点自尊强撑着罢了。

“祖母还罚三哥抄家规百遍,罚一年月例,没收了他外头置办的院子。”

“那还真挺惨的。”姜清瑶道,内心波澜不惊。

贺思妤叹了一声,“真不知道那秦玉蓉到底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三哥连基本的羞耻礼节都不要了。”

兴许他本来就没这种东西。姜清瑶心想。

两人小聊了大半个时辰,贺思妤起身跟姜清瑶告别,“噢对了,五天后就是我三叔的葬礼,回头会有帖子送到你们府上。”

“嗯。”姜清瑶应了声,心情有些复杂。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侯爷没有回来,安国侯府的人也要面对现实了。

姜清瑶看着贺思妤的马车走远,唏嘘不已。

片刻,姜清瑶出门了。

马车停在凤来茶楼,姜清瑶上二楼的雅间,薛景文拉着她坐下,春风满面给她沏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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