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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送葬人小说

玖玥xy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爷爷要开棺,所有杠夫都愣了。“叔,这能行吗?”刘柱子颤声问道。抬棺人管抬不管埋,不问死因,不沾因果。从小到大,我跟着爷爷抬了上百口棺材,从来没见他们开过棺。这次爷爷竟然要开棺,显然是因为棺材里的尸体有什么怪异!爷爷颤抖双手,又按了一锅烟。我看到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知道爷爷一定在努力保护平静,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批。我忙拿出火柴,“嚓”地划着,就要给爷爷点烟。火柴刚凑到烟锅前,“噗”地一下,突然灭了!我又划着了第二根火柴,同样是一靠近烟锅便灭了!这一下,大家都傻了。“嘶!好重的阴气!”吴三歪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了一句。爷爷把烟锅里的烟末倒出来,叹了口气:“我们被骗了,这棺材里的尸体,绝对不是车祸那么简单!”“必须开棺,处理完才能让...

主角:雷宁热门   更新:2025-03-29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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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雷宁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命送葬人小说》,由网络作家“玖玥x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爷爷要开棺,所有杠夫都愣了。“叔,这能行吗?”刘柱子颤声问道。抬棺人管抬不管埋,不问死因,不沾因果。从小到大,我跟着爷爷抬了上百口棺材,从来没见他们开过棺。这次爷爷竟然要开棺,显然是因为棺材里的尸体有什么怪异!爷爷颤抖双手,又按了一锅烟。我看到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知道爷爷一定在努力保护平静,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批。我忙拿出火柴,“嚓”地划着,就要给爷爷点烟。火柴刚凑到烟锅前,“噗”地一下,突然灭了!我又划着了第二根火柴,同样是一靠近烟锅便灭了!这一下,大家都傻了。“嘶!好重的阴气!”吴三歪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了一句。爷爷把烟锅里的烟末倒出来,叹了口气:“我们被骗了,这棺材里的尸体,绝对不是车祸那么简单!”“必须开棺,处理完才能让...

《天命送葬人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爷爷要开棺,所有杠夫都愣了。

“叔,这能行吗?”

刘柱子颤声问道。

抬棺人管抬不管埋,不问死因,不沾因果。

从小到大,我跟着爷爷抬了上百口棺材,从来没见他们开过棺。

这次爷爷竟然要开棺,显然是因为棺材里的尸体有什么怪异!

爷爷颤抖双手,又按了一锅烟。

我看到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知道爷爷一定在努力保护平静,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批。

我忙拿出火柴,“嚓”地划着,就要给爷爷点烟。

火柴刚凑到烟锅前,“噗”地一下,突然灭了!

我又划着了第二根火柴,同样是一靠近烟锅便灭了!

这一下,大家都傻了。

“嘶!

好重的阴气!”

吴三歪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了一句。

爷爷把烟锅里的烟末倒出来,叹了口气:“我们被骗了,这棺材里的尸体,绝对不是车祸那么简单!”

“必须开棺,处理完才能让他们上路!”

“否则,只怕这口棺材我们抬不出这个院子!”

“柱子,你们几个开棺,起完棺钉不要掀棺盖。”

“小宁,你跟我来!”

爷爷说完,拔腿就向外面走去。

刘柱子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起子锤子,八个人站在八个方位,开始起棺钉。

我跟在爷爷的身后,来到了大门口。

大知宾等人凑在门口向里看,看到我和爷爷出来,忙迎了过来。

“老哥,怎么了?”

“时间很紧,我们快点上路吧?”

爷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急,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他们!”

爷爷指了指死者的父亲和二叔。

那两人看到爷爷一脸怒容,心虚地连连后退,不敢靠前。

大知宾叹了口气,又递给爷爷一支烟。

“雷老哥,当兄弟的求求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呀!”

“只有你们才能把这口棺材抬出来,否则这家就完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院子里的这口棺材确实不对劲!

爷爷没有接他的烟,冷哼一声:“能帮的,我当然会帮!”

“但是他们连实话都不愿意给我说,让我怎么帮?”

大知宾迟疑了一下,招了招手:“王大哥,过来,给雷老哥磕头!”

“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吧,除了雷老哥他们,谁也救不了你们王家!”

