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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家人辱我?重生后开撕李夏夏穷冬后续+全文

雪融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百万!”这又是对几个妇女很陌生的数学。刘五姐咂舌说:“士兰真厉害!一百万不就是十万的十倍?能养我们村十个村了!”几个姨发出一阵阵感叹。刘大姐暗暗对小妹翻了一下白眼,就不该跟她说的,说了她也不帮她们。刘多娣从小心眼最多,否则也不能看不上农村人的夏瘸子自个又在外面勾搭一个。当年要不是李多海给足了彩礼又赔给夏家一笔钱,她能嫁到城里过上少奶奶一样的日子!现在自个好了就不想她们也好,心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坏!这个时候刘家弟媳妇王氏说话了,“七姐,家里分了这么多钱你们准备怎么花。”这话让刘多娣的心提起,但这钱她自己也有了规划。“先买套房子自己住,剩下的给孩子们存着。”王氏心里当然也有小九九,否则今天就不会来了。她先是说了她嫁到她们刘家吃了多少...

主角:李夏夏穷冬   更新:2025-03-27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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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夏夏穷冬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家人辱我?重生后开撕李夏夏穷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雪融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百万!”这又是对几个妇女很陌生的数学。刘五姐咂舌说:“士兰真厉害!一百万不就是十万的十倍?能养我们村十个村了!”几个姨发出一阵阵感叹。刘大姐暗暗对小妹翻了一下白眼,就不该跟她说的,说了她也不帮她们。刘多娣从小心眼最多,否则也不能看不上农村人的夏瘸子自个又在外面勾搭一个。当年要不是李多海给足了彩礼又赔给夏家一笔钱,她能嫁到城里过上少奶奶一样的日子!现在自个好了就不想她们也好,心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坏!这个时候刘家弟媳妇王氏说话了,“七姐,家里分了这么多钱你们准备怎么花。”这话让刘多娣的心提起,但这钱她自己也有了规划。“先买套房子自己住,剩下的给孩子们存着。”王氏心里当然也有小九九,否则今天就不会来了。她先是说了她嫁到她们刘家吃了多少...

《八零:家人辱我?重生后开撕李夏夏穷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百万!”这又是对几个妇女很陌生的数学。

刘五姐咂舌说:“士兰真厉害!一百万不就是十万的十倍?能养我们村十个村了!”

几个姨发出一阵阵感叹。

刘大姐暗暗对小妹翻了一下白眼,就不该跟她说的,说了她也不帮她们。

刘多娣从小心眼最多,否则也不能看不上农村人的夏瘸子自个又在外面勾搭一个。

当年要不是李多海给足了彩礼又赔给夏家一笔钱,她能嫁到城里过上少奶奶一样的日子!

现在自个好了就不想她们也好,心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坏!

这个时候刘家弟媳妇王氏说话了,“七姐,家里分了这么多钱你们准备怎么花。”

这话让刘多娣的心提起,但这钱她自己也有了规划。

“先买套房子自己住,剩下的给孩子们存着。”

王氏心里当然也有小九九,否则今天就不会来了。

她先是说了她嫁到她们刘家吃了多少苦,看刘多娣无动于衷又说你弟在外面欠了多少赌资,人家都追到家里来了。

刘多娣还是不为所动后她只能搬出公公婆婆了。

“爸妈说想你了,叫你有空回家玩几天。”

想到以前丈夫纠缠过李家,后来被李士兰报警抓了的事,这母夜叉他们可不欢迎!

赶忙又道:“士兰工作忙,她不去看外公外婆也没事,孝敬的东西带到就行。”

王氏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个姐姐都不出声,剩刘多娣一个人在那尴尬的应对着。

刘多娣此时此刻也坐不住了,她左顾右盼,老二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以前这个时间她早就回来了,而且几个女儿也不见人影,以前她们不管多忙,只要她叫了,也会回来做饭的。

盼着盼着,已经到饭点了李夏夏才姗姗来迟。

她进来看见厨房没有人就喊,“妈,你没叫她们回来?”

