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
她踮脚将盒子推到他面前,腕间的银铃手链叮当作响,“高澈,我们一起吃吧。”
高澈盯着那盒曲奇,盒子上面用蜡笔歪歪扭扭地写着:送给高澈一一一10.23,白舒。
往年这时候,母亲会煮加了桂花的红糖姜茶,瓷勺碰着搪瓷缸的声响和此刻白舒的笑声一样清脆。
白舒好奇地问他一些问题,聊着生活中的小事:“你几岁了?
妈妈说我九点前必须睡觉,你呢?
你喜欢听故事吗?”
高澈平时话不多,每次回答都要慢慢思考,白舒也不急,耐心地听他讲。
他们就这样简单地聊着,渐渐地,彼此慢慢熟悉起来。
斜阳将两个影子拉长在斑驳地板上时,白舒妈妈走了过来,带起一阵铃兰香风。
“舒舒总说新朋友像冷冰冰的雪人。”
她弯腰替女儿系好蝴蝶结,眼尾漾起的温柔与白舒如出一辙,“明天带热可可来融化你好不好?”
高澈局促的沉默。
最后一缕余晖掠过她腕间的高档腕表,在高澈瞳孔里折射出冰冷的光晕。
白舒妈妈朝高澈友好地笑了笑然后温柔地对白舒说:“舒舒,我们该回家了。”
“啊?
可是妈妈.....好吧。”
白舒虽然有些不舍,但没有耍性子,只是在临走时认真的说:“高澈,我还会再来找你玩的!”
高澈轻轻地点了点头,白舒挥着手蹦蹦跳跳着离开。
“妈妈,我想吃蛋糕!”
“好啊,一会儿让你爸爸去买。”
“那我要有芒果的!”
母女两人手牵着手,渐渐走远。
那天夜里,高澈在被褥间辗转反侧。
月光淌过窗台曲奇盒,盒盖上的银漆在砖墙上投出跳动的光斑。
他偷偷把半块曲奇包在母亲留下的手帕里,甜香渗进手帕,成了孤儿院里第一个带着甜味的梦境。
窗外老柏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曳,恍惚间化作母亲临终前输液管里流动的光斑,一滴,两滴,在监护仪的蜂鸣声中凝成永恒。
月光突然大亮,他惊觉窗台上落了只夜莺,琥珀色的眼珠倒映着铁盒上的“23”,仿佛窥见了某种命运的谶语。
白舒经常来找高澈玩,她家离福利院很近,每个月都会来几次。
有时是和母亲一起来,有时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着零食或者玩具。
他们开始一起捉迷藏,一起探索