那二人这才畏畏缩缩地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爷爷的面前。

“雷老哥,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王家呀!”

死者父亲双眼含泪,大声对爷爷道。

爷爷摆了摆手:“磕头就不用了,把实话告诉我就好了!”

死者父亲站起身来,这才讲出实情。

原来,他儿媳在出事的时候,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小两口这次回家,就是为了让怀孕的媳妇回来养胎,谁想到半路上出了这件事!

当时他们被渣土车撞倒,本来并没有丧命。

但是正好后面驶来了一辆小轿车,直接从两口子的腹部轧了过去,将他们的身体从中间轧成了两段!

孕妇肚子里的胎儿直接被挤了出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处理完事故以后,他们把尸体领回来。

当时死者的母亲看到自己尚未出生的孙子,直接哭晕了过去!

人们都说,他们死得这么惨,怨气极重,一定会化为厉鬼害人,不能火葬,必须土葬才行。

所以他们便花重金打造了这口柏木棺材,希望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到地下能够安息。

风水先生看的出殡日子本来是昨天,但是本地的抬棺人抬了几次棺材都一动不动!

眼看时辰就要过了,死者父亲开出了五万块钱的高价,那些杠夫决定再试一下。

但是,这一次一个杠夫一声惨叫,竟然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下,那些杠夫吓得扔下龙杠就跑,说什么也不敢抬这口阖家棺了。

没有办法,他们这才找到了爷爷。

如果连爷爷他们都抬不动这口棺材,他们就只能把棺材留在屋子里,把自己家的宅子砌成大墓了!

这样一来,只怕这个村子的人们都不敢再留在这里了,造成的损失可想而知!

死者的父亲王厚实许诺,只要我们能把棺材抬到坟地去,他可以给我们十万块钱!

“怪不得煞气这么重,原来棺材里还有一个死胎!”

“去找一只黑狗,一只黑猫,一只红公鸡,不能有一根杂毛,半个小时内必须拿来!”

“否则的话,就算你们开再高的价,这口棺材我们也抬不了!”

事到如今,爷爷也顾不得骂王厚实了,吩咐道。

王厚实点了点头,给他二弟王厚中说了一声,王厚中转身走了。

爷爷瞪了王厚实一眼:“看来你们早有准备!

早就知道我会用这些东西对不对?”

“你们先前不把实情告诉我,是怕我不愿意替你儿子抬棺?”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你说吧!”

王厚实迟疑了一下,看了大知宾一眼。

大知宾微微点头,他这才开口:“雷老哥,我不敢瞒你,是给我儿子选坟地的那个风水先生让我们这么做的。”

“他说,如果我提前把实情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管这件事的。”

“只要你看到棺材,这口棺材你就必须要抬!”

爷爷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转身进院。

我跟着他回到堂屋里,吴三歪他们已经把棺钉全起出来了。

“叔,好重的阴气呀!”

刘柱子脸色发白,指着棺材轻声道。

离棺材还有几米,我便感觉全身发冷,一股股阴风从棺材缝里吹出来,砭人肌肤。

“叔,问清楚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三歪问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这次我们被人算计了!

这口棺材里有一个没睁眼的小孩子!”

“必须安顿好他,才能抬棺!”

“你们先出去吧,一会我叫你们!”

没睁眼的小孩子,就是死胎的委婉说法。

当着棺材不能说出他是死胎来,否则他的怨气会更重!

吴三歪等人闻言,吓得脸色大变,忙不迭地转身就跑。

我也要跟他们出去,爷爷“啪”地拉住了我。

“小宁,你留下来帮我。”

“我老了,只怕对付不了他!”


“爷爷,怎么办?”

我凑近爷爷,小声问道。

爷爷看向棺材,轻声对我道:“把棺盖挪开!”

我愣了一下,惊声问道:“爷爷,你要我打开棺盖?”

爷爷点了点头:“阴气太重,如果别人开棺的话,阴气侵体,非死即伤!”

“你还是童男子,身上阳气重,只有你才能受得了这么重的阴气!”

我不满地嘟囔道:“怪不得你一直不让我谈女朋友,原来是怕我破了童子身!”

“万一我阴气侵体死了,那不是太亏了?”