刘多娣这会不知是急还是本就对李夏夏包容,也不纠正她用“她们”来代替几个姐姐。

“到饭点了没有人做饭,你姨她们还没吃饭呢!”

话落,客厅里王氏催了,“小妹你家今天不管饭呐?”

刘五姐就说:“以前来家里都是士兰招待我们的,从来没失礼过,今天热茶都没有,还说你没把她赶出去。”

刘五姐走过来,先是莫名其妙看了李夏夏一眼才问她。

“拆迁款你不会真的只给老五一个人,其他的都没给吧?”

“五姐!”刘多娣急上脸道:“拆迁款还没下来呢,现在饭点,不说这个了行吗?”

“不说这个也行!”她看一眼冷锅冷灶的厨房,“那我们聊一聊中午吃什么。吃空气?”

到了这会谁还看不出来?

刘五姐叹气跟她说:“小妹不是我说你,把士兰脾气这么好的人惹得不回家真有你的。”

“说句伤人的话,你家剩下四个还不如士兰一个呢。”

李夏夏的狗脾气可忍不了她一点,立刻就道:

“五姨,你这话确实伤人,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刘五姐冷着脸道:“我想说什么话用你一个小辈来提醒?

难道我说错你了?

你比得过士兰哪一点?进门见到长辈打招呼了吗?”

李夏夏气得磨牙,小眼珠子瞪得老大了。

刘五姐突然笑着看她。

以前是看在士兰的面上才忍你,现在士兰不在你算个屁。

刘五姐又讽她:

“明知道家里有客还回来这么迟,让我们空着肚子等你一个小辈,这事士兰就办不出来,要是传出去了……”


“她也是你妹妹,”刘多娣怒喝道:“你说她凭什么?”

“就凭爸爸临终前交代小五不许姓李,以后也不能留在家里,李家的东西不分给她。

我没让她改姓是看在你的面上,你们还想得寸进尺?”

这话一出除了刘多娣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包括李夏夏。

二妹/二姐她在说什么?

其他人处在震惊当中,刘多娣的手已经掐到她脖子上。

李士兰看见她恶鬼似的整张脸都扭曲,可怕极了。

好在她反应过,一把将刘多娣推开了。

刘多娣退了好几步,后背碰到墙上,人也清醒了过来,出口的话也伤人得很。

“我就给小五,全部都给,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李士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只要我在家里一天,她李夏夏就拿不到这个钱,我不准她拿,一分也不给。”

刘多娣气得要撅过去,指着门口/口不择言道:

“那你就滚出这个家,我不需要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儿。”

“你说的?”

李士兰突然变得格外平静,平静到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不对。

“你叫我滚?”

“对。”刘多娣怒不可遏,“李士兰,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不需要你了。”

这话一出李士兰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她拿起手边的木椅,发疯一样见着东西就砸。

“我薄情寡义!”

“我当年就是傻才放弃学业帮你养了二十年家,就是贱才听信你需要我的这种屁话。

我薄情寡义?

我他妈要是薄情寡义你刘多娣带着四个孩子上街乞讨都养活不了她们。”

李士兰笑哭着大骂,“去你妈的薄情寡义!”

“去你妈的——”

李士兰发泄狠狠的砸东西,所有人都见鬼一样躲着她。

刘多娣无视她的疯狂,怒斥道:“当年你爸死了你眼泪都没掉一滴,你不是薄情寡义是什么?”

听到这些话,李士兰怔怔回头看她,双手举起木椅,只见刘多娣挡在李夏夏身前……

有人的命出生就好,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对她掏心掏肺。

哪像她,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二十年,到头来得到了八个字。

“狗屁倒灶”和“薄情寡义”。

“去你妈的薄情寡义!”

李士兰把木椅往刘多娣母女旁边的厨房里丢。

玻璃“哗啦啦”地掉,就像破碎的她再也粘不好了。

李士兰走了。

她拿着饭前就整理好的两个皮夹箱走出家门。

此刻李家外面站满了人,她们吵架早就惊动了大家。

二、三、四追出来的时候李士兰只给她们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好事的邻居抓着李家三姐妹问,“你家怎么了?好端端的士兰怎么离家出走了。”

李士梅还在想怎么说,李士菊一副伤心的样子道:

“妈说拆迁的钱全部留给老五,二姐伤心就跟妈吵了起来,妈叫她滚出家门……”

“你妈过分了吧,再怎么说也不该这样说话啊。再说以后是士兰给她养老,好歹她不知道?”

这个问题就是她们当女儿的也不明白,明明当年说好了的,二姐留家,家里她说了算,拆迁款她拿大头大家都没意见。

可妈和小五不同意。

……妈怎么想的,真没人知道!

一个婶子替李士兰打抱不平,愤愤道:“你妈真是老糊涂了,士兰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拖到二十八岁才成家,成了家后日子过得也不顺,现在她怎么还敢伤你二姐心叫她滚出去!”

有人就答了,“肯定是为了老五,刘多娣多宠这个女儿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当初她干了不光彩的事还是刘多娣威逼利诱叫士兰给李夏夏多准备点嫁妆。”

“你怎么知道是威逼利诱?难道不是士兰自个愿意的?”

“我怎么不知道。”说话的人洋洋得意说:“我偷听到她们母女说话了,刘多娣跟李夏夏说,说你二姐手里有钱,她又没有对象,钱不给你花给谁花。我去她跟谈,保证让你风光出嫁。”

大婶拍手,“结果真让她李夏夏风光大嫁了!”

黑夜里,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刚才刘婶跟士兰姐吼的时候你们是没看见,李夏夏躲在刘婶身后笑得可开心了!”

“难怪把好脾气的副厂长逼到把家都砸了,要是我我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又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要是漆与墨在就好了,他疼士兰,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漆与墨人确实好,对士兰也总是笑眯眯的,咱们邻居也得过不少他的帮助,士兰眼光不错,可惜他走了!”

“他是牺牲,牺牲和走可不一样,阿墨他是光荣牺牲了,就埋在南市的烈士陵园里面!”

说到这里,有人很不齿看着李家说:“她刘多娣这么多年来只会生孩子带孩子,让她上班她那点工资还没有士兰的三分之一多,向着老五把士兰赶出家门她怎么敢?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士兰她能有今天的体面?

大家好声好气跟她说话,哪个不是看在士兰是副厂长的面上?没有士兰她算个屁。”

这个时候金婶突然问李家姐妹,“刚才我听到她们说什么薄情寡义?什么意思?”

李士梅小声解释,“爸过世的时候二妹没有哭,为着这事妈就骂她薄情寡义。”

金婶还没说话呢,一个比金婶年纪大的老婶就骂道:“你妈真是个癫婆,士兰养家这么多年她看不见净扯着这些烂事出来说。

当年她自己没用立不起来,连你爸的葬礼都不会办,要不是士兰在你爸能走体面?”

金婶立刻接话,“她那会就知道哭了,问她还三不知。”

金婶又对她们姐妹仨说:“士梅啊!不是婶子瞧不起你,你虽然跟士兰是双胞胎,却比不上她一半有用,你妈今天发疯你当姐姐的为什么不拦着点?

你是士兰的姐姐,就应该护着她!而且要不是你,凭士兰的聪明劲她何止是副厂长?”

李士梅哑口无言,一边不服,又想,李士兰没有走过的路你们凭什么去揣测。

金婶推开她,气冲冲走进李家,“你妈说士兰薄情寡义我不服,当年要不是她立不起来士兰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要站出来?

谁家孩子死了爹不伤心的,她是不伤心吗?

她是知道连她也哭的话这个家怎么办!

士兰给她遮风挡雨了二十年,她现在还叫士兰滚出去!

我去问问她有没有心!”

李士梅被推得后背撞到石头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这样倒显得她有点冷漠无情了。

可人不就是自私的吗?

再说如果不是她把工作让给李士兰她能有今天的成就?

这么一想李士梅心里的愧疚感瞬间就消失了。

人就是自私的,对吧?