爷爷瞪了我一眼:“少贫嘴!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

我知道爷爷本事大,这些年他也抬过很多诡异的棺材,遇到很多凶险,每次都被他老人家化解了。

我之所以和他斗嘴,并不是不相信他老人家,只是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惧意。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棺材前,双手托住棺盖,就要开棺。

这时,爷爷在我身后小声道:“屏住呼吸,不要将嘴里的气喷到他们的脸上!”

我轻轻点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死人着了活气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五年前有一个老人因为儿女不孝,上吊自杀了。

在入棺的时候,她养的猫扑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叫个不停。

当天晚上,棺材里的老人突然跳了出来,全身长满了毛,对着棺材旁的儿女又啃又咬。

爷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老人装回棺材里。

后来被咬的儿女身上生满了恶疮,吃了不少苦头。

我屏住呼吸,猛地将棺盖掀开。

一股阴风从棺材里吹了出来,扑在我的身上,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目光落在棺材里,我吓得接连后退几步,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惨!

那一家三口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两个大人的尸体破碎不堪,被人胡乱堆到了一起,与其说是穿上了寿衣,不如说是将寿衣罩在了碎尸之上。

至于那个小孩子,却是连寿衣都没有一件,小小的身体几乎就是一团肉泥,只有一个小脑袋还算完整,但是下巴已经不见了,露出了灰色的上颚。

小孩子并没有被生下来,他的双眼本来应该是紧闭着的,此时却是瞪得圆圆的,只是两个眼珠里一片死灰,就好像沾满灰尘的玻璃球!

我只是无意当中看了那个小孩子一眼,便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力捏了一下,胸口发闷,血液也好像停止了流动,手脚发冷。

爷爷叹了一口气,从随身的袋子里抓了几把香灰,撒到棺材底。

三具尸体渗出来的红褐色液体,瞬间便被香灰吸收了。

本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此时却是被香灰的香气所取代,我的呼吸为之一畅,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

爷爷点了一根香,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棺材转了起来。

香烧得很快,浓浓的白烟从上面冒出来,就好像被什么所吸引,笔直地飞向棺材里面,钻进了小孩子残破的嘴巴里!

爷爷看到这一幕,神情凝重,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嘴里的咒语也念得更响了。

爷爷跟一个道士学过一些道术,现在他走的是禹步,念得是伏魔咒,对付邪祟极为有效。

很快他便围着棺材走完了一圈,短短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一支可以点半个小时的香,竟然全部烧完了!

香烟都被棺材里的小孩子吸了,恍惚间,我看到他的身体好像缓缓地长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那小孩子好像活过来了,盯着我的双眼里满是怨恨!

“爷爷......”我想要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爷爷,他却是瞪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快点把棺盖盖上。

我心中明白,爷爷这是要趁棺材里的那个小孩子还陶醉在吸食香烟的满足中,快点封棺上路!

我点了点头,双手抓起棺盖,举了起来。

这时,爷爷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黄符,“啪”地一声贴在了小孩子的双眼上。

“啊!”

我的耳畔似乎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心头又是一颤,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疼痛难忍。

我忍不住一声轻哼,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这时,两道红光从小孩子的眼里射了出来,将棺材里映得一片血红!

还好,红光被黄符挡住了。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爷爷转头看向外面,大吼一声:“上杠!”

“好嘞!”

吴三歪等人一直躲在屋子外面,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

听到爷爷的叫声,众人一起应声,拿着龙杠跑了回来。

大家一起动手,麻利地将麻绳捆在棺材上,又将龙杠插进了绳套里。

爷爷伸出烟锅,在棺材上轻轻敲了一下。

众人一起用力,却听到龙杠发出“咯咯”的轻响,麻绳绷得笔直,棺材却纹丝不动!

“叔......”吴三歪憋得满脸通红,看向爷爷。

爷爷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小宁,坐棺!”

爷爷拿烟锅敲了敲棺首,沉声对我道。

坐棺,顾名思义,就是在出殡的时候,请一个年轻人坐在棺材上,送死者最后一程。

一般来说,坐在棺材上的都是死者的孙子,有两层含义。

第一层,是请死者保佑自己的后人,寓意升棺发财。

另外一层含义,却是为了压住棺中死人的怨气邪气。

这种情况下,坐在棺材上的就必须是阳气足的男子才行。

抬棺本来就冒着沾染死人阴邪之气的危险,坐棺,那更是极不吉利的。

听到爷爷让我从棺,我不禁有些不情愿。

爷爷见我不动,双眼一瞪,举起烟袋就要打我。

“还不快点上去?

再磨蹭就要误了时辰了!”

“要是那小孩子弄出什么动静来,我们都别想回家了!”我高举双手,哭丧着脸道:“好,我坐!

我坐!”

我抓住棺盖,双脚在地上一蹬,纵身跃起,坐在了棺首上。

爷爷又在棺材上敲了一下,吴三歪等人一声号子,腰背一挺。

说来奇怪,刚才还抬不起来的棺材,这次多了我这一百多斤,竟然轻轻松松被他们抬了起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抬着棺材走出了院子。

但是,我的心里却始终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死死地盯着自己。

封棺时听到的那声惨叫,也一直隐隐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明知道那块惨叫并不是真的,却又感觉它如此真切,让我心里不舒服。

大知宾和死者的家人看到我们把棺材抬出来,忙迎了过来,连连给爷爷道谢。

爷爷摆了摆手,道:“走吧,快点把他们送到地头!”

“路上的纸钱一定要多撒一些,和沿途的阴神搞好关系!”

大知宾答应一声,叫来了死者的亲友。

由于这一家三口全死了,王家便让他们大儿子家的孙子抱着引魂幡,在棺材前面引路。

没有吹鼓手,也没有人痛哭落泪,所有人都想着快点把这一家人下葬,了了这件事。

大知宾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拿着一袋子的纸钱,边走边洒。

说来奇怪,明明没有一丝风,纸钱被抛出去以后,竟然一直在空中盘旋不已,并不落地!

最后,所有的纸钱在空中飞舞,遮住了天空,白皑皑一片,就好像搭起了一座几百米长的灵棚。

在我们走出村子的瞬间,阴风四起,呜咽不已,本来太阳刚落山,天色突然一下便暗了下来。

大家的心头都变得沉甸甸的,爷爷手里的旱烟袋不时在棺材上敲一下,催促杠夫们加快脚步。

向前走不多远,便是一个小山岗。

爷爷打量了那个小山岗一眼,脸色骤变。

“快走!”

爷爷沉声叫道,旱烟袋在棺材上狂敲。

杠夫们也知道事情不妙,忙加快了脚步。

这时,我突然感觉屁股下面一阵震动,传来了“笃笃”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棺材里面敲击。

我心头一震,以为像刚才听到的惨叫声一样,只是自己的幻听。

但是,下一刻,我便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敲击声响起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了过来。

“雷宁,别敲了!”

“我心里本来就害怕,你这一敲,我的腿肚子都快转筋了!”

刘二强低声对我道。

其他人显然也都以为是我在敲棺材,特别是死者的家人,更是气愤地瞪着我。

只有我知道,这声音根本就不是我敲出来的,而是来自棺材里面!

我只感觉喉头发紧,心脏狂跳不已,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向他们示意,我没有敲棺材。

正好这时我屁股下面的棺材再次一震,“笃笃笃”敲个不停。

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傻了。

爷爷眉头紧皱,用力吸了一下烟袋。

浓浓的白烟向四周飘去,这时大家才看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起了大雾!

雾气沼沼,将我们这一行人困在了里面。

“啪!”

一声轻响,我屁股下面的棺材突然一沉。

“不好!

快接住棺材!”

爷爷大叫一声,伸手托住了棺材底。

大知宾见状,也忙扔下手里的袋子,过来帮爷爷手托住棺材。

杠夫们大叫一声,双手托着龙杠,不让棺材掉到地上。

但是,下一刻,接连“啪啪”几声,两横三竖五条麻绳竟然全部断掉了!

“嘭”地一声,棺材掉落到了地上,我也被震了下来。

这一下,所有人的都愣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口漆黑的棺材。

“棺落生根!”

“看来只能把他们埋在这里了!”

爷爷叹了口气,对王厚实道。

王厚实连连摇头:“老哥,行行好,把棺材抬到坟地里!”

“这里是乱葬岗,我儿子怎么能埋在这里?”