这个问题一直在李士梅脑海出现,直到睡下后她做了个梦。

父亲李多海生前是厂里样衣间的一名师傅,在出差过程中因公受伤,他回到长平镇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一口气支撑着他回来见妻女最后一面,同时也有话要交代她们。

那天的天雾蒙蒙的,父亲被厂里的叔叔送到家的时候她们和母亲都在他身边。

他脸色灰白,抓着她的手细声说:“士梅,你是家里的长女,妹妹们你要照看好——

你考不上高中本来就要下乡的,以后我的工作你来接替,家里你要帮爸爸照顾好……”

当时她本就惶恐,听到这句话后更害怕了,我考不上高中可以再考一次,不是非得下乡,非得接替你的工作吧!

她的哭声和母亲妹妹们的哭声浪潮似的回荡在房间里。

她过后,爸爸又叫来二妹,这个时候爸爸已经快要不行了,他握不住二妹的手眼睛却是看着她说话。

“……士兰,你书读得好,将来一定要考上工农兵大学给爸争光,以后多帮你妈分担家务,不要让她受累,听到了吗?”

“爸爸——”二妹似乎迷茫了一阵,马上就应下了。

房间里哭声太大,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把她们几个领出去。

再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二妹和妈,爸爸跟她们说了什么除二妹和妈没人知道。

爸下葬那天妈在房间里躲着不出来,家里只有二妹忙前忙后,她白天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给爸守一下灵。

就是这个间隙,李士梅突然觉得这个妹妹比她能干,她这么能干那家里交给她爸爸更放心才是啊!

于是她在二妹面前哭,她哭她有多害怕多彷徨,她哭她没有办法完成爸爸的遗愿。

她哭了整整半夜,二妹终于松口她不上高中,接替爸爸的工作进厂养家。

妈说二妹薄情寡义?

其实不是的。

给爸守灵那天晚上她看见二妹哭了,她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爸爸在的地方眼泪一串串落下。

她的伤心不比她们少。

妈只是看见她自己想看见的,就像她看不见她们付出,只看见老五撒娇卖乖讨她欢心。

人的心是偏的,一碗水不可能端平。

人也是自私的,就像她为了自己不顾爸爸的遗愿,不顾已经考上高中的妹妹,哭着求她代替她去厂里上班养家。

可是这些事情李士兰本可以拒绝,只是她责任感太重,把自己在这个家想得太重要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这个家养家的一个工具。

一旦工具没用、坏了,那她的作用就没了。

…………

次日,李士梅找上她,上来就关心道:“昨晚你去哪了?你出去那会这么晚不怕出事啊!”

假模假样的关心真的很难让人忍住不笑,这么关心我昨天吵成那样了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哪怕你们做做样子呢!

只能说拆迁款的魅力比她更大,或是说,李家姐妹觉得事后再来哄哄她就会原谅她们,然后她会再回家给她们当牛做马,帮她们解决她们解决不了的事。

可笑!

李士兰问她,“昨晚你们出去找我了?”

李士梅面上镇定,目带闪烁,李士兰不许她逃避也不许她搪塞过去,一脸失望道:

“你们都没出来找我,那你还关心我去哪干什么?”

李士梅解释,“我们是想出去找你的,只是妈不让去。”

李士兰咄咄逼人,“脚在你们身上,你们要出去她拦得了?”

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说:“我明白,钱和我这个妹妹当然是钱重要,我算个屁。”

“不是这样的……”

李士梅追上去想再解释,李士兰却不想听了,也懒得再应付她。

“找我什么事。”

李士梅就问:“昨天你跟妈说爸爸临终前交代不许小五跟我们姓以后也不分她财产。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爸确实说过,那会在场的只有我和妈,你不知道也正常。”

“爸为什么这么说?妈的娘家不缺女儿,爸为什么让小五跟妈姓,还不许分家里财产?”

“这我哪知道。”李士兰说:“可能是爸在世的时候跟妈商量好的吧。”

说着话李士兰回忆父亲当时的表情,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

但父亲为什么这样交代,她也说不出来。

“老五也姓李,就算跟妈姓她也是李家的种,爸为什么说出不让她分财产这种话?”