爷爷不用容置疑的语气道:“不行,这个棺材我们绝对不会抬第二次!”

“你儿子儿媳选中了这里,如果强行把棺材埋到别的地方,你们王家也不会消停!”

“如果一根麻绳断了,也许是偶然。”

“现在五根麻绳齐断,说明他们就想在这里安身!”

王厚实也知道爷爷说得有道理,看向大知宾。

大知宾长叹一声:“听老哥的吧!”

王家找来了几个壮小伙,很快就在路上挖了一个坟坑。

在坟坑挖好的同时,漫天飞舞的纸钱纷纷落了下来,如同一只只白蝴蝶,全部落进了坟坑里!

看到这一幕,王厚实才相信爷爷的话,他儿子一家真的想葬在这里!

爷爷拿过引魂幡,扔进坟坑里。

“噗”的一声,引魂嶓竟然直直地落下去,插在了土里!

“老哥,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回头看了一眼棺材:“竖着埋吧!”

把引魂幡扔进坟坑,是为了确定棺材的朝向。

一般来说,引魂幡落下,都会朝向村子的方向。

但是现在它竟然插在地上,棺材就只能竖着埋起来,也就是竖棺葬。

竖棺葬有很多说法,其中一个就是死者怨气浓重,聚而不散。

很显然,爷爷虽然用香烟喂饱了那个胎死腹中的小孩子,又在他眼上封了一张黄符,却并没有化解掉他身上的怨气!

王家的人草草把棺材竖着埋了起来,我们也顺利拿到了十万块钱的报酬。

王家本来准备好了饭菜招待我们,但是大家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便匆忙离开了。

我们开出去二百多里路,才在路边的一家饭店里吃了晚饭。

“雷宁,你说实话!

是不是你敲的棺材?”

“憋犊子,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弄出那个死动静,麻绳说不定也不会断!”

一瓶啤酒下肚,刘二强瞪着眼睛问我。

我伸出手让他摸了一下:“靠,我坐在棺材上都快吓死了,手脚发麻,哪里有心情吓唬你们?”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听到我的话,那八个杠夫都吓得脸色大变。

“宁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靠,是不是诈尸了?”

“诈尸?

怎么诈?

你没听说吗?

那两口子都被轧成肉泥了,不存在的!”

“会不会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死婴可是大凶之物!”

他们几个议论了起来。

爷爷拿烟袋敲了敲桌子:“都别胡说八道了!

快点吃饭,吃完回家!”


大家都很尊敬爷爷,被他这么一骂,都不做声了。

吃完饭,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进去。

我们一行十个人,开了五个标准间,我和爷爷住在一个房间里。

这次每人分了一万块钱,他们几个便要去洗脚唱歌,过来叫我一起去,我说要在宾馆里陪爷爷,便拒绝了。

抬棺人是吃死人饭的,挣得多,也花得多。

他们钱一到手便花天酒地,爷爷却向来节俭,我也从他那里学到了这个优点。

干活时爷爷对他们的要求很严格,一言一行都必须听他指挥。

但是只要干完活,那些人干什么爷爷都不管。

爷爷经常说,抬棺人今天不知道明天什么样,快活一天是一天。

我问爷爷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花天酒地,爷爷说自己单纯是不喜欢那个样子。

我在床上玩了一会手机便睡了,毕竟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困又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爷爷拍醒了。

睁开眼睛,我看到房间里依然开着灯,窗外一片漆黑。

“爷爷,天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一会!”

我嘟囔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想接着睡。

“别睡了,快起来!”

“吴三歪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爷爷一把将我的被子掀开,语气焦急地对我道。

我将头埋在枕头里,道:“你别管他们,不玩到天亮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爷爷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我不是要管他们,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没觉得房间里特别冷吗?

外面的动静也很奇怪。”

这时我才发现,房间里确实很冷。

本来我还以为爷爷开空调了,但是空调明明是关着的。

爷爷话音刚落,我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哧哧”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拖什么东西。

我的睡意瞬间消失,跳下床穿好衣服,掏出了手机,拨通刘二强的电话。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老掉牙的手机铃声隐约响起。

“爷爷,我就说没事吧,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

我笑嘻嘻地对爷爷道。

但是,马上我就意识到不对。

这么长时间了,刘二强还没有接电话。

而且,电话铃声似乎就在我们门外,好像被包在什么东西里,所以声音十分小。

刘二强是不是喝多了,在楼道里睡了?

我心中疑惑,走到门口,伸手就要开门。

爷爷跟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别急!

你再打一下刘二强的电话!”

我拿出手机,一边拨通刘二强的电话,一边将眼睛凑到了猫眼上。

下一刻,手机铃声再次从门外传来,我向外面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口赫然停着一口漆黑色的棺材,手机铃声就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那口棺材上,还沾着很多泥土,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这似乎就是我们今天抬过的棺材,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房间外面?

“爷爷,棺材......”我吓得手脚冰冷,转头对爷爷道。

爷爷一脸淡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旱烟袋,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我们抬的那口棺材,就在外面,对不对?”

爷爷抬起头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的,刘二强的手机就在棺材里。”

“爷爷,二百多里路,棺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爷爷,你说刘二强不会在棺材里吧?”

爷爷叹了口气:“在不在里面,要看看才知道!”

“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一口阖家棺而已,看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哼哼,想害我的孙子?

没那么容易!”

“小宁,开门,出去看看!”

我听到爷爷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爷爷,谁想害我?”

爷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不用问谁要害你,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算是我自己死,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爷爷的语气十分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决绝。

很显然,爷爷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拉开门,爷爷一步跨了出去。

楼道里有一道清晰的泥土痕迹,从楼梯口一直绵延到我们的房间门口。

棺材很显然是从下面搬上来的,难道宾馆里的工作人员没有看到吗?

还有,我们来的时候,这一层已经住了很多人了。

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显然也不对劲!

爷爷猛地抽了两口旱烟,对着棺材吐了过去。

“噗!”

一口浓郁落在棺材上,凝而不散,竟然在棺材周围形成了一个灰色的圆圈。

说来奇怪,本来楼道里一片冰冷,在爷爷吐出那口烟的同时,寒意顿消。

“小宁,把棺盖打开!”

爷爷沉声道。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抓住棺盖,猛地掀开。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刘二强的那张胖脸!

他双眼圆瞪,眼里写满了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灯光下,我看到刘二强的瞳孔还没散,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他还没有死。

我伸手在刘二强的脸上拍了拍:“二强,你怎么跑到这里面去了?”

刘二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爷爷把我拉到一边,又吸了一口烟,猛地喷在了刘二强的脸上。

“啊!”

刘二强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雷爷,雷宁,我怎么在这里?”

随即他便发现不对,猛地从棺材里跳了下来。

等他看到那口漆黑的棺材,吓得又发出了一声怪叫。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跑到这东西里面去了,刚才听到门外有动静,打开门就看到了这口棺材。”

“二强,你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刘二强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们八个在KTV里唱歌,喝了很多酒。”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问他也没用,便向棺材里看去。

吴三歪和刘柱子并排躺在一起,和刘二强一样,也是双眼圆瞪,一动不动。

爷爷又喷了两个烟,他们两个也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一样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一听,被吓了一大跳,忙领着他们回去找我爷爷。

一到住的屋子,大知宾与中年男人率先上前轻敲了几声门,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脚步声。

爷爷睡眼惺忪,怕是才刚睡没多久,就被吵醒了,见着大知宾后上下打量着他,“你咋来了?

王家那边又有事?”

大知宾忙介绍着身边的中年男人,说是这里的村长王兴国,听说我爷爷给王厚实横死的一家三口抬了棺,才央着大知宾过来见我爷爷一面。

“雷叔,实不相瞒,村子里确实是出了大问题......”大知宾给我爷爷送上了包烟,点头哈腰道。

我爷爷眉头一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兴国忙上前一步,“叔,我们村口那口井死人了!”

“这死的,还是你们昨天来抬棺的一个小兄弟,死相可惨了!”

我爷爷一听,脸色就瞬间变了。

“在哪儿?

快带我去!”