“这我哪知道,家里就现在住的房子还值点钱,有什么可分的。再说爸在世的时候妈就经常开玩笑让小五跟她姓。”

李士梅心想,她嘴里没什么可分的房子现在可值十万块钱!

李士兰好大的口气,当了副厂长果然不一样了!

又问:“那妈为什么在爸去世后不帮老五改姓了。”

李士兰不耐烦了,“你问当事人去啊,除了她谁还能更清楚。”

垂头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怕给老五改了姓就不好分家里东西了吧,毕竟一个爹生的孩子有两个姓,她打得过我们人多?”

李士梅一听,这话有理,要是老五改了姓,姐妹吵架的时候说你又不姓李,气势不就弱了?

“说来说去还是妈偏心,连爸爸的遗嘱她也不遵守。”

李士兰转头看她笑得意味不明,“爸的遗愿你遵守了吗?大哥就别说二哥了吧。”

李士梅听到这话一怔,眉头皱起,老二她什么意思?

她也在怪她吗?

可要不是她把工作让出来李士兰现在能是副厂长?能得到厂里这么多人的尊重?

“二妹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接替爸爸的工作?”

李士梅对现在的自己也很不满,她和李士兰是双胞胎,处境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义愤填膺道:“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我只是厂里最不起眼的小工人。其实我也后悔了,后悔把工作让给你!”

李士梅就想,要是她不把工作机会让给老二,说不定现在当副厂长是她。

李士兰本来不想搭理她,越想越觉得她可笑,就说:

“当年我进厂接替爸爸的工作也是从小工做起的,我们的起点一样,是你自己不上进。

你的工作不是没有进步空间,你为你的工作做过什么努力?我现在是副厂长,我在背后的努力你看见多少?

我没背景没有依靠,你以为我是怎么升上来的?

像你一样不上进又整天后悔就能当副厂长了?

白日发梦。”


何虎此人并不像他名字一样虎了吧唧的。

人反而很憨,还有点呆头呆脑的迟钝。

这还是委婉的说法,没礼貌的说辞就是脑子不灵活,傻。

上学的时候他经常被班上人排挤,李士兰那会是班长,为他出过几次头。

久而久之何虎喜欢靠近她,那会李士兰责任感重,人前人后也爱为他打抱不平,但毕业后也就没什么联系了,偶尔同学聚会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

此刻的他耷拉着脑袋坐在路边,人很是颓废狼狈,他一副快哭的表情无措地一直摸脑袋。

李士兰上前垂下头问他,“何虎,在这干嘛呢。”

后来很多年后她身边来来回回换了几批人,唯独何虎一直坚定不移的守在她身旁。

也是这时李士兰才知道,原来那天她的出现对何虎来说是阴霾天里猛然出现的太阳。

她救了他,他说他无以为报,只有一颗永不背叛她的心。

“班……班长,怎么是你。”他立刻站起来,话还没说出口肚子打鸣似的咕咕直叫。

他尴尬的垂头又用力攥紧拳头恨自己不争气。

李士兰抬头看了一下天气,这会已经是傍晚了。

“旁边有家饭馆味道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不等他拒绝,李士兰先一步进了饭馆。

何虎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怕拂了班长面子,又怕兜里没几子进去后丢人。

话说,以前班长帮了他很多他连一顿饭也没请班长吃过!

何虎摸了摸兜里的两块钱,那是他出来找工作媳妇儿给的,原本还舍不得用,看班长进去坐下后牙一咬脚一剁,就进去了。

李士兰点了两个炒菜,抬头看他的时候只见他吸了口凉气,李士兰招呼他。

“你也点两个爱吃的。”

何虎哪里敢点,班长点的这两个都不止两块钱了。

又想,等一下他留下来给老板刷碗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他!

李士兰人精似的哪会看不出来他的窘迫。

她浅笑缓解气氛,“别紧张,咱们这么久没见面这顿我请你。”又问他,“你到长平干嘛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何虎坐在她对面,在她的强硬下硬着头皮点了两个菜,一个最便宜的青菜,一个媳妇儿爱吃的。

“找工作。”他惴惴不安又怕李士兰发现他想给媳妇儿打包菜的小心思,说:“先前的工作被裁了,家里七口人等着吃饭呢!”