爷爷匆忙披上大衣,拿起旱烟袋,就往外走去。

大知宾与王兴国跟在他身后,我则紧紧地跟在爷爷身边。

一路上,大知宾都在给爷爷介绍着这口井。

村头的这口井,是全村的唯一能提水的地方,连通几十里地之外的河渠。

村里每天都会有村民提着水桶过来提水。

今天,村东头的王二柱一大清早过来提水时,老半天都抽不上水,才喊几个村民一起下井看看,到了井底才发现井内的水都空了,井底躺着一个人。

将那人拉上来后,才发现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人死时是被吊水桶的绳子给缠死的,脸色铁青,舌头长伸,眼珠子瞪大,似乎临死前看见了恐怖之物。

周围的村民都吓得够呛,不过一个早上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这口水井,是村内重要之地,水井被污染了,这可是大事。

若不是如此,王兴国也不会着急忙慌来找爷爷。

我们四人到村头的水井前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

村民们一见王兴国来了,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口。

“村长,您快想想办法吧!

水井一被污染,我们王家村可就真完蛋了啊!”

“王家村这些年也算是平静,该不会是王厚实那家子在地下不安分,才跑出来作乱啊?

这一死就死在我们村头的井内,这可如何是好......说来也怪,这水井可深着哩,这人难不成是半夜喝酒一头栽进里头淹死的?

可也不对啊,这水井里的水又去哪里了?

总不能都被这人给喝了吧?”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头忍不住发颤。

便问旁边的人,“叔,尸体在哪儿呢?

让我们看看。”

那村民伸手一指,指向了水井对面的茅草屋,“走进去就看见了。”

村民面上带着畏惧之色,对这死人不愿多谈。

我才刚从人群中挤出去,就见爷爷正站在茅草屋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面色沉重。

我心中咯噔一跳,“爷爷,这里面的人......”爷爷抽了一口烟,旱烟杆指了指门内,“你自己进去看看。”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被吊足了胃口,壮了壮胆子,抬脚就往茅草屋里去。

茅草屋里用白布盖着个人,我壮着胆子轻掀那盖在脸上的白布,看到那人狰狞的死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人眼珠子凸起,面色铁青,舌头长长吐出,脖子上缠绕着好几圈勒痕,可见死前十分痛苦。

可越看他的脸,我就觉得越眼熟。

再细细一看,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瞪大双眼。

扭头就出了茅草屋,颤抖着声音,指着茅草屋里道:“爷爷,死的人是前天跟我们一起抬棺材的,是那个徐五成!”

爷爷抽了一口烟,脸色有些沉重,便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先回去歇着,便进了茅草屋。

村长王兴国也好不容易摆脱了村民们,跟着爷爷走了进去。

水井边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散了不少,也不知王兴国同他们说了什么,便都不闹了。

我下意识就抬脚往井边走去,探头一看,井底深不可测,目测应当有几十多米深。

这么深的井,徐五成是如何掉下去的呢?

望着这井底,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不敢再看了,拔腿就往王厚实家去。

回到住的屋子,吴三歪几人都在院子里焦急徘徊着,想来是来找我爷爷的。

“宁子,听说村头死了人,我们来找雷爷过去看看,怎么不见他人?”

“对啊雷宁,叔这是去哪了?

左等右等也等不着人影。”

刘强子搓了搓手道。

我面露难色,咽了一口唾沫,“我才刚从村头回来,我爷爷就在那里。”

刘柱子一愣,问我,“死的是何人啊?”

“......也是跟我们一起抬棺材的,是徐五成!”

这话一出,将其他三人都震在原地。

吴三歪两眼一瞪,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忙问,“你可没认错?

确定那人就是老五?”

我忙不迭点头,肯定道:“我绝对没看错!

就是徐五成!”

刘柱子和刘二强都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刘二强喃喃道:“完了,一定是因为我们碰了那凶棺,惹怒了那一家人,他们要报复我们!”

“现在老五因为那凶棺出了事,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

我还不想死啊......”吴三歪两眼一瞪,低喝一声,“你们两小子说什么呢!

一切等雷爷回来再说,他肯定有办法救我们!”

“别瞎闹腾!”

被吴三歪这么一凶,刘柱子和刘二强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一听这话,我心中有些发瘆,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对母女。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怨气无处可泄,会不会都怪在我们身上?

昨晚的事,只是个开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明明是炎炎夏日,我却莫名感觉到了一丝阴冷的气息,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吴三歪三人心里装着事,也没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时不时望向门外,盼着爷爷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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