李士兰想起他在路边颓废的样子问道:“工作不好找吧?”

何虎点头,“天天来,来两个月了也没见厂子要人!”

“七口人?”

“我媳妇儿给我生了六个儿子。”

“六个都是儿子?”李士兰震惊之余又道:“你媳妇儿够厉害的,一口气给你生了六个儿子。”

活了三十多年,何虎没别的骄傲的事,唯独这件。

他无以言表的开心写在脸上,“我媳妇儿确实厉害,她是我们家里的功臣。”

下一秒又低沉说:“就是家里条件不好儿子生病还欠了债,她跟我这些年受委屈了!”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李士兰招呼他,“边吃边聊。”

这家店是新开的饭馆,属于个体户,为了招揽客人菜都是很大一份,四个菜有三个是荤菜。

何虎放不开,一直吃着自己点的最便宜的青菜,时不时还瞟一眼留给媳妇儿的菜,想到媳妇儿今晚能吃上肉心里美极了。

李士兰这个时候想到了刚到手的货,她跟何虎说:

“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何虎马上放下筷子正襟安坐,“班长,咱们之间哪用得着一个求字,您开口就是了。”

离开饭馆后李士兰还要回厂里开会,何虎提着媳妇儿爱吃的菜恍恍惚惚坐大巴回家。

叶秀芬跟以往一样干完农活就来村口等何虎。

她以为今天也没有好消息,毕竟工作可不好找,定眼一看何虎今天的表情跟以前的不一样。

她欢喜迎上去,“今天找到工作了?”

何虎摇头,马上又道:“没找到工作但有工作了。”

“这话怎么说?”

何虎吊她胃口,笑嘻嘻将打包好的菜拿到老婆眼前。

香得叫人直咽口水的肉味儿,叶秀芬暗淡的目光一下就亮了,“有肉,你买肉了!”

等她看清楚后立刻就捶了何虎一下,“熟的肉哪有买生的划算,给你钱是让你有需要的时候用,不是让你买肉菜的。

本事不大,城里那套倒是都学会了。”

何虎咧着大牙笑,一边掏出兜里的两块钱。

“媳妇儿,你给的钱还在,这些菜是我们班长请的,很干净,她没吃两口就回厂里加班了,临走前特意叫我打包拿回来吃。”

叶秀芬接过他手上的菜,欢喜的想,两个月没沾过荤腥,今晚孩子们有肉吃了,一边问何虎:“你初中的班长?”

这晚,何家七口打着饱嗝的肉香味入睡。

睡前叶秀芬对何虎说:“八千块钱的货你们班长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这太多了。”

何虎搂着老婆入睡,也道:“我也觉得多了,但班长坚持要给,我推都推不掉。”

“阿虎,她是在帮助我们,要不然为什么非要你去做这件事,她找别人也一样可以做。

班长对我们这么好,以后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那是当然。”

何虎想到往事还叹气,“初中的时候要不是班长帮我我也拿不了毕业证,拿不了证就找不到工作,也就娶不到媳妇儿。

我心里很感激她也一直想去找她,只是她混得比我好,怕人家说我势力眼这才没去,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想报答她。”

叶秀芬懂何虎,全身上下打鸡血道:“明天我跟你出去卖衣服,南市卖不完我们就去宁省,衣服不卖完我们绝不回来。”

“媳妇儿,谢谢你支持我。”

“傻子,你赚的钱是给我的,不支持你支持谁。”

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何虎当然清楚,她嘴硬心软,否则就不会跟着他吃这么多年苦了!

“媳妇儿,等我有钱了给你买大车子大房子,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敢笑你嫁给傻子了!”

“好,我等着那一天。”

这些话叶秀芬此刻不敢当真,谁知后来的某天真实现了。

黑暗里夫妻两个紧紧的抱在一起,他们心贴着心,未来一片坦荡光明。

……

连续忙了几天,李士兰身体有点吃不消,好在开完这个会能休息两天。

会上郝刚慷慨激昂地宣布,“我们今年一年的订单稳了,厂里今年有班加了!

目前为止个体户跟厂里下订单的总数是去年的两倍,厂里两班倒的生产线可以开起来了。”

他转头又看着李士兰大笑说:“士兰同志,你是我们长平制衣厂的救星啊!”

面对厂长的恭维李士兰只是礼貌性干笑一下。

制衣厂的前景不容乐观。


“——英杰。”

伦理剧一下变成了爱情片,两人说着说着滚到了床上。

刘英杰心疼她说:“明天我让妈别拿药回来了,没有儿子就没有吧,香火断就断了吧!”

他一软李夏夏就心疼他,“这怎么行,我不能让你没儿子,更不能让你在外面没脸!”

她踌躇满志,“英杰,不管吃多少苦头,我一定要为你生个儿子,一定让你有个交代。”

“嗯,夏夏,我有你真好,当初我没有选错人,你就是我刘家最好的媳妇儿!”

李夏夏幸福的哭了。

她说:“英杰,我没有嫁错人,我爱你。”

——刘英杰回了她一个吻。

“听说小妹现在的房子要拆迁了,人家给十万块钱呢!”

刘多娣下意识想否认。

转头一想,要是姐姐们没有打听清楚不可能这么准确说出十万块钱这个数字。

“十万块钱是多少钱?”刘大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刘五姐说:“不少,我们一个大队加起来都没有十万块。”

几姐妹惊呼一声。

刘四姐说:“小妹发了!”

“有这么多钱小妹下辈子不用愁了!而且还有士兰这么个争气的女儿……”

话到这里刘大姐扭头在找什么,找不到后她问刘多娣。

“小妹,士兰呢?怎么不见人?”又开玩笑说:“不会是知道我们来你家有事求她故意躲起来了吧?”

“哪能呢!”刘多娣干笑,“孩子在上班呢!”

“不是吧。”刘三姐马上就说:“刚才我们过来,外面的人不是这么说的,外面都在传你要把拆迁款的钱全给小五,士兰和她几个姐姐被赶出去了。”

刘多娣敛起笑,“没有的事,外面人瞎说的,我自个生的女儿不知道吗?最孝顺了。”

又想,今天家里五个姐姐和弟媳都来了,一出口就是拆迁款,怕就是冲着这来的。

她一个人哪里应对得了她们,还是要把老二找回来,否则待会头脑一热许了她们什么东西怎么办!

自家的姐姐她自己清楚,她说不过她们的。

老二伶牙俐齿又聪明,回回都占上风而且不吃亏。

这么一想就回卧室拿了几颗糖来到外面,她招手叫了个小孩,“帮婶去把你士兰姨找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了,让她请半天假回来陪客人。”

得了糖小孩儿飞奔离去,转身刚想进屋,又想到了几个女儿,前几天吵这么凶,干脆趁着这会把她们叫回来缓和关系。

有她们的几个姨在晾她们也不敢不给她这个面子。

招手叫来几个小孩,同样一个人一颗糖。

办好了事刘多娣才放心进屋,进到里面也不去厨房忙了,等着老二买菜回来做饭。

以前家里来亲戚了老二都是这么办的。

她坐下后刘大姐就说:“今天我来找士兰是有事的,她什么时候回来?”

刘多娣很自信道:“快了,大姐找她什么事?”

刘大姐本来不想说,但想想士兰尊重她,再说等一下还要她帮忙说话,就道:

“我家大兴不是快初中毕业了吗?我想让他进制衣厂,所以找士兰问问有没有办法进去。“

刘大姐虽是这样问却没想过士兰办不到这事,毕竟李士兰可是制衣厂的二把手。

她要是连个人都塞不进去那谁还进得去呢!

不想,刘多娣直接就说了:“厂里现在效益不好准备裁员,大兴可能进不去。”

刘大姐当下就皱眉,一脸不高兴道:“裁员?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大姐挥手,“不可能,来你家之前我去厂里问过了,工人都说士兰帮厂里下了一百万的订单,现在有班加,不可能